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凌晨,酒吧气氛已推至顶点到处都是欢呼声。
其实虞微年早就对喝酒没什么兴趣了但他今晚玩得很开心。在一段被管得严的恋爱中,再突然放开玩儿,果然,劳逸结合才比较刺激。
不过虞微年突然想起来,他好像有一段时间没看手机了。
他取过手机,习惯性给柏寅清发消息却蓦地发现他有一百多个未接来电。
方才雷蒙提起电话一事,虞微年还没有放在心上。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怎么喜欢打电话,只有一些关系比较好的亲朋好友,他才会存个电话。但基本上也不会打。
虞微年打开通话记录,一百多个未接来电,号码一致。起初他只是觉得这串号码很眼熟在看到归属地为京州之后他几乎能确定对方是谁。
虞微年头皮都要炸开再点开微信,也有不少柏寅清的未接来电。到最后,柏寅清像知道电话没办法打通只简短地发了一句话。
柏寅清:接电话。
顾不上四周还是吵闹环境虞微年刚要打字回消息屏幕显示来电提醒,号码归属地京州。
电话打来又迅速挂断,他下意识拨了回去铃声却同步在他身边响起。
虞微年这才注意到他身边坐了一个人身形颀长高挑气质冷峻出尘。如果忽略对方身上的熟悉感他必然会上前搭讪因为这明显是他喜欢的风格。
也许是察觉到虞微年的注视此人慢慢转过身来也让虞微年看清他的脸。柏寅清坐在阴暗角落神情漠然半个身体隐在阴影之中酒吧灯光迷乱他的眼睛却浓稠得仿佛化不开。
柏寅清平静地与虞微年对视旋即按下接通。嘈杂声音像坏了的风箱转个不停虞微年下意识将手机拿远。
混乱声响中一道冰冷却清晰的声音自听筒与耳畔同时传来:“刚刚拿你手机接电话的人是谁?”
虞微年瞬间愣住。
很难形容他此刻的惊悚感眼前画面仿佛鬼片照进现实。柏寅清面色沉冷似渊深邃眼眸倒映着灯光在黑暗中如点燃了两盏鬼火。
虞微年没有回答柏寅清也没有追问。他靠近虞微年许些二人以肩膀挨着肩膀的姿势亲昵地依偎着。
他取虞微年的手机将电话挂断。另一只手牵过虞微年的手
酒吧冷气开得很足可能是冻着了柏寅清面色不改地将其放在手中捂热。
“他碰你了吗?”他声线冰冷没有丝毫起伏“回答我。”
不知为何虞微年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正要动唇回答便被扶着腰拥入怀中。
柏寅清重
新低头看他,带着湿气的手指将他的发丝撩至耳后,没了发丝遮挡,脖颈一侧的痕迹暴露在眼前。
柏寅清凝视这枚红痕,指腹重重地蹭碾过,等他的痕迹覆旧的,才再次出声:“年年。”
“你想好再回答我。”
落在耳畔的吐息滚烫,言语却如冰刃般寒冷。虞微年敏锐嗅到柏寅清的状态不对,刚想拉开适当距离,滚烫大掌落在腰侧,以一种完全桎梏的力道,用力箍住。
“回答我。”柏寅清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柏寅清此刻出现在这里,实在让虞微年意外,更让他担心的是,柏寅清很有可能听见、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虞微年很擅长示弱,也很擅长应对这种场景。他保持依偎在柏寅清怀里的姿势,双手搭在柏寅清的手臂上。
“什么碰不碰?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柏寅清的视线过于直白,有如实质落在他的颈侧。他后知后觉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照了照,这才发现颈侧的一抹红。
“你误会了,这是我过敏时抓的,我晚饭吃了很多东星斑和黄鱼……”他回搂住柏寅清,委屈地示弱,“你知道我爱吃这些的。”
虞微年似完全不介意柏寅清的掌控欲,反而主动坐在柏寅清怀里。他仰起微醺的面庞,半开玩笑道,“怎么,你担心我在外头偷人啊?”
“……”
柏寅清并不言语,像在思考他言语的真实性。
“你不信我?”虞微年故作生气。
半晌,柏寅清才说:“你说你在谈工作。”
“是在谈工作啊。”虞微年说,“司知庭还没来,说临时有个会议要处理。谈工作的地点也是他定的,他非要来这里,我也没办法。谁让他给我让出那么大的利润,我当然要听他的……而且寅清,你明白的,工作上很多应酬无法避免。”
“我不告诉你,是怕你生气,也担心你多想。”
柏寅清:“你知道我会生气,但还是不告诉我。”
虞微年熟练地往下道:“我下次一定告诉你好不好?”
柏寅清看着他,久不言语。
虞微年知道柏寅清很难搞定,在追求过程中就能看出,可谁让他现在对柏寅清兴趣正浓?他思索着该如何狡辩,另一边,司知庭姗姗来迟。
司知庭手中拿着一叠工作文件,看到柏寅清和虞微年后,愣了愣,旋即收拾好表情:“抱歉,来晚了。突然有个跨国会议要开……”
在这期间,虞微年没有动手机,也没有和别人联系,甚至连眼神对上的机会都没有。
柏寅清一直在观察。
虞微年所说的工作,没有撒谎。
虞微年如看见救
星:“没事,来了就好。你文件都带了是吧?让我看看……
他想起身,腰间大掌却紧扣不放。面对柏寅清无时无地都在发作的占有欲,他表现得十分纵容,温热手心轻轻抚摸柏寅清的脸,“先松开我。
他又抬起脸,亲了亲柏寅清的面颊,像在帮柏寅清宣告主权。
感觉到腰间的力道松下,他轻笑两声,凑到柏寅清耳边,半开玩笑道,“再不松开我,我真以为你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干我了。
柏寅清盯着他,眼神幽邃。他被看得莫名,刚要说话,腰间大掌彻底松开。
“先去谈工作吧。
其实工作早就谈完了。
但司知庭知道虞微年今晚在这里玩儿,非要借工作名义来找他,他知道司知庭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也装作不知,同意司知庭一起来玩儿。
在虞微年看来,一个合得来的前任,也是最佳玩伴。
也幸好他同意了,不然此刻真不知该如何收场。虞微年悄悄用眼尾打量了一下柏寅清,柏寅清周边有无形低气压笼罩,所在区域与热闹酒吧格格不入。
柏寅清一直盯着他不放。
虞微年故意对柏寅清眨了眨眼睛,见柏寅清神色稍有缓和,才继续和司知庭假模假样地谈工作。
他很少开口,多数情况在听,看似听得认真,实际在走神。
他满脑子都在想——柏寅清什么时候到的?又听见多少?看到多少?
虞微年出来玩儿的时候,总是以一副“无所谓
但被柏寅清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回忆总结了一下,却发现他根本不记得他说过什么话。
这也正常,谁会时时刻刻记得逢场作戏的玩笑话?
柏寅清一直坐在那里不声不吭,他外表出众,不乏有人想与他搭讪。但他的气质实在骇人,不像来酒吧玩儿的,更像来酒吧捉奸的正宫,无人敢靠近。
虞微年回到柏寅清身边:“工作谈完了,但既然你来了,要不要一起玩游戏?我教你。
他也在试探柏寅清的态度,柏寅清应该没有看到或听到什么吧?
柏寅清:“好。
态度还算正常,虞微年松了口气。他教柏寅清玩骰子,讲述规则,柏寅清听得认真。
可以看出柏寅清对此并没有兴趣,但他还是在陪虞微年玩。
“你和微年谈了这么久恋爱,老听他提起你,难得见上一面,喝一杯?
柏寅清刚放下骰盅,头顶传来一道略微散漫的男声。
他抬起眼,看到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手中拿了
两个酒杯。
“你不想喝别喝,不用理他。”虞微年小声说,“这是我朋友褚向易。”
既然是虞微年的朋友,柏寅清就不会不给面子。不过,他看了褚向易一眼,接着拿了个新酒杯,消毒,并开了瓶新的酒。
他倒了杯酒,随后一饮而尽,算是喝了。
褚向易被当众打脸,脸色极其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柏寅清语气平平,“我不喝别人递来的酒。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东西,你说呢?”
褚向易脸色铁青,这是暗讽他呢,也是,若不是江臣景在红酒里下了药,他们不一定那么快能成。
他脸色铁青,笑得很敷衍:“不愧是微年的男朋友,真行啊,一整杯直接喝了。这么赏脸,那我们再喝几杯啊?”
“不过你能喝吗?”他带着几分挑衅,“不能喝还是算了,别到时候回去,还要微年照顾你。”
柏寅清一言不发,只静静地将酒满上。褚向易喝一杯,他也跟着喝。
二人莫名其妙拼起了酒。
虞微年挺喜欢看柏寅清吃醋,一个对任何事都无感的高岭之花,唯独会因为他产生情绪,这种感觉十分让人上瘾。
逐渐的,柏寅清已喝完了半瓶酒,他看了眼,还是洋酒!
褚向易什么酒量,虞微年很清楚,但他不确定柏寅清能不能喝。再说了,他今天本来就理亏,柏寅清没有找他麻烦,反而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默默无闻坐在一边陪他。
白白度假郑丽
这种懂事的行为,他很满意。
虞微年从前也遇到过类似的事,他出来喝酒,被当时男友当场抓包,然后在卡座上大发雷霆,又吵又闹。他极其厌倦这种作闹,私底下的一些脾气,他还能视作情趣,可当众如此,不等于是下他面子吗?
褚向易酒量很好,他倒满一整杯酒,很快一饮而尽,随后似挑衅一般看向柏寅清。柏寅清一声不吭,只坐在那里倒酒,待他想要跟酒时,手中酒杯被夺走了。
“你灌他酒干什么?”虞微年不满道。
杭越及时出声:“别闹了,也别让微年为难。”
褚向易不可置信:“我闹?”
“算了,不玩儿了。”
虞微年摸了摸柏寅清的脖颈、额头,虽然柏寅清面色不改,甚至没有上脸,但体温很烫,烫得灼人,烫得烧心。他牵起柏寅清的手,“还能走路吗?”
柏寅清紧紧回握住他,盯着他的脸片刻,才“嗯”了一声。
虞微年起身:“你们玩吧,我们走了。”
虞微年向来如此,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全凭心情做事,哪怕褚向易心存不满,也不敢阻拦。
离开座位
时柏寅清经过褚向易等人的位置忽的嗅到一股熟悉的木质香水味。
他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看了之后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虞微年的一行友人外貌无一不是出众的长相或斯文或张扬风格气质各异。但很奇怪他们的穿衣打扮却诡异的一致。
莫名其妙的违和感让柏寅清眉头紧皱但他来不及细想还是被虞微年带离酒吧。
外头下了雨柏寅清取来一把伞沉默地打开为虞微年撑上。
柏寅清还带了外套不过已经湿了大半没办法给虞微年套上了。
一路上柏寅清都默默无声唯有马路车辆声响与脚踏湿润地面的声音。
“还生气呢?”
身后是霓虹大厦车辆飞驰雨水敲打地面。虞微年踮起脚尖在一柄黑伞下亲他“不生气了。”
“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也不该瞒你。我也是不想让你生气所以才瞒着你……”
柏寅清:“你瞒我我才会生气。”
如果虞微年一开始和他说去酒吧虽然他也会不开心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气。
是吗?那只是柏寅清现在的说法而已。虞微年并不相信如果当时他真和柏寅清说实话柏寅清必然不会同意又或是非要一起跟着前往陪在他身边
但他没有说这些话而是凭借经验熟练地往下说:“我知道我错了我这是太在乎你了也太害怕我们吵架……”
柏寅清停下脚步路灯之下只有许些昏暗灯光照进伞下。他垂着眼帘默不作声地看着虞微年。
虞微年像知道柏寅清想要什么他主动搂住柏寅清的脖子亲吻柏寅清的唇角、面颊一路抵达耳畔。
“其实我好想你。”他带着几分委屈“我早就腻了酒吧里面的人也很无趣。我一直在想你想早点回家跟你打电话最好再见到你抱着你……”
“要不是司知庭他被会议拖着工作被耽误我早就走了。”
柏寅清任由虞微年解释任由虞微年亲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但他的呼吸节奏却明显变得不对劲。
他静静看着虞微年往下说忽的他将伞面朝虞微年一侧倾斜自己则处在部分雨天中。大掌抚起虞微年的面庞躬身低头含住那张分分合合的唇瓣。
柏寅清的吻有些凶舌肉在口腔内横冲直撞又带有惩罚意味般咬了咬虞微年的下唇。
但他终究没舍得咬太狠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唇瓣分离时虞微年还在笑:“我还以为你要把我咬出血。”
“你怕痛。”柏寅清终于说话了
,他将虞微年搂进怀里,又把雨伞立正。
虞微年显而易见一愣,他怕痛?柏寅清是怎么知道的?他好像从来没和柏寅清说过……
不过转念一想,是个人都会怕痛吧?他又不是受虐狂。
虞微年的车子停在附近地下停车场,他原本可以找人将车子开过来,可他却选择步行。夜晚雨天漫步在街头,在他看来也是情调的一种。
借着昏黄灯光,他侧抬起头,便能看到一张清晰冷峻的脸。
虞微年寻找着车子,看到熟悉的车牌号后,他忽然想起来,他今天喝酒了。
“忘了喊代驾了。”他喝酒,柏寅清没驾照。他松开挽着柏寅清手臂的手,准备去拿手机,“不知道这个点能不能喊到代驾……”
虞微年只不过是没有继续挽着柏寅清的手臂,柏寅清便自己伸出长臂,环住虞微年的腰身。胸口猝不及防挨上柏寅清的胸口,他被一种占有欲极强的姿势禁锢在怀里。
过近的距离,藏不住任何反应,包括彼此的心跳。
手腕被硌得正着,虞微年一愣,旋即眨了眨眼睛,忍俊不禁道:“你也太能装了吧?”
这一路上,柏寅清脸色沉冷,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半杯洋酒下肚,脸都不带红的。
可谁能想到,这段时间以来,柏寅清都是以这样的状态,站在他身边?
虞微年的脚步停在车位一旁,他对上柏寅清幽深晦暗的眼睛,故意戏弄一般,隔着布料,用力抓了抓柏寅清。
“嗯——”柏寅清无法自控地发出一道轻哼。而很快,耳畔挨上温热柔软的唇瓣,“怎么比你的嘴还硬?”
“你有没有想我,嗯?”细白手指轻轻勾着领口,虞微年将柏寅清用力往下一拽。柏寅清被迫低头弯腰,视线与虞微年平齐,又听虞微年不容拒绝道,“回答我。”
柏寅清:“想。”
“这里呢?”虞微年手指轻轻蹭着柏寅清,又问,“有没有想我?”
“……”
柏寅清声音沙哑,“很想。”
真是神奇,柏寅清长了一张性冷淡的脸,结果却与之完全相反。虞微年感到新鲜,玩心慢慢涌上心头。
“我今天开的是迈巴赫,后座很宽敞。”他尾调拖长,带着引诱人心的小钩子,“想不想和我玩点不一样的?”
虞微年极轻地挑了挑唇角,一根手指抵在柏寅清胸口,轻飘飘的力道,却能将柏寅清成功往后推开一步。
他对柏寅清缓慢地眨着眼睛,像在邀请。
四目相对,虞微年却在一步步后退。后背挨上车门,纤白手指搭在领口,解开最上方的一颗扣子,露出斑驳泛红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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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柏寅清不久前留下的,未曾
褪去的吻痕。
在虞微年准备抬手解开第二颗纽扣时柏寅清跟了上来。同时他拉开车门迎面抱起虞微年与虞微年一起进入了车间。
……
地下停车场停满车辆迈巴赫后座十分宽敞同时容纳两个成年男性后空间还是显得有些逼仄。
车内温度很高弥漫腥甜发腻的气息。窗外画面变得不清热度在车窗内部形成一层迷蒙水雾如镀一层模糊的膜。
一只哆嗦的手指缓缓抬起有气无力地搭在车窗。手指将水雾蹭得混乱又清晰滑出一道道湿润痕迹。
水珠顺着车窗滴落打湿了真皮座椅。又有一只大掌从后方伸过将虞微年捞回怀里的同时也包住了虞微年的掌心。
车窗像镜子朦朦胧胧照清虞微年走神的表情长时间的亲吻让和他有些喘不过气。眉眼湿红浮着一层稠丽的艳色没等他喘过两口气又被掰正下巴接吻。
“唔——”
柏寅清将他的呻/吟尽数吞下同时他透过车窗紧紧盯着虞微年的脸。目光直白凶恶像一只残/暴饥饿的狼。
虞微年后背挨着柏寅清的胸膛他正双膝分开坐在柏寅清的怀里。在这种姿势下他偏过脑袋与柏寅清接吻脖子实在发酸肌肉也被牵扯得更加敏感。
但也正是这样的接吻姿势柏寅清可以吻得更深。同时二人也能清晰看到重色是如何被一点点吞噬。
哪怕贴了车膜在地下停车场接吻还是给了虞微年异样的刺激感。特别是他看到柏寅清那张冷淡的面庞暴露出因他而狂热、失控的表情反差感让他愈发兴奋。
唇舌随着湿热的吻在交换勾扯出黏腻不绝的水声。窗户上的水珠滑落打湿了真皮座椅又飞溅得到处都是。
虞微年晚上喝了不少酒他一直处在微醺状态也忘了不曾上过厕所。忽的
好不容易起身拉开一点距离又被滚烫的大掌掐住一截细腰。柏寅清像大型动物捕食一般将猎物一点点拖回自己的巢穴也不让虞微年有分毫离开的距离。
嘴巴又被堵住填了个严严实实。虞微年被迫分开唇瓣接受这个疾风骤雨般的深吻。
真奇怪柏寅清究竟哪来这么旺盛的精力?这都多久了?
他十八岁的时候也没有像柏寅清这般疯狂过仿佛是不会停止的永动机……
虞微年脑中思绪纷飞整个人乱得不行。睫毛已经被泪水打湿兜不住的唾液自唇缝间淌下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寅清……你……”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是什么
时候到酒吧的?
直觉告诉虞微年,柏寅清应该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可见柏寅清今晚没有提起此事过,态度也称得上平静。
难道是他多虑了?
谁料,这句话像彻底激怒柏寅清,柏寅清突然停下接吻的举动。
虞微年迷迷茫茫睁开湿润的眼睛,没等他搞清楚状况,柏寅清突然托着他的腰身将他抱起,让他在怀抱里旋转了部分角度。
这个举动猝不及防,让虞微年一惊,眼前也发白一瞬。
他喉间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嘴唇再次被用力含住,又被吸进口腔里亵/玩。唾液自无法合拢的唇角溢出,又被尽数舔舐干净,粗舌打圈似的在他口腔里勾舔,一通乱凿,捣出绵绵水声。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
柏寅清声线平静,但亲吻吸吮时的力道却很重,带有强烈索取意味。
这个吻太深,虞微年受不了。他舌尖微微向后缩着,想躲,但还是被强行勾出。他有点泪失/禁体质,当下控制不住掉眼泪,忍不住想伸手去碰,却被截住。
一双手腕被大掌箍住,扣在腰后。他被迫钉坐在柏寅清腿上,仰头被吻得汁水淋漓,水都兜不住了。
“我什么时候到的?
趁着换气间隙,虞微年偏过头,努力呼吸新鲜空气。可唇瓣边缘,柏寅清还是很凶很用力地磨,他还没缓过劲,粗舌又顺着唇缝捣进软烂的口腔,速度快到只剩残影,边缘都溢开一圈白。
这个姿势让虞微年根本没有逃脱的空间,只能重重坐下,被含住唇肉里里外外吃了个透。他也想过挣扎,但挣扎时身躯扭动,更像主动把自己往柏寅清那儿送。
“从你说要出轨开始。
虞微年口腔酸麻,想上厕所的感觉愈发强烈了。冷冽气息却仿佛要将他囚在身上,让他连动弹的机会都没有。
“年年。柏寅清将他抛起,又随着重力沉沉落下。他似乎有些困惑,“你要出轨吗?
虞微年瞳孔放大,浑身处在不自然的发抖状态。他被吻得喘不上气,大脑却不断提醒他——
柏寅清听到了。
难怪,难怪柏寅清这么凶。
虞微年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难捱。他这算不算变相的自讨苦吃?虽然舒服,但实在有些超出他能接受的范围了……
“怎么会呢?唇肉相贴时,他含糊不清地说,“我最爱你。最爱你了……
“爱这个字眼,太过迷人,也太过具有诱惑力。它更像一个美丽却又危险的陷阱,吸引无数人靠近。
柏寅清动作一顿,被泡湿的大掌缓缓抬起,托住虞微年的面颊。虞微年已经没了力气,他的面颊侧躺在掌心之间,微
微喘着气。
嘴唇嫣红,一小截舌尖红肿地探出,散发迷乱的热气,缩不回去一般,细细地颤。
虞微年长的实在漂亮,又因游戏人生多年,他身上有一种自由随性的气质,像一阵永远不会停留的风。可现在,他就被柏寅清困在怀里,柏寅清甚至能清晰体会到他身上的体温,很湿,很热,正紧紧缠着他不放。
“虞微年。
“嗯?嗯……
“以后不要骗我。
柏寅清抚摸着虞微年的面庞,又说,“去哪里跟我说,不要骗我。
他再一次重复,“不要欺骗我。
搞了半天,就为了这件小事?虞微年轻轻地笑了一声,他侧过点面颊,用颊肉蹭了蹭柏寅清的掌心。
“寅清。他说,“我爱你。
柏寅清瞳孔骤缩,腹部肌肉处在不自然的紧绷状态:“你说什么?
虞微年诧异挑眉,他只是说了爱,柏寅清便不能控制自己,顷刻就交代了。
“我爱你,寅清。他搂着柏寅清的脖子,尾音拖着长长的调子。
柏寅清定定地看着他:“你会永远爱我吗?
“当然了,永远。
“……可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虞微年此刻浑身舒适,散发着惬意的信号。他被伺候舒服了,自然不介意多说几句好听话:“那我也喜欢你,我不是因为新鲜感和刺激才跟你在一起的。
“……
半晌,柏寅清才说,“你最好不要骗我。
“如果我骗你,你要怎么样呢?虞微年忍不住哼笑,他故意凑到柏寅清耳畔,“你想囚禁我吗?
柏寅清看着他,没有说话。
“好吧,如果我骗你,那你就囚禁我吧。
“把我关起来,每天干我,把我干得跑不了,下不了床,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留在你身边……
断断续续的声音,多了几分不着调的轻佻。虞微年的声线有些含糊,带着几分低低的笑意,仿佛某种引/诱,也能让柏寅清听清他所言。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柏寅清呼吸陡然变重,变热。虞微年今晚喝了太多酒,又来不及上厕所,加上装了太多,旧的刚被挤出,新的又被送进来,他小腹酸得不行。
虞微年皱着眉头看向高高隆起的小腹,还是有些过火了,要是能把柏寅清削去一截就好了……他忍着不适,牵住柏寅清的手,一起覆在他的小腹上。
“囚禁我这件事,就这么让你兴奋吗?
虞微年喜欢逗柏寅清,也喜欢看柏寅清为他失控。而当下,柏寅清忽的用力将鼓起的小腹往下按,虞微年尝到自食恶果的滋味。
他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