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是一定要爆的,夺舍那是完全不存在的。
阮葙宁边吃饭,边听曲相勖细细诉说二人在下界过得如何辛苦,过得如何艰难。
她就默默地看着两位长老由开始的气愤不已,逐渐变成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时不时吸了吸鼻子,哽咽两声。
“你们是不知道我和小师妹在下界过得有多艰苦,我的匮乏语言无法描述我俩真实遭遇的十分之一。现在这个时候,我无比痛恨自己像个文盲,因为语言匮乏,词汇量太少了!”
他说到心酸处,忍不住抬手拭泪带着充满遗憾的声音说:“二长老,您没事的时候多研究一些食谱吧。好好搭配一二,把葙宁喂得白白胖胖才好。不然她总这么瘦削,出门在外叫人看见了,还以为宗门不给她饭吃,把她饿瘦成那副凄惨的模样。”
二长老:“……”
——初听不知话中意,回想话里全是坑。这死小子是一点好处都不提啊,纯纯一个白嫖怪!
大长老:“……”
——嘶,这小子在点我呐。
正想着,符葙妤和卞相惟先后快步进入饭堂坐下,忙不迭伸手拿筷,二话不说就是吃。
自此,被坑回来的四位亲传再聚首,各个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吃饭的动作快如闪电。
二位长老看着刚坐下的两人,脑袋上缓缓冒出两个问号。
“你们在缥缈宗没饭吃啊?”
“缥缈宗的厨子虽然比不上我的手艺,但也不至于这么难吃吧?”
二长老轻嘶一声,困惑道:“你们是不是在缥缈宗丢人了,所以被大娃和二娃赶回来了?”
大长老附和,“要不然,你们还偷别的亲传的传家宝了?”
阮葙宁:“……?”
曲相勖:“???”
卞相惟口齿不清道:“咋可能,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弟子,怎么可能在别的宗门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明明就是大师兄和二师兄背地里坑我们,我可是被大师兄踢回来的。二长老,现在我后腰那块淤血还没消呐。”
“就是就是。”符葙妤附和补充,“凌霄宗的狗贼使坏,大哥和二哥也不说提醒一句,任由着我们三人被掀飞回来。坦白局还没听完呐,正是爆马的好时候,二哥的马甲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可恶,亏了!”
“……啊?”
大长老面上一片空白,“啥玩意儿,什么马,什么甲?”
曲相勖动作一顿,扭脸看他,“忘记了,您和二长老也是土生土长的半土著。马甲就是一个人有其他不同的身份。”
“……就是你们以前凑头神神秘秘说什么现代未来,穿越重生,牛马无敌,自由万岁的那些马甲?”
二长老说着,沉默半晌,突然扭头越过Duang大的大长老看向阮葙宁,好奇道:“那六娃是什么马甲?”
阮葙宁猝不及防被点名,吃饭的动作一顿,立即循声望去,对上二长老好奇的目光,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嘿嘿,没……”
“她藏得可深了,我也是才知道的。”卞相惟不愧是老实人,爆人马甲的方式也是与众不同,故弄玄虚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应该也是才知道的吧?我绝对不相信,你们有人比我更早知道葙宁的马甲。”
阮葙宁:“……”现在该说一句,我与一根筋的人不共戴天!
虞七:你绞尽脑汁,不如他灵机一动。
阮葙宁:……
“虽然但是,确实只有你一个人才知道,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曲相勖无比残忍的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符葙妤跟着后边添一把火,附和道:“是的,没错,只有你一个人才知道。我见小师妹的第一面,我就知道她天赋异禀,骨骼清奇,非池中之物,但着实倒霉。”
“……”大长老听三个人叽里呱啦一顿之后,一拍大腿,高声道:“哦!我听懂了,我晓得了,葙宁也和你们一样,是从你们老家过来的苦命孩子,是吧?”
卞相惟:“?”
曲相勖:“??”
符葙妤:“???”
二长老也作势一拍大腿,突地站起身,神情激动道:“我就说嘛,我看六娃第一眼,就知道她心胸豁达,智勇双全。果不其然,她帮五宗的亲传绕开了多少黑坑!她,就是我们修真界冉冉升起的福星,天命之人,就是那个,那个,你们说那个那个啥?”
“……手握剧本的主角?”阮葙宁默默替他补全最后一句话。
二长老当即神情激奋道:“对!”
阮葙宁干笑一声,勉强道:“二长老,你猜错了,我啥都不知道,但我吃的瓜够多。”
“……啊?”
她将手里的碗筷放下,双手交握放在桌下的膝间,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心情忐忑,颇为紧张道:“那个,我本名就叫阮葙宁。但后来拜师学艺的时候,师傅念我可怜,给我取了一个号叫荥,所以……”
“你还有个名字叫阮荥?”大长老沉默一瞬,突地笑道:“哈哈六娃娃,你年纪不大,为人还挺逗,也爱开玩笑的哈哈哈……你是老祖?”
他笑着笑着,冷不丁问出这么一句,阮葙宁见他脸色逐渐难看,迟疑再三后,郑重地点头。
大长老登时面色一白,收回看她的目光,垂眸盯着自己眼前的饭碗,缄默无声。
“……啊?”二长老完全不敢相信,一屁股坐回凳子,然后选择性耳聋,问:“什么老祖?哪个老祖?谁家的老祖?老祖是谁?我疯了?”
阮葙宁:“……”
“诶,你们是什么反应,不应该高兴吗?”卞相惟奇怪道:“小师妹可是我们宗门的开山老祖啊,多么稀奇的一件事,你们的反应很奇怪诶。”
曲相勖看二人反应,蹙眉问身边的符葙妤,说:“难道是有什么禁忌吗?老五,你怎么看?”
“我边吃边看。”全场唯一不担心的符葙妤,正一脸淡定的夹菜,时不时瞥两位沉默的长老一眼,“可能是一时接受不了吧。毕竟把老祖当沙包打的徒孙,也是不多见了,且看且珍惜。”
大长老:“……”
——刹那间,我感觉自己离死不远的,但是几个师侄的话好像又把我从黄泉路上拉了回来。我……又活了?
二长老:“……”
——我疯了,我疯了,修真界疯了哈哈哈……怎么可能,怎么会呢?六娃娃怎么可能是老祖呢?老祖怎么会返老还童呢?怎么回事,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待会儿,不会就到了审判时间,我不会先老常一步被老祖打死吧?人生多艰难,要不我去死一死吧?!
看两人的反应神似,阮葙宁挑了挑眉,“咋咋咋,我活了还不欢迎啊?我这么不招人待见啊?!”
“怎么可能呐?你看看你多活泼可爱,多智勇双全!”曲相勖直接一个盲目无脑夸。
符葙妤附和,“就是就是,我们宁宁就是最棒的,大长老和二长老肯定是太开心了才这样。”
卞相惟:“……”
“我觉得你俩有些盲目了。”他虽然无语,但还是要说实话,因为他是老实人。
“大长老和二长老这样子显然是心虚了呀。放眼望去,哪个宗门的弟子敢对老祖不敬的,他俩可是都干了个遍呀。”
几人闻言去看两位长老,此刻他俩像是做错事的毛孩子一样,脑袋低得一个比一个低,那架势看着恨不得一头扎进桌底,叫人看不见才好。
曲相勖不理解,满脸困惑,目光在才知道真相不久的三人脸上来回游移,“你们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小师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比如?”卞相惟还真就没看出来端倪在哪。
有了他打头阵,大长老和二长老也默契地抬头看曲相勖,异口同声好奇问:“比如?”
“就比如宁宁刚入宗门的时候,过试心阵引发的天地异象啊。”符葙妤一语点醒梦中人,“大长老,你当时不是还说谁犯天条了吗?眼看着宁宁的灵气颜色特殊成那个,你都没有一点怀疑吗?”
大长老摇头,眼神清澈老实说:“不怀疑啊,你们一个二个不都是那样过来的吗?”
“再比如,她和老四去了一趟低阶妖兽秘境之后,回来就越来越厉害,还把师叔祖的神魂和师叔祖的灵兽全带回来了。”曲相勖继续举例。
二长老疑惑,“这真的不能算她运气好吗?”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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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换个说法。”符葙妤斟酌片刻,继续:“还有她在弟子大比的时候,跟着五宗的首席误入魔域。不但在魔域救了五个臭皮匠,还把兰霄师祖的神魂也带了回来,以及毁去了兰霄师祖所镇守的传送阵。
再加上这其中的一人对阵炼虚期魔修,以筑基期的修为强开剑域,带着辛夷在剑域里完胜魔修。出来之后即便是力竭,猛嗑一瓶回春丹就开始渡金丹雷劫,还顺手把三哥一组的小伙伴全救下。这还不足以说明她的实力很玄乎,身份背景很特殊吗?”
卞相惟诚实地摇了摇头,耿直道:“难道不能用小师妹的业务能力强,来说服自己吗?而且,她真的很强,我当时就觉得她是神人。现在回想,还是一片真心错付了呜呜呜……”
虞七:他干什么,干什么?!
阮葙宁:?你被人踩尾巴了嘛,叫的那么大声干什么?
虞七:这个姓卞的在挑衅我,他在嘲讽我俩的亲密关系,我要揍他!
阮葙宁:……现在是坦白局,你要是想坦白的话,先从我识海里出去,不要顶着我的身体,胡说八道。
虞七:就我们的感情而言,什么时候可信度这么低了?
阮葙宁:都是你造成的。你现在在我的这儿的可信度为负数,因为特别不可信。
虞七:……呜呜我如今在你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了吗?呜呜呜……
阮葙宁:啧啧啧,声如牛哞。嘘,安静。
虞七无话可说,只能一个魂躲在她识海的犄角旮旯里,捂嘴痛哭。
“呃……所以,你们都看出来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些疑点?”大长老回想一番后,面如死灰道。
曲相勖颔首,“好问题!大长老,实话实说,我只是善于发现而已,并不喜欢像狗仔一样,对别人的故事刨根究底。你晓得伐,我是个有原则的吃瓜人。”
“就是就是。”符葙妤连声附和,“宁宁既然不想告诉我们,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们都能猜出个大概,又何必刨根究底,一定要问个清楚呢?万一,这是在揭她心上的疤呢?反正有的时候,装聋作哑是必要的。”
卞相惟闻言恍然,“那我这样钝感力十足的人,岂不是能颁个最佳知心人的奖?”
“嘶,这样一说,我好像也能领一下这个奖。”二长老优哉游哉地说:“毕竟,我只是个平平无奇,负责宗门弟子生活的长老而已。”
大长老微蹙眉头,抬手捋了捋胡子,幽幽道:“老夫也认为自己能争一争这个奖。”
三人就这个奖项开始了无意义的争论,看得出来是在刻意模糊本次话题的重点了。
阮葙宁扬了扬眉,看着这个话题由最开始的白热化,变成现在这样,无奈摇头失笑,“反正都是坦白局了,大家也不必这样避重就轻,绕开我的身份来缓和气氛。”
霎时,争论声戛然而止。
她温声说:“不论如何,我既重新拜入五行宗门下,这也是一种缘分。往日的身份不过就是过眼云烟罢了,大家不用对我抱有什么奇怪的等级之分。如今的我,只是五行宗的小弟子而已,以前如何,以后还是照例。”
“那,之前的事情,六娃娃你不会记仇吧?”大长老惴惴不安道。
二长老附和,“还有烤猪的事情,六娃,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哈哈怎么会呐。”
阮葙宁面上一派祥和,心里阴暗道:我不记心里,我写纸上,然后放在衣柜里,天天盯着回顾。
虞七:哇,好可怕,你这个正义的主角长歪了。
“嘶,我之前还觉得你太励志,给你写了一本书,销量蛮高,让我赚了一大笔灵石。但是,之后买炼器所需的玄铁又花光了。”卞相惟嘿嘿一笑,“所以,小师妹,我还能用你的事迹另开一本,写个《穿越五宗之后,我成了修真界无敌的存在》吗?”
她端庄温和的笑容僵在脸上,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疑惑一声,“啊?”
卞相惟志趣满满,兴奋道:“小师妹,卖话本子赚的钱,我们五五分怎么样?”
“哈哈哈。”她眼里毫无笑意地回了一个笑脸,然后话锋一转,“四师兄,你滚。”
卞相惟错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