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远宁开车回到别墅的时候,她并没有直接停在自家别墅前面,而是绕路了一下,将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地下停车场有不同的入口通往不同的别墅区,业主刷卡可入。
通过几道电子门后,便是一个个从地下室直达家里的电梯,陆远宁刷了卡后,从电梯回到了家里。
“叮咚。”
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赵姨正在门口等着她。
“少夫人,您回来啦。”赵姨低着头恭敬地迎接,在她脚下,趴着一只慵懒的罗威纳犬。
只见那只罗威纳犬正躺在赵姨脚下、慵懒无比地伸展着自己的四肢,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它无关一般,房间的灯光落在它身上,使得它那一身黑色的毛发愈发显得油光发亮,宛如一匹上好的绸缎。
听到电梯传来的动静,它微微侧过脑袋,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陆远宁,接着便张大嘴巴,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似乎对陆远宁的到来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关注。
仔细端详之下,会发现这只罗威纳犬虽然体型尚小,看起来就像一只尚未完全长大的幼犬,但它的眼神之中却总是若有若无地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从容与懒散。
那种感觉,就好像它已经历经沧桑,看遍世间万物,早已将一切都看淡了一般。
稳如老狗。
说的就是这样。
罗威纳的出现让从来没有养过狗的陆远宁眼前一亮:“哇!赵姨,这就是今天你买的狗吗?”
陆远宁蹲下身就想摸一摸罗威纳,但对方似乎完全对她不感兴趣,在她的手碰到自己毛发的前一刻起身离开了,陆远宁摸了个空,还差点儿摔了个狗吃屎。
“卧槽,这东西这么高冷的吗?!”
赵姨尴尬地笑了笑:“可能……今天刚来,比较怕生一点。”
“怕生个毛线啊,我看它那样子……三分慵懒、三分漫不经心……这是言情小说里的霸道总裁哥才有的眼神吧。”
拿下了头上戴着的帽子和脸上带着的口罩,陆远宁仍旧不死心地想撸一撸狗,但罗威纳没有给她这个面子,转身离开了,她甚至连狗毛都没有碰到。
“赵姨,你这是请了个大爷回来啊?”
“狗舍的人说……说这是护卫犬,所以比较有个性,不过论起保护主人来,它们还是很忠心的。”赵姨笑了笑,“另外……少夫人,我觉得您最好先去一下前厅。”
“为什么?”
“有个人一直在等你,而且……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谁啊?谢书程吗?他不是在外地谈生意嘛,难道还能飞回来不成。”陆远宁瞅了一眼赵姨。
赵姨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表情带着几分无奈。
陆远宁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我勒个娘诶,不会是……”
她忙将自己的帽子和口罩丢给了赵姨,原地脱下高跟鞋,踮着脚尖小跑到客厅。
陆远宁一路小跑着来到客厅,还没站稳脚跟呢,就瞧见一位老太太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
暖黄色的灯光如同温柔的轻纱般洒落在她的身上,给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只见那老太太满头银丝如雪,被仔细地盘起在脑后,用一支精致的木兰簪子牢牢固定住,她身着一套古色古香的中国风丝绸套装,衣袂飘飘,脖颈处系着一条淡紫色的薄丝带,更增添了几分优雅与神秘。
尽管岁月已经在她的脸庞刻下了深深浅浅的皱纹,但她眉目骨相之间仍隐隐约约透出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听到走廊上响起了莫名其妙的脚步声,老太太微微皱起眉头,轻哼了一声,她那双明亮而锐利的眼睛斜睨过去,正好对上了匆忙跑来的陆远宁。
“妈、妈妈……”
此刻的陆远宁满脸都是匆忙之色,她迎上了老太太那充满嫌弃的目光,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妈?陆远宁,我今天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愣是一个没有接,一个没有回啊。”
“我……我今天有点忙,就没有看手机。”陆远宁笑了笑,表情十分僵硬。
“忙?我看是找你的人太多了吧,你贵人多忘事,自然来不及一一回复。”
陆远宁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挪着脚步走到老太太身边:“妈,这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夜深露重的,您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让人去接您。”
她讨好地捶着老太太的肩膀,就想要在老太太身边坐下,但对方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我让你坐了吗?给我站着!”
“……”
这句话就像是咒语一样,瞬间让陆远宁站直了身子不敢坐下。
她低着头,扭着手指,就像是小学课堂上忘了做作业的小学生一般,站直了身体接受老师的批评教育。
“对不起妈妈……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陆远宁嘟着嘴,像极了委屈的表情包。
“少给我来这套,我不是书程那傻子,不吃你这招。”
老太太微微眯起她那精明的眼,目光如两把锐利的刀子般直直地刺向了陆远宁。
她紧紧抿着双唇,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不满和嫌恶之情,那双深陷眼窝的眼眸中尽是对陆远宁深深的鄙夷与憎恶之色,仿佛只要再多看一眼这个让她心生反感之人,都会令她感到无比的恶心和恼怒。
陆远宁看到老太太这表情,知道自己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位老太太是谢书程的母亲,是陆远宁法律意义上的婆婆。
平日里毫无家世背景的自己就在婆婆面前不讨喜,如果不是谢书程当时坚持要结婚,她才不会让自己这样的演员进谢家的门,往日没错处在她面前还要被数落几句,今天爆出了这泼天大祸,还不得被她扒层皮?
陆远宁低着头站着,仿佛脚下踩着许多银针,那锋利的“针头”扎得她左右难安。
“我问你,陆远宁,今天的新闻是怎么回事?”
“什、什么新闻啊,每天发生的新闻可多了,妈妈您指的是……”
“少给我装蒜!陆远宁,你今天被爆出了多少丑事你知道吗?!!当时我正在和沈老太太她们打牌,沈安安直接就把这件事情摆上了明面,人家直白地问我知不知道你以前卖身的事情……陆远宁,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太太提高了音量,尖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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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让陆远宁耳膜一阵疼痛。
“我……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这些新闻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你马上联系律师,发一个律师函,告那个狗仔!告他们诽谤!我谢家丢不起这个人!”
“妈妈,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陆远宁叹了口气,“那些话是我说的没错……但是我当时不知道我正在被偷拍……我只是在拜托一个认识的警官帮我调查事情,但是没想到被有心人录像录音了……”
“什么?”老太太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直接站了起来,“你……你你你……你是说你以前真的卖过身?!视频里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陆远宁低下头,没有说话。
这是默认了。
只见那位老太太的面庞因为愤怒而变得铁青发绿,她大口地喘息着,但那口气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怎么也无法顺畅地上来,突然间,老太太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倾,眼看着就要昏厥过去。
“哎呀,老夫人!您可千万别激动啊,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呀!有什么话咱们慢慢地、好好儿地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在旁边伺候着的赵姨慌忙冲上前去,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老太太。
此刻的老太太已经气到了极点,她全身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双原本就瞪大的眼睛此时更是如同铜铃一般,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的陆远宁,恨不得如乌眼鸡一般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好、好好好,你个陆远宁,我真是没有看错你啊,我早就感觉你这女人来路不明,不能娶进家门,书程那傻小子不听,也不知道你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当时他非要娶你不可,现在好了,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我谢家的脸全都给这个不孝子丢光了?!”
“……其实也不只是我。”陆远宁闷闷地说,“妈妈,你觉得这个圈子里有多少个是干净的?就不要说娱乐圈了,就说是商圈里也没有多少人是干净的,就说沈家那个宝贝孙女沈安安吧,她平常玩得多乱您知道吗?人一下子养着三四个小男模男朋友呢,你们还只当她是一个乖乖女。”
“你!你这个孟浪的女人,你自己不干净,还攀诬其他人!你你你——你嫁进我们家以来,不尊重婆婆就算了,这么久了肚子也没有一点动静,一看就是个没福气的,我家书程真是看走眼了,选了你这么个不下蛋的母鸡!”
“我不下蛋?”陆远宁冷笑一声,“妈,你还是去检查检查谢书程呗,万一是你儿子不行呢?毕竟生孩子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搞不好是你儿子有‘难言之隐’呢?没办法给你生个叫‘耀祖’的大胖孙子。”
“啊呀,少夫人,你就少说一点,老夫人有心脏病,不能气的。”
赵姨是想打圆场的,但是陆远宁还在贫嘴。
“赵姨,我是很尊敬她的,但是她一点没有尊敬我的意思啊,敬人者人恒敬之,骂人者,人恒骂之,这叫礼尚往来。”
老太太气得不行:“你看看她!你看看她那轻狂的样子!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婆婆?!给我滚出去!这房子是我儿子买的,你不配住在我儿子的房子里,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