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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十二)

作者:白露为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精神上仿佛被撕裂般的悲鸣让路以恒几乎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疼痛。


    他的意识浑浑噩噩,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嘈杂之中。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突然有人闯进了关押他的房间。


    最开始他以为是上次见到那个女人的下属。


    可是,当他被拽出房间,看到死掉的研究员还有混乱的现场,他意识到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这段时间,除了那个女人给他扎了一针,几乎都是仪器对他进行检查,所以他身体恢复地还算不错。


    他将计就计跟着那几个人离开了研究所,出其不意地袭击了他们之后,顺利地逃跑了。


    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路,也不知道妹妹被关在哪里。


    所以当慈礼出现时,他就知道自己探索慈家的时间结束了。


    他听父亲说起过,慈礼的异能似乎可以侵入别人的精神,对人进行精神折磨。


    慈礼对他施以暴力,路以恒还可以忍受,可是当被慈礼抓住头,他就知道要被慈礼使用精神异能进行折磨了。


    只是一瞬间。


    他似乎感受到了火焰扑面而来。


    令人几乎发疯的疼痛不在身体上,而是更深处。


    火仿佛要将他一切都燃烬。


    在这个时候,他感受到了一丝凉意,让他剧痛中可以保持清醒。


    冷意让他在火焰的炙热中可以得到喘息的机会。


    他在这个时候闻到浅浅的香气。


    如同清风绕过花瓣,将那清甜的气息送到他的身边。


    是她。


    路以恒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张漂亮到虚幻的脸庞。


    他耳边断断续续响起了她与慈礼说话的声音,他听到了她叫慈礼……【父亲】。


    她果然是慈礼的女儿。


    当看到那双灰色眼睛时,他其实就知道她是慈礼的女儿。


    可她说不是他的敌人。


    虽然路以恒很想继续听她和慈礼的对话。


    但他的意识逐渐恍惚,不断地下沉。


    疼痛。


    剧烈的疼痛。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拆分了一般,完全不能动弹了。


    他恍恍惚惚听到了哭泣的声音。


    然后是母亲哽咽着用充满指责的声音说着:“路旭,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这可是你的儿子啊。”


    父亲的语气无情又严厉地说:“只要是路家的人,就不能将异能用在恶念上。”


    “什么恶念啊,他只是不懂得……”


    母亲的话还没有说完,父亲毫不留情地打断她,“如果不是我发现了,松雪可能就受到重伤了。”


    母亲的哭声更大了。


    【好疼。】


    “以恒,哪里疼,快告诉妈妈。”


    母亲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被碾碎了一般。


    【好疼,真的好疼。】


    “你快住手吧。”


    母亲似乎在阻止父亲,但是父亲并没有停手。


    路以恒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被扎入了什么东西。


    父亲冷漠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路以恒,如果你不能成为合格的路家人,那就别想使用异能了。”


    路以恒觉得太痛苦了,他似乎又回到被父亲压制异能的那一天。


    他觉得自己似乎处于一个高压的空间,整个人的血液都在逆流。


    脑中吵闹不已的嗡鸣声,终于停止了。


    他最先听到的是一个女人有些发颤的声音:“这是什么?”


    一个沉稳而没有一丝感情起伏的女声说:“夏夫人,这是家主给小姐的‘玩具’,也是小姐的‘实验品’。”


    “…玩…具?”


    女人的声音似乎颤抖得更厉害,“我…看……看。”


    恢复意识的路以恒稍微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他也不敢动。


    黑暗之中突然有一丝光照了进来。


    路以恒眯了一下眼睛,利用这一丝光亮看到了自己身处于笼子之中,而笼子被黑布盖着。


    如今有人掀动了黑布,所以才有光透了进来。


    “夏夫人,等一下。”


    帘子没有完全掀起来,有人出手阻止了这位夏夫人。


    只是虽然没有完全掀开,但是从缝隙中对方似乎也看到了笼子里是一个人。


    “桃…梅……里面是,是人吗?”


    夏夫人的声音已经充满了惊慌。


    那位被夏夫人称作桃梅的女仆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夏夫人,您怎么会在这里,您身边的女仆呢?”


    “是我没让她们跟着我的,我没准备离开雾殿,我是听说她被家主叫去主殿了,所以才想着在这个传送点等她回来。”


    桃梅沉默了一下。


    夏夫人的声音更小了,甚至可以听出明显的不知所措:“因为这里是主殿和偏殿的传送点,我想应该能见到小雾。”


    路以恒能够听出这位夫人面对女仆似乎都有些没有底气。


    “夏夫人,雾小姐的研究所遇到了一些事,她去研究所了。”


    “您想要见雾小姐的事,我会转达。”


    “所以请您回自己的住处吧。”


    桃梅的语气很恭敬,只是语气很冷淡。


    路以恒感觉笼子微微晃动,似乎要继续移动。


    “等一下,桃梅。”


    那位夏夫人突然折了回来,动作非常快从后方一下子就拽下了黑布。


    路以恒立刻闭上眼睛,依然感受到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啊!”


    夏夫人发出了惊呼声,“他…他伤得好重,是…是小雾做得吗?”


    “夏夫人……”


    桃梅来不及阻止,夏夫人抓住笼子的铁杆,脸色苍白:“他…他还活着么?”


    “当然。”


    桃梅扶住夏夫人的身体,然后将黑布放在了笼子上,“您不需要看这些,我送您回去。”


    路以恒微微睁开眼睛,黑布没有完全蒙上,从缝隙中可以看到这位夏夫人长得跟他之前见过那个坐着轮椅的女人容貌很相似。


    只是这位夏夫人苍白而柔弱,看起来像是一个精致而无力的漂亮人偶。


    夏夫人的女儿应该就是之前在研究所给他扎针的女人。


    她因为坐在轮椅上,所以看起来非常柔弱又无害。


    不过路以恒不会被她的外表欺骗,毕竟对方的气势如同冰冷而锋利的尖刀。


    “前几天,小雾也往地牢里送人了,对吧。”


    夏夫人紧紧地抓着桃梅的手臂,“我听说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女孩。”


    路以恒的呼吸都屏住了。


    这位夏夫人应该说的是他妹妹。


    看来妹妹也在那位雾小姐的手里。


    夏夫人盯着桃梅问:“她…不会对未成年的孩子动手吧?”


    桃梅很冷静地回答:“夏夫人,雾小姐要做什么,谁也不能干涉。”


    那位夏夫人的视线又看往笼子的方向,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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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以恒知道这位夏夫人似乎以为他身上的伤都是她女儿弄的。


    那位女仆也没有告诉夏夫人,这些伤都是慈礼打的,就任由夏夫人误会了她的女儿。


    “夏夫人……”


    不远处跑来两位女仆,一跑到夏夫人的身边,两位女仆就直接跪下了。


    其中一个女仆声音颤颤巍巍地说:“夫人,您…您怎么独自来这里了?”


    “你们先带夫人回去,至于失职……”


    夏夫人紧张地打断桃梅的话:“桃梅,跟她们没关系,是我自己偷偷过来的,别责罚她们。”


    “夏夫人,她们的责罚不是我可以决定的,等小姐回来,我会如实禀报。”


    桃梅对夏夫人说话的语气,与对其他女仆说话相比,可以听出是非常的温和了。


    “我陪您回去。”


    桃梅转身将黑布重新盖好,然后对护送笼子的下人说:“你们将人送到地牢最后一间牢房。”


    “明白了。”


    这一次笼子再一次动了起来,没有停止。


    路以恒就这样一动不动,被推到了地下牢房。


    进入了最后一间牢房内部之后。


    他听到笼子打开的声音,那两个人拽着他的身体,将他丢在地上。


    其中一个男人说:“放这里就可以吧。”


    另一个男人说:“应该可以,回去复命吧。”


    “行,走吧。”


    男人一边关着笼门,一边说:“不过听夏夫人的意思,除了这个男人,雾小姐还有另一个‘玩具’。”


    “应该是这个意思,这是雾小姐第一次收下‘玩具’吧。”


    路以恒感觉有视线在观察自己,然后听到男人颇为感慨的声音:“这两个‘玩具’能落到雾小姐手里也算幸运了。”


    “可不是。”


    另一个男人非常认同地说:“出发前,雾小姐还嘱咐女仆给他治疗一下,‘玩具’什么时候过这样的待遇啊。”


    两个男人推着笼子走了房间,谈话的声音还隐约传来:“如果落到散少爷的手里,估计活不了几天,没准身体都会被拆了。”


    路以恒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


    因为是地下牢房,没有灯光就只有黑暗。


    不过,房间的灯光很快就亮起来了。


    路以恒依然一动不动的趴着。


    哪怕现在无人发现他是假装昏迷,他也无法采取任何行动。


    他浑身是伤,疼得没有办法行动,而且他的腿骨被慈礼打断了。


    妹妹应该也在这个地牢里面。


    门口传来声响,有人来了,他立刻就闭上了眼睛。


    进来的人是一个女仆,她手里拿着医药箱。


    她在他的伤口撒了药沫,然后就离开了。


    因为对方没有触碰他,所以路以恒的呼吸逐渐又缓了下来。


    女仆离开之后,房间又陷入一片黑暗。


    他在黑暗中恍恍惚惚,似乎又梦到冷酷的父亲和哭泣的母亲。


    母亲一直在问他痛不痛。


    路以恒觉得自己的意识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一次听到了声音。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然后灯再一次亮了起来。


    他听到轮椅靠近的声音,然后是轻柔的低叹声:“真是就给上了一点药啊。”


    是她来了。


    路以恒尽量保持着平稳的呼吸,不想让对方察觉到自己是清醒的。


    他想看她到底准备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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