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那个孩子的事情,你告诉谢书程那个混蛋了吗?”
“还没有,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毕竟这件事情太大了,不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很可能还会影响到我们两个家庭,所以我……”殷悦皱起眉头。
她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现在她的小腹还算平坦,但是她似乎可以感觉到有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子宫里沉睡,那个小生命就像是一个种子,在她身体里落地生根,并吸收着来自她的养分,慢慢长大,慢慢开始从一个细胞分裂成一个胚胎,最后逐渐朝着一个新生儿的方向成长。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做母亲。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似乎已经又要转换自己的人生角色了。
“……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但是,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很想放弃这孩子,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但是,远宁,你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吗?”
陆远宁挠了挠头:“不是很能理解,但是我曾经在拍戏的时候扮演过母亲的角色,多少能够感受一点你现在的心情吧。”
殷悦叹了口气。
陆远宁发现自从两人冰释前嫌之后,她看着殷悦的感觉都不似从前这么……“碍眼”了。从前她只是把殷悦当做破坏自己家庭的小三,但是当两个女孩子把话题聊开了之后才发现,其实她们之间是没有利益冲突的,一个要的是谢书程的感情,一个要的是谢书程的钱,如果可以的话,她们甚至可以互相打掩护,变成一个利益共同体。
——现在的人啊。
——这样玩弄婚姻,会不会有什么报应啊……
陆远宁略感头疼地揉了揉额头,她感觉自己似乎在经营着一种很新的婚姻形式,一种不需要感情的合作婚姻模式,自己甚至可以给另一半的出轨打掩护,并且作为孩子的名义上的母亲继续维持着这种畸形的婚姻关系。
这两人像是在谢书程还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密谋着把谢书程给“卖”了,只是他本人还不知道这件事罢了。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跟沈豫川说?”
“我也还没有想好。”
“那我劝你早点想好,沈豫川比谢书程更不好拿捏一点,准确的说,我感觉这个人更阴险一点……”陆远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倾身靠着沙发的座椅,脑海中浮现出沈豫川那张脸。
第一次见到沈豫川的时候,她还以为这个男人只是个无辜被牵连进婚外情的冤大头,头上一片青青草原,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接触,陆远宁感觉这个人绝不简单。
更可怕的是,这个人总给她一种隐隐约约熟悉的感觉。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每次想起沈豫川的时候,总是会想起那个冰冷肮脏的下水道,那腐烂恶臭的味道似乎仍然有迹可循,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散去过……
陆远宁吸了吸鼻子。
她想起了当自己被蛇咬伤的时候,沈豫川来看自己的时候,说过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那些话,她忘记得差不多了,但是大致意思她还记得,大概就是一段时间后,她会被全网黑,但是他让她不用担心太久,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过去,就像是总会过去的黑夜,白昼总会到来。
她一直记得这句话。
也一直隐隐不安着未来究竟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但是没想到,居然真被沈豫川说中了。
她猜测沈豫川手中一定是掌握有某些自己不知道的线索,甚至是知道是谁在背后搞自己,否则不会提前这么多天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就像是一个末世的预言家,清楚地看到了即将发生的灾难,也将这些灾难透露给了陆远宁,却又不清楚明白地说明这一切,只是给她一个预兆,就像是指引着她看见远处即将覆盖到头顶的乌云,沉闷着,带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的不详。
——沈豫川一定知道些什么。
——但是那个逼当时又不告诉我具体的细节,这是为什么?
陆远宁揉着太阳穴,让自己的思绪一点点延展。
——他是想帮我吗?
——但是如果真的要帮我的话,不是应该将这一切都告诉我吗?
——只是这么莫名其妙地告诉我一些明暗不定的话,这是为什么?
——是让我有一个心理准备,防止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真的接受不了吗?
……
陆远宁越想越感觉到沈豫川这个人不简单。
不止如此,对方对自己的了解程度远远大于自己对他的了解程度。
他就像是一只藏在黑暗中的猎豹,蛰伏着自己的身子,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用那双幽暗的眼眸静静注视着一切的发生。
——如果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谁在搞鬼,还是得去问问沈豫川才行。
陆远宁这么想着,心下打定了主意。
她抬起头看向了殷悦,此刻,殷悦就像是一只小白兔一样,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捧着她给的水杯,哈着气,让热水的雾气暖和自己略感冰冷的脸颊。
她单薄的身子和微红的鼻尖此刻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就像是一个没地方去的可怜儿,不得不寻求陆远宁的帮助。
实际上,陆远宁现在或许也是唯一可以帮助她的人了。
毕竟,除了产科医生之外,也就只有陆远宁知道她怀孕的情况。
殷悦一直在动摇,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谢书程和沈豫川自己怀孕的事情,左右摇摆之间,也就只能和陆远宁说说话,或许还能纾解一下自己内心的烦闷。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把自己推入了一个无法后退的深渊。
这个困境太复杂了,不是她一个人能处理的。
这件事情涉及到道德、伦理、法律、责任、情感……
凡此种种,都让她心烦意乱。
殷悦叹了口气:“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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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内心,是不想放弃这个孩子的,我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经期也不是很规律,我担心放弃这个孩子的话,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孩子了。”
“那就留着吧,哪怕不是谢书程的孩子,这样你能接受吗?”
“我……”
“我不是不愿意和谢书程离婚,但是,殷悦,你知道的,谢书程那个狗东西,最近都在忙着公司上市的事情,这阶段他是不会让任何风险动摇自己的利益,我担心你哪怕告诉了他这个孩子的存在,他也暂时不会和我解除婚姻关系。”
“确实。”殷悦点了点头,“而且我知道书程的妈妈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她是不会承认谢书程在婚姻关系之外的孩子的。”
“害,那个老太婆的话,你听听就好了。”
“怎么说?”
“那个谢家老太婆啊,刁钻刻薄,在我婚礼的第二天就要求我要早起,给全家人做饭,然后不能吃,只能在一边看着,说是他们谢家的规矩,进他们谢家的家门,就要遵守谢家的家规。生的孩子只能姓谢,对于婆婆和老公的生活喜好要全部背下来,衣着打扮要得体,行为举止不能丢他们家的脸。”
陆远宁翻了个白眼,继续列举。
“另外要求我每周都要过去至少三天陪她说话解闷,至少要在其他阔太太面前做个样子,回到家后要给她洗脚捏肩,说这是一个媳妇应该做的事情。”
“啊?这……那你……”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我和谢书程那个傻逼只是合作关系,我又不是他们谢家的下人,结婚第三天我就搬出来了,搬到谢书程的这个别墅里住着,什么家规家法,管我鸟事,我是嫁给谢书程的,我又不是被卖给他的,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还来这一套。”
“那你这丑闻一爆出来,你婆婆岂不是……”
“肯定气急了,哈哈哈哈……”陆远宁大笑,“你还别说,我都能想象到她打麻将的时候被告知自己的儿媳妇之前卖过身,她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哈……光是想想就好笑,不过我也不担心,就算她想让谢书程和我离婚,谢书程暂时也不会妥协的,他会把公司先上市,然后再抽空处理我的事情,现在嘛,就把压力先丢给谢书程那个大冤种好了,谁让他祖上有光,娶到我这么一个贤惠善良的老婆呢。”
“你可真行。”
“那当然了,殷悦,我跟你说认真的啊,沈豫川的思想工作你得先做,如果你打算要这个孩子的话,沈豫川必须知情,毕竟他会是这个孩子法律上的父亲,至于你们是否离婚,这是后话。”
殷悦面露难色:“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我……”
“那就交给我好了,我帮你去试探一下沈豫川,谁让我是社交牛人呢?”
“真的?”殷悦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似乎没有意识到陆远宁这么做是别有用心。
陆远宁莞尔一笑:“那必然的,而且,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想问问他,殷悦,方便帮我把沈豫川约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