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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真正的爱(修)

作者:星期十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从小到大,虞微年一直很让人省心,他也足够聪明,这世上几乎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难题。除去很小很小的牙牙学语时期,虞简意几乎要忘了,被虞微年提问是什么感觉。


    这好像让她回到了虞微年的小时候,那时虞微年才丁点儿大,他会说话得早,跑都跑不稳,便总是奶声奶气地问“为什么”。


    虞简意给特助发送了一份邮件,她决定将会议临时推到两小时之后。


    她与虞微年重新回到屋内:“你是因为柏寅清而困惑?”


    虞微年:“我不知道。也许有他的原因,但也有别人……”


    他不知该如何描述,只简单概括,“发生了很多超出我掌控,以及我认知的事。我不喜欢这样。”


    虞微年看似散漫随意,好像接受度很高,可这一切只建立在没有触及他底线的情况。他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不喜欢事物脱离他的预想。


    他喜欢追人,不喜欢被倒追,很大一点原因是追求者才是发起攻击的一方,这意味他占据掌握开始与结束的主动位位置。


    先是柏寅清,又是他的好友。许多事屡屡脱离掌控,并朝他难以预料、甚至从未思考过的方向发展。


    这些意外都有一个共通性,那就是爱情。


    爱情究竟是什么?能让人卑劣,让人患得患失,让人面目全非。


    关于爱情,虞简意也给不出特别好的回答,这是古往今来经久不衰、也从未给出过明确答案的议题。


    她想了想,说:“爱情需要彼此忠贞,彼此坦诚,像战友……”


    虞微年:“老实说,毫无保留的坦诚,我做不到。”


    “正常。忠诚是反人性的。”虞简意说,“我也做不到。”


    虞微年:“所以我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总有人会因为爱情性情大变……哪怕这个人我很熟悉,一直在我身边,我自以为已经足够了解他们。”


    虞简意挑了挑眉:“你说的是杭越他们?”


    “……”虞微年正在喝水,他险些呛到,“你怎么知道?”


    虞简意轻笑:“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了。年年,你别告诉我,这么多年来,你当真毫无察觉?”


    她说,“我一直以为,你是害怕破坏朋友关系,所以装作不知道。”


    虞微年无奈回答:“我真不知道……”


    “真的吗?可他们真的很明显,特别是他们在看到你男朋友时的表情。”虞简意抽了张纸巾,说,“让我回忆一下他们的表情……嫉妒羡慕,又夹带几分幸灾乐祸与优越感,仿佛你迟早会玩腻了他再把他甩掉,而他们永远能够以朋友身份站在你身边。”


    “年年,如果你是真的没有察


    觉,你在情感这方面,是否有些过于迟钝?”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感受不到爱,意味着缺少对世界的感知能力,是不完整的。


    虞微年靠在沙发上,大脑放空一阵。哪怕聪明如他,也不得不承认:“在爱情这方面,我确实比较迟钝。”


    “我也从来不会思考这些,因为没有必要。研究爱情这种虚无缥缈、模糊的东西,在我看来很浪费时间。我的时间精力需要投入到更有价值的世上,看得见的KPI,具体的增长。”


    对虞微年而言,爱不爱不重要,只要能陪着他就好,比起恋人,彼此更像玩伴,能消遣时间解闷便好。谁会在意游戏中的NPC道具是否真心待他?


    他谈过许多段恋爱,也遇到过“宁死不从”的执拗类型,他不介意用“强取豪夺”式的方法追人。


    更也不在意对方是否真心爱他。


    反正虞微年迟早会腻,对方真心或是假意,于他而言有什么区别?


    只要他享受到追逐带来的刺激感,就足够了。


    所以在恋爱过程中,如果遇见突发状况,为了避免冲突,他总会选择撒谎。他不在意事实如何,只想高效解决当下的问题。


    一次又一次,为避免冲突,爆发更大的冲突。关系变得愈发脆弱,像一张能被轻易撕碎的薄纸。


    “我不相信爱情的存在。”他说,“也不相信爱情会降临在我身上。”


    “我一直认为,我不需要爱情。”虞微年顿了顿,又道,“爱情在我眼里就是利益构建成的、被美化过后的虚无产物。”


    虞简意放松的神色,慢慢变得凝重。她重复道:“你觉得爱是利益?”


    她问,“年年,我爱你,是因为我给了你利益吗?”


    “当然不是。”虞微年马上反驳,“这不一样。”


    在虞微年眼中,爱情与亲情是不一样的,尽管二者都由爱组成。


    “亲情爱情都由爱组成。”虞简意似看出虞微年所想,又道,“你父亲那边的家族也给过你不少利益托举你,信托、股票、房产……你觉得我和他有什么区别?你觉得他爱你吗?”


    半晌,虞微年才说:“他曾经可能爱过。”


    在他还很小时,他们还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不知从何时开始,父母关系化作水上薄冰,脆弱得无法容忍他踏步前进。


    “你认为爱情由利益构成,爱情同样由爱组成。我和你父亲都为你输送过利益,那我们有什么区别?”


    区别当然有,很大。可母亲的言语又叫虞微年有些茫然,他一直以为爱是利益,但非要这么说的话,他父亲也给过他不少资源,哪怕这些年联系不多,利益却是持续性的。


    “因为是我陪


    着你长大。我知道我很忙,但在我能力范围内,我给了你最大程度的陪伴,这些陪伴是实打实的,我的付出也是。你能感觉到的,就是我的爱。


    虞简意轻声说,“感情是需要人为培养的,绝不是血缘的附赠品。


    “年年,你实话告诉我,你有认真谈过一次恋爱吗?


    认真……吗?


    虞微年只有装出来的认真,实际根本不走心。他也自然明白,用谎言与欺骗得到的爱,必然是虚情假意。


    “比起爱,性带来的体验更加直观。但没有爱的性像作弊行为,忽略了解彼此的内心,仅仅了解彼此的肉。体。哪怕身体密不可分,内心却始终没有打开过。过早的肢体接触,会让人丧失对爱的感知。


    虞简意说,“你问的问题,我没办法给出明确答案,我现在也只获得过三段爱情,尽管目前只存在于我的记忆中。爱是人类文明中的奇迹,平日的爱太过浅薄,真正的爱很难得,所以显得格外珍惜。真心铸成的感情,才是人世间难得珍贵的奢侈品。


    “研究爱确实很虚无,但可以通过研究亲密关系,了解与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她说,“也会让人会更加了解自己。


    “你谈过这么多段恋爱,当真没有体会到‘爱情’的感觉吗?


    虞微年思绪放空,回忆起从前的恋爱。


    爱情的感觉吗?


    他努力回忆,在他懵懵懂懂的初恋时期,他情窦初开;留学时期,身边选择变多,他也仔细挑选过……可随着恋爱谈多,恋爱在他眼底形成公式化的流程。


    长时间和一个人谈恋爱总会感到腻,他没有选择和同一个人制造新鲜感,而是通过换人寻找新鲜感。


    由色产生欲,欲却无法产生爱。


    久而久之,恋爱时间越来越短。


    明明是不一样的人,但每个人都一样。


    “阿德勒心理学说,当你和一个人在一起时,你感到无拘无束,这种感觉就是爱。因为在他面前,你能保持一个平和稳定的自然状态。


    “如果一个人完全爱你,你可以完完全全展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这就是真正的爱。


    “你真的没有进入过这种状态吗?你真的没有爱过一个人吗?


    “我得想想……虞微年停顿片刻,说,“我很好奇这种感觉。


    “既然好奇,那就去解决它。


    夜幕降临,城市高楼大厦点起盏盏明灯,倒映着天空的群星。虞微年站在书房架子前,望着上头摆放着的一排排奖杯,这是他年少时赢得的战利品。


    有在多洛米蒂山谷举办的自由滑雪世界杯中获得的奖牌,也有阿尔卑斯山冬季攀岩时的奖杯…


    …


    美式橄榄球,射击,越野……虞微年体验过的项目太多太多,奖杯不过是他体验世界留下的纪念品。


    虞微年仔细回忆他的过往,细数他记忆深刻的几段恋爱,确定性取向后的初恋,留学后遇到的第一个称得上知己的恋人,还有一起和他玩极限运动的卷毛白人……时间再近一点,是被他始乱终弃然后黑化的柏寅清。


    这些是他记忆比较深刻的恋情,爱吗?应该也不至于。


    一提到“爱


    可如果说不爱呢?好像更不至于。


    比起绝大部分模板化的恋爱,这几段恋爱是少数能让他回忆起细节,且记忆犹新的。在这几段恋爱过程中,他也确实获得过独一无二的体验。


    这些体验是其它恋爱无法取代的。


    虞微年仔细想过之后,才确定,他应该对这些人有过不同寻常的好感,姑且称之为爱,但不多。


    他的精力被许多事物占据,他忙着探索这个世界,发展新的兴趣爱好,学习新东西,能够分给爱情的已然寥寥无几。


    和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的确很惬意、自在。如果这种状态能称之为爱的话,那他是爱过的。


    虞微年不是不爱,只是爱得比较少。几近没有,所以才像不存在,也令他毫无察觉。


    只爱自己的虞微年,意识到他也可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爱过人,他惊讶又不可置信。


    他居然会爱人?


    邮件传来一个提醒。


    虞微年收敛思绪,坐在书桌前,查看对方发来的邮件。


    ——虞先生,经过层层扫描,我方确定,该项链并未装有窃听、监视功能的设备,它就是一条普通的项链。祝您生活愉快!


    一条普通的项链……


    被拖鞋包裹的双足上,是精致白皙的脚踝。原本右脚踝有一条缠绕两圈的链子,应当是项链,因长度太长,只能多缠一圈。


    虞微年曾坚信里面装有窃听、监控等功能的设备,所以他才觉得意外。和盛明聿对话时,他明明将其取下放远,为什么柏寅清还能知晓?


    多半是在房间里也装了。


    检测结果却说,这就是一条普通的项链。


    不,也不普通。最起码项链镶嵌的钻石与宝石很昂贵。


    柏寅清居然没有在上面动手脚?这不符合虞微年的猜测,柏寅清这种控制狂,怎么可能会放过任何能监视他的机会?


    手指轻轻碰着鼠标,虞微年思索着退出页面,这时,一个新的邮件弹出。


    ——虞先生!假期过得如何?我相信你们一定度过了愉快的假期,以及难忘的生日!首先,我们非常感谢您选择了我们的服务。柏先


    生从三个月前开始预约、参与制定你们四个月的恋爱纪念日臻丽岛每一处细节都经过我们的精心处理。我们一直致力于为客户提供优质服务如果我们的服务有哪里不足请随时联系我们。我们重视您的每一份反馈期待听见您的声音也希望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们能度过愉快的假期!


    虞微年愣了愣恋爱纪念日?


    他稍稍回忆了一下那段时间他刚好和柏寅清在一起四个月……巧的是再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


    臻丽岛……


    虞微年总觉得这个海岛有些熟悉。


    他打开网页进行搜索很快便弹出有关该岛屿的信息。


    臻丽岛上最出名的是海岛婚礼、度蜜月等套餐又有着求婚圣地之美称……


    虞微年再度不解如果要囚禁他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个海岛?难道不是应该一不做二不休选择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僻静之地吗?


    在野兽狩猎紧咬猎物颈侧的过程中只有两种情况会松开猎物。一是确定猎物已经死亡二是确定猎物彻底归自己所有。这是刻在基因里的本性。


    虞微年却忘记了还能有第三种自愿放手。


    这也是因为爱吗?因为爱所以违背占有的本能。


    哪怕爱情在脑海中有了大致雏形但仍然模糊且难以揣测。在这世上虞微年几乎什么都得到了唯一没有得到的便是他从来不相信的存在爱情。


    虞微年自小深知世界规则弱肉强食、丛林法则


    他一直追求昂贵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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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物品可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竟突然发现这世上最珍贵罕见、许多人求之不得的他似乎已经得到了。


    在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捕获到了爱吗?


    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十分新鲜又叫他有些新奇。


    但一切只是虞微年的猜想他需要做一个试验确定他的猜想是否是正确答案。


    虞微年刚要站起身手机屏幕亮起。


    一个来自京州的号码在半小时前打过多通电话当时虞微年看邮件看得太过入迷没有注意手机来电提醒。


    对方似是察觉到他不会接电话于是改为发短信。


    ——小年你好我是柏寅清的爷爷柏振达。此次叨扰并不是想为他求情……


    前面这条短信写得很长虞微年没来得及看完又是几条新短信弹出。


    也正是这几条新短信瞬间夺走他的注意力。


    ——寅清吞服过量安眠药目前正在急诊室抢救。


    ——你方便过来看看他吗?


    ……


    “我说过我没有自杀。”


    “……”


    病床周围围满人群门口、病房内皆是保镖。医生在一旁严声叮嘱护士则负责收走病房内尖锐物品所有家具表面都蒙上了软布一点死角都没落下。


    柏寅清躺在病床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短短时间内他瘦了很多黑色额发散落下来显得眉眼更加锋利皮肤愈发苍白。


    “我只是睡不着。”他哑声重复“我没有自杀。”


    柏振达被柏寅清准备起身的动作吓一跳他抓着柏寅清的手:“你别骗爷爷啊……”


    “睡不着为什么要吃这么多安眠药?安眠药又是从哪里来的?”他显然还没老糊涂“你年纪轻轻正身强力壮怎么要靠安眠药入睡……”


    柏寅清并未解释他的病情详情没有告诉柏振达只轻描淡写的描述。


    柏振达以为这是小病杏欲比较强而已


    他不知晓性/瘾背后是无边际的痛苦。


    每一次欲望产生都会伴随痛苦、自厌、自毁心理更别提柏寅清是个极端克制自己的人连自我纾解都不曾有过。在他看来克制欲望、忍受痛苦才是常态。


    柏振达蓦地看向一旁的陆医生沉声道“一直以来都是你给寅清看病你给我说说看寅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病床上的柏寅清睁开眼睛幽邃平静、毫无波澜的眼睛像一滩死水望去裹挟无声警告。


    陆医生被看得脊背发寒他低声说:“现在年轻人压力大更别提您孙子念的还是A大这样的高等学府又是王牌专业烧脑得很……平时他压力太大睡不着就会找我拿些安眠药。”


    那股富有压迫感的视线这才缓缓转移。


    陆医生松了一口气。


    柏振达没被糊弄过去但也知晓问不出其它了:“你把寅清的病历给我看看。”


    陆医生求之不得:“好的我现在给您拿。”他匆忙离开了这里。


    柏振达:“你知不知道你真吓死爷爷了……”


    “我真没事。”


    依然是那张淡然的、没有任何变化的脸。柏寅清说“医生不也说了我没事吗?”


    “医生也说了要是我再晚来一点我就能给你办葬礼了!”


    “……”


    柏寅清薄唇微动却不知如何解释。他确实没有有意自杀他只是觉得很累、很困。


    身体极度疲惫精神却高度亢奋滥用药物的后遗症让躯体产生极其痛苦的反应大脑却在清醒地拉扯、折磨他每一寸神经。


    他没有其它想法。


    他只想睡着。


    要是能睡着就好了。不论用什么办法。


    “老头子我只是年龄大了脑子还不傻。寅清啊…


    …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解决,你还年轻,不要想不开。”


    又是这样的言语,柏寅清听过无数遍。他闭上眼睛,“嗯”了一声:“我有点困了。”


    “现在睡?”柏振达都不用猜都知道,柏寅清这是不想听他唠叨。他故作苦恼道,“那怎么办?我刚喊了小年,跟小年说了这件事,问他有没有空来看看你……”


    柏寅清蓦地睁开眼,万年不变的冷面涌现出几分破碎:“爷爷,你为什么要找他?你不该告诉他这件事……”


    “我年纪大了,哪里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柏振达说,“不过老头子我还是知道,安眠药不能多吃,不然会死的。”


    柏寅清知晓柏振达是故意呛他,本就毫无睡意的他,忽觉如芒在背,坐立难安。他忍不住坐起点身,无意间拉扯到吊瓶,惊得柏振达连忙伸手去扶。


    “爷爷,他……”他似是不知该怎么开口,又该怎么问。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最终还是一个字没说。


    何必问那么清楚?他明明知道答案,不是吗?虞微年不会来的。


    现在的虞微年,对他必然厌极恶极,更不会在意他的死活。


    也许现在的虞微年,正继续开始那段被迫中止的旅程,接触新的人,拥抱新的事物……


    虞微年又怎么可能为他停下脚步?


    柏寅清平静地躺回去,他望着洁白天花板,没再多说。


    “他什么?”柏振达问,“怎么说一半就不说,还躺下了?你这态度,万一小年突然来了,你要怎么办?”


    柏寅清手指微动,说:“他不会来的。”


    “谁说我不会了?”


    自虚掩着的门外,猝不及防传来一道熟悉声音。


    柏寅清先是一怔,旋即冷静地想,又是幻听。


    如果每次幻觉,都能像现在这么真实就好了……


    大门突然被打开,病房一点点被直射而来的烈阳侵占,直至完全照亮。


    淡金色暖阳铺满整个病房。


    虞微年轻倚在门边,站姿懒散随意。有些长的发丝落在肩头,像初次见面那般,斑驳树影在他身上摇曳,笼罩出一圈光芒。


    树影婆娑,明暗交替,那张富有攻击性的面庞毫无缓冲地出现在眼前。


    虞微年单手插兜,听完屋内人的对话,发出漫不经心的轻笑,语气是他惯有的散漫语调。


    他问,“柏寅清,你很了解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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