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了这么多,好像还没有听过四师兄的故事。”
阮葙宁的好奇因子瞬间被激活,满脸八卦地看向靳相柏,咧嘴一笑,“大师兄,你肯定知道详细的版本,对不对?”
他颔首,认真道:“他的故事很特别,具体细节我不清楚,我也只是用搜魂术浅浅看了几眼而已。”
阮葙宁摆手,“几眼也是缘分使然,有多少说多少就行。之前我看径微他们,和四师兄好像很熟络的样子。不难看出,他们在穿越之前就是关系甚好的挚友。只是疑惑,为什么会出现对彼此都不熟悉的场面呢?尤其是径微和四师兄,他俩在见面之前,就像是完全没认出来的样子。”
霎时,一语激起千层浪。
“这么一说,确实奇怪,他都不认识我。”符葙妤奇怪道:“像我这样纯血的牛马,他居然不认识我。”
本以为她能说出什么关键信息,没想到只是活络气氛。
阮葙宁:“……”
虞七:好神秘,好捉急,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他的故事了。
阮葙宁:我比你还捉急。
虞七:坦白局,真的太吸引人了,我总是忍不住跳出来说两句。
阮葙宁:嘘,我知道你想说,你先别说,等我听他们说完,就来听你说。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一二三来,我就敲掉你的头。
虞七:?你就是这么对我这个准道侣的?
阮葙宁:不然呢?你现在可是反派BOSS,我没先敲你,已经很不错了。反派就要有做反派的觉悟,嘘,安静地听他们讲故事嗷。
虞七:……?
“乍一听,我还以为你俩是熟人,没想到是沙雕开会。”席相珩一阵见血,余光一扫,温声道:“葙妤,下次出门闯荡,记得报上五宗首席的名号。”
“为什么?”
席相珩:“这样能死得快点。”
符葙妤:“???我去你大爷的,你嘴好毒!”
“老四那个老实到和老二的嘴毒不相上下的,他居然也有故事?”曲相勖惊叹,“原来我们宗门真的是藏龙卧虎,一堆卧龙凤雏!所以,回归正题,老四的故事有多离奇,让我尝尝咸淡。”
靳相柏:“?”
阮葙宁:“??”
席相珩:“???”
符葙妤:“说得好啊,曲师傅!”
二人一唱一和,引得靳相柏嗤笑一声,无奈摇头,“我觉得席二的版本比我的全,不如问他。”
有了这一提示,其他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已经闭眼的席相珩,七嘴八舌。
“老二~你就说说嘛~”
“老二~你就说说嘛~”
“……”
席相珩被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睁眼瞥了说话的两人一眼,声音凉凉道:“再怪里怪气的说话,我就把你们的杀掉哦。”
二人霎时噤声不语。
“二师兄,你还能记住个大概吗?”阮葙宁再接再厉。
席相珩没立即回答,只是目视前方,看着湛蓝的天空发了会儿呆,嘴唇翕动无声。
阮葙宁忍不了识海里虞七的鬼哭狼嚎、夺命绝音,她正想开口又问。
“再往前的记忆就记不清了,只大概记得,他好像在完成什么任务。任务只差最后一步,他就能脱离一个坏的角色,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可不幸的是,别人发现了他的卧底身份,对他进行严加拷打。”
说到这儿,他轻轻地倒吸一口凉气,微蹙着眉,“他……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是血,气声如牛喘,看着没多少日子可活了。打他的人许是不解气,将他灌进麻袋里,连夜拖上山,然后弃尸荒山里。
呃……我觉得,这个话题稍微有点敏感了。他的遭遇……我说不上来,但是视觉冲击感太强了,我形容不出具体。你们……哎,算了,这种事情说出来,无异于像是让相惟知道自己的死相是如何惨的。”
他蹭的坐起身,扫视众人一眼,“我觉得……你们应该不想知道这惨烈的过程,有点过于血腥了。”
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曲相勖和符葙妤就停了手里的动作,蹙眉严肃地坐起身看向他。
靳相柏也是一言不发。
独独只有阮葙宁一个人在状况之外,疑惑地扫了几人一眼,“你们是猜到他的身份了吗?”
其他人没动,靳相柏只应了她一声。
“……我不懂那是什么身份,但我可以举个例子,你们就回答我,是对还是不对,就行。”
阮葙宁又扫视众人一眼,依旧还是靳相柏给予她一个回应。
阮葙宁颔首,“那就以虞七为例子。他的真实身份是正道修士,需要保密,且知道他身份的人越少越好。有一天他突然叛出宗门,投靠了魔族,就引发一次小小的正道与魔族的争斗。
自此他成了亲朋憎恨,同门唾弃谩骂的走狗,扬言要杀他敬告宗门的各位师祖。但虞七卧底是为了找出魔族的弱点,然后与宗门接应的人里应外合,一举铲除魔族。
就在这个计划快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魔族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他被抓起来严刑拷打,挖眼折手,拔舌砍脚,无所不用其极将他折磨的不成人样。最后魔族为了壮大士气,将他拖于阵前残忍杀掉,用来挑衅正道修士。
结局就是魔族死伤无数,彻底失败,正道就死了一个背满骂名的虞七。即便他死了,依旧有不明真相或是不愿意相信真相的人攻击他,谩骂他是走狗。我的逻辑……对吗?”
席相珩看了她半晌,重重地点头。
“那我知道他的记忆为什么不完整了。”
靳相柏好奇问:“为什么?”
“他死后,应该没有像你们一样,闭眼再睁眼就到了修真界。”阮葙宁笃定道:“他应该是执念太强,以魂魄的方式想要回到某个地方,去见某个人。但是,他飘荡的时间稍微久了一点,迷失了方向,也忘记了一些与自己有关的记忆。
我一般就将这归为回魂失败,但也造孽。天道将他带来修真界之后,给了他完好的身体,并让他的模样一直保持在他二十岁的样子。以至于应星在见到他的第一面,没有人出来他就是那个他们一直在找的人。再加上,大家对于集体穿越的事情抱有怀疑的心理,即便听说有这么个人,但也不会深究,除了时径微。”
“原来是这样。”曲相勖仔细思索片刻之后,肯定道:“难怪,他耿直的让人觉得可怕。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耿直的一个人,他都不怕被人反复鞭尸吗?”
符葙妤赞同地点头,“宁宁说得对!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相信大家都是穿越的,还一个劲儿地捂马甲,保持高度的警惕心。结果这群狗东西当着我的面嘻嘻哈哈,天天说烂梗,我都听烦了!”
席相珩轻嗤一声,“也没见你打人的时候,下手轻点。”
符葙妤:“……”
“言归正传,我们几人之中,也就只是老四的记忆出现了一点问题。不过,现在得到了解决,那接下来就该说说席二了。”靳相柏企图一锤定音。
席相珩抗议,“为什么不先说你的?我觉得你的比我的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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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锤尸小天才而已。”
“我的有趣?我一个被老阿飘附身,接着就被温傲云亲师妹炮灰掉的路人甲,我的炮灰故事有趣在哪?”靳相柏不理解。
席相珩张张嘴,几番欲言又止,轻啧一声,“好吧,就让一让你这个倒霉蛋一次,我先说。”
“我是从和你们同一个世界的未来穿越来的倒霉蛋。”他一句话就包含了太多信息,“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未来资源枯竭,人类疾病增多,小部分人变异成了不死不活会咬人的行尸,还有一小部分人变异出了各种奇形怪状的能力,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称呼这种能力为伴生天赋,而我的伴生天赋就是真视之眼,能看到所有人的过去和未来。我来到这里的方式,应该算得上是无敌倒霉了。行尸入侵,天赋者抵抗不及时,死伤无数。而我,带着我的废物技能,被小队成员推进了行尸潮里,为他们增加了逃跑的时间。
再睁眼就被相柏手拉手,挨雷劈,真倒霉啊!我那时就在想,我怎么还不死啊?!”
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无非就是靳相柏闹幺蛾子,把他拖回五行宗,掐着他脑袋,逼他拜师。之后,他想不通,却悟道忘情。日常就是想找根绳子,趁着夜黑风高,无人看见的时候,往屋里的房梁上一挂,达成半夜在屋里荡秋千的逆天成就。
即便是这样,他的修为进步依旧迅猛,如同开了火箭。
当真是天赋怪看了都要流泪的神人,更别说阮葙宁这样老倒霉的倒霉蛋了。
她看席相珩,仿佛是站在天赋金字塔的底层仰望金字塔顶端的神一样,霎时羡慕的泪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呸,此生最恨天赋狗!
我与天赋狗不共戴天!
在心中已无力吐槽,她遂扭头看向靳相柏,吸了吸鼻子,一本正经道:“大师兄,说说你的倒霉经历吧。让我稍微好受一点,不然我真的要与天赋狗不共戴天了。”
靳相柏:“?”
“小师妹,你心里打的算盘,我听得清清楚楚哦。”他扶额苦笑,有些糟心了。
“呐呐呐,你想耍赖!我就知道,你每次都拿我开篇,接下去的话,就全是耍赖。”阮葙宁控诉。
靳相柏:“……”
靳相柏:“我的故事,温傲云那厮不是早和你说了吗?倒霉的路人甲被炮灰,然后睁眼就到了这里。因为来的太早,还是小孩模样的我,不得不肩负起养活自己的责任。天杀的师傅在收下我的第二天,就撒手人寰,消失的无影无踪,鬼影子都不知道去哪找。
我像个孤寡老人一样,在修真界待了十年,才遇上穿来的温狗。彼时,他偏爱用鼻孔看人,被我拿剑险些削了他的鼻子之后,他才稍微收敛一点。但不过两三天,就故态复萌了。”
“你没把他坑得连裤衩都不剩,真是不太符合你的风格啊。”席相珩幽幽道。
曲相勖:“?”
符葙妤:“??”
阮葙宁:“???”
靳相柏哼笑一声,“席二啊席二,你真是添如乱。”
“过奖了。”
靳相柏无言以对,盯他看了半晌,突然嗤笑一声,先拉满嘲讽值,然后才开口,“你过来前能活下去,过来之后活不下去。难道是缺少了亲爱的行尸伴你入眠,所以你绞尽脑汁想回去,是想和行尸贴脸交流感情,拉进彼此距离,做到人与行尸和谐同处的地步吗?”
席相珩:“……”
——攻击力不强,就是纯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