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殿堂(Mind Palace)内,空山坐陷在软绵的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对方聊天。
这里不是真实存在于本世界上某处的一角,仅仅是杜撰而出的泡影罢了。
咖啡和方糖、堆积的书本,乱中有序的桌面、乃至坐在对面的长发女人……都是虚假的幻象。
在思维殿堂中,使用者往往会构建出一个熟悉的空间场景,将记忆信息以图像化的形式放置在其中。使用时再进入大脑构建出的场景内,快速检索相关资料。
“你每次都是有需要才来找我。”长发女人不满地把脚架在茶几上。
“……艾诺拉,你知道你不是真人。”空山湫全身放松,“我可以躺着和你说话吗?你要知道,人们平躺时,血液更容易流进大脑,为大脑提供更高浓度的氧气。”
“这句话我也回敬给你,这里不是你的真人。哪怕你在这里倒立,脑子也不会灵光多少的。”艾诺拉没好气地说。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变聪明呢?”
“你也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不知道你不会变聪明呢?”
没有营养的对话流转着,论谁听到了这里发生的对话都得怀疑这个侦探社是不是要倒闭了,这两人才闲的没事干。
“哼,我可是你的老板。我不满意你对我的态度,你被开除了!”艾诺拉使出必杀技,“而且,谁允许你盗用我创办的侦探社做思维殿堂场景了!我要把你告上法庭。”
“老板,但凡我的工资可以按时发下来,我也会感受到那么一点点的真切威胁。我们连请律师的钱都没有啊!还有一点——这里是我的脑内空间,醒一醒,该收房租了。”空山打开手中查找到的资料袋。
“切。我看看你这次会带来什么样的有意思的谜题。”艾诺拉总算打起来了一点精神。她坐直了身体。
“这个世界和我们相遇的世界很像,都被隐藏着的某位存在破坏规则。这也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我计划以稳妥为主。尽量少变动原本的世界线。
普拉米亚的模仿犯出现,我被日本公安投进监狱,纳达乌尼奇托基提的成员出现,疑似普拉米亚真人出现……这原本是我计划的前半部分发展,但之后的世界线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诡异地回归了。
在某部剧场版中,纳达乌尼奇托基提在松田殉职前一天引诱普拉米亚出现,吊唁完萩原研二的四人救下了组织头领的哥哥。
我原本以为这次事件不会发生。毕竟导火索——萩原研二的祭奠——已经不存在了。”空山调出回忆一一比对,“这次事件还同柯学元年发生的高木绑架案相似。都是纳达乌尼奇托基提先绑架千叶,再要求‘松田’提供给他们液体炸.弹设计图。”
艾诺拉开怀大笑:“哈哈哈哈,无论他们绑到的是真松田还是假松田,都拿不到真正的设计图。这也算是回归剧情了吧。”
空山点头:“哪怕导火索消失,事件也会以相似的轨迹发展。这是我的猜想。”
“亲爱的,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不是吗?”艾诺拉从空山手中抢来一张纸,叠成一架纸飞机,“在这个世界的阴影里,可还是有不可知的怪物对你虎视眈眈呢。
如今,你也成为了剧情人物的一份子,还是剧场版人物诶!剧场版人物在剧情中不占太多出场次数却有时髦人设的人可比比皆是。你的嫌疑程度可以趁机洗刷。”
“正是如此,出现在扭曲过的剧场版剧情内很可能会迷惑住观察着这一切的某个存在,让它误以为我是很少登场的边缘角色。
它拷问过上一位时空管理局的穿越人员,得到的也应该是精简过的线索。我可以混夹在被忽视被当作工具人的小角色中,这样的角色在原作中简直不要太多。”
活泼的少女把叠好的纸飞机扔向空山:“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用来测试一下剧情的回归程度到底有多少。话说上一位穿越者居然就这么灰溜溜地逃走了?还给后继者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我的同行中还有这样的懦夫?”
空山抱住手臂:“现在他也是我的同行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就是因为你,我的上一个任务才失败。你知道我的评级是多少吗?我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低的分数!分数还是其次的,我…我最接受不了的还是输给了M。”
艾诺拉咬牙切齿道:“天哪,我输给了M!我的哥哥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笑话我的。我该不会是家族里唯一一个输给M的人吧!”
空山心虚地低头,但还是没有逃过艾诺拉的怒火。
“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是穿越者!小骗子,我早该想到的,明明你的破绽有这么多。为了救活濒死的你,我可是把积攒已久的积分用到只剩下零头了。
我白白打了这么久的工!还在任务失败前被M当面嘲讽了!”艾诺拉捏紧了拳头,好像随时会打过来。
空山湫赶紧把话题给拉回来。天知道这里是她自己的思维殿堂,她为什么还会被构建出来的人威胁到。
“我们该怎么测试剧情的回归层度呢?早知道往萩原前辈身上扔个窃听器了。现在也不知道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还需要窃听器吗?我亲爱的朋友,这是基础常识。”艾诺拉双手叠成塔尖,“普拉米亚是不会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任何事物都遵循普世逻辑。就好像雨滴会向下落,气球会上浮,普拉米亚也有一条清晰的活动路线。”
“当我们遵循着普适规律向前推导,可以推导出普拉米亚的落脚点。为了拥有更好的视野观察纳达乌尼奇托基提隐藏在哪,普拉米亚不会选择过高的地段减少细节,也不会选择过低的地段缩小范围。”
“将爆炸地点、纳达乌尼奇托基提聚集地点和疑似普拉米亚蹲守地点首尾相连,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三角形。当两点固定时,这第三个点该落点何处?”
空山湫眨眨眼:“对哦!普拉米亚为了确保监视范围达到最大,会将监视点尽可能设立在范围内三角形面积最大处。以此划出嫌疑范围,再排除掉过高和过低的楼房,就可以找到普拉米亚的落脚点!”
骄傲的侦探小姐对着恍然大悟的现役刑警不满:“笨蛋!这么久才得出来答案。你一定是天天和警察们混在一起被拉着同步了!
你为什么非要和警察混在一起。我们侦探社难道对你不够好吗?还是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
空山愉悦道:“我们侦探社当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侦探社,老板就不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老板啦~跟着老板混,三天饿九顿。”
艾诺拉气得鼓起来脸,扭过头去不愿意同空山湫对话。
“谢谢老板帮忙!”空山想把艾诺拉的脸扭过来,但是艾诺拉的身体灵活的好像一条泥鳅,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看到艾诺拉的正脸,“老板老板不要生气嘛,道歉的话还是等到我们真正见面的时候说吧。现在我要为了完成任务而努力咯!”
没有等到艾诺拉的回答,空山遗憾地叹了口气。她向艾诺拉摆手道:“再见了,福尔摩斯女士。”
“……快点来找我哦,Q。”艾诺拉背对着空山小声说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大笔积分没还呢。”
思维宫殿消失,四周由杂乱的侦探社变成了停车场,空山正跨坐在摩托上。她深吸一口气,鼓励自己。
“加油哦湫湫!只要能修复好这个世界的漏洞,我就能端上时空管理局的铁饭碗了!哼哼,到时候出现在真的老板面前,看我不吓她一大跳。”
带上头盔,摩托向着某地风驰电掣。翻墙进入了某栋大楼后,空山果然在天台上发现了一个装满了危险物品的黑色帆布包。
“好嘞,让我想想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对了,普拉米亚会被秘密长官追到纳达乌尼奇托基提的隔壁大楼。”
空山毫不客气地从包里拿出了一架狙击枪,她拆下来瞄准镜小心调整。“接下来,普拉米亚会躲在墙角后趁秘密长官不备向他扔手榴弹。到那时,我再射击救场,把普拉米亚变成我的业绩。”
“好高兴,离我称霸警视厅的目标又进了一步!等我当上了警视总监,一定要给松田穿小鞋!哇,真是一想到就精力满满!”
空山跳过系统传来的风向数据分析,直接拉到最后推荐投射路线,狙击枪的瞄准镜下出现了黑袍的普拉米亚。她急匆匆地跑上天台,回头张望。
躲避在墙角后的事情没有发生。普拉米亚选择直接从飞扬的袍子里掏出手榴弹,抛向跟在她后面的降谷零。
空山湫:!
她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所幸,降谷零反应迅速。他将手榴弹接住抛出,尽力拉开了同手榴弹的距离。
砰——
隔着瞄准镜,空山湫都能想象出现场的硫磺气味。看见降谷零没有什么大碍,她才松了口气。
“呼——还好还好。要是秘密长官殒命于此,我晚上睡觉都能爬起来扇自己两巴掌。”她反审自己道:“还是我太想当然了,总是觉得剧情线会和原本相似。把头脑中的剧情当成了注定会发生的事情,反而忽视了真实世界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这里可是真实世界,每个选项都是经过了别人思考所得出的。怎么可能会和原剧情一模一样呢?”
还没等她反思多久,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直面手榴弹爆炸居然只用别人搀扶?秘密长官其实是日本的什么变种人吧。近距离脸接爆炸居然还能走得动路。”
这真的是真实世界所能有的体质吗?这种身体素质,真是恐怖如斯!
看着降谷零一瘸一拐地下楼,空山不好意思地吐舌:“哎呀哎呀,不好意思啦秘密长官,还是让你受伤了。
不过这可不是我的错。我原本想趁普拉米亚躲在墙角后再射击救场,只在东京留下助人为乐的美名。顺便展示一下我百步穿杨的厉害。”
“……话说为什么我总是在天台上等人啊?这里真的风很大。”
这么说着,空山举着拆解下来的瞄准镜,调焦找到了狼狈逃窜的普拉米亚。普拉米亚的一只手臂无力下垂,黑色的长袍隐约可见透出的暗红色。
“哦呀~看来这位还是受伤了。竟然在这么短的距离里都选择打肩膀而不是头,诸伏前辈真不愧是这个世界标准的红方呢!哪怕是敌人,也不会主动的去夺取他人的性命……要知道这位炸.弹犯的手里捏着爆炸遥控,还知道了你们的一部分真名。”
这种觉悟令她高山仰止,虽然她绝对不会这么做就是了。
……
“呼——呼——”
普拉米亚感觉喉咙里反出了血腥的甜锈味,她不敢降低逃跑速度,全身都在发出过载的哀鸣。
面具下,她的脸扭曲在一起。
——竟然被一群条子给逼到这种地步!!!
现在多亏了肾上腺素,她还暂时感觉不到什么痛苦。但是她的肩膀上却是实实在在地挨了一枪,等到肾上腺素消退回正常水平,她一定会被撕心裂肺地痛苦缠上。
枪伤又不可以进医院治疗,在这偌大的东京地区,她也不甚清楚黑医的所在地。就是知道了黑医的地址,她也不可能会去。
谁知道这里的黑医会不会又和该死的纳达乌尼奇托基提混到一起。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和条子们勾结起来的?她居然一点迹象都没察觉到!
想到这里,普拉米亚又加快了脚步,准备取回自己之前藏在角落的武器包,回到酒店自行处理伤口。
……是的,普拉米亚自以为想通了一切的关键。她以为是纳达乌尼奇托基提终于和官方势力勾结起来,向条子们投诚了。所以才会在聚集地挤满条子。
纳达乌尼奇托基提的成员们现在居然如此狡猾!在剩下的两名队员发现了她设置的炸.弹后,他们逃得远远的,不愿意派出来自己组织的成员,居然把合作的条子们给卖了。叫这些条子们上来围剿她。
卑鄙!真是太卑鄙了!!!
还派条子替自己送死,什么时候纳达乌尼奇托基提这么狡诈了?
不过还好她逃了出来,现在终于离开了这群条——
冰凉的触感抵住了普拉米亚的后脑勺,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高高提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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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ekaboo~I see you~(躲猫猫,我看到你了~)”女人的声音传来,“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啊。”
女人的声音好似死神宣判:“普·拉·米·亚!”
普拉米亚自觉地把左手举过头顶,她解释道:“我的右手受伤了抬不起来——你是谁?我想我应该和你没有什么深仇大怨吧。”
不同于普拉米亚看似游刃有余的外表,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这个女人是谁?!
——她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蹲守地点的?!
“那也不是你的右手偷偷挪动的理由啊!我猜,你是想趁着我放松警惕,用右手取下挂在腿环上的匕首类武器吧。”女人催促着用枪点了点普拉米亚的头,“你的体力快消耗完了,你确定还要同我打一场吗?”
“……同行?”普拉米亚松开右手,“哈哈,看来我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么多年来想要普拉米亚死的人除了受害者家属,还有不少的雇主。毕竟她是在暗网里接单,免不了知道一些高层的小秘密。
这些人谋杀完了任务对象也不可能像正常买卖一样对普拉米亚满意就给个好评。正相反,这其中多的是黑吃黑。
会有人雇佣杀手来解决掉她这个知道了太多的炸.弹客,不奇怪。
“说不定我是警察呢。”女人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没有一丝认真。
“这么说,你是要替刚刚的条子们报仇了?”普拉米亚没有把女人的话放在心上。这个家伙行事作风哪有一点警察样了,这个女人肯定是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在打趣她呢。
“……报仇?他们不是没死吗?”
“刚才没死,现在可就不一定了。”普拉米亚停顿了一下,“是谁派你来的?也许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我也可以出钱,你开个价吧。告诉我你的雇主是谁,我还可以把他的秘密告诉你,你完全可以用这个秘密反过来敲诈他。”
都是地下社会的杀手,普拉米亚给出的条件可谓是相当动人。
只是这个女人明显动怒了:“说详细点。”
“呵呵呵,你对你的雇主可真是忠诚……”普拉米亚的话被打断了。
“上一句话说详细点!你说‘刚才没死,现在可就不一定了。’是什么意思?”
女人没有了刚才的从容,手指扣上了扳机,好像随时会按下去。
普拉米亚眼眸一动——看来事情还有转机!
谈判最重要的就是拥有重要的筹码,筹码可以廉价,但必须在对面的心里拥有一定价值。
现在,她普拉米亚从两手空空的被威胁者转变成了可以坐在谈判桌上的交易者。只要能用好现在她手上的这张好牌。
“刚才有好些人挤在我安装了炸.弹的房间里研究怎么拆弹呢,哈哈哈哈,我还和其中一位卷发的帅哥玩了个小游戏。”普拉米亚估算着时间,“我给炸.弹设置了十分钟的倒计时。现在,停下倒计时的手机只在我身上。”
“……我可以把你杀了再从你的尸体上拿走手机。”
那个女人瞬间放出了浓烈的杀气,这股杀气刺激得普拉米亚脊背发凉。
普拉米亚也确定了——这个女人是真的想要停下炸.弹。
她必须尽快促成交易,毕竟她的这张牌具有时效性,当她设下的液体炸.弹发生爆炸,她就连最后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最好不要这么做,我的手机有密码。别这么生气啊,像我们这样的人,手机上不多一点防备怎么行呢?”普拉米亚愉快道:“时间快要到咯,说好了,只要你把我放走,我就停下来计时器。怎么样?”
普拉米亚听到身后的女人深呼吸了两次,恶狠狠地说道:“可以,但你必须在我的面前停下计时器!”
普拉米亚这才松了口气——这张牌确实能用。
“我怎么才能确定我停下计时器后你还会放我走?”普拉米亚开始讨价还价。
“该死!”女人控制不住心中的焦急,在谈判中落了下风,“你站到楼梯口,我放下枪。只要你停下来倒计时我就放你走,时间还剩多少?你快点!”
“当然。”普拉米亚走到楼梯口,她拿出手机展示给女人看。持枪女人带着面罩全身上下没有一寸皮肤漏出,打消了普拉米亚看清对方面容的意图。
手机上,红色的数字闪烁。
十——
九——
“快停下!”女人声音尖锐。
八——
七——
“臭.表子。你以为我会被你威胁到吗?想抓我的人都得死!!!”普拉米亚的手伸进斗篷摸向头顶,从发球里掏出一颗手榴弹,扔向女人。
六——
“你!!!”女人想躲,却是一个不慎掉下了楼。
五——
四——
三——
轰隆的爆炸声传来,冲击带来热浪。
普拉米亚身手灵活地从楼梯上一跃而下,避开了手榴弹爆炸的冲击。
“哈哈哈哈哈掉下去了吗?活该!!!”
二——
“这就是招惹我的下场!”她几近癫狂。
一——
倒计时结束。
液体炸.弹没有爆炸。
普拉米亚站在楼梯上,几乎是惊慌失措地看向远处的废弃工厂。
被她安置在房间中的,她最引以为豪的液体炸.弹——没有爆炸!
她不敢置信地拿出手机,反复确认手机上的倒计时已经结束。之后又退出了计时模式,打算遥控引爆炸.弹。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可能?”普拉米亚手指都在颤抖,“我的炸.弹被拆除了!?”
不!还有一件更可怕的事发生了!
普拉米亚强撑着身子望向路面,她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冻结成了冰块。
“……尸体在哪?”
为什么地面上没看到跳楼死亡的尸体?!
明明就在刚才,就在她的眼睛下,看见了那个女人为了躲避爆炸而坠楼的身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