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理解他的骚操作,阮葙宁只好闭眼不再看。
豁然咻的一声,她嗅到了空气中迅速浮现的危险味道。猛地睁眼一看,眼前还残留有一瞬的凌厉剑气,随后就眼睁睁看着剑气完全飞向正在吃香菜的曲相勖。
曲相勖迅速躺倒躲闪,毫无阻挡的剑气径直飞向还在猜拳的两人。
靳相柏似是无所谓生死,但符葙妤纯纯是条件反射,下意识抽剑挥去。
降了剑气,输了游戏。
符葙妤无奈翻了个白眼,余光瞥见靳相柏一脸嘚瑟的神情,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无处撒气的她四下扫了一眼,就见曲相勖还在大口大口嚼香菜。
霎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她几个跨步到曲相勖身边,踹了他一脚,态度恶劣道:“你瞎啊,没看见我往这边来吗?起开!”
无缘无故被踹了一脚的曲相勖:“???”
他只是在嚼香菜,又招谁惹谁了?!
香菜教的顽固分子带着他心爱的香菜逐渐远离了阮葙宁,符葙妤就这么自然地插入躺平一群。
虞七:呼,终于走了。
阮葙宁:……
她安静的在阮葙宁身边躺下,两眼无神望天,喃喃自语:“苍天啊,大地啊,我为什么就不能天下无敌,把这群不要脸的贱人全部干掉?!
宁宁啊,我被大哥做局了。”
“……啊?”阮葙宁闻言看向她,眨了眨眼,“五师姐,你说啥?”
看着自家宗门香香软软的小蛋糕,符葙妤逐渐压制住心底的怒气,收敛自己的脾气,转头冲她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没说什么。好了,宁宁是想听我说说《倒霉的牛马经历》,还是《反道修炼奋斗史》,亦或是《干翻五宗之后,我成了修真界的大魔王》,三选一。”
阮葙宁眼睛骨碌一转,好奇道:“有什么区别吗?”
“嘶,好问题。”她仔细思索片刻,“大概就是牛马史、发展史和成功史的区别吧。”
阮葙宁颔首,“按先后顺序,就从牛马史开始吧。”
“哎呀,也行。”虽然为难,但她也是一口答应了,“这个故事,还得从我大学刚毕业那年说起,那时候……”
虞七:我就知道,咱们五行宗的亲传各个都有瓜让我吃。
阮葙宁:也没见你爆一个瓜,让我啃两口。
虞七:?我那一头张扬的红毛,还不够你消化的吗?
阮葙宁:五行宗拒绝杀马特!你抓点紧把那玩意儿染回黑色。
虞七:……什么时候有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阮葙宁:刚有的,只针对你一个人。
虞七:……搞针对,你赢了,因为我毫无还手之力。
阮葙宁:啧啧啧,不堪一击。
虞七:……
“小师妹,你知道同时碰上天杀的同事、阴阳怪气的上级、杀千刀的老板,以及天打雷劈的甲方概率有多大吗?”
阮葙宁:“百分之一?”
“回答正确。”她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笑容一敛,声音陡然拔高,吓得其他人一哆嗦。
“本来我想创死所有人的心没有那么强烈,但是天杀的同事告诉我,他要请假,让我一个人努努力,熬夜通宵随便咋样都行,就是要赶在ddl之前,把那么难搞的一个方案写完,再找上级敲定。
写完之后,我去找阴阳怪气的上级。他说这不是能做好吗,一个人能做好的事情,为什么还要两个人做呢?一个人加班一晚就能做好的方案,为什么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呢?是不是不努力?!是不是没用心?!
再然后,就到了杀千刀老板那一关,我跟着他出差去找甲方签合同。因为公司只能报销高铁二等座车票,我替他垫付了车费之后,他嫌弃二等座没有商务座舒服宽敞,给了我一个差评,一句话扣我半个月工资,沃德发?
最后,是那个天打雷劈的甲方,他看了我的方案之后,手舞足蹈的表示,他想要一个五彩斑斓的黑和一个红绿组合特别亮眼的宣传海报哈哈哈……
说时迟那时快,我应声倒地,彻底凉凉。牛马史到这儿,就遗憾的落下帷幕,因为倒霉牛马中道崩殂。”
“……”席相珩十分同情她的遭遇,但是他没体会过,所以只能嗫嚅一小会儿,才温和开口,“不愧是正畜级牛马,太权威了。”
符葙妤:“……”我现在十分想给他一记心窝剑,再赠送一记升天脚,助他飞升成功。
“呜呜呜……”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惨如牛哞的声音传来,曲相勖抓着一把香菜,涕泗横流道:“老五,你咋也这么惨啊。从小我的梦想就是在写字楼里上班,没想到写字楼里的班上起来,堪比尔虞我诈的后宫传奇。你是在晋升一等大宫女的路上,猝死了吗?”
符葙妤:“……”以前,看他浓眉大眼的样子,我觉得他是个好人。现在看他斜眼歪嘴的样子,我觉得他智商有问题,人品也差的一批,离恶毒反派仅有一步之遥。
“你的工伤赔偿到你家人手里了吗?”阮葙宁好奇。
“好问题。”她猛地抬手一拍额头,轻嘶一声,“我也不知道,但指望杀千刀的抠门老板赔偿,不如指望我飞升之后穿梭时空回去,给他俩大嘴巴子。”
阮葙宁:“……”好浓的怨念,感觉她的怨念能养活十个邪门版本的扶砚。
虞七:咋,低配版邪剑仙?
阮葙宁:什么?
虞七:没事,就是感慨一下符葙妤的遭遇,给予她一些毫无意义的肯定。
阮葙宁:现在的她相当于高配版扶砚,要是听得见你逼逼,她可能会把你揪出来狂扇二十个嘴巴子,再将你放回去哦。
虞七:……?
“不过,睁眼就到了修真界,远离了操蛋的工作、智障的同事、煞笔的领导、不会人言的甲方,我的心情舒畅多了。”
她面带微笑,闭眼轻声说:“人一旦轻松自在了,就会给自己找很多事。为了养自己的一张嘴,我重操旧业,去云珍阁卖话本子。因为太畅销,而被大哥这个老阴比盯上。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伪装成一个老头模样,在我回家的路上玩碰瓷,拽着我的衣裳,大声嚷嚷我走路创他……将我骗得倾家荡产,食不果腹,一朝回到解放前。不得已签下了霸王条款,自此卖身五行宗当牛做马,被打被骂被踩在脚下蹂躏,没人权啊!”
“啊?”
听她叽里呱啦说了这么一大串,阮葙宁头一回觉得自己晕字了,视线一飘,看向杵在曲相勖身边看他们四人咸鱼躺,一脸和善笑容的靳相柏。
“大师兄,你是魔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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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相柏闻言眉头一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储物袋颠了颠,似笑非笑道:“小师妹,我给你一次修改措辞的机会。”
“那是什么?”
靳相柏皮笑肉不笑,满脸深意地看着她。
阮葙宁:“……”好狗,那可是我应得的灵石啊,他居然,居然……
“风流倜傥,英俊不凡,足智多谋,才貌双全的大师兄,你真是披萨心肠,救苦救难把我们从失足的边缘拉回来,真是太善良了!”她噌地一声坐起来,满脸虔诚道:“大师兄,我要永远追随你的脚步,在成为老阴比的道路上狂奔!”
靳相柏动作一顿,“……”
其他躺倒的几人支起半个身子看她,皆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席相珩:“?”
——青天白日,她见鬼了?
曲相勖:“??”
——咋?小师妹她被香菜的味道魇着了?
符葙妤:“???”
——可恶,我们都是被坏人拿捏了命脉的苦命人,好可怜,猛地抱住自己呜呜呜……
“小师妹,你中邪了?”卞相惟耿直的声音又一次飘来,“他可是大师兄啊!把我们像拴猴一样抓回来的大师兄啊!想尽各种没人性的手段,把我们抓到五行宗来的大师兄啊!常年出门在外坑蒙拐骗,为了得到灵石无所不用极其的大师兄啊!”
每句话都是不同程度的阴阳怪气,给靳相柏逗笑了,回身给他一脚,把他先踹回宗门受大长老和二长老的磋磨。
“啊——!”
刹那间,高亢凄惨的尖叫声响彻云霄,且声音越飘越远。
惊竹警觉,猛地抬头,往天上看了看,蹙眉问:“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好像是相惟师兄的声音?”
“什么?”辛夷竖耳倾听片刻,扭脸看他,“什么都没有呀,你听错了吧?”
“你听错了吧。”应星指着炉里烧红的玄铁,“肯定是烧玄铁炸的火星子。再说了,相惟师兄这才来几天,他在这儿起码要待半个月才回去。谁飞也不可能是他飞,谁叫也不可能是他在叫。”
时径微附和,“就是就是,我哥顶多那张嘴说起大实话来会气死人,性格方面都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
“不应该啊,我真的听到了,就从我们头顶上飞过,速度很快的。”惊竹还是不死心,继续道:“你们真的一点都没有听见吗?”
“哎呀,真的没听见。”时径微觉得他死犟,无奈道:“那等晚饭过后,我带你去找他,看他是飞了,还是在临时休息的屋舍里好好躺着。”
惊竹想了想,点头,“也好。”
“赶紧帮帮忙啊,我的大哥大姐们。”应星打铁打到心累,“Tony杜这个琴匣打起来怎么这么废劲啊?废了我老大劲儿才炼出一个雏形,我炼器也不至于这么弱啊。”
辛夷赞同,“就是就是,我师兄从哪弄来的琴匣,看起来重的要死,搬起来却没个凳子重。”
她咂舌,继续说:“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弄坏他的琴匣,好换个新的?”
应星:“很有可能。”
惊竹:“……”倒反天罡了。
时径微一哂,无言以对,心道:席相珩一锤三十年功力,谁扛得住。
人类对他的逆天潜质开发,不足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