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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布莱克的软弱与恐惧[番外]

作者:贝拉睡不着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1966年初春,伦敦


    西里斯·布莱克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恐惧,那是多可笑的情绪。


    不过自己的弟弟就不一样了,他为什么这么软弱和胆小?


    他害怕祖父的责怪、害怕母亲的失望、害怕背离所谓的规矩……


    像一只困兽把自己束缚在别人的目光里——比如像一只小小的无助的黑狗。


    今天,窗外的树上发出了第一片新芽,西里斯觉得心情不错。


    他打发克利切去厨房里做乳脂松糕,打算趁机溜出家门。


    该死的,被他的乖弟弟发现了。


    雷古勒斯一直跟他到了门厅里,“妈妈不让我们去麻瓜的地方。”


    看,他就是这样,怕妈妈、怕麻瓜,他打算以后的人生都是索然无味的服从,就不能有一次英勇无畏的反抗吗?


    于是西里斯把雷古勒斯拖出了家门。


    要知道,在七八岁以前,接近两岁的身形差距可以是碾压式的。


    所以5岁的小豆丁一脸惊恐地被他7岁的哥哥拖到了麻瓜的大街上。


    出来以后倒没什么好玩的,站在这棵树下向上看,都是枝杈纵横的枯枝,那片绿意原来只有在窗台上才是最好的视角。


    穿着奇装异服的麻瓜们行色匆匆,他们又不用学魔法,每天要忙些什么呢?


    雷古勒斯不断地在他旁边拉扯他,“我们该回去了,别被发现了,万一妈妈或者祖父提前回来呢,万一……”


    头疼。


    西里斯想,他把弟弟拽出来的行为或许过于莽撞了,这条街上也没什么值得作为他叛逆的奖励。


    他不耐烦地点点头,正打算带着雷古勒斯回家,就听到路边窄巷里传来的呜咽声。


    西里斯说不清为什么,顺着声音刚走进那条带着恶臭的小巷,就感觉腿上一沉。


    他低下头,和一只咬住自己裤管的小黑狗四目相对。


    这双眼睛可真像刚才的雷古勒斯,他想。


    他和雷古勒斯一起把那只小狗带回了家,他给它起名叫乌萨(Ursa)——雷古勒斯星对着的星座。


    雷古勒斯再不说“万一……”了,他眼神发亮地跟哥哥一起给小狗洗澡、互相掩护从厨房里弄来骨头喂它、一起躺在西里斯的床上揉着小狗软软的毛。


    他们兄弟默契地保存了这个秘密将近半年,直到被克利切发现。


    在西里斯偷偷给乌萨用颜料染出一圈白毛的时候,雷古勒斯眨着他和乌萨差不多的大眼睛,看着妈妈和祖父,“那天我正按照祖父教的,顺着大熊星座(Ursa Major)的Megrez和Phecda去找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①,刚好看到乌萨出现在我们家门口,他多像一只小熊呀,这一定是星辰给我的缘分,我们能留下它吗?”


    西里斯就这样叹为观止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完成了留下乌萨的重任。


    乌萨很聪明,它可怜巴巴看着人的时候像雷古勒斯,活泼好动起来像西里斯,他们两个都爱这只有着旺盛生命力的小狗。


    在他们两个时不时因为乌萨跟谁睡而争执时,圣诞假期到了——贝拉放假了。


    西里斯小时候最喜欢的姐姐就是贝拉,首先贝拉很漂亮,其次贝拉很聪明,而且贝拉也不耐烦听大人这不许那不许,西里斯认为他们两个最像。


    那个笑起来张扬肆意、不管遇到什么先说“那我们试试看”的贝拉,西里斯曾经像尾巴一样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


    当然贝拉可不耐烦陪着自己,更多时候她会把他扔给多米达或者西茜。


    可随着贝拉长大一些、去霍格沃兹上学,而西里斯产生了更多的自主意识后,他越来越无法忍受贝拉了。


    贝拉很庆幸弟弟不像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己了,几岁大的男孩子一定比传说中的火龙还难对付。


    因此晚餐桌上十分和谐,纳西莎刚给雷古勒斯递了一块他够不到的布丁,而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在窃窃私语用什么给乌萨加个餐。


    贝拉拈起一颗布丁上的糖渍樱桃,带着灿烂的笑容,给长辈们讲述她是如何对付一个胆敢肖想马尔福家的混血种的。


    西里斯重重地把叉子扔到盘子里,他认为他和贝拉里一定至少有一个人,对于正确和错误的定义是完全错误的。


    哦不,不是他们两个人的问题了。


    因为跟他的叉子声同时响起的,是祖父大声的赞叹,“干得漂亮,贝拉!阿布拉克萨斯(卢修斯父亲)可是早就跟我说好了!这些低贱的种子居然还敢肖想进一步混淆巫师的纯粹。”


    “可她就是给马尔福送了封情书而已!谁知道你们这些人家里的弯弯绕绕。”西里斯站起来大声地反驳。


    沃尔布加喝止了自己的儿子,但她也赞同了贝拉,“西茜不好出面,你做得正合适。”


    在家人为勇敢的贝拉举杯时,西里斯终于发现,如果不是他的家人都有问题,那也许是自己出了问题。


    他把高脚杯摔在地上,转身回了房间。


    “我有些把他宠坏了。”沃尔布加不当一回事地对贝拉说。


    “这其实挺像你的。”阿克图卢斯(西里斯祖父)眼里还带着怀念,“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就敢站出来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邓布利多是纯血巫师的耻辱,格林德沃是在为我们所有人争取最伟大的利益。’”②


    沃尔布加也笑了,“性格上或许是,但这孩子的是非观念好像有些问题。”她又看向了雷古勒斯,“也太心软了,还有雷尔也是。”


    话题自然来到了西里斯和雷古勒斯从麻瓜街边捡回来当作宝贝的小黑狗。


    “您说的对,沃尔布加婶婶,显然他们需要从现在接受更多的锻炼才能肩负起布莱克家的责任。”15岁的贝拉自从西里斯摔了叉子起就一言不发,此时她眼中有了一丝兴奋。


    她微笑着向长辈们请示准备教弟弟“一点传统的小魔咒”。


    晚餐后她平静地披上一件银绿色斗篷,还对雷古勒斯笑了笑,“我很快回来,你也在二楼等我,正好你先看看。”


    当西里斯被带进一个房间,看着房间里一脸惊恐的雷古勒斯时,身后的门被关上了。


    “钻心剜骨”,一道红光从西里斯身侧划过打在前面的一只小狗身上。


    那两只小狗毛发蓬乱,一看就是贝拉刚从外面抓回来的。


    “你也来试试。”贝拉脸上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西里斯转身扑向贝拉,他拧住贝拉的手指想夺下她的魔杖,但他被贝拉用魔咒束缚在地上。


    “你是个疯子!”


    而雷古勒斯试图用眼泪打动一个疯子。


    “贝拉,不要这样,求你……西里斯还不到学习这个的年龄,再说这是魔法部禁止的……”


    贝拉好像忽然被戳到了什么痛脚,“就是因为纯血家族的儿子们都像你们这样!诺比·里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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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泥巴种才能爬到我们头上!”


    西里斯还记得他当时怀着极其强烈的危险预感看着贝拉冲出门去,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乌萨。


    她的眼睛看着西里斯,像是在说,记住你冒犯我的代价。


    随着一道绿光,那个曾在初春咬住自己裤管,有一双灵动眼睛的小狗永远地失去了生机。


    当崩溃的雷尔抱起那只小黑狗时,西里斯发现自己的力劲松懈失效了。


    他用一腔恨意握着刚才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旧魔杖,学着贝拉刚才念出了“阿瓦达索命”。


    他坚定的愤怒调动了全身的魔力通过魔杖涌现出绿光,然而那一刻他凭直觉感受到一种邪恶的阴冷。


    在他念出咒语时仿佛有一种位置的存在召唤并引诱他,似恶魔对他低语:


    你不需要对生命的悲悯、对家人的爱怜和心中的善良,放弃它们,我会予你在人间代行我权柄的力量。


    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原来自己还有这种情绪。


    7岁孩童的魔力当然不足以支撑这个魔法,绿光还没走到一半西里斯就魔力耗尽晕了过去。


    激烈的冲突让贝拉的长期教学没有开始就夭折了。


    沃尔布加把西里斯放到自己的房间里,听着外面西格纳斯(贝拉三姐妹父亲)和德鲁埃拉(贝拉三姐妹母亲,姓罗齐尔,二设为埃文·罗齐尔姑姑)正在安慰贝拉,她对奥赖恩说,“他真的挺像我的,不是吗?但软弱的那部分一定是像你。”


    之后的很长时间里,西里斯都以为那个咒语近似于成功,他以为自己曾经几乎要……杀死一个人。


    他和贝拉从此之后不像姐弟,更像一对敌人。


    在他的心里一直在疑惑七岁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想杀了贝拉——因为一只小狗。


    西里斯始终记得那种恐惧,并确定自己再也不会碰黑魔法了。


    他开始用更多时间一个人在书房看书。


    他觉得自己有很多的疑惑,关于生命与死亡,关于善良与邪恶,关于正确与错误。


    但布莱克家的书房里没有能解答这些问题的书。


    他还是坚持自己所认为的,即使有些他想不明白。


    直到他来到了霍格沃兹。


    他遇到了自己想成为的那种人,周围人会说,你们这样真好!而不是说,你不该这样。


    他终于能去制止他认为是错误的事,而不是只能像小时候那样无力地听着。身边会有人说,干的漂亮!


    他终于听到其他人和他有一样的关于正确和错误的判断,而不是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和所有人格格不入。


    当听到贝拉对普里斯做的事,也终于有人会露出愤怒的表情,而不是举杯赞叹。


    看,所以有问题的,不一定是我。


    又直到很多年后的一天,他终于知道了成功的索命咒是什么样的。


    有一个女孩不是出于残忍和兴奋,而是尽量平静客观地向他描述了她所不认同的东西。


    是的,邪恶,他想。


    他相信他那一刻心中一定是有善念的,起码有对那只小狗的爱。


    也许,还有曾经对于贝拉的爱……


    但他没有感受到那种刀子刮过的痛感,所以他终于知道了,那只是一道绿光……


    他没有真的曾经想杀死他小时候最喜爱的姐姐……


    他一直是他想成为的那种人,而不是像贝拉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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