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尚未开始选手们在一侧赤/裸上身热身。蓝紫色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显得肌肉异常分明。
虞微年注意到了其中还有几个样貌不错的选手两个洋人以及一个长相较为年轻的东方面孔。
经理亲自送来酒水见虞微年望着下方低声说:“虞总这是今夜的特邀选手如果您感兴趣我等会可以喊他们进来……”
“不用。”
虞微年只是单纯欣赏肉。体这一群男人没他喜欢的类型。
不过他手指微抬点了点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选手:“他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
“对新来的。叫段林青别看他年纪小上台特别猛……”
“多大了?”
“这个不太清楚……应该成年了的。”
经理隐晦地说“等比赛结束我把他喊过来让他亲自回答您?”
虞微年停止摇晃酒杯他似笑非笑地偏首:“我看起来就这么寂寞?”
“当然不是!抱歉虞总是我的问题……”
虞微年抬了抬手经理马上噤声弓身退出vip包厢。尽管被奉承他只觉索然无味。
花钱买来的服务总是令人乏味。
司知庭:“你真对他没兴趣?你进来之后一直在看他。”
他望向沙包边上的年轻男人刚刚经理说叫什么名字来着……段林青?
“我确实看中了他不过看中的是商业价值。”
见司知庭略微差异虞微年极轻地扯了扯唇角“你真当我每天纯鬼混?”
他每天的娱乐也是办公的一种他随时注意市场动态寻找新的机会。
“我想投资他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很大的潜力。”
接下来的比赛中段林青果然没让虞微年失望尽管段林青是最年轻的那个但他的拳法漂亮富有技巧的同时不失观赏性。如果经过专业训练以及培养其商业价值不可估量。
虞微年收起一贯带有的散漫神色眉眼专注、认真眼底跃动狩猎的信号。这是他对一个人感兴趣的标志。
在某位选手比赛获胜之后马上有人到选手耳边低语。选手看起来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朝更衣间前去。
柏寅清猜测选手是去洗澡换衣服然后见虞微年。
不出柏寅清所料这位年轻选手换上常服被引着上了另一个专属电梯。紧跟着透过玻璃包厢他看到选手进入包厢。
虞微年看起来很高兴他们简单聊了几句司知庭便站起身与他们一起拐进另一边的休息区域。
只有观赏区设有玻璃
片刻,虞微年还是没有自休息室内出来。
柏寅清不是傻子,他隐隐知道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事,情绪迅速翻涌,他想下意识想吃药。手指刚摸到药板边缘,又硬生生止住。
他只能伸向另一个口袋,紧紧攥住虞微年的小毛巾,这还不够,他取出来嗅了嗅。
虞微年家中有许多小毛巾,这些都是他婴幼儿时期留下来的,保存得很好,他每天都要抓着睡。贴身久了,难免染上他身上的味道。
柏寅清闻着属于虞微年的气息,难捱情绪总算有几分好转。他像旁观者一般,冷静地看着空落落的玻璃包厢。
一旁有侍者观赛的同时,又低声言语:“虞少看上段林青啦?这小子运气可真好……不过,虞少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就是啊,段林青明显是青春男大类型。虞少不是一直喜欢司知庭那种冰冷禁欲的款吗?
“换个口味呗,同一个类型玩多了也会腻……
侍者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酒色迷离下,一张冷淡锋利的面庞如一把刃,让他心惊了片刻。他迅速压低声音说,“我估计真是玩腻了吧……要是虞少还喜欢那种死装的类型,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吧……
“也有道理……虞少来了之后,目光都没往这边看过,看来是真腻歪了。
周围音乐嘈杂,擂台比赛打得火热,伴随热情的欢呼声。
因手指过分用力,小方巾被揉得几乎变形。柏寅清闭上眼,太吵了,他有些呼吸不上来,太阳穴发胀发疼。
那两位闲聊的侍者也没说错,虞微年确实没多看他一眼。
因为已经玩腻了。
柏寅清喝了口冷水,他又想吃药了,可想起医生的医嘱——如果再这样滥用药物,彻底丧失性功能还只是小问题,更严重的会威胁生命。
不能再吃药了。
虞微年本来就很烦他,要是他连唯一的用处都没了,之后更没机会留在虞微年身边。
柏寅清谨记医嘱,没有滥用药物,而是专注望着手机时间。
比赛打完一场,中场休息。半小时过去,柏寅清望着对面的vip包厢。
虞微年还没结束。
柏寅清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他给虞微年发了条微信,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答。
他回到座位,静静地等待。
又一小时过去……
柏寅清猛地将水杯搁在桌面,他面容沉冷似水,在迷乱的灯光之下尤显阴沉。
他目标明确地朝vip包厢前进,却被门口保镖拦下。
“我找虞微年。
每个字都像强行挤出,加上那骇人的表情,保镖竟下意识打了个寒噤。他们极有职业素养:“你是谁?
“我是虞微年的生活助理。”
“没听说过。”
他们又说“从没听说过虞总身边还有生活助理。”
工作方面他们不清楚但私底下虞微年从来不找这些。他想去哪儿玩什么大把人帮他安排得妥妥切切
有的是人愿意为他鞍前马后。
保镖来回打量柏寅清这人长得倒是不错往那一站跟男模似的身材骨架也大特别是这气质特别像虞微年以前喜欢的类型。
他们看着看着也琢磨出来味儿了。
这人八成是想勾搭虞微年靠男色上位这种目的不纯的人他们见多了。他们目光晦涩:“你还是走吧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虞总的。”
那鄙夷又暗藏几分嘲讽的视线柏寅清哪里看不出来对方在想什么?他从未得到过这般对待可他却毫无办法!他能怎么样?现在闹吗?
现在闹只会让虞微年更加讨厌他亦或是觉得他不懂事。
柏寅清不会再像以前那么蠢了。
柏寅清冷冷地看了一眼保镖阴沉沉地站在一侧。他视保镖言语于无物只偶尔低头看一眼手机看看虞微年有没有回消息。
他全部注意力都在那扇门上可惜包厢隔音太好他根本听不见什么动静……
柏寅清敛下长睫眼底苦涩。
听不见也好。
听不见他也能合情合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柏寅清在门口守株待兔没多久竟真让他等到了虞微年。
虞微年恰好推开门领口微微敞开面庞与脖颈皆泛着一片红。他看到柏寅清似乎有些惊讶。
“虞总这人说要找您我们赶都赶不走……”
柏寅清看向虞微年波澜不惊的面庞再度浮现几分隐忍。
“嗯?”
虞微年喝了点酒他没搞清楚状况声音也洇着许些懒倦的哑意。他看向柏寅清“怎么了?”
话音刚落虞微年便看见柏寅清猛地走到他面前又迎面拥他入怀抱得很紧。他愣了愣自柏寅清身上传来的体温炙热滚烫将此刻微醺的他蒸得浑身发软惬意。
他一直很喜欢这种温度以及像现在这样严密包裹的拥抱。这回让他有一种被厚实被褥包裹的感觉舒适又安心。
虞微年被抱得像后退了一步后腰又有大掌贴上紧紧将他摁回怀里。他缓慢地动了动睫毛柏寅清抱他时浑身颤抖状态有些怪异。
怎么抖这么厉害?
虞微年刚喝了点酒又吃了几口难吃的海鲜过敏犯了不说关键是海鲜不好吃。他潦草动了两口便专注与选手聊天了解了一
下选手的过往。
期间,他无意识抓了抓脖子,完全没注意到颈侧有几道红痕。
虞微年没注意到的痕迹,柏寅清一眼便察觉到了。他浑身处在不自然的颤抖,只有虞微年切切实实在他怀里时,他才冷静许些。
“怎么了?虞微年又问。
柏寅清没有回答,他将脸贴在虞微年的额头、面颊,仔细嗅着虞微年身上的味道,缓慢地磨蹭,像一只黏人的狗。
虞微年觉得痒,侧头闪避,却被大掌扶住后颈,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脖子一直是虞微年的敏感地,酒精的微醺感更是放大了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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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他呼吸乱了两拍,连哼带喘地拍开柏寅清的脸:“干什么?
“你喝多了?虞微年只能想出这个理由。
“我没喝酒。柏寅清说,“我能给你开车,之后你喝醉了,我也能照顾你。
“你别找别人……
虞微年:“……
他不是这个意思。
虞微年明明没喝几杯,可他却跟醉了似的,根本听不懂柏寅清在说什么。
“年年,你们是做……
柏寅清忽然看向虞微年,言语中止,薄唇紧抿,又不说话了。
虞微年抬起眼,被谜语人般的对话弄得莫名:“什么?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我还有事。
柏寅清察觉到虞微年的不耐烦,他呼吸陡然变得急促。他没有继续开口,而是沉默地搂住虞微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虞微年身上都是别的味道。他不喜欢。
包厢里的熏香,刺鼻的香水味,不知道是从哪里蹭上的……他需要很费劲,才能从中提炼出独属于虞微年的气息。
他不喜欢虞微年身上染上别人的味道。
但现在的柏寅清只能忍受。他躬身低头,如庞然大物般的高大身躯,明明可以将虞微年完全笼罩、裹在怀里,如今却主动窝进虞微年的颈侧,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雄兽,只能借此获得许些依赖。
“再让我抱抱……柏寅清呢喃着,“抱抱就好。
“……
虞微年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男人光着上身走了出来:“虞少,你还没好吗?
虞微年侧过身,也正好看到柏寅清僵硬的脸色,从明显的表情变化中,他似乎解读出了什么。没等他回复,段林青又回了房间,用门格挡身躯,只露出一个困惑的脑袋。
“虞少,我们都在等你……
“嗯。虞微年懒洋洋地哼了声,“马上。
柏寅清四肢僵硬,继而缓慢地松开手。
虞微年:“抱完了?
“嗯。
“那我走了。”
虞微年有意签下这位选手,方才详细了解选手过往的成绩,顺便过目了一下身材。他出来是透透气,顺便打个电话的。
他还没发话,休息室的段林青也不敢把衣服穿回去,所以一直光着上身。
“年年,你现在……”
柏寅清喊住了虞微年,声线嘶哑,“喜欢这种类型了吗?”
“啊。”虞微年半侧过身,下意识应了声。
虞微年不是没想过换口味,他也尝试过其他类型的男人。但理想型很难改变,否则也不会在第一次看到柏寅清时,便那么激动。
他谈过那么多恋爱,柏寅清是第一个完美符合他理想型的男人,且将各方面数值拉到顶级。但柏寅清的疯狗程度,在他的一众前任中也是名列前茅,没有对手。
虞微年观察柏寅清的反应,试图获得他的试验结果。所以他说,“也许吧。”
“总吃同个口味的菜也会腻歪,偶尔也要调剂一下口味。”
“……”
头又开始痛了,柏寅清后退半步,表情依然冷静,却像根本没听进去,“你说得对。”
他自言自语般说,“好,那我等你。”
“等我?”
“我等你玩腻。”
虞微年又听不懂了:“什么?”
“等你玩腻新口味,想换回去……”
柏寅清前言不搭后语,像自欺欺人般,自我催眠道,“我可以的。”
要是从前,虞微年真听不懂柏寅清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可现在,他稍稍举一反三,大致能翻译出柏寅清的意思。
太好玩儿了。
柏寅清似乎从一个极端,变成另一个极端。
从前柏寅清不允许他多看别人一眼,更没办法接受他心中有别人,在感情上称得上重度洁癖,眼中容不得沙。
现在却能一退再退,几乎毫无底线了。
“好啊。”
虞微年忍着笑意,肩膀却仍在细细颤动。
他促狭地看了过去,看着柏寅清那张隐忍的冷脸,哼笑着说,“那你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