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正在议事殿开大会,商量怎么处理扶砚这个棘手问题的众位长老们,看着从天而降,将议事殿的屋顶砸出一个天大的洞口的灵兽和灵兽背上坐着的二人时,纷纷傻眼。
头一回接收到这么多人的注目,阮葙宁异常心虚,磨磨蹭蹭从沼蛙王背上滑下。
然后顺应那句:人在尴尬的时候会很忙。
她一会儿掸掸自己的衣服,一会儿拍拍自己的衣摆,最后再抬手扶一扶自己的发髻。
众长老:……她是来干啥的?
“哈哈哈……今天的天气真好啊。”阮葙宁尴尬地打招呼,指指那个顶上的洞口,干笑道。
没人理她,她尴尬的直扣手,继续缓和气氛,“哈哈……我就是想来见一见南绛前辈,让她替我答疑解惑一二。没想到哈,没想到这灵兽过来没轻没重的,直接把屋顶砸穿了。诸位……长老,要不移步议事殿外议事?”
众长老:……难怪常师兄喜欢把她丢出五行宗,原来是超级破坏王降临。坏了,这把是冲着我们缥缈宗来的啊!
依旧没人应声,无声的沉默即将压下她的脊背,摆出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道歉专用姿势。
“啧,难道不可说又打回来,把你们都定住了?”
虽然席相珩有时候很磨蹭,但在关键时候,他是能上大分的师兄之一。
他不紧不慢的从来财背上滑下,站定之后冲来财招招手。不消片刻,来财身体缩小数倍,稳稳跳进他伸出的掌心里。
动作熟稔,他顺势往怀里一收,颠了颠单手抱着的淩儿,几个跨步走到阮葙宁身边站定,扫视了一圈,幽幽问了一句,“师叔们都不说话,是有什么顾虑吗?”
“哈哈,相珩师侄哪里的话,我们这不是没认出来嘛。”
第一个跳出来说话的长老,阮葙宁有些许印象,翻翻自己的记忆,估摸个大概时间,或许是在弟子大比的时候见过。
但她忘记这位长老叫什么名字了,一如这位长老脸盲没认出来她是谁一样。
他只需略微张口,然后一句话硬控全场,“呃……葙妤啊,你怎么变矮了?”
阮葙宁:“……”
——安?缥缈宗的脸盲有传染性?
席相珩:“……”
——只想着赶快过来,忘记这群长老和杜仲那厮一样,全是脸盲了。只想着赶过来揭晓自己的猜测,全然忘记了他们是个什么德行。或许是存在感不那么高吧,下意识忽略掉了。
其他长老们:……这就是符葙妤那个超级破坏王、音乐终结者、音修狂热分子、五行宗的报应之二、杜仲师侄的克星、庭雾师侄的噩梦、五宗第一好斗分子,把杀戮道当成正道修习的第一人?啧啧,层层buff叠加之后,感觉她好神!
现场鸦雀无声,无人动作。
他眼睛滴溜一转,和蔼地笑了笑,立即换个名字问:“哦,难道不是葙妤吗?哈哈哈……那是葙宁吗?”
阮葙宁干笑两声,不知道回他什么后,只能一个劲地尬笑。
席相珩:“……”
——全靠蒙啊?
其他长老们:……不是符葙妤啊,好险差点就被吓死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阮葙宁是什么来头,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不应该吧,就算五行宗要卧虎藏龙,也不能各个亲传都是龙是虎啊。
见自己猜对了,他大笑着抬手捋捋自己的长胡须,自豪道:“哎呀,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让内门的师弟师妹给你们引路啊?”
说着,他目光直往屋顶上方的洞口送去,哈哈两声笑,“二位师侄真是活泼可爱啊,出门都不走寻常路哈哈……看看我们头顶的洞口,真是又大又圆啊。要是晚上躺这屋里睡觉,还能欣赏欣赏独特的夜景,对吧?二位师侄,你们觉得我这提议怎么样?”
阮葙宁继续尬笑。
“稍等片刻,我准备一下称手的工具,就开始着手修补。”席相珩温吞道:“薛师叔,能先让我们见一见南绛前辈吗?”
薛长老看看他俩,目光一扫其他议事的长老,抬手挥了挥,示意他们先散了。
宛如人机NPC一样的长老们,得到指令纷纷散去,独留三人在破落的议事殿里。
“二位师侄是有什么样的疑问,需要南师祖答疑解惑呢?”
阮葙宁颔首,“在下界之时,我们联手抓住了一个从南绛前辈神魂中诞生的一抹灵智,他叫扶砚。我三师兄告诉我,他将扶砚的灵智同南绛前辈的神魂一并归还了。
我与他交手的时候,他曾放言自己不在三界五行之中。加之南绛前辈神魂虚弱,我担心她镇压不住,想要助你们一臂之力消灭掉他。”
听她说了这么多,薛长老不禁多看她两眼,而后目光轻移向她身后的席相珩,没由来地长叹一口气,神色颇有些颓败。
“我们刚刚也是在商量如何处理扶砚的事情。”
他垂眸叹息,双手交握在身前,似是在短短一息之内,就做了一个深思熟虑的决定,无奈道:“他与师祖有因果,若是贸然除去他,师祖也会受到相应的反噬。
师祖神魂之力虚弱,暂时压制不了他。所以我们便将他的灵智团放在音修弟子早课的地方,靠弟子每日早课必修的清心曲驱除其邪气,但也只是勉强压制他。
他灵智内蕴含的邪气太强大,近两日已经隐隐有压制不住的苗头了。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如何从师祖的神魂中诞生的。”
“薛师叔,没请凌霄宗的其他师叔来看过吗?”席相珩勉勉强强提起一丝好奇问。
“请了。他们看过之后,说这东西不可以一味压制,越压制他的邪性就越强。必须尽快找到破解的关键才行。”
阮葙宁:“那薛师叔,有试过用他身上的因果来压制吗?”
“因果?这怎么说?”
阮葙宁继续:“他因南绛前辈而诞生,自然与南绛前辈的因果最重。但他因果的根本,始终是在下界的中都皇城之内。因他一念之差而死去的百姓,和被他害死的无辜人都是他的因果。他因为恶种下了因,那往后的百世或是千世,他都该为自己的恶因而了却一个善果才行。”
“那……那如何才能让他自发为自己的恶因了却善果呢?”
阮葙宁:“楔咒。”
“什么?!”二人异口同声惊呼。
她点头,“就是楔咒。在咒里夹杂上必要的条例束缚,然后像木楔子一样楔进他的灵智之中。此法听上去有些恶毒,但实则是符修必学的的咒术,可以用来应证一个人的因果报应,不过更多的是约束自身不要做坏事。”
“居然是这样。”薛长老恍然,捋着胡须悠悠道:“我年轻的时候,有幸同宗主师兄一起去凌霄宗学习过一二。其中就曾见过这楔咒的咒术法诀,因为看种咒的条件苛刻,且字里行间形容多阴邪,还以为是禁术。遂自那时起,便鲜少与凌霄宗的人来往。”
说着,扭脸看向阮葙宁,他轻摇了摇脑袋,释然一笑,道:“年少时心高气傲,不曾询问。而今时过境迁,竟沉得下心来听小辈解释原由,原是我心胸狭隘了。”
“薛师叔,能学会楔咒的修士屈指可数,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阮葙宁颔首,由此引出楔咒的害处,“修习不精者,多成邪修。所以,楔咒有时也会被列为禁术,寻常弟子不得学习。”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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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新的问题接踵而至,薛长老微微低垂着头看她,好奇问:“不过话说回来,葙宁师侄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这一问算是将阮葙宁问住了,她一时也不知道是说虞七,还是说兰霄,思量之下好像谁都不合适。
“我知道,我知道!”
她还处在两难境地的时候,淩儿已经积极地替她做出了选择,一脸兴奋地举手说:“我爹爹就会楔咒,除了不会舞剑,他什么都会!”
阮葙宁:“……”
阮葙宁:你教她的?
虞七:怎么会呢?看我多么正直,多么真诚,多么……
阮葙宁:打住,你就说是不是你教她叫你爹的?
虞七心虚,不敢做声。
阮葙宁嗤笑一声:配配,你也真是的。名分都要了,聘礼舍不得给,没见过比你还抠的人了。
虞七:……
“呃……”薛长老先是茫然片刻,反应过来后又踌躇了半晌,欲言又止一会儿,才小心地开口:“等等,你是葙宁师侄的灵宠?”
淩儿忙不迭点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他又呃了一声,转头指向阮葙宁,又问:“你叫葙宁师侄娘亲,对吧?”
淩儿继续点头。
这下轮到他倒吸一口凉气了,忙倾斜着身子凑近阮葙宁,下意识瞥了淩儿一眼,掩嘴压低声音问:“葙宁师侄,你不是才十五吗?啥时候成亲了?你道侣是何方神圣啊?没见过他露脸,他是死外边了吗?”
阮葙宁:“……”
虞七:嘶……葙宁,以后和缥缈宗的人少来往,他们心不诚,嘴还欠。
阮葙宁:……
“没见过他呀。”薛长老蹙眉,沉思片刻,小心翼翼地问:“葙宁师侄,你没有什么难处吧?还是说,弟子大比之后,他们太闹腾,给你吓住了,所以才编了这么一个借口?不过,我看你那灵宠心思纯澈,乖巧可爱,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
难不成,你和她爹和离了?你现在是离婚带一娃的状态?那贸然请你那前夫来帮忙,会不会有些不太好啊?要是你俩见面实在尴尬的话,我拉下老脸去凌霄宗请玄序师兄来看看,争取不让你为难。”
阮葙宁:“……”
虞七:他为什么不盼着我俩点好?为什么就尽想着我俩离婚?我像是那种把离婚常挂嘴边,见一个爱一个离一个的渣男吗?
阮葙宁:……
迟迟不得阮葙宁的回答,薛长老心中打定主意,低声询问:“葙宁师侄啊,你能随我去一趟凌霄宗吗?说服一下玄序那个老不死,脾气臭的玩意帮我这个小忙吗?”
看得出来,他俩的关系很不好了。
阮葙宁干笑两声,声音弱弱道:“薛师叔,其实我还有一个挂,但是可能需要你替我保密,不得向任何人泄露。”
“师侄请讲!”
阮葙宁面露为难,侧目看着一旁的席相珩和淩儿。
甫一见席相珩缓缓点头,她倏地扬眉,语速飞快,“三言两语的解释不清楚,我直接召出来给你看看吧。”
“那师侄请!”
阮葙宁点头,垂手摸向腰间的青玉佩,单手掐诀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瞬。
刹那间,几人眼前倏然亮起耀眼的青光,青光过后一道虚幻的人影逐渐显现。
薛长老双目圆瞪,抖着手指向那道人影,声音霎时也颤抖不止,调不成音道:“这这这……这是,这是你们,你们,你们竟然……”
阮葙宁一把按住他的手指,微微颔首,一脸平静地说:“薛师叔,你们有你们的挂,我们也有我们的挂。”
“你那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