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也不是忘了,只是因为从小到大凡事都依靠自己,很少借助外力,养成习惯了。
但这个话不能和他说。说了的话感觉燕椿和又会可怜巴巴的。
赵元青干脆道歉:“抱歉。”
燕椿和心中转了一圈,想了两种可能性,但无论哪种他都很心疼赵元青,此时又有些成熟起来,他重新起身抱住她,脸颊轻轻地蹭着她扎起来的发顶,赵元青的发丝硬且粗,其实不是很舒服,但他就是很想蹭蹭。
“元青,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你要同我说,好吗?”燕椿和此时像一个极度纵容孩子的家长一样轻轻说,他趁她僵住,以为她不会注意到,还……还用唇蹭了蹭她的头发。
但赵元青的神魂一直缠着燕椿和,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只是无法说。
只能木木地回:“好,你先躺下。”
燕椿和遂作罢,重新躺回她怀中,还扭了扭,寻求了一个最佳位置。喟叹般再开口:“你可不能骗我,也不能敷衍我,好吗?”
他手轻扯着她的衣袖,如同央求一样。
赵元青没直接回答,反而低头说:“我会努力赚钱的。”她眼神里满是认真。燕椿和被她看的化作春水般,只觉得身子都软下来。
他忍不住倒吸口气,暗想:若是身沉境时能化成什么小动物,被赵元青成日带着,这个人不当也不是不行。
不不,还是当人好些,之后还有更好的快乐可以和她共赴。他又急急反悔。
唉,实在左右为难。他眼带满足,嘴唇勾勒起甜蜜。
赵元青却总觉得茂茂今日……不说,又傻乎乎的。十分可爱。
不能让茂茂难过,伤心。她在心中给自己增加了一条规则。
那块玉珏被拍出了一个惊天高价,墨卿笑的比往日更加真诚,在底下积极忙碌着,后面则是许多黑屋,有交货的,有算账的。
拍卖会是直到日暮才结束,人满为患的大厅随着四大门派的优先离开,逐渐开始清净下来,但外面还是一样热闹,这个时候,无论你是修者还是普通人,大家都一起投入到这场狂欢之中,外面撒着飘飘的彩色闪片,有商家打着免费的旗号,给路过来往的人们提供饮子,晚上南城还搭了台子,有歌姬舞姬表演节目,元让蓝年纪还小,难免好热闹些,随着墨八等人一起去瞧热闹去。
波澜卫则尽职地守在四个城门,城外放着烟火。
城内燕椿和不爱人多,他也不适合出去,赵元青则陪着他在七珞阁过,明日二人就要分别,十分依依不舍。
这样盛况之下,九州的明珠淅川,在经历过一些风雨和闹剧后,依然屹立不倒,高悬空中。
——
次日一早先是元让蓝告辞,他知道赵元青有事,也没需要送,这次待在淅川有些久,但赵元青还是送他出了城门外,细细嘱咐他去牧野别出事,有事传信。这次她解决完别的事情会再去看他。元让蓝内心焦虑地上路,他感觉赵元青来牧野来的有点频繁。
之后是燕椿和,他的行囊十分多,足足装了十辆马车,走时还有些不高兴似的,但一想到二人这次分别,还是希望赵元青不要记得他的许多不好,因此也强扯着笑脸。赵元青陪他坐马车到城门外,送到晌午,才和墨八一起下车往云州走。
墨八当着燕椿和不敢不高兴,等稍微走远些就开始愤愤不平:“就不能让我直接在云州和胥州的岔路口等吗?为何我也要坐马车?跟在你们屁股后面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没有。”
赵元青头脑还有些发晕,在马车上……在马车上燕椿和简直,不行,她没办法用语言形容。
但她还是勉强胡言乱语地安抚了一下墨八,墨八刻薄锐评:“你看起来像头一天晚上刚去完青楼。头晕脚软。不行你这次去云碧谷抓点药。”
“……”赵元青立刻清醒了。
因为她想到了沈机。她有点忧虑墨八是否真得能和沈机有一战之力。
二人走在官道上聊天。
“……文景,那边有一个我宝儿姐的师兄,额……他说话比较刻薄,话又比较多,你别见怪。”
墨八反而精神一振:“有我刻薄不成?”
赵元青苦着脸:“你俩刻薄的不太一样,你是形容的刻薄,他……他是属于话太多阴阳怪气的刻薄。总之,别因为你我们被赶出去就好。”
墨八凤眼白她:“放心,我晓得分寸。”但赵元青瞧着他有些跃跃欲试。
淅川离云碧谷并不远,但墨八脚程稍微慢些,他们行至半路找了个茶摊歇了歇,茶摊老板的茶是一种云州特产的药茶,味道略带苦涩,但香气很好,墨八瞧赵元青鬼鬼祟祟去买了一包,装到自己包袱里。
墨八忍不住问她:“有那么好喝?”不能吧,她在阁主那,什么好茶喝不到?
赵元青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给燕椿和带的,不知道为何,碰到什么东西都想带给茂茂尝尝,勉强清清嗓子:“我觉得味道还不错,我带回去喝。”
墨八伸手:“那分我些。”
“……”赵元青叹气,又去找老板买了一包。
这回墨八也明白了,笑得幸灾乐祸,不怀好意。见赵元青没好气把那包茶扔他怀里,笑着放到自己包裹里,但没再说什么。
再说他怕赵元青恼羞成怒不带他了。哈哈。
重新上路,快到天黑时才走到云碧谷门口,门口的那两颗大青皮树还在,墨八啧啧称奇,上前欲敲,谷口内出来两个小弟子。
墨八敛了神色,十分正经:“我乃江州七珞会管事,奉会长之命前来询问前几日谷内在我淅川死亡婢女之事。”说罢他递上符碟和名帖。
两名弟子查看后互相点了点头,做出请的姿势,墨八同赵元青一起入谷,被引至客舍。
二名弟子行礼,墨八还礼再问:“不知谷内如今掌事何人?”
年纪瞧着稍微大些的弟子回:“如今是大师兄,我等回禀后会再来相请,请客人暂时休憩。”
等那二名弟子退出去之后,赵元青说:“那大师兄就是我之前同你说过的那位,名字叫沈机。”
墨八想了一下,说:“先坐吧,今日有些晚了。谷内未必会摆宴。”
“你有什么计划?”二人坐下后,墨八给彼此各倒了杯茶,又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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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青沉默:“你是问,我的计划,还是你们阁主的计划?”
墨八听到这有点头大:“他前脚刚走!你……”
“文景,我不是很想骗我那位朋友,根据她的反应一步一步推测出结论。谁的人生中都有很难堪的地方,强行被看到会让她很难过吧?我也是来的路上才想明白的,我就直接问她,她不需要告诉我原因,若她需要,无论正邪或者是非,我就做她手上的一把刀。若她不需要,我也想请她坦白和我说。”
听罢墨八反而沉默,半晌他看她认真说:“元青,若有一天我会赴死,你来听我的遗言吧。”
“就算你和阁主当契兄弟,我也祝福你!”他抬手,以茶代酒敬赵元青。
赵元青困惑和他对望:“?”
“我俩没拜把子。”她也把茶一口饮下。
墨八反而像有些不好意思般:“哎!不说这个,我懂,你不用和我说。”他这个态度让赵元青有些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她干脆地说:“文景,我是女子。”
墨文景续茶的手一抖,茶水撒了一桌。他急急用手擦,被烫了一下又缩回手。下巴掉了一样张着嘴看她。
“他没和你说?”赵元青不解。一开始墨八和墨七接触她的事情,她是看出来的,墨七和墨八也没瞒着她,毕竟很多事情细想还是挺明显的。虽然没问过燕椿和,但这个事情她以为大家都知道。
这回换墨八结巴了:“……说、说什么?”
“等一下!你先别说话,我得冷静冷静。”墨八起身背着手来回绕着墙角走了三圈,然后又重新坐回原位:“好!冷静完了。你刚刚说那个是真的?”
赵元青没觉得他冷静下来了,她刚刚把桌子擦了,从壶中仅剩的一点茶汤底勉强给他又倒出来些:“你先喝口水。”
墨八依言灌了下去,眼睛灼灼有神的等着她的答案。
赵元青点点头。
等等!不对,墨八突然想到个事情:“那你之前说的相好???”
啊……赵元青记得,但这个也比较复杂,解释起来太费口舌,于是她干脆说:“是你们阁主。”
这回墨八向找到突破口般精神大振,一拍桌子:“胡说!你之前可是说你那相好家境不好,被乡里老爷抢了去!而且你那相好是蓝色眼睛!”
赵元青沉默一瞬:“……那个老爷也是你们阁主。”
墨八眉毛挑的老高:“都是我们阁主?自己抢自己?”
她无奈:“小声点,还在别人地盘呢,讲起来比较复杂,但确实都是他。”
墨八也沉默一瞬:“好,我不问,你说是就是,但是别怪兄弟没提醒你。你完了。”
这话怎么说,赵元青不解看他,眼带疑惑。
墨八这回比较小声地开口:“就……你晓得吧?一开始,楼主让我看看你做什么,他以为你会把那个珠子先放到东西市集去卖。然后……然后一开始每次你说的话我们得和他说的。”
说完还颇为心虚地看赵元青一眼。
然后很快推诿:“不过是墨七说的,你找他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