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双剑
洞庭湖上,一向风帆片片,游览和打鱼的船只往来湖面不绝。君山风景秀美,物产丰富,几乎每天都会有人乘船登岛,或经商,或观光。可是,自从今日一早,君山周围,目力所及,竟看不见一叶孤帆。君山之上,更是一片寂静。竹林深处,只有几个居住山间种竹子的农户在采笋。
玉清竹一个人站在院中,静静看着周围苍翠的竹林幽径。如此曲径通幽的世外之地,竟也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渗透荼毒。这个世上,当真是没有离尘的净世了。
不禁想起了远离尘世,海外岛上的家,还有梅山之上,隐居的那位故人。
或许,不知道多少年后,他也不再想要理会这凡尘俗事,归于桃源。可是,目下烟雨红尘,人生行处,他还在历经红尘的路上。
一个高大的身影沿着小径而来,腰间的佩刀荡过衣角,满脸是兴奋的酡红。
“小竹子!”旷无涯哈哈笑着,快步走进院子,“你猜的果然没错。你看看今日,这洞庭湖上都没有人了。这个莫忘尘,看你受了伤,这次是非要你死不可啊!”
玉清竹走到院中座位旁,拂衣坐下,笑道:“我命由我,又岂是他莫忘尘所能左右?”
旷无涯在对面坐下,瞥见案上的隔夜茶,刚要动手,被玉清竹抬手挡住道:“外面放了一个晚上,无毒也脏了。”
他刚要起身去烧水沏茶,却见尤翠翠端着一个茶盘,一瘸一拐走过来。
旷无涯笑道:“哎呀!真是怠慢了。竟然还要劳动滴水观音端茶倒水。”
他说得很客气,动作却不客气,看着尤翠翠放下茶盘,伸手就要拿茶壶,被尤翠翠劈手闪过,将那茶盘复又端起,放到玉清竹手边。
“要喝茶,自己去烧。”尤翠翠白了旷无涯一眼。
玉清竹微微一笑,端起茶壶,斟满一杯,先推给旷无涯,又斟了一杯,推给尤翠翠,这才给自己斟茶。
尤翠翠惊道:“玉公子,这……”
给她倒了一杯茶,还受宠若惊了……
旷无涯嫌弃地咧了咧嘴,端起茶喝了一口,指着玉清竹道:“昨夜咱们两个可是巡查了一夜,并没有船离开君山。今日我们若抓住那刺客,你可要露一手,把你的厨艺亮出来,让我和沧零,还有霓羽姑娘,尝尝鲜。”
尤翠翠一听到霓羽的名字便炸了,“什么霓羽姑娘!她也配?玉公子昨晚巡查,累了一夜了,你还让他做饭?你……”
“住口!”旷无涯忍无可忍,猛地一掌击在案上。若非是个石案,这一下非要分崩离析不可,“尤翠翠,你可是滴水观音!少在我眼前娇滴滴的!”
尤翠翠怒目横眉,她几时娇滴滴了……
正在此时,一个农夫打扮的人手中拿着一截竹竿,一溜小跑来到院门口,冲里面喊道:“有位玉公子是在这里么?”
玉清竹起身走到门口,“正是在下。”
那农夫晃了晃手中的竹竿,“有两位客人托我给住在这里的玉公子送一封信。”
玉清竹闻言,接过竹竿,依稀看到了刻在竹竿上的字迹,便拱手道谢道:“多谢了。”
那人离去。玉清竹将那截竹竿拿回案前,看那刻在竹竿上的字迹。
“无敌双剑请战剑客玉清竹。今日午时三刻,谨以双剑合璧,会战于插云峰下湘滩,静候尊驾,不见不散!”
“无敌双剑!”旷无涯一怔,又立即大笑起来,“这两个家伙这么久不见踪迹,竟然在这里冒出来。怎么?难不成,他们两个也投靠了莫忘尘?昨夜行刺的人,是他们?”
尤翠翠道:“少胡说!昨晚的刺客,分明是一个人。”
旷无涯道:“你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懂个甚?还不是那小子心疼媳妇,一个人来的?”
尤翠翠气急败坏道:“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你能好到哪里去?你还不是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
旷无涯道:“那不一样,我娶不到媳妇是因为自己不乐意娶,你嫁不出去是因为没人要。”
尤翠翠愤然抬手,拍案的手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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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玉清竹手中那截作为战书的竹竿已“啪”的一声落在石案上。
尤翠翠抬起的手一抖,慢慢放下。
玉清竹蹙眉道:“无敌双剑此举,必是破釜沉舟的下策。”
旷无涯道:“上次断剑之后,这两个人若不是有了莫忘尘的火弩,怎敢再向你挑战?”
尤翠翠一惊,“他们手里有火弩,那你若是应战,不是很危险?”她说着,霍然站起,“待我前去,我就不信,姑奶奶的飞刀,还能怕了他们的火弩。”
玉清竹道:“不然。他们若是要用火弩交战,便不会下此战书。”
旷无涯摇头,“昨夜的刺客用火弩行刺,若行刺的是他们,那火弩便一定是在他们手中。况且,这两个家伙,若是能做出投靠忘川,用火弩暗中伤人的事情,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你以为他们还能如同沧零,是个骄傲的剑客?”
玉清竹道:“下战书,是江湖的规矩。”
旷无涯道:“江湖的规矩又如何?投靠了莫忘尘那个鹰犬,便是背叛了武林,哪里还有什么江湖的规矩。”
玉清竹笑道:“我与你打赌如何?”
旷无涯道:“你已然尝过火药的滋味,自是知道不好受。我与你打赌有什么用?你若又被炸一次,可不一定那般幸运能保住性命,那时你输给我什么?”
尤翠翠骇然道:“旷无涯,你该叫旷乌鸦才对。做什么说这样可怕的话。”
玉清竹起身离去。
尤翠翠一惊,忙跟着站起来道:“你……你去哪里?”
旷无涯端着茶杯饮茶,不动声色道:“他还能去哪里?去找沧零和霓羽姑娘了。”
尤翠翠闻言,立即竖起眉毛,也顾不上腿瘸,心急火燎追了过去。
后院,霓羽正亲自指导侍女安排早饭,端了一小碗莲子粥到院中石桌前,低头看看沉默坐在那里的丰儿。
不远处,沧零正笔直站着,目不斜视,整个人与院中矗立的竹竿相差无几,只有肩头一弯新月呈现着一点温润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