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叔！你们这么多人围起来欺负一个女生，也太逊了吧！”
“啊？？”黄毛不良回过头，嚣张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哪来的小鬼，也想管爷爷的闲事？”
旁边一个飞机头不良嗤笑着凑上前：“是不是英雄救美的漫画看多了，醒醒吧小子，这可不是你能掺和的场合！”
飞机头说完便伸手要拍松田阵平的脑袋，谁知手还没碰到，就被松田狠狠挥开。
“啪——”
清脆的一声响，飞机头甩了甩发麻的手，面上笑意顿时僵住。
这个臭小子，看起来毛都没长齐，力气怎么这么大？！
松田还没来得及再开口，一个清冷的女生声音便传了过来：“要是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在一旁随时准备支援的萩原研二一愣，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松田阵平定睛看过去，微微睁大了眼睛：“黑田？！你怎么在这里？”
波音轻轻叹了口气：“路过，被这几个人拦住了，说是找我有事……”
心底却在暗暗惋惜，本来计划趁没人时迅速解决这些麻烦，结果刚要动手，就感觉到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气息。
唉……他们要是再晚来一分钟，她就用瞬步跑走了！哪还能在这和他们撞个正着……
波音刚想走到萩原研二身边，手腕却猛然被身后一个寸头男人攥住。
“别急着走啊，小妹妹，陪我们好好聊聊吧！”男人坏笑着，上下打量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停留在她胸口。
“喂！你们想干什么！”松田阵平见波音被人挟住，正欲冲过去，却被几个人迅速围住，拦住了去路。
黄毛不良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忽然靠近松田，嚣张地向他脸上喷出一团浓浓的烟雾。
“咳咳！”松田阵平猝不及防，被呛得直咳嗽。
“我不喜欢你的态度，小鬼，”黄毛神色凶狠地盯着松田，“怎么跟前辈说话都不知道吗？看来得好好教教你规矩了。不过教训人可不能白费力气——三万日元，当作你的学费吧！”
一旁的飞机头立刻接话道：“大哥，你也太仁慈了，要我说，干脆揍他一顿，把钱全搜光得了！”
“呵，他还是个小鬼，别太狠了。”
松田阵平丝毫没有被他们的威胁吓倒，冷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腕，摆出一个标准的拳击姿势，眼神挑衅。
“那就让我见识下前辈的实力！”
几人迅速对视一眼，黄毛率先冲了上来，抬手就是一拳。松田阵平冷笑一声，侧身敏捷地闪过，紧接着一记重拳狠狠击中黄毛的腹部。
“呃！”黄毛当即弯腰跪倒，面色惨白，痛得连话都说不出。
其余几人见状，也不再犹豫，一拥而上。
松田毫不畏惧，灵巧地左右移动，轻松避开对方的攻击。
只见他抓住飞机头的空隙，果断挥拳砸向对方的脸颊，“砰”的一声脆响，飞机头顿时被打得鼻血横流，踉跄着向后倒退。
其他人见状也拥了上来，松田阵平的速度越打越快，几乎每一拳都精准落在对方要害，几个混混纷纷倒地哀嚎。
黄毛脸色阴沉，咬牙从怀里“唰”地抽出一把短刀，刀锋泛着森然寒光，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刀刃泛着冰冷的光，映出松田阵平紧绷的神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黄毛握紧匕首，其余几人也纷纷亮出武器，局势骤然变得紧张。
就在这时，巷子口传来一道喊声：“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松田、萩原同时一愣——是那三人的同伙！
萩原研二脸色骤变——眼下的局势瞬间变得复杂。对方原本带着刀，如今又多了三名同伙，多一人就多一分危险。
黄毛脸上露出笑意，语气轻佻：“你们来得正好，这里有个不识好歹的小鬼，正想教他点规矩。”
松田阵平咬紧牙关，眼神如刀，身体微微下沉，随时准备强行突围。
波音微微攥紧拳头。她看得出松田实力虽强，但对方人多势众，要想毫发无损地离开几乎不可能。
脑海里，海燕大人临走前的叮嘱仿佛再次响起：
“你是死神，别与现世之人纠缠太深，不要干涉他们的因果。”
波音深吸一口气，抬高声音打破僵局：“我可以和你们走。但请放了我的朋友。”
黄毛舔了舔嘴角，笑得越来越猥琐，右手握着匕首，不断敲打着手掌，他停在波音面前，用刀鞘顶住她的下巴，冷笑：“这可真是懂事的好姑娘。”
“黑田！”
“黑田！”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同时大喊，刚想冲上去，却被几人死死拦住。
黄毛闻声笑了两声，手上忽然加了力道，冰冷的刀锋沉沉压在波音脸侧。他本想欣赏眼前少女的慌乱，可当对上那双沉静的蓝眸时，却莫名感觉到一股迫人的威势。
那目光深不见底，毫无惧色，仿佛有无形的寒意在空气里蔓延。
黄毛一怔，动作僵住——那目光不该出现在一个被胁迫的少女身上。那不是害怕，是俯视，是压迫，是……如同死神般的冰冷沉稳。
他下意识收紧握刀的手，却感到掌心微微发凉，竟有一丝不安从脊背爬起。
“我们走吧……”波音低声说着，眼神冰冷。
只要到了没人的地方，她就不用再束手束脚。
黄毛被她盯得发毛，心底隐隐升起退意。但四周这么多兄弟看着，真就这么走了，他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晚了！”他一甩手，狠声道，“谁让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把他们三个全带走！”
“这样真的好吗？”一直沉默的萩原研二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打断了黄毛的气势。
“嗯？”黄毛眯起眼，“怎么，小子，你有意见？”
萩原眼神平静，但背在身后的手却微微握紧。他努力控制住语调的颤抖，装作无事地耸耸肩：“我只是奇怪……你们没听见吗？那越来越近的声音？”
黄毛皱眉：“什么声音？”
“警车。”
“警车声！”飞机头和萩原异口同声的说道，他脸色变了：“大哥！条子来了！”
黄毛顿时暴怒：“你敢报警？！看我不——”
“宰了我？”萩原打断他，声音比刚才低沉了几分，语速却不慌不忙，“你觉得，现在鲨了我们还来得及吗？警方赶到前，你们能处理干净？就算真的做到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他目光扫向波音，“她是某个大人物的继承人。背后的家族是什么手段，你不会不知道。她要是出了事，你觉得你们还能活多久？”
黄毛的脸色瞬间煞白，汗水顺着额角流下——这臭小鬼说得没错！他们这种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全靠背后的“大人物”庇护。真要惹毛了他们，不用警察出手，那些“大人物”有上百种方法要了他们的命。
——可恶！都怪天太黑了！没看清这几个混蛋的样子！还以为就是几个半大孩子出来买宵夜的……结果竟碰上了这种“烫手山芋”！
“大哥！怎么办？”飞机头急得声音都变了，“警车好像越来越近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黄毛咬牙，脸涨得通红，他死死瞪着萩原研二——就是这个臭小鬼……全是他坏了自己的好事！
怒火一瞬间压过理智，他猛地拔出匕首，朝萩原刺去！
动作又快又狠，萩原只来得及瞪大眼睛，紧接着下意识闭眼——
寒光逼近。
“Hagi!!”
松田阵平瞳孔一缩，整张脸瞬间褪色，眼里像点了火。下一秒，他突然低吼一声，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放开我啊！！”
他像头疯了一样的野兽，咬紧牙根，猛地往后一顶，脑袋直接撞上身后那人的下巴。
只听一声闷响，那人痛得一哆嗦，手不由得一松。
松田挣脱束缚，几乎是扑着往前冲。他什么也顾不得了，眼睛死死盯着黄毛的方向，眼里全是血色的怒意。
风声在耳边炸开，他余光捕捉到寒光一闪——一把刀飞从他的耳边擦过。
“啪！！”
匕首被狠狠钉进墙里，刀柄还在震动。力道之大令人心惊。
松田冲过去的脚步顿住了。
萩原坐在地上，脸色惨白，额头全是冷汗，连站都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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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的拳头缓缓攥紧，身躯剧烈起伏，仿佛马上就要暴走。
他双眼通红，一言不发地转过头，死死盯着黄毛。
他缓步向黄毛逼近，一步、两步，脚步沉重而压抑。
“你这家伙……竟然敢伤害Hagi……”他说话时，声音低沉得像是在胸腔里震动，“我TM的现在就——”
“啪！”
一只脚从他身后踹来，松田一个踉跄扑倒在地，脸结结实实地撞到地上。
他暴怒地翻身爬起：“你——！！”
“到此为止。”
波音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那声音冷静、克制、却有种让人不敢违抗的压迫感。
“你这混蛋！干嘛呀！这是我的战斗！”松田咬牙，眼里还在冒火，“别插手！！快给我滚开啊！”
波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冷不热，却让他顿时收声，“你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她声音平稳，语气却不容人反驳，“失去理智的人，没有资格继续站在战场上。”
她转回身，往黄毛那边走，一边走，一边缓缓抬起手：“你去照顾Hagi。剩下的……交给我。”
松田阵平怒火未散，但眼神渐渐清明，他走到萩原研二身边，“hagi！你还撑得住吗？”
萩原脸色苍白，额头满是冷汗，却还是咧嘴一笑：“勉强……只是腿有点不听使唤了。”
这边，波音轻轻踢了踢地面，调整力道。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萩原抬头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提醒：“现在拖住他们就行，警察应该很快——”
话还没说完，波音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
“砰！！”
她出现在黄毛面前，一个高抬腿几乎贴着耳侧扫来，直接踢在他脸上。
黄毛的身体像被炮弹般飞出去，整个人砸进墙里，轰的一声，墙面出现个窟窿，灰尘四间。他则滚进不远处的垃圾堆里，当即昏死过去。
波音落地，轻皱眉头——糟糕！力道没控制好……还好有垃圾堆做缓冲，不然就凭刚刚那一脚，就能把他全身的骨头踢碎。
喜助先生……不会是拿失败品糊弄我吧？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慢慢转过身，看了眼那群已经惊掉下巴的不良们。
不良们整齐地退后一步，惊讶中透着恐惧。
拇指轻轻一抹鼻梁，她学着日世里的口音说道：“日世里亲传——破颜腿。”
下一刻，她动了。
没有预告、没有多余动作，只有电光石火的连击。每一脚都直取要害，迅猛精准。
高踢，肋碎；横扫，膝折；回旋，直踹下颌——
她的动作利落得像机器，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爆发力，不留丝毫余地。
刚抬腿，一人已经倒飞出去；腿还没落地，另一人已在空中旋转三圈，砸进墙角。
“咚！”
“砰！”
“啊啊啊啊啊！！！”
不良们一个接一个被踢飞出去——有的撞进墙，有的倒挂在路灯杆上，有的直接摔进便利店门口的广告牌里。
他们几乎被一脚一个地从这一头直接踹到远处的巷子口，硬生生堆起一个巨大的“人山”。
巷子里偶尔传来低声呻吟，而站在正中央的波音，甚至连一根发丝都没乱。
她收回最后一个回旋踢，轻轻吐了口气，神色慢慢从冷厉中退下几分锋芒，恢复了以往的温度。
萩原研二瞪大眼，嘴巴微张，半天没合上：“我……没在做梦吧？黑田……一个人把他们全干翻了？”
他清楚地看到——刚才波音像一道影子在空中穿梭，几乎是把人踢飞到半空后，再赶在他们落地前补上第二脚，硬生生改写了重力定律。
更诡异的是……有几个瞬间，他甚至怀疑波音根本没落地，像是悬在半空，动作流畅得不合常理。
而另一边，松田阵平双眼放光，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狂喜，连耳根都微微泛红，仿佛见到了什么稀世珍宝。
“找到了……”他喃喃道，声音有些颤抖，“第五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