好奇怪,整个人都变得好奇怪。
好喜欢这种感觉,被抚摸的感觉。
好喜欢程今越用手揉他的头,爽感从他的头皮传递到指尖,又传递到心脏,伴随血液传递到全身,随后他浑身开始颤抖,伴着他杀人的快乐,一同污染着大脑。
“神女殿下,我做得好吗?”
他抬起头望着程今越。
“我来的及时吧!”
“这群蠢货,全都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哈哈哈哈——”
被头发半遮掩的眼睛瞪大着,眼睛的下三白露出着,他表情格外疯癫,笑声传遍整个屋子。
怀钰以前都只是单纯地杀人,从这群人的恐惧之中获得快感,而如今不一样了,他们二人躲藏在黑暗之中,悄悄操控着所有人,却全然脱身,这是一种掌握全局的快感,怀钰从来没有得到过,他快要爽得死掉。
他承认,程今越是一个非常好的领导者,沉稳,冷静,不骄不躁,好像平常的喜怒哀乐已经从她身上扣掉了,绝对的控制全场。
程今越竟然把大衍剑宗的结界破掉了,他率领一群魔物,见到一个人就杀一个人,山门外已经是血流成河,甚至还有他见过的人,有曾经抓捕过他的人。
几千人?他忘记了,不知道杀了多少,反正全死了,没有比屠杀仙门的人更爽的事情了。
太爽了——!
“怀钰,你做得很好,没有你,我们完全没有办法成功。”
“我们还会杀更多仙门的人,这是我答应你的,别着急,我们还会有更多的胜仗。”
“我们是这样的契合,怀钰。”
程今越眼睛似笑非笑,嘴角却缓缓地扩张开来,洁白的齿从她鲜红的唇中露出,像神,像鬼,像妖,无法辨别。
怀钰看着程今越,他的手中一抖,突然变出一对血色的坠子,这是程今越的耳坠,但和之前的却有很大的区别,上面添了繁杂的装饰,熠熠生辉,贵气它的身上显露出来。
程今越微微一愣,看向怀钰的眼睛,却没有接过。
她只是微微转身,用白细的手指轻轻挑开了自己的头发,露出白色的耳垂,她侧对着怀钰,眼眸斜垂看着怀钰,嘴角微微勾起。
怀钰不知为何,他轻轻咽了咽了喉咙,他飘忽了一下眼神,随后他向前两步,站在程今越的身旁,他拿着耳坠,犹犹豫豫地,程今越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耳畔。
“怀钰不想帮我吗?”
“才没有……”他浑身滚烫起来,修长而骨节明显的手捻住耳坠,将他亲手做的耳坠挂到程今越的耳垂上。
如此契合,如此美丽。
他的东西挂在程今越的身上,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行刺的刺客也会穿一样的衣服,告诉别人他们是一伙的。
这样下来,他和程今越也是一伙的。
他恶贯满盈,杀戮无数,竟然也拥有了同伴。
但是“同伴”这个词,或许还不够。
他们应该叫做“共犯”。
怀钰今晚杀了好多人,仙门肯定对他恨之入骨,可是他们又怎么会想到,其实指使他的,是所有人都敬仰的,善良的,大衍神女。
的确,程今越说的没错,他们本来就是一样的,一样的恶,一样的坏,一样的同流合污。
他们其实早就该认识了,他们天生下来就应该待在一起。
他浑身的血液都兴奋着,这是他送给程今越的东西,程今越戴着他亲手做的耳坠,这简直比杀人还爽,极大的满足感占据了他的全身。
他看了又看,不断地欣赏着,程今越身上的香味还在他脑子里萦绕,让他脑子有些晕晕乎乎。
他想要做些什么,而程今越却突然起身,望向门外,“程望要来了。”
她抬头看着怀钰,笑着说,“杀了他。”
怀钰猛然清醒过来,愣愣地点点头,也跟着程今越笑了起来,“好,我们杀了他。”
他没有刀,不过杀掉程望,只需要轻轻捏爆他的头就行了。
居然现在就要开始复仇了吗,好快,果然在程今越的指挥下,一切都是这样顺利……
“等等。”
程今越突然叫住了他。
不对,不只是程望的气息,还有其他人,这个人气息深沉,修为极深,怀钰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出手。
虽然怀钰身上压抑着魔气,常人是不会感受他的气息的,但是程今越不敢为了一个程望冒险,她不敢赌对方的修为到底有多高深,一旦被对方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被发现和魔族联手事小,怀钰死了才是事大,都要拿到手的灵根,怎么能让他这么跑了?
“不杀了他吗?”怀钰瘪着嘴,不解地看着程今越。
“杀了他?之后会的。”
“怀钰,死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有时候甚至是解脱,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松地去死呢?”
“你去做你原本该做的事情吧。”
程今越说着,一边捏碎了身上的信珠。
她又不是只有怀钰一把刀。
怀钰懵懂地点了点头,反正照做就行了。
程今越只告诉了他他应该去做什么,但他不知道程今越要做什么。
但这不重要,他只需要放空大脑,听从命令就好。
程今越总不会害他的。
而且耳坠在程今越身上,她一有危险,便可以呼唤他,怀钰也不担心她的安危。
怀钰在夜中隐去了,走前用术法将屋内清理得一干二净,好像刚才的血腥与恐惧不曾发生过一般。
程今越安稳地坐在床上,开始让药效蔓延开来,媚药迅速蔓延在她的全身,她的脸庞迅速染上不正常的红晕,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
她皱着眉头,嘴角却笑着。
她对血的控制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中毒?这种事情早已经不会发生了。
“砰”的一声,猛烈的一脚踢开了房屋的门,程望身后跟着几人,醉醺醺地走进屋内,一股酒气瞬间弥漫开来。
几人堵住了房门口,程望的目光迅速放在了程今越的身上,油腻的笑在他脸上浮现。
那是令人浑身不适的凝视,会让人全身浮起厌恶,放人恶心。
“那群废物呢?不是让他们这在看着人嘛,跑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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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程望迷迷糊糊地望着,随后将这个问题抛诸脑后,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眼前的程今越。
她脸色潮红,半瘫在床上,浅浅地喘着气,一切都让他浑身兴奋。
身后的仆从知趣地退下,将门轻轻地带上。
屋内只剩下程今越与程望两人,他摇摇晃晃地走到程今越面前,还没有靠近程今越,便看到泪水从她泛红的眼睛里面涌出来,整张脸都挂上了泪痕,啜泣声在屋中响起,微弱地,可怜地。
可这样的哭泣声并不会让程望有任何的怜惜,他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深陷的眼眶眯起来,颧骨有些凸出,长了一张恶人像,“程今越,现在知道哭了?晚了!”
“求求我呢,我说不定还会放过你呢。”
他一把抓住程今越的脸颊,将她从床上抓起来,泪水从她的脸上流到程望丑陋的手指上。
“哥哥,今越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还请您放过今越吧,不要这样对我……”
她浑身颤抖着,啜泣声从她的喉咙中嘶哑传来。
“放过你?若不是你,孟朝那畜生能得到药?若不是你,我会受伤,会遭这么久的苦?”
“程今越,你就该去死,你不应该活着,你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吗?你永远是一个工具!”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早就一剑把自己捅死了!”
程望一边说着,声音越来越大,尖锐的声音吵得程今越耳朵痛,她哭声也越来越大。
程望狠厉地扯住程今越的手,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程今越的头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她狠狠地吃痛叫出了声,泪水落到了地上。
但程望似乎还不解气,他猛地拿出一把刀,毫不犹豫地朝程今越的肩胛骨刺去,鲜血汩汩而流,熟悉的刺痛迅速蔓延她的全身,身上数不清的疼痛席卷而来。
程望根本就是想把她弄残。
可她传信的人还没到,还有一定的距离,她应该还要再挨上两刀。
疼痛让她的大脑更加清醒。
要动手吗?要逃吗?她带了许多符咒,随便催动一个,便能从这里逃脱。
程今越马上否决了这个决定。
那个修为高深的人就在她的周围,敌在暗她在明,一旦她催动术法,她身上长明族的气息便可能被对方感知到,这是致命的,相当于把自己的最后底牌亮了出来,随时都被别人捏着把柄,随时都会死。
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还不到要去赌的时候。
不过是几刀而已,那又怎样呢?反正死不了。
只要死不了,她就永远有打翻身仗的机会。
一刀又一刀落在程今越的身上,每一刀都避开要害,只是单纯的折磨她。
温热的鲜血涌了出来,血将她浑身浸透,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眼前程望还在疯狂地叫着,她眼角的泪缓缓地落着。
快到了,熟悉的气息已经到了。
一瞬间门被破开,那道身影快得让人看不清,那人一把抓住程望的右手,像是拔萝卜一样,只听见血肉的撕裂声。
“啊——!”凄厉地惨叫从程望的喉咙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