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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正文番外:留学日常(一)...

作者:星期十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清晨薄雾被阳光照亮,穿过玻璃面洒在顶层公寓内。


    虞微年已经醒了,但还是有些想赖床,雪白身躯被另一个身形较为宽阔的男人拥抱、包裹。


    柏寅清紧紧搂着他不放,手臂极富有占有欲地横在后腰与后背,大掌不轻不重地揉着肩头,又时不时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毫无章法,有时落在面颊有时是眼尾或喉结。虞微年任由柏寅清乱亲,偶尔懒洋洋打个哈欠时,也会被柏寅清趁虚而入,含着舌头胡乱地搅缠,耳畔水声糜艳。


    虞微年轻喘一声,薄红眼尾洇出许些水色。他声音沙哑,又有几分绵软的含糊:“滚出去。”


    柏寅清:“再让我待 会儿….”他恋恋不舍地勾缠虞微年的软舌,“微年,你好热。”


    继“宝宝”“年年”等称呼后,柏寅清现在又喜欢上喊虞微年名字。平日里,只有与他相熟的好友才会如此喊他,而柏寅清喊他时,声线低哑、缠绵,硬生生将他的名字喊出一股调.情意味。


    清晨也是柏寅清最黏人的时间段之一,但这个时期的虞微年总是意识不太清醒,他容易睡不醒。


    当下,虞微年意识半迷蒙半清醒,又很快被亲得目光涣散。他的肩膀被亲得向上起伏,源源不断的唾液交换,令小腹T起一个明显弧度。


    温热手心贴在肚皮上时,也能体会到异样。灼热骇人的体温,似隔着薄薄皮肉,烧着他的手心。


    位置几乎到了胃部。


    柏寅清总会莫名其妙亢奋,虞微年便会瞥他一眼,再懒洋洋地收回目光。可虞微年越是用这样轻描淡写、好像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目光看他,他越兴奋。


    “年年,宝宝….”


    “微年。”


    “虞微年……”


    柏寅清喘息愈发混乱,语速加快,速度也是。


    虞微年极轻地皱了皱眉,嘴唇微张,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浓密睫毛迅速颤抖,又重归平静。濡湿睫毛下的眼神像失去焦点,又充满茫然,半天没有回过神的样子。


    柏寅清将脸挨了过来,舔舐虞微年眼尾的泪水、鼻尖沁出的汗水。又趁虞微年还没清醒,咬了咬虞微年的脸蛋。他这样的力道,连牙印都不会留下,只会糊虞微年一脸口水。


    等虞微年回过神来,他已里里外外都是柏寅清的味道。他蹙着眉尖,把柏寅清的脸拍走,二人之间的距离稍稍拉开,没了柏寅清帮忙堵着,他能清晰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在慢慢流失。


    但很快,柏寅清又堵了回来,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又像大型犬类般,不断蹭着他的颈窝。


    虞微年:“…….”


    柏寅清一边蹭,看了眼虞微年红肿的唇,随后目光落在锁骨下方的嫣红。他埋下脸,一边亲吃得啧啧作响,一边问:“今天接我放学吗?”


    虞微年懒洋洋地靠在那儿,垂眸看了眼狼吞虎咽的柏寅清,打了个哈欠:“再看吧。”“好吧。”柏寅清有些失落,他又说,“晚点我还要去复诊。”柏寅清投资的医疗团队,跟着他一起到达美国。这里有更先进的设备,也有助于治疗他的病情。手心轻轻搭在柏寅清后脑,虞微年不走心地顺着柏寅清的头发,偶尔柏寅清情绪激动,用牙尖咬他、磨他的时候,他也会攥紧柏寅清的头发。


    不远处传来一道兴奋的“喵呜”声,虞微年看着小猫在抬抓玩球,随后像玩兴奋了,躺在地面,四肢蹬着球玩儿。


    虞微年有一种恍惚感。


    久久都长这么大了。


    在虞微年记忆中,久久还是一只巴掌大的小猫崽,不知不觉,又过去大半年。久久已经是大猫了。


    可在虞微年心目中,久久还是那只孤零零站在原地,等他走过来的小猫崽。


    虞微年走神得太过明显,柏寅清用牙尖叼咬着一块嫣红发肿的肤肉,语气沉冷:“你在想谁?”


    “嗯?”虞微年一时没回过神,随口道,“在想你。”


    “真假。”


    “当然是真的。”虞微年习惯性说着情话,“宝贝,除了你,我还能想谁?”


    柏寅清将脸贴在虞微年的胸膛,听虞微年的心跳声。他慢吞吞地咬着虞微年,眼神一点点暗下。他说的是,真假。


    真的很假。


    虞微年明显不是在想他。


    柏寅清也大概能猜出虞微年在想什么。尽管他没有多问,但他知道虞微年和初恋的约定。


    要是常在希家里没有破产,虞微年就会和初恋一同出国留学,就住在这里,在Steinway Tower过上幸福的同居生活,还养了一只小猫。


    虞微年刚刚在想什么?难道在想常在希吗?


    柏寅清目光冰冷,可唇齿间果冻般的触感,又令他眉眼缓和。他抱紧怀中热乎乎的身躯,亲了亲虞微年。


    算了。


    现在在虞微年身边的人,是他。虞微年与初恋养的小猫,现在也是他和虞微年的小猫。


    就算虞微年真的在怀念、感慨常在希,又怎么样?初恋总是刻骨铭心,男人总是忘不掉初恋。可惜过去的承诺一文不值,初恋也只配在记忆里怀念。


    “行了,别吃了。”


    虞微年彻底清醒了,他把柏寅清的脑袋拍开,一小块圆圆红肿的肌肤,表面蒙着一层晶亮色泽,又散发着热腾腾的白气。柏寅清碰了碰他的脸,将他抱下床,前往卫生间。


    虞微年懒洋洋地挂在柏寅清身上,洗澡、洗漱,全程不需要动手,甚至连上厕所,都有柏寅清贴心帮他把着。


    “换杯子了?”


    虞微年看了眼洗手台上的洗漱杯,这次换成了金属定制款,表面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角落带着品牌小logo。他正要伸手去取,却被柏寅清先一步拿过。


    大掌贴着杯子边缘,等待片刻,柏寅清才把杯子转交给虞微年。


    虞微年接过杯子时,杯子是热的。


    他眼神怪异。


    现在柏寅清竟贴心细致到如此程度,交给他的任何物品,只要有可能冰到他的、尤其是金属制品,柏寅清都会放在手心捂热了再给他。


    柏寅清仿佛把照顾他这件事,当作一项事业。


    柏寅清等会有课,但还是要给虞微年做早饭。他帮虞微年洗漱完后,将虞微年抱去沙发,又抓来小猫,让小猫陪虞微年玩。


    “早餐马上好了。”柏寅清说,“我等会去换个衣服。”


    虞微年用一只手捂住小猫眼睛,又忽的松开,看着小猫睁大亮晶晶的眼睛。他玩得乐此不疲,抽空回了个“好”。


    大概过去五分钟,柏寅清才换好衣服。虞微年听见脚步声,头都没抬:“我晚点去玩帆船,和俱乐部的人约好了…”


    所以不能接柏寅清放学了。


    虞微年正要说完后半句话,捏着手机的他,漫不经心地抬起眼,本来还懒洋洋、犯困的目光,猛地聚焦一点。


    柏寅清换了一身正装,裁剪合适的高定西装勾勒高大颀长的身形。他站在一侧的落地窗前,身形挺拔,面容冷淡,沉静目光透过浮动的日光,与虞微年对视。


    虞微年一下子精神了,他放下手机:“怎么穿成这样?学校有活动吗?”


    柏寅清依然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他云淡风轻地走到虞微年面前,让虞微年看得更开清楚。他云淡风轻道:“你不是说喜欢看我穿正装吗?”


    上次学校活动,柏寅清穿了一次,虞微年表情明显不一样。之后不仅主动提出去学校陪他参加活动,还要接他回家。他很擅长观察与总结。虞微年喜欢穿正装的男人。柏寅清骨架大,人又高,站在一众白人之中丝毫不显逊色,否则虞微年也不会在新生报到现场一眼注意到他。而这样的他穿上正装后,身形愈发笔挺,衬得气质愈发冷淡禁欲。虞微年确实很喜欢。他身形稍稍一歪,便躺进柏寅清的怀里。他伸手勾着柏寅清的领带,像玩儿似的。


    柏寅清弯腰低头,好让虞微年玩得更加尽兴。良久,他低声说:“你等会要和俱乐部的人玩帆船吗?正好,我放学后去复诊,我去接你,可以吗?”


    “我给你订的表也到了,正好一起送过去给你。”


    纤长、雪白的手指慢慢勾着深色领带,虞微年漫不经心地绕圈,深色领带在四指上缠绕了两圈。随后他像扯狗链一样,将柏寅清往自己的方向一拽他带着笑意:“故意勾引我呢?”


    柏寅清露出恰到好处的迷茫不解:“什么?年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还在这里装傻呢?


    虞微年还能不清楚柏寅清的那点小心思?他饶有趣味地、不轻不重地扯着柏寅清的领带,可以看出,柏寅清今天打扮下功夫了,西装熨帖平整,发型也经过精心打理。


    本来虞微年不准备让柏寅清过来接他,但柏寅清整这么一出,实在打得他措手不及。偏偏他还就吃这一套。


    “行,你到时候来接我吧。”虞微年改变了主意,“等我这边时间差不多,给你发消息。”


    “你过来就是了。”


    ……


    柏寅清出现在班级时,所有留学生都将惊诧的目光投来。他们每天要死不活的,上学只套个大卫衣,有的连脸都没洗。


    可柏寅清居然盛装打扮,从头到脚都花了心思。不像来上课,更像去约会。


    有人忍不住吐槽:“这也太夸张了吧?他等会下课后要去结婚吗?”


    但也有一部分知情人士,酸溜溜道:“他等会肯定要去见他男朋友。”


    这一小部分人由于曾经和柏寅清同组过,也算知道一些内情,他们知道柏寅清这样打扮代表什么——代表他要去见他那位英俊帅气的男朋友。


    他们亲眼见到过柏寅清的男友,那一刻他们像丧失言语能力,只知道睁大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直到那位画报里走出来般的人走到他们面前,又笑着和他们说话时,他们才结结巴巴地打招呼。


    哪怕见惯俊男靓女的他们,在见到虞微年之后,都免不了惊艳一场。直到现在,他们仍控制不住每天回味,有时还会不经意地和柏寅清打探,最近虞微年会不会来学校接他。


    他们有的胆子大的,还有过和柏寅清做朋友,然后接近虞微年的想法。他们发誓他们只是单纯想多交个朋友,没有别的意思,更做不出挖人墙角的缺德事。


    可惜柏寅清这人平时不与人来往,性情孤僻,一张臭脸,仿佛谁都欠他钱。久而久之,他们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如果小组作业分配到一起,柏寅清第一句话就是:“以后组会要么线上开,要么不开。”


    他们心想这什么人啊?柏寅清明明是个学霸,居然还整混子这一套?


    下一秒,柏寅清说:“我会全部负责。”


    “……嗯??”


    “评分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做到最好。”


    这一点,他们当然明白。柏寅清这人虽然很难相处,但实力确实强悍,时常被教授褒扬,一个个竞赛项目成果惊人。


    但他们想不明白,柏寅清为什么要包揽全部小组作业?有人也这么问了。


    柏寅清平静道:“我要回家陪男朋友。”


    鸦雀无声。


    他们怎么都不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答案。


    倒不是柏寅清多么好心,他之所以要负责全部小组作业,是因为和这群人沟通效率太低。每次看到他们做的内容,他眉宇紧蹙、不敢置信,又开始怀疑,他们究竟怎么进的学校?后来他也学聪明了,与其等他们做完再修改,还不如直接自己全程负责。这样更加省时,效率更快。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要陪虞微年。


    柏寅清目前课很多,能挤出来陪虞微年的时间不多。尽管虞微年让他以课程为主,但他不敢掉以轻心,生怕稍微少盯虞微年一秒钟,就有别的男人趁虚而入。


    除去上课、学习,柏寅清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虞微年身上。他知道虞微年不喜欢被管,他也不会做令虞微年反感的事,只会不经意地提出接送。


    得到允许之后,从头到脚盛装打扮,抵达虞微年游玩的现场。


    柏寅清管不了虞微年,可他能够宣告主权,并不动声色地警告那些正在倒贴、试图搭讪虞微年的人,虞微年有男朋友。


    下课后,柏寅清按照原计划,去医院复诊。


    陆医生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病患,心想只是复诊,柏寅清怎么还换上正装了?真有仪式感。


    “你现在每天都在做什么呢?”


    “上课,跟教授做项目。回家后陪年年,做家务,做猫饭……如果年年有需要,我会去接送他…”


    陆医生越往后听,越不对劲。前面的行程还好,可到了后面,柏寅清所有生活重心都在围绕着虞微年。“你精力……还真是旺盛。”他语气复杂,“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课程很忙吗?你怎么能抽出这么多时间?”


    “我每天睡四个小时就够了。”如果虞微年要和他一起睡觉,他可以多睡一会。


    柏寅清平静道,“我这种情况,不就应该多做一些事转移注意力吗?”


    陆医生:“确实也是……但你有没有考虑过,将时间分给你自己呢?”


    柏寅清奇怪道:“我所有安排都围绕着我自己的意愿。”


    他的时间已完全分给自己。


    陆医生欲言又止,他不是这个意思。柏寅清目前的状态,除了每天正常学习,几乎全程围绕着恋人转,这样的感情不太健康,也不利于自身发展。但他转念一想,柏寅清这人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再疯狂的事都做过了…


    与其让柏寅清发疯,还不如让柏寅清继续围着虞微年转。最起码这样的他只是无可救药的恋爱脑,而不是危险的疯子。


    复诊结束得很快,柏寅清匆匆赶往下一个地点。他去专柜取走预订好的机械表,临走前,又买了一对新的领带与袖扣。他当场换上了。


    虞微年已见过他早上的穿搭,他需要时时刻刻给虞微年制造新鲜感领带是宝蓝色的,袖扣也是蓝宝石。搭配一身深色西装,稍稍打破了沉闷感。


    柏寅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脑子都在思索——虞微年应该会喜欢吧?


    他知道虞微年喜欢看他穿正装,男人换上正装后总有一股特别的魅力,他十分认同,他也很喜欢看虞微年穿正装。


    平日里,柏寅清的衣服以轻松随意为主,但虞微年喜欢,他有意改变风格。又或许,他的服装、习惯……都在朝虞微年喜欢的方向接近。


    虞微年给柏寅清发了一个定位,代表虞微年已经大概结束帆船活动,他可以过来了。


    港口停了许多帆船、游轮、游艇,柏寅清抵达现场时,他看到前方有个白人在勾着虞微年的肩膀。他们不知道在聊什么,聊得很开心。


    更准确来说,二人周围还围了许多人,却不敢靠近,只敢保持一定距离,像伺机而动的鬣狗,在不远处窥视虞微年的一举一动。柏寅清猜测,也许是因为虞微年身边的白人身份不凡,又给过这群人警告,所以他们才不敢轻易靠近。


    虞微年今天一身搭配休闲度假风,戴着个墨镜,简单的亚麻长袖衬衣,袖子折叠挽到手肘,领口松开了好几颗,露出大片锁骨与胸膛。阳光下,他嘴角挂着散漫惬意的笑,海风吹起他的发丝,模糊了他的面庞,却让他看起来愈发迷人。


    那白人说着说着,又低下头,面庞与虞微年挨得很近,几乎是贴耳低语。虞微年脸上出了些汗,白人绅士地拿出手帕帮虞微年擦拭。擦着擦着,他不用手帕,改用手擦。


    炎炎夏日,柏寅清周身温度如寒冬腊月般冰冷,眼底透着无尽寒意。可他却不能声张,只能忍气吞声。


    若是柏寅清闹,后果绝对不是他能承受的。可如果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他还能和虞微年好好地在一起。他不是蠢货,自然知道该如何抉择。


    柏寅清选择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


    虞微年神色自若地享受他人服务。又或许,他早就习惯了被人伺候,也不觉得眼前这位老钱家族的新任继承人伺候他有什么问题。


    虞微年被晒得有些烦躁,他下意识偏头看了看远处,却意外看见柏寅清。他侧首与白人低语了一句,便朝柏寅清的方向走来。


    虞微年摘下墨镜:“来这么早?”他以为柏寅清过来得一小时。


    虞微年看到柏寅清换了细节搭配后,极轻地挑了挑眉。原本还被晒得有些烦躁,看到柏寅清今天这么帅,心情一下子好了。没办法,柏寅清天生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他这辈子都改不掉喜欢冷淡酷哥的审美取向了。


    柏寅清全然不提方才看到的画面,更没有提起虞微年身边的白人:“想早点见到你。”


    前方白人沉着脸看着他们的方向。柏寅清在这样的注视中,靠近虞微年半步,捧起虞微年的面庞,手指轻柔又缓慢地蹭过虞微年的鬓发,又低头亲了亲虞微年的手指。“热不热?”他说,“要不要去车里?冷气一直开着。”


    虞微年还没玩够:“再等等吧。等会你要是感兴趣,我们还能再一起玩一轮。”


    柏寅清拒绝了:“你还想玩吗?你想玩的话,再和朋友去玩吧,不用带上我。”


    他大度又包容,像一个无条件接纳妻子的贤夫,“我知道带上我,你和你朋友会放不开,玩得不够尽兴。没事,我可以在这里等你,正好,我也带了电脑,可以顺便做作业。”


    “你玩得开心就好。”


    尽管知道柏寅清这些话存在违心成分,但虞微年还是被哄得高兴。调整完心态的柏寅清,他很满意。他也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


    “那到时候再说。”虞微年伸手勾了勾柏寅清的发丝,温柔又体贴道,“你热不热?穿这么多,一定很热吧。”


    其实是热的。


    为了尽可能展示身材优势,柏寅清层层搭配,大热天穿这么多衣服,很容易中暑。


    但柏寅清说:“我不热。”


    在前方白人几乎要杀人的、充满妒意的注视中,他不经意地偏首,面颊躺在虞微年的手心中,“今天玩得开心吗?”开心,太开心了。虞微年今天新认识了几个时尚界的模特,虽然不是他喜欢的冷淡系,但确实很帅,也很聊得来。虞微年却露出一副无趣的表情:“有什么好玩的?要不是俱乐部的人喊我,我都懒得出来。”


    “还不如回家陪你。”


    柏寅清:“是吗?”


    撒谎。


    虞微年又撒谎。


    可谁让谎言如此动听?柏寅清只能将谎言当做真心话。他不能再和从前一样愚蠢、善妒,又总是钻牛角尖。虞微年肯骗他,说明虞微年还在乎他。


    前方白人忍无可忍,他喊着虞微年的名字,像有急事。


    虞微年偏首应了声。


    柏寅清再次露出大度又包容的表情,他先一步开口:“你朋友有急事找你吧?他看起来很着急,你先过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年年,晚饭还回家吃吗?”


    虞微年:“回家吃。他们订的餐厅太难吃,没兴趣去。”


    柏寅清紧绷着的情绪突然松散,还回家吃饭,那就够了。


    “我尽快早点回来。”走前,虞微年勾着柏寅清的脖子,仰头亲了亲柏寅清的唇,“等我。”


    柏寅清不争不抢,不吵不闹地应了声“好”。


    Xander几乎控制不住表情,却还是故作平常、宛若闲聊般开口:“那是谁?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


    虞微年喝了口冷饮:“我男朋友啊。”


    “啊………哦。"Xander又状似不经意道,“他穿成这么多,不热吗?”


    “热吧。”虞微年停顿片刻,忍不住笑了笑,“没办法,谁让他这样穿帅。”


    虞微年知道柏寅清有意讨好他的审美,他没有揭穿这些小心思。因为他确实喜欢看。


    Xander整张脸扭曲难看,另一边,年轻英俊的男人同样嫉妒得发疯。


    “我真服了,第几次了?他每次来找微年,都穿成那样?以为来走秀?”


    一个年轻的华商公子哥将腕表往桌面上砸,借以泄愤,“我真是受够了!”


    “我们在海上玩了这么久,发型衣服都被吹乱了。他这时候精心打扮,然后出现在虞微年面前……想说明什么?”


    “不就是想用我们的狼狈衬托他的帅呗!恶心的绿茶!”


    “太心机了…….


    他们一边记下虞微年现男友的穿搭,准备之后模仿。同时语气幽怨:“微年怎么就看不出来他男朋友不是个好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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