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等沈江月沐浴完出来又陪着她练习了一会才回云韶署,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许是孟之每天都来香云宫,看门的小太监都人熟了脸,又或是冬雨不想每次都出来领人,孟之这段时间可以直接进来,不用特意报备让人来领。
之后几天孟之依旧按时到香云宫授课,每次去的时候都会带个果子,临进门时塞给小菊。
上次孟之对沈江月的奉承,沈江月似是很受用,这段时间她练舞很认真,每日还会加练半个时辰,再加上这首曲子的新编舞是根据沈江月的身体条件改编的,她学得很快。如今大体动作是学会了,接下来就是扣细节了,但这也是一项大工程。
这日孟之按时到了香云宫的舞室,等了一会儿,才见冬雨一个人过来了。
“冬雨姑娘。”孟之放下茶杯起身。
“幽桐姑娘,贵妃娘娘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今日下午就不练舞了,您请回吧。”冬雨回了一下礼说道。
孟之虽然面上没什么反应,但是心里开心极了,不用上班了,这大好的秋日,这大好的天气!
“不知贵妃娘娘发生了何事?要不要紧啊?有奴才能帮得到的地方吗?”孟之故作担心地开口,顺带看看能不能套出些话。
“不是什么大事,姑娘不必担心。”冬雨笑着说道,不动声色地把孟之的话给挡了回去。
“好的,奴才知道了。”孟之应下了,“那我明日还来吗?”
孟之看冬雨准备转身离开,又补充道。
毕竟这云韶署离香云宫可不近,要是沈江月跳不了早点说一声那她就不用来回跑了。
“事情明日应当就解决完了,姑娘可以先过来。”冬雨回道,“若是姑娘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去找贵妃娘娘了。”
“好,冬雨姐姐慢走。”孟之目送着冬雨出了门,自己也整理好东西准备离开。
香云宫很大,有多个院落,舞室位于香云宫角落的一个侧院,平时也没什么宫人前来。
孟之踏出了门,跟门外的小菊说了一声便要回去了。
下午难得没有事情做,孟之觉得自己好似脱胎换骨,整个人神清气爽的,连这香云宫侧院的萧瑟景象她都能夸上几句,临了还能吟诗一句。
正当她在院中边走边欣赏景色的时候,身旁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孟之扭头去看,是最初撞在她身上的小孩。
孟之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六皇子,沈江月叫他钰儿。
孟之来这香云宫有半个月了,也只是第二次见六皇子。
孟之见那六皇子抱着一个鞠球跑了过来,边跑还边扭头往后面看。
孟之反应过来的时候,六皇子已经直直地撞了上来。
虽然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但是力道也不小,孟之被撞地趔趄了一下然后稳住了身形,而六皇子被顶地摔倒在地,手上的鞠球也滚落在地。
“啊!”
孟之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有些气恼。
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对六皇子不敬。她拧着眉看着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六皇子。
六皇子没有叫,也没有生气,只是自己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起身去捡滚落的鞠球。
孟之见六皇子捡起鞠球朝自己走来,她后退了几步,不知他要做什么。
“对不住。”六皇子绷着小脸冲孟之说道。
按理说这些皇子都是些骄横的,可这六皇子却先给孟之道起歉来。
“我……”孟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无措。
“是奴才该死,冲撞了六殿下。”孟之跪下认错。
虽然自己本就没有做错,可这是规矩,刚刚的动静实在是不小,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注意到,免得被有心人听去了。
“无妨的。”六皇子看着孟之。
察觉到身前人还未离开,孟之便试探地抬起头,此时六皇子眼中憋了一泡眼泪,已经把整个眼眶给糊住了。
这是哭了?被疼哭的?
“小殿下这是怎么了?”孟之站起来弯腰询问。
豆大的眼泪顺着六皇子的小脸流了下来,只留下淡淡的泪痕,秋风一吹,凉的让人不舒服。
六皇子抬起手就用袖子擦眼泪擦完了脸也红扑扑的。
整个人看着委屈巴巴的。
孟之不喜欢小孩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小孩子能随时随地的号啕大哭,一不如意就哭,吵得孟之脑仁疼。
可这六皇子却安安静静的,哭了但没有闹,孟之有些讨厌不起来。
“没什么……”六皇子奶声奶气地说。
孟之看了看主院的方向,没有人过来。
“嬷嬷呢?”孟之耐心询问,“奴才带你去找嬷嬷好不好?”
听见要去找嬷嬷,六皇子有些慌张,连忙拒绝。
“不要,我不要去那里,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吧,那奴才走了。”孟之行了个礼要走。
没走两步,六皇子拉住了孟之的衣服。
“你……陪我玩一会儿。”六皇子眨巴着眼睛看着孟之。
六皇子长得跟沈江月有六分相似,模样很秀气。
“奴才还有事……”孟之试着往前走了两步,发现这六皇子力气还不小,“小殿下,让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我知道你今天下午没有事。”六皇子说,“而且没有人看见,因为她们都在后院给弟弟看病呢。”
“弟弟?”孟之不解地开口。
她可从来没听说过沈江月还有第二个孩子。
“嗯……”提到这个,六皇子神情有些低落,“她们只陪弟弟,没人陪我玩。”
“奴才从未听过……”
“我给你说个秘密。”那六皇子朝孟之招了招手。
孟之实在有些好奇,毕竟这可能是沈江月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了这个把柄,沈江月或许就不会搞些幺蛾子整自己。
“我的弟弟不是人。”六皇子故作神秘地说道。
“那是什么?”
“是一条小白蛇!”六皇子加重了最后一个字的读音,以为能吓到孟之,没想到孟之也只是惊讶,没有惊吓。
“蛇?”
孟之听六皇子说完,有些疑惑,但也能理解。
估计是沈江月养的宠物蛇,在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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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把宠物当做自己的孩子或者兄弟姐妹之类的亲人。
可对动物的这种称呼估计古代人不能理解也接受不了。
莫非沈江月也是穿越过来的?
“是贵妃娘娘让小殿下这样称呼的吗?”孟之试着问。
“不是,母妃可宝贝弟弟了。”六皇子摇头,“不是都说家里如果有兄弟的话,大人总会偏向小的那一个,那它不就是我弟弟嘛。”
孟之被这六皇子的脑回路给逗笑了。
“小殿下,那只是个宠物而已。”
“我已经把秘密告诉你了,你就陪我玩一会儿嘛。”六皇子说完又扯着孟之的衣服晃了晃。
“玩什么?”孟之看着六皇子眨巴着眼,不忍拒绝。
“蹴鞠。”六皇子说着,将球往身前举了举。
孟之只好陪着六皇子玩了起来,好在她在现代的体育课上踢过足球,蹴鞠对她来说不是很陌生。
玩了一刻钟左右,后院的方向来了一个老妇人,神情焦急,脚步匆匆。
“嬷嬷来找小殿下了。”孟之跟六皇子指了指,然后将球递给六皇子了。
“看吧,我就说她们只疼弟弟,这么久了才来找我。”六皇子看了看嬷嬷,对孟之说道。
嬷嬷走上前来拉着六皇子仔细检查了一番,看他裤子后面的衣料被刮花了又沾了些灰尘,连忙担心地问有没有受伤。
六皇子乖巧地说没有受伤,让嬷嬷不要担心。
“奴才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见嬷嬷来接六皇子回去,孟之冲六皇子行了礼,转身离开。
“我下次再找你玩儿。”六皇子对着孟之的背影说道。
孟之不紧不慢地走出了香云宫,难得空闲竟无事可做。
她回想起刚才跟六皇子的对话觉得有些奇怪。
贤王养蛇她不奇怪,毕竟他那种变态,不如意了放蛇咬人都是可能的。
只没想到沈江月也养蛇,她可没听说过宫里有养蛇的新潮流。
他们一大家怎么都喜欢养蛇?
不过,按理说这沈江月一直监视着贤王的动静,应当知道贤王也养了一条蛇,她知道后不会觉得隔应嘛?毕竟听说贤王跟沈国公一家很不对付。
孟之脑海里闪过晏白的样子,听六皇子说,沈江月养的是一条小白蛇。一黑一白,还挺配的。
孟之正思索间,便听见身后传来两个中年男人交谈的声音。
“诶呦,这都是什么事啊。”
“是啊,你说咱们都是给人看病的,哪里给畜牲看过病,况且还是一条蛇,这不是……唉。”
“你说这怎么给蛇看病?”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句句不离叹气,孟之能听得出来他们也很无奈。
想必他们也刚从香云宫出来。
孟之有意放慢了脚步,这两个人逐渐走到了孟之的前面。
两人身穿太医署的官服,手里提着个药箱,一走一摇头叹气。
让太医署的太医给蛇看病,能看得好才怪,不给蛇皮拔下来做药就不错了。
看来这沈江月对那条蛇当真是宝贝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