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又一次见到了成熟版的西里斯,他的叔叔阿尔法德。
虽然按照林月的理解会更倾向于认为那是他舅舅——他堂叔居然是他妈妈的亲弟弟!换句话说,他爸爸妈妈居然是没出五服的堂姐弟。
现在他们一起坐在莱斯特广场街角的咖啡厅里,虽然跟刚逃家的男朋友见他的长辈本来会有点尴尬,但阿尔法德似乎是一个永远不会让女生觉得尴尬的人。
他身穿英伦格子西装,搭配银色蛋白石袖扣、银色表链和一条银灰色手帕,手里拿着一柄银色蛇头手杖,看上去完全就是林月来英国前想象中的英伦绅士。
他给林月的咖啡倒入牛奶,把杯子推向林月时冲她笑了笑,那一瞬间林月都快要心跳加速了。
当然,这不是伦理狗血剧,所以林月也只是出于欣赏的眼光,阿尔法德和西里斯也没有按照“回家吧你妈妈很担心你”“我不会再回去了”的无营养流程走。
他打量着西里斯身上的皇后乐队卫衣和牛仔裤,“看来这几天在伦敦玩得不错?”
“很棒,不敢相信我之前错过了多少。”
他们的谈话很轻松,西里斯分享了自己在麻瓜世界见到的新鲜事,阿尔法德一直面带笑容地耐心听着,有些他还能交流自己的体会,他们之间相处得像一对父子。
——包括这部分,在谈话的最后阿尔法德告诉西里斯自己为他在古灵阁开设账户并存了一笔钱,而西里斯也没有推拒。
“这样你有需要用钱的时候邮购也会更方便。”
“太棒了,谢谢你阿尔法德叔叔,不然毕业前我只能靠女朋友养我了。”
“……我知道你不会打算回去了,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觉得古灵阁解咒员不错,解咒是我长项,还能到处跑,顺便接受妖精的雇佣气死布莱克夫人。”
……再一次的,阿尔法德和林月一时都没接话。
鉴于谈话进入了尾声,阿尔法德看向林月,“谢谢你,林小姐。”
林月愣了愣,点头,“乐意效劳,我的荣幸。”
“这是什么?”从咖啡馆出来,西里斯看着林月递到自己面前的卡片——他见过林月有时候会用这个来付钱,“你也打算直接给钱养我了吗,女朋友。”
“你愿意吗?”林月咯咯笑了起来,“之前你帮我做的实验,现在已经投产开始盈利了,这是工作报酬。”
“树舌灵芝的人工培育?事实上我没做什么。”
“我本来还没想好怎么给你,怕你多想。事实上你的后期帮助十分重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离家出走的男朋友,前期提供帮助的西弗勒斯也有……”
林月好笑地看到西里斯脸色僵硬了一瞬——这就是传说中的死对头吧?“不过你的账户是开在我名下的,他的那部分我给他寄现金过去了。”
“好吧,鉴于这是我第一次的劳动报酬,我有荣幸邀请你去爵禄街共进午餐吗,雇主小姐。”
一路上西里斯把玩着那张麻瓜卡片,“说起来你的麻瓜实验过程是在哪学的?你去过麻瓜实验室吗?”
林月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一忘皆空做案之前有没有和西里斯谈起暑期实习的事——应该没有。
再鉴于暑期实习时,格丽塔的大学教授爸爸也为她写了推荐信,“我之前暑假的时候去大学的实验室有过短期实习。”
“是吗?哪个暑假?”
“三年级那个暑假……在伦敦遇到你们之后,你那时候对我忽冷忽热的,还记得吗?西里斯先生,那时候你喜欢我吗?”
在林月的努力下,话题似乎终于从奇怪的暑期实习转移到了旧话重提和故地重游。
于是当她们坐在爵禄街的陈记吃着有麻婆豆腐和叉烧的混搭中餐时,话题当然也会聊到《查林十字街84号》。
“……还有莎士比亚,麻瓜文学探讨的东西深刻极了,”西里斯按照记忆里陌生的中国女孩所说的话,一字一句地重复,“比如什么是值得付出生命的永恒的课题。”
林月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她试图观察这是有意的试探还是无意的重复,但西里斯面色如常,仿佛只是随口说起。
她只能换一句与之前不同的《哈姆雷特》来回应,“是啊,‘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在那死的睡眠里,究竟将要做些什么梦?’”比如一个哈利波特的梦吗?
“‘……那不能不使我们顾虑踌躇。’他肯定不是个格兰芬多。”
“你麻瓜文学了解得真多。”
“上次散步路过美术馆看到了一幅很美的《奥菲利亚》。”
“哦,”林月面色如常的回应,“泰特美术馆约翰·米莱斯那幅?那幅我也很喜欢,改天我们可以散步的时候再去看看。”
而这一天的饭后散步两人来到了三年级一起来过的麻瓜音像店,西里斯拿着林月的魔杖给其中一个视听室用了忽略咒,然后拿上Beatles的《Abbey Road》带着她走进去。
“我还以为你最近迷上Queen了呢。”
西里斯没回应她的话,而是专心拨动着手里的机器,直到传来了回忆里的音乐声:
Something in the way she moves
她的一举一动
Attracts me like no other lover
都让我着迷
Something in the way she woos me
她的甜言话语俘获了我的心
I don’t want to leave her now
我不想离开她
两年后再站在一起听到这首歌,两个人之间居然已经多了无数的回忆。
最不同的是,现在伴着旋律,他可以亲吻她了。
如果说上次关于哈姆雷特和奥菲利亚的试探像是偶然的话,这天晚上她们靠在沙发上一起看泰晤士电视台重播的《The World at War》。
今天播放的是《France Falls》(法兰西陷落),西里斯的手无意识地抚着林月的头发,忽然说,“总有人在应当拿起武器的时候怯懦畏战摇摆不定,‘重重的顾虑使我变成了懦夫,决心的炽热的光彩,被审慎的思维盖上了一层灰色。”
——这也是上次泰晤士河边他们的对话,林月忍住想抬头观察西里斯的冲动,尽量若无其事地从他腿上拿起几粒爆米花塞到自己嘴里。
她怀疑自己要顶不住心理压力了,要不等他缓过来逃家后遗症,就分手吧。
可他真的很好,超过她之前预期的好。
想到逃家林月忽然想起来,“我们后天的魁地奇三人赛还如期举行吗?”
西里斯沉默着但没说拒绝的话,神奇的是第二天寄信后雷古勒斯也没有拒绝。
所以周六他和埃文一起来到了福利庄园,他们气氛诡异但还算和睦地打完了一场比赛。
三对三的时候,林月的优势不大,投掷鬼飞球一直是她的弱项,不过她的短途传接球辅助打得很好。
詹姆的球技是碾压众人的程度,西里斯和罗齐尔、雷古勒斯处于同一水准,其中其实罗齐尔略好一些。
而卢平作为詹姆那队唯一的短板,确实起到了平衡赛局的作用。
他们不知不觉玩了快三个小时,林月安排小精灵带他们分别去洗澡换衣服后,她被莉莎请到了雷古勒斯的客房。
邀请雷古勒斯过来时她是想过会有一场谈话,但她以为会是他们兄弟之间。
她和雷古勒斯已经很久没有单独聊天了。
林月有些踌躇,“你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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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西里斯聊聊吗?”
“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对吗?”
“我确实没有问过他,但他……”
“为什么不问呢?是因为像那天绕开送情书的女孩一样吗?你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干涉他、追问他,那不是出于尊重,而是随时打算抽身对吗?”
林月愣了愣,下意识后退一步拉开距离,雷古勒斯还没有洗澡,运动后的汗味跟他此时的态度一样具有压迫感——那不难闻,但和他哥哥闻起来有点像。
“不管我是不是打算抽身,那也是出于尊重,我和他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他有他的选择,我无权因为一段恋爱关系进行过多的干涉。”
“那你知道他因为这段恋爱关系做了什么吗?”
林月心里升起隐隐的不安,她有种预感答案也许并不是她想听的。
可这时门被推开了,西里斯站在门外,看起来就像他离家那天那么冷静,“亲爱的,我想和我弟弟聊聊。”
林月无比庆幸地自己可以不用面对雷古勒斯要说的话,而后者在不满之后还是回答,“当然,我的哥哥,我很愿意。”
门被关上了。
“你不该来的。”
“我以为是你和露娜共同的邀请。”
“但你不该找她,你希望为我获得她的感动还是怜悯?”
“即使你的付出不能为人所知?”
“当然,有些付出并不需要为人所知,何况那并不是付出。”
“呵,这听起来可真格兰芬多,西里斯,斯莱特林不是这样的。”
“也许,但我是这样的。”
“可我不明白,你明知道你担心的问题暂时都不会是问题,甚至你们毕业后你可以跟她去美国,现在家里每一个人都在为你们的恋情而高兴,你有必要急于宣告你的立场吗?”
“我离开家完全是出于我的本意,与她无关,我早就不能忍受那个家里的一切了。或早或晚没有什么区别雷古勒斯,包括你。
我受够了你们那些纯血论调,她也不会喜欢的。我不能一边畅想和她的未来,一边还拥有一个崇尚纯血论随时准备去黑巫师脚下叩拜的家。”
“……所以你头也不回的离开家,到现在也不问我一句妈妈他们怎么样了对吗?”
“我想他们没什么需要问的,你的好妈妈也早就无法忍受我了,我以为大家会欢呼庆祝?”
“你错了,西里斯,没有母亲会因为这种事庆祝……”
林月不知道雷古勒斯想对她说什么,但显然他们聊过之后雷古勒斯放弃了告诉她。
可林月不能装作一无所觉,那种装聋作哑的逃避她无法接受。
所以当晚上西里斯想要亲上来的时候,林月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嘴,“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没有,我已经和布莱克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他们说的所有话你都不用理。”
“西里斯,我跟你在一起很快乐,但我不知道我们对这段关系的界定是否一致,我没有什么承诺能够给你。”
“我知道,很高兴你的坦诚,虽然我会有点伤心。你从未承诺过我什么,我所做的都完全出于我个人的意愿,你无需为此有负担。”
“即使我们也许没有未来?先生。”
“我知道,但我要做好准备给你一个未来,小姐。”
How do I love thee? Let me count the ways.
I love thee to the depth and breadth and height
My soul can reach, when feeling out of sight
For the ends of being and ideal gr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