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新荷的黑色专车停在专科医院前,五条悟背着琴箱下了车,站定在门口,侧身抬手扶了扶脸上的墨镜。
夏油杰站在他身边,率先一步踏进了医院里。
假想咒灵裂口女的受害者目前就在这里住院,身边由家入硝子和几名辅助监督看护。
山田新荷跟在他们俩身边,抱着公文包,向他们讲着具体的情况。
“这个人似乎是凭空出现在街道上的,被发现时嘴边带着被剪刀剪烂的伤口,陷入重度昏迷。”
惨状的照片已经附在了给他们的文件中,山田新荷便没有过多赘述,
毕竟,还是眼见为实。
“凭空出现,”
夏油杰重复着这几个字,
“这只咒灵有领域?”
“初步推测是这样的,”
山田新荷带着冷汗急匆匆地点了点头,
“发现受害者的现场没有太多咒力残秽,也没有发现其他被领域波及的受害者,难以定位领域的位置和能力。”
夏油杰抿着嘴,陷入了思索。
“或许是触发性的,”五条悟一边大步走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猜测着,“也有可能是在挑选猎物。”
虽然他觉得挑选猎物的概率不是很大,依照传闻来看,裂口女的出现大多是随机的。
所谓假想咒灵,诞生于普通人对于志怪逸闻,都市传说之类的传说、故事中的鬼怪的恐惧,裂口女,八尺大人这种,真假参半的故事引发的都市传说,流传范围广泛,引发的恐惧积蓄下来,就成为了真正的,假想咒灵。
而且由于传说中的能力都较为具体详细,诞生的假想咒灵大都拥有术式和领域,比其他咒灵要更加强大。
即使远没有到达特级的级别,其祓除的棘手程度,也远远高于同级别的普通咒灵。
五条悟亲密地揽住了夏油杰的肩膀,跟着山田新荷的脚步,往受害者的病房走。
“准备两只咒灵防御,提高警惕,”
他在夏油杰耳边悄悄地说着,
“这家伙可能只是一个诱饵。”
裂口女没有准确的目标取向,只要挨个把他们分开拉入领域,就能简单的逐一击破。
他自己无所谓,面对领域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虽然他的领域开发完全没有思路,但是从打破的角度入手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再不济,他体内还有个能够随时出来的二周目玩家呢。
他只是比较担心夏油杰那边,如果被偷袭的话,只能用虹龙和其他咒灵硬拼了。
说不定现在这个时候,裂口女就埋伏在病房里,等着他们进去呢。
夏油杰幅度轻微地点了点头,脚边悄然裂出了几个缝隙。
几只河童似的咒灵从裂缝中爬出,隐入四周。
从裂口女手下活下来的受害者,被安置在医院里的特别病房,这家医院与咒术界有合作,经常接收一些受到咒灵污染和伤害的病人,也算是专业对口。
推开病房门,家入硝子正守在病床边,无聊地盯着各项指标。
“哟,你们俩来替我的班吗?”
新学期开学前就被派来抢救伤者的家入硝子,已经在这个病房里守了快一周了。
天天盯着伤者狰狞的伤口,让她甚至都开始麻木了,已经能对着血肉模糊的疤痕津津有味地吃饭了。
“我们是来做任务的哦,硝子~”
五条悟冲着她比了个俏皮的wink,被铁石心肠的家入硝子小姐完美闪过。
“那还真是谢谢你们了,”
家入硝子从裤兜里掏出一颗口香糖,扔进嘴里,百无聊赖地嚼着。
“要我留下来陪你们问询吗,我想出去买个午饭了。”
“这里我和悟来就好,辛苦了。”
夏油杰点了点头,拉来凳子坐在病床边。
五条悟冲着家入硝子挥挥手,抱着胳膊靠在夏油杰身后的墙边。
他从进入这个病房开始,就在观察受害者身上残留的残秽。
按理来说,
被裂口女选上的人,无论回答的是否,都会被裂口女虐杀。
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躺在病床上的受害者年纪不大,看起来是还在上中学的学生年纪,脸上被包着厚厚的医用纱布,只漏出一对眼睛和鼻孔来。
纱布上似乎还在向外渗着新鲜的血液。
五条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
“这家伙,还能说话吗?”
夏油杰看着少年动了动眼珠,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毕竟裂口女的攻击,肯定是用剪子把面部剪烂的,主要的目标就是嘴。
“稍微能说一点。”
少年的声音沙哑,隔着层层纱布漏了出来,随着他说话的动作,纱布上又渗出了些血液。
“你是在什么地方遇到的裂口女,是怎么受伤的,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夏油杰简短精炼地问着最重要的问题。
少年的眼珠转了转,做出了侧脸的动作。
“在车站边,突然间周围就变成了灰色,一个穿着连衣裙的黑发女人站在路灯边,问我,她美不美。”
他艰难地发出声音,嘴角伤口撕裂的疼痛,仿佛把他带回了痛不欲生的绝境之中。
还好,他的声带幸免于难。
经典的裂口女出现场景,五条悟在脑子里记着他的描述,变成了灰色,大概是被对方拉入了领域吧。
“我回答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之类的话,然后脸上就传来了被剪刀撕裂着一样的痛苦。”
少年恍惚地抬手想要摸自己的脸,却只摸到了粗糙的纱布,被生生剪碎撕裂血肉的剧痛仿佛还停留在他的皮肉之上。
“我没时间想什么,只是拼命地想要往外跑,这个时候,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然后就掉在了大街上。”
“奇怪的声音,是怎么样的?”
夏油杰尽量语气轻柔地进一步问着。
他一般是被派出来演年上知性温柔大哥哥的那个,和硝子轮着负责安抚受害者情绪。
毕竟被目击祓除现场的情况也不在少数,咒术师还是要有一个良好的对外形象的。
要不然普通人还要分神恐惧咒术师,没人想面对一个由普通人对咒术师的负面情绪诞生的咒灵。
那肯定比诅咒之王还难打。
至于五条悟,他从来就不适合干这活,奶牛猫一张嘴,就能把那张帅脸营造出的冷面帅哥形象毁灭得一干二净。
轮到他上场的时候,大概是需要美丽的无口帅哥的时候。
猫猫不语,只一味的耍帅。
五条悟做任务时,要么碾压局,要么破解术式后碾压局。
他本人的表情管理有时候比咒灵要吓人。
五条悟你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管好自己的脸,好吗。
把你的脸用在正确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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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不要再兴奋起来五官乱飞了。
“听起来像是,木屐在地上走的声音。”
少年努力地回想着,他太害怕了,根本不敢面向裂口女的方向,只顾着向后连滚带爬地逃走。
“木屐?”
五条悟把头凑过来,
“裂口女穿木屐,这是什么新的时尚搭配吗?”
他明明记得裂口女是比较近现代的都市传说,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个穿着木屐。
如果裂口女穿的不是木屐,那穿着木屐打扰了她捕猎的,又会是谁呢?
“是其他咒术师吗,你从那里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身边有其他人的存在?”
夏油杰没有接五条悟的茬,他接着问了下去。
“什么都没有。”
从外面回来的家入硝子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身边没有除了裂口女的残秽和咒术师,是被观测到裂口女咒力的窗找到的。”
在咒灵面前捡回了一条命,但也差点死于失血过多。
“很奇怪诶。”
五条悟哼哼着,歪着脑袋想着。
总不会是其他咒灵进入了裂口女的领域,两个咒灵在抢地盘吧。
又不是动物世界狮王争霸,同一个地区也不应该会出现两只以上像裂口女这样的咒灵。
“说起来,为什么裂口女会出现在这附近啊?”
少年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下巴,漫不经心地问着。
裂口女又不是在这附近诞生的怪谈,也没有什么与这里相关的传说。
一直被无视的山田新荷突然插了句嘴,
“大概是因为,”
他顶着投来的眼神,咽了下口水,
“这附近曾经发生过一起凶杀案,死者的脸被凶手用剪刀划烂了,凶手还是个女性。”
那就有所缘由了,五条悟的指尖摩擦着皮肤,大概是触景生情之类的原因,导致这个地区人们对裂口女的恐惧达到了某种峰值,才诞生了徘徊在这附近的假想咒灵。
人类的恐惧心,是无法控制的。
五条悟和夏油杰走出了病房,靠在医院的墙壁上,商量着对策。
“首先是要把裂口女引出来吧,我觉得她大概率还是会回到这个地方,来处理掉从她手里逃脱的猎物。”
五条悟在长椅上坐下,把存放在琴箱中的薙刀取出。
他来之前特意给巴形薙刀做了手入保养,保证斩咒灵如削铅笔般锋利好用。
“她真的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吗,”夏油杰不甚确定地思索着,“把我们拉入领域逐个击破,才比较符合她的攻击模式吧。”
五条悟转了转眼球,手上抚摸着薙刀的刀鞘。
“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裂口女大概也不是会追杀猎物的类型?要是能摸清她的挑选规律,我们两个一起进入她的领域,就好办了。”
我负责打到1/3死,你负责1/3和补刀收头,
他的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这样的话。
夏油杰点了点头,站起身想要推开病房的门,再询问些东西。
时间一瞬间停滞,
一股极其阴冷而令人厌恶的气息席卷了夏油杰的感官,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瞬间失去了色彩与形状,蒙上了诡谲的幽蓝色。
“呐,”
令人不寒而栗的甜美声音在他耳边划过,
“我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