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麟:“啊?!她?她来这里干什么?”
山月摸摸下巴:“不知道,不过既然不是鬼,跟过去看看?”
姜麟点头:“走!”
二人鬼鬼祟祟,跟着宫装女人离开的方向走,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来到一间巨大的前室,前世放着很多兵马陶俑,山月和姜麟躲在陶佣里,不敢跟得太近,只代女人走远一段距离,才起身跟进。
如此,二人常常蹲着躲视线,姜麟看着墓室里散落在地的棺椁道:“走到现在也没看见陪葬品,东西都被取走了吗?”
山月点头道:“大概,云亭为什么不找道侣?”
“肯定已经取走了,老人家消息不……”她一顿:“你说什么?”
山月道:“我问你云亭为什么不找对象。”
姜麟:“……他为什么一定要找?”
山月想了想,说:“就是问问,你的徒弟,该和你一个德行才对啊。”
姜麟睁大眼睛:“我什么德行?什么德行!!!”
“嘘!”山月捂住她的嘴:“小声点!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只是觉得云亭相貌上佳,脾气秉性都这么完美,玉匣宫大半弟子都喜欢咱们这位掌门师兄。不应该啊。”
姜麟道:“你不要那么老派,什么年代了,修士找道侣多,不找的也多,或许云亭和你一样,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山月缓缓点头:“也是啊。”又大惊:“他该不会!”
姜麟:“师叔,在这种地方不要一惊一乍!”
山月:“不好意思,她们走远了,跟上!”
跟了一段,蹲在转角处,山月好像忘记了刚才的话,姜麟却被勾得心痒痒,试探道:“方才你想说什么?”
山月道:“他不会喜欢男修吧。”
姜麟松了口气:“没有,喜欢男修之人,很明显,他一定喜欢女修。”
山月:“哦……现在年轻人爱好广泛,喜欢男修也没什么,只要别学某些人搞师徒恋就好。”
姜麟:“某些人是……”
山月:“离远了!”
又到了下一个转角,山月:“他的心魔如何了?好久不见他去你房中消解心魔。”
姜麟:“啊……近年控制得不错。打仗之后,死的人多,死魂频出,还有白月教要查,忙啊。”
闻言,山月看着她,忽然严肃道:“姜麟。”
姜麟头一歪:“嗯?”
山月:“你为何对我说谎。”
姜麟:“什……什么……”
山月抱着手臂:“云亭心魔深重,入玉匣宫经由高深仙法调理,成功破解心魔。这不是我们为了招生瞎遍的吗?这世上哪有什么心魔?”
姜麟连忙说:“哦……对对对!谎话说多了,我都当真了,以后还是少提这事吧。”
山月见她脸红的很,额头有汗,关心道:“你很热吗?”
姜麟下意识擦汗:“不热。”
山月:“怎么出那么多汗。”
姜麟道:“蹲得腿麻。”
山月探头张望,拉着她说:“正好走远了,起来动一动。”
这一段甬道特别长,走了很久才找到宫装女子,姜麟径直跟过去,却被山月拉住:“不着急,躲好。”
姜麟看起来不想躲,山月道:“怎么?腿还麻?”
姜麟:“没有……不麻了。”
于是二人又蹲下来,山月又开始关心姬云亭:“既然没有心魔,总是去你房中做什么?”
姜麟面无表情:“下棋。”
“胡说!”山月道:“我找你下棋你老是兴致缺缺,说太难了,怎么跟云亭就爱下了?夜夜下棋,还一点长进都没有!”
姜麟深深吸了口气:“我和云亭……不下围棋。”
山月:“你们下什么棋?”
姜麟:“五子棋。”
山月听了,开朗道:“原来如此啊。”
前方脚步声完全停了,似乎到了目的地,山月拖着半死不活的姜麟跟到头,见那二人点起香火,把一个木牌放在神坛上。
那二人,正是皇后和她的贴身宫女。山月仔细分辨,发现那个木牌是一个牌位,皇后为什么带着牌位来这座地宫?
皇后面色平常,给牌位供上香,看着细烟袅袅,她忽然撑不住一般哭起来,宫女连忙抱住她,皇后啜泣许久,哽咽道:“泉织……是本宫做错了吗……”
泉织拍着皇后的背:“娘娘……或许,天意难违……”
皇后道:“我不该交换两个孩子……不该把他送得那么远!让他无名无分,只能借旁人陵墓安眠!”
听到这里,山月和姜麟忍不住对望了一眼。泉织道:“娘娘,事到如今,我们更要咬死这个目的,您要记住,灵中境的太子,您的孩子只有那位!至于言扬殿下,只能记在心里!”
皇后道:“可言扬才是我的孩子……阿溋他只是……”
泉织连忙制止:“娘娘!言扬殿下不在了!我知道您伤心,您还是穆王和卫国夫人,还有整个家族,他们的命您不在乎吗?各宫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一个不忍,就是九族覆灭!”
皇后似乎被这话触动,泉织道:“如今太子殿下孝顺,对您又好,背后还有玉匣宫支持,前途光明,他的前途就是您的前途!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言扬殿下自小体弱,名医都说他活不过十岁,是您的精心调养,这么多年快快乐乐,什么烦恼都没有,才多了好几年的光阴。无极宫明枪暗箭不计其数,言扬殿下能躲过多少?能应对多少?!”
皇后紧紧握着丝帕,似乎下定决心,点头道:“好……从今往后,换子挡灾,就当……从未有过!”
她最后擦干净牌位,放在最高处,看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离开。
山月和姜麟走出黑暗,牌位上写着“故儿舒言扬之灵位”
二人看着小小灵牌,良久,姜麟道。
“怎么办……”
她激动起来,拼命晃山月:“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山月捂着额头道:“换子挡灾……阿溋出生之前,有帝首子,命格凶煞刑克六亲的预言,难道宫里想……”
姜麟道:“古时有首子祭天的传统,这样的命格,在宫里怎么活得下去,皇后真敢啊!找个一样大的孩子换掉亲子,以保他平安?”
山月:“可惜这孩子先天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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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摸了摸灵牌,道:“既然已经死了……
慎重考虑一番后道:“那位姑姑说的没错,事到如今不如假戏真做。若挑明了,阿溋要死,皇后要死,我们玉匣宫养了他这么多年,也会受牵连。”
姜麟眉心紧缩,道:“所以,我们也什么都不知道?”
山月点头:“不但如此,还要找个理由,说上天有启示,阿溋的命格已经改了。”
姜麟踌躇半晌,最终一咬牙:“成!”
她长叹一声:“走吧走吧!被人发现要生事端。这里果然是个坑,果然是个大坑!”
当下,二人再不停留,除了陵墓直接御剑离开,锋州越来越远,山月原本期盼李溋回玉匣宫。如今,她只希望他在这个位置上坐得稳稳当当,不要有一丝差错。
二人在一座荒村落地,此村雾气弥漫,雾里还夹杂着细小的黑灰,房屋黑漆漆,看起来像被火烧过。姜麟抬头看简陋的牌坊,上面写着慈心村三个字,道:“没错了,白月教主就在这里!”
山月点点头,忽然脚步一顿:“什么?就在这?”
姜麟道:“对啊,云亭的消息很可靠的。”
山月道:“不不不,我不怀疑他可不可靠,我是怀疑,她就在这,我们堂而皇之御剑进来,人看见不跑?”
姜麟摆手道:“不用担心!大晚上肯定在睡觉,他们是邪教又不是牛马!而且云亭说,白月教最近有活动,大部分教徒都出去招新了,只有教主在。”
山月:“那……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姜麟掏出一个小卷轴:“云亭画了画像!”
她打开卷轴,里面一张儿童画,鸭蛋做脸,三条线是眼睛和嘴,中间一个点做鼻子,粗犷的头发好像刚刚睡醒。这东西能找到鬼?可姜麟偏偏照着这张画像,踹开了某户房子的大门。
屋里主人正睡着,听到动静被惊醒,姜麟把画像放在她旁边。女人虽然被吵醒,但没有完全醒,一脸懵,头发乱糟糟看着二人。
比对完,姜麟道:“就是她!”
说完,召来缚剑丝把人捆个结实,拎回玉匣宫。
就这样,白月教主落网。
山月不敢相信,她不是怀疑姬云亭,只是这也太顺利了。姜麟把白月教主关进罪过崖,三天后找到山月:“她要见你。”
山月:“她真是白月教主?”
姜麟道:“是啊!她自己也认了,不过她什么也不肯说。说要见你,所有的事只告诉你一人。”
怀着一分好奇和九分狐疑,山月去了罪过崖。罪过崖终年大雪,极为寒冷,山月不怕冷,罩了件斗篷便去了。
玉匣宫奉行人道主义,传说中的白月教主裹着棉被窝在角落。上次见她披头散发,看不清真容,这回她收拾过,是个模样清秀的年轻女子。
山月想,好好佳人,何必做贼呢?正准备开导一番,女人笑道:“师祖,好久不见。”
山月一愣:“你认得我?”
女人道:“天下谁不识玉匣宫月仙师,不过,我这句好久不见,是我们真的见过,还说过话。”
山月将她仔细看了看,终于想起一段往事,惊讶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