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灿冷着脸下床,屋顶的瓦片被砸烂,再扔过来的东西直接就落在了屋子里,各种垃圾,好一点的是剩饭剩菜,臭鱼烂虾死老鼠,更肮脏的是用塑料兜子装好的粪便,扔到屋顶,那兜子就烂了,落在了屋里。
很臭,比外面那些人的嘴巴还要臭。
江灿拎着两瓶暖水瓶打开了门,仔细听了一下外头的动静,没有沈浪的声音,猜测沈浪应该是故意没立刻出现的。
也对,不闹腾起来,怎么狠狠收拾。
既然收拾,总要一次性到位。
她听着骂声,把暖瓶直接朝着骂声最响亮的地方投掷出去。
这暖瓶里的水都是头一天晚上烧好的,保温效果又好,要是砸到谁身上,保准烫伤。
再加上保温胆的碎片,砸谁谁疼。
保温瓶坠落的瞬间,外头几声惨叫声。
“操,滚水,疼死我了。”
“哥几个,冲进去!”
“草死她个骚娘们。”
他们就是来败坏江灿名声的,所以声音是尽可能的大,让街坊邻居都知道江灿的臭德行,要是能让江灿离婚,或者直接被丈夫打个半死,那就是大功一件。
他们气势汹汹的就要翻墙,可惜,手刚抓到墙,就被上面的玻璃茬子扎的嗷嗷叫,要是不够警醒的,手掌都被扎穿了。
一个个痛的嗷嗷直叫,骂声更脏了。
江灿在院子里听到他们痛的嘶吼,心里终于舒坦了一些,她喊道:“来人了,快来人啊,小偷翻我家墙头,杀人了,抢劫了。”
她声音刚落下,沈浪的声音也出现了:“他妈的,谁让你们来的!你们翻我家墙头想干嘛!”接着直接动手。
“操,谁!妈的,这儿有个人!哥几个,抓住他。”
江灿听到沈浪的动静,放了心,她打开院子里的灯,看着满院子的狼藉,心疼死了,这是她的家。
好好的院子,如今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
坏她的名声,毁她的家,这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陈局刚给她找了学校,那边就等不及,找这么一群小混混来叫嚣打砸,但凡是普通人,遇到这样的事情,还不得被吓得半死,要是嫁的差一点的,男人不顶事,信了那脏话……就算男人不信,街坊邻居可都听到了,名声也全完,能被吐沫星子给淹死,哪里还有活路。
她拿着铁锨,很想冲出去一起打,不过她知道自己战力不够,别给沈浪添了乱。
听着外头噼里啪啦的动静,还是担心沈浪打不过,外头有十几个混子呢。
她忍不住问道:“沈浪?你能行吗?”
沈浪的话从墙外传来:“我能不行?”
外头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听着应该是沈浪站了上风的,很快墙头跟下饺子一样,不断地有人被扔了进去,正好砸在墙根布置的玻璃茬上。
扔进来的人整个的刺入了玻璃茬上,疼的他们嗷嗷惨叫。
很明显,这些人根本不是沈浪的对手。
沈浪是真的很能打,比江灿想象中的还能打。
江灿扛着铁锨跑过去,看到谁要从玻璃茬上爬起来,就举着铁锨拍上去,把对方打的再次跌入玻璃茬里。
这些人都被沈浪收拾惨了,根本无力再反抗。
许久之后,外面彻底没了动静,沈浪走到门口:“灿灿,开门。”
江灿扔了铁锨过去开门,门一打开,沈浪便伸手抱住了她,“真乖。”
江灿从他怀里出来,拉着他上下打量:“有没有受伤。”
幸好沈浪身上都是别人的血,他也就拳头锤人太用力,手背破了皮,不碍事。
沈浪揽着她进院子,“一群毛都没长齐的混子,我还能受伤?可惜了我们这院子。”其实他发现的很早,但他还是让这些人毁了院子,爬了墙。
单单一群人出现在院子外头,他怎么动手,怎么收拾。
不能一顿收拾服帖了,让这些人继续蹦跶吗?
这一次之后,整个寥县没有不长眼的小瘪三敢接这种下三滥的活。
江灿心疼院子,咬牙切齿的骂道:“不长眼的混账,让他们赔!!”
一共十三个混子,年龄都不大,最小的十七八岁,最大的二十五六。刚刚还想从玻璃茬上爬出来,这会儿看到沈浪进来,根本不敢动弹。
这动静这么大,周围的邻居早醒了,却不敢跑过来看,只敢悄摸摸的偷看。
临院的钱寡妇醒的最早,受影响也最大,她家院子里也被扔了脏东西啊,可这会儿也不敢大声叱骂,只敢和儿媳妇小声诅咒谩骂:“这不要脸的贱蹄子,惹了祸事,让咱们家也跟着遭了殃啊。”
她儿媳妇也是个寡妇,平日里婆婆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顶嘴,但这会儿小声道:“妈,您小声点,别被他们听到了,等天亮了,扫扫就干净了。那沈浪是不是把人打死了?要不要报警啊?”
钱寡妇掐了一把儿媳妇:“报什么警啊,当没听到。你没见别人家都不敢开灯吗!我刚刚趴在门口看了,那黄毛厉害着呢,打架噼里啪啦,一脚下去,把人踢飞几米远,十几个混子就跟破布娃娃似的,打的地上都是血,说不定打死了好几个呢。我看到那黄毛把打死的人都扔进院子里了,那贱蹄子在院子里拿着铁锨补刀,这会儿都没有人喊疼了,他们是不是把人都打死了?该不会把人埋在院子里吧。”
她儿媳妇被吓得直发抖,“妈,你别吓我。咱们就隔了这么一栋矮墙。”又小声道:“妈,你以后别那么喊了,万一被听到……咱们两个大人不用怕,可咱家还有两个小子呢,那可是咱们老钱家的跟。”
钱寡妇也害怕,瑟瑟发抖,不过在儿媳妇面前,还是嘴硬道:“那黄毛要是敢,我拿刀砍死他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混账。”
她儿媳妇赶紧捂着钱寡妇的嘴,惊恐:“妈,噤声!”
虽然是小声说的,但是这话还是不要说了。
大家都在偷看,没谁敢跑出去看,大家都陷入了惶恐之中,怕死了沈浪两口子,那两口子可都是不怕死的狠人。
有些人想偷偷的去报警,绕远点去警察局。
沈浪道:“哪位好邻居帮忙报个警?这些人闯入我家院子,想要弄死我和我媳妇,各位邻居都能给我们家作证吧?”
他声音其实不大,但这夜晚安静,再加上之前的凄厉惨叫,以及无限遐想,这会儿就觉得沈浪真的是杀人狂魔,谁敢出门啊。
听到沈浪的问话,更不敢回答。
万一枪打出头鸟呢。
刚刚想报警的人也不敢去了,怕前脚出去,后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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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沈浪弄死。
沈浪继续道:“没人回答,我就当大家都默认了,钱婶子,钱大姐,你们家孩子还小,赶紧回屋带孩子,不然孩子夜里醒了,看不到大人,会害怕。”又喊道:“蔡叔,帮忙去报警啊。”
钱寡妇和她儿媳妇跌跌撞撞的往屋里跑,跑进屋里,又把门窗合严实,吓死了啊。
钱寡妇哆哆嗦嗦:“他在威胁我们,用我孙子的命威胁我们!”
蔡叔也瑟瑟发抖,哪里知道该不该去。
十三个混子更害怕,他们到底惹了什么煞星啊,更不敢去警察局,“哥,哥,我们错了,不报警,不用报警。”
钱寡妇喜极而泣,“还有活口!”
这要是打死了人,一墙之隔的住着,可太吓人了。
沈浪拿了纸笔,“滚过来写认罪书,把自己的名字和家庭住址都写出来。”
这十几个人都是混子,认字不多,江灿代写的,他们签名按指印。
沈浪拿了认罪书,一脚踹在了小头头屁股上,“滚去收拾院子。”
这些混子浑身都是伤,最惨的几个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根本没有力气收拾,但也不敢不停,爬也要爬着收拾。
当初扔的时候有多爽,现在收拾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关键是,这些东西怎么收拾都不可能恢复如初的,尤其是破了的瓦片,沾了屎尿的地面。
这玩意用水洗都洗不干净的。
沈浪拿了菜刀在院子里磨刀,‘刺啦’‘刺啦’的声音在夜晚格外的响亮,这就像是魔音,敲击这混子们的心。
刀越磨越亮,沈浪举着菜刀扔了出去,那菜刀擦着一个混子的脑袋扎入了他伸手的墙上。
混子直接被吓尿了,‘噗通’跪在了地上。
“哥,给我一天时间,这些东西我们都给换成新的,保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沈浪冷笑:“给你们半天时间,另外我不问你们是谁让你们干的,你们怎么搞我们家的,就怎么去搞回去。不然我挨家挨户的去你们家逛逛。滚吧。”
十三个混子相互搀扶着离开,搀不动的爬着也要爬出来。
等出了院子,离得有几米远后,不知道是谁先哭了,接着其他人也跟着痛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痛苦处啊。
“老大,你害惨我们了,那点好处费,都不够医药费啊。我这腿肯定断了,至少得养两个月啊。”
“我胳膊断了。”
“我肋骨断了啊。”
“还有那屋子里要赔的东西,我们哪里赔得起啊。”
沈浪嫌弃,喊了一嗓子:“哭丧呢,要哭滚远点哭。”
哭声戛然而止,一群人落荒而逃。
沈浪过去把菜刀拿下来:“我这人最厌烦别人怕我媳妇,以后再让我听到有人骂我媳妇,我弄死他全家。”
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让邻居们都听清楚。
从此往后,谁要是再想嚼江灿的舌根,就得想想今天夜里的事情,看看自己的血够不够厚,能不能惹得起沈浪。
这环境实在不好,打扫过后的院子依旧遮不住味道,狼藉凌乱,可江灿却觉得踏实,未来的路不好走,可她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
沈浪会站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