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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第六十三章:先别看

作者:月见云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清晨,一夜未眠的叶倾华拉开祠堂的大门,手里提着那柄花杀。


    花杀出鞘,寒光之上是叶倾华坚定的目光。剑尖点过滴落的露珠,撩起未扫的落叶,劈开散落的青石,一招一式,杀机重重,剑光所致片甲不留,最后她一个转身,将剑刺入旁边的青竹里,手腕一番,竹子竟从中间爆裂开来。


    招来那只信鸽,叶倾华给云舒传了一个简讯,然后吩咐春晓去准备她晚间需要的东西。


    下午,沐浴更衣的叶倾华开始梳妆打扮,穿上她极少穿的雪纱抹胸及地长裙,外罩红纱外衫。额间画上描金花钿,将原本有些英气的眉改为柔和的柳叶眉,轻点朱唇,镜子里的女子妩媚又漂亮。


    夜幕低垂,闪耀的星辰亮起,一轮残月半遮半掩的躲在云中。


    云舒准时来到了月仙湖,冬凝用小船将他到湖中的大船后离开。


    推开门,舱内布置得华丽又温馨,除了一些常见的摆设,左边还有有一张供人休息的大床,右边是吃饭的食案,叶倾华就坐在这里,桌子上都是云舒爱吃的菜。


    叶倾华看着他,笑盈盈说道:“子谦,站那干嘛,过来呀。对了,记得把门关上。”


    云舒走到他对面坐下,“今日瞧着与往常不太一样。”


    “见你总是要打扮打扮的,好看吗?”


    “好看。”


    两人就这么像平常那般聊着,好似昨日的事未发生过一样。但发生过的事情总会留有痕迹,怎么也避不开。


    “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云舒努力压制心里的痛苦,淡淡问道,只是他颤抖的指尖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这句话没头没尾的,但叶倾华知道他的意思,“秦襄案之后,确切的说是秦襄死之后。”


    叶倾华苦笑,“不瞒你说,在那之前,我只想和你白头到老,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云舒总算知道他为何吐血昏迷了,他该高兴她对自己用情至深吗?还是该恨她太狠心,对自己狠,对他也狠。他舔了下嘴唇,抬眼问道:“你要什么?”


    “要一个话语权!要一个公平!我知道这很难,但是子谦,我想试试。”


    叶倾华抬眸,里面是最一直以来最吸引他的,不屈的坚定的目光。


    “阿倾,就算为了我,退半步,就半步,你想要的我帮你去拿,不行吗?”云舒终究还是红了眼睛。


    “那你愿意退半步吗?”叶倾华反问。


    “我愿意,可是,有用吗?”


    云舒聪慧,是云家最器重的子弟,不出意外云家会将大部分资源砸向他,所有云家子弟都将给他让路,将他推至高位。


    两人都清楚,云舒就算愿意退一步,云家捧上去之人可以是云序、云豫、云杼,甚至是旁支,但绝不会是叶倾华。


    “所以,对不起。”叶倾华嘴角仍挂着笑,眼里的泪水却夺眶而出。


    “为什么?我不好吗?我对你不好吗?”他眼里的泪水溢出,重重地砸了下来。


    叶倾华伸手为他拭去眼角的泪,“你很好,对我也好,我想我这辈子大概不会再遇到像你那么好的人了。所有我愿意把情给你,把爱给你,把身体给你,把命也给你,唯独不能把命运交给你。”


    云舒轻轻拨开她的手,质问道:“既如此,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放手呢?为什么还要继续招惹我呢?”


    见她没有回答,云舒流着泪嗤笑,“是为了掩饰你的目的,让朝上那些老狐狸掉以轻心吗?郡主这招暗度陈仓玩得漂亮,云某佩服。”


    云舒端起酒杯,仰头灌了一口。


    叶倾华摇头解释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你呀。”


    “那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安排我。”云舒盯着她的眼睛追问。


    “我们还在一起,只是不成亲”叶倾华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云舒顶着腮,气笑了,“郡主这是想让我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吗?抱歉,恕难从命。”


    他擦了把眼泪,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云某祝郡主节节高升,扶摇直上。”


    也不管叶倾华有没有端起酒杯,云舒自顾自的仰头喝下,然后起身离开。刚走两步,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他,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身后。


    “放开。”


    “不放,放了你就走了。”


    “叶倾华,放开。”


    “不放。”


    云舒挣开她的双手,转身对着她说道:“叶倾华,你告诉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心,你即不要我了,这会又拦着我做什么?”


    他捏着她的下颚,红着眼厉声问道:“折磨我很好玩吗?”


    叶倾华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扯过他的衣襟,在他低下头之时吻了上去。


    云舒怔愣了一瞬,随后狠狠吻了回去,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吻她了吧,请允许我贪心一回,就一回。


    他的吻不同于以往,深入又粗暴,带着愤怒、不甘和痛苦,用力的吸允着,纠缠着,不知是谁的唇破了,一丝甜腥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将他引诱至床边,叶倾华一把将他推到在床上,然后跨坐在他的腰间。从怀里掏出几枚暗器,随手掷出,系着窗帘的绳子断开,厚厚的窗帘展落下来。


    “你.....”


    叶倾华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俯身又吻了上去,这次她占主导,吻得温柔又缠绵,一点点得描绘着他得唇形,勾起他的舌尖共舞。


    许是放下了窗帘不通风的缘故,云舒觉着这屋里的温度开始热了起来,丝丝缕缕的热气在往他身上钻,慢慢侵蚀他的理智。


    叶倾华的手慢慢滑至他的腰间,小指一勾,蹀躞的玉扣应声解开。


    云舒抓住她不老实的手,轻轻推开她,半是迷离半是清醒地说道:“叶倾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叶倾华两颊透红,双唇因为热吻变得有些红肿,眼里溢满情意,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钩子,声音软绵又坚定,“知道,子谦,我要你。”


    说罢,将头埋在他的颈间,舌尖丝滑的描绘着他因隐忍而暴起的青筋,细细密密的吸允着。


    云舒紧闭双眼,要紧牙关,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褥,呼吸变得越发粗重。


    叶倾华看着唇边上下滚动的喉结,加重力道吻了上去,并轻轻的咬了一口。


    “嗯~”云舒睁开双眼,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动情后的情.欲,“叶倾华,你别后悔。”


    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迫不及待地向她地唇掠去。


    没了蹀躞地束缚,他的衣衫敞开了来,只有里面的中衣还好好的穿在身上。


    真碍眼。


    叶倾华小指一勾,终于中衣也散开了,露出他肌肉分明的胸膛,皮肤因为动情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真好看,她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去。


    冰凉的触感让云舒的眼里闪过一丝清明,他放开她的唇把目标转向了脖子,从脖子到锁骨,他种下了一个个红梅。


    “嘶~”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叶倾华叫出声来。


    云舒支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的欲望未退,“疼吗?疼就记住我,永远都不要忘了。”


    帮她把滑落至肩头的外衫拉了回去,云舒抽出垫在她头下的手,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叶倾华看着他被顶起的裤子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是他不想吗?不是,他日思夜想的想得到她。细雨方歇,廊外玉兰坠露。叶倾华轻叩砚台,溅起几点残墨。自县试放榜后,仁恩侯府的书房日日书声不断。


    许是受了县试四位女考生的影响,京城近来学风大盛,各处书院学堂墨香四溢。


    和之前一样,谢灵和赵英如照旧搬入仁恩侯府集中学习。


    寅卯之交便闻鸡而起的作息,令谢灵揉着发涩的眼角嘀咕:“文先生莫不是拿我们当春蚕养?”


    晨起练武诵经需伴着五更梆子,午后习策常佐以骤雨敲檐,暮间作文时廊下已悬起琉璃风灯。这般晨兢夕厉,纵是素来从容的叶倾华,此刻执笔的指尖也洇着未净的墨痕。


    直至第七日清晨,文先生瞥见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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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底泛青,神情呆愣,已然是学到了极限的模样,终是撂下朱笔破例允了她们一个白日的假。


    三人欢呼雀跃,毫不夸张地说,现在的她们看到书就想吐。


    谢灵将狼毫掷进青玉笔洗中,溅起的水珠沾湿了案头《策论通考》,"我药回家吃娘做的烧鱼,你们..."


    “我就不去了,《女诫》有云,幼弟不教,如宝珠蒙尘。多日不在家,也不知道新儿有没有调皮。”赵英如转动酸痛的脖颈,又活动了下手腕,太累了,打个弟弟放松放松。


    叶倾华已展开账本,“我也不去了,处理下铺子上的事情。”


    “倾倾这般操劳!”谢灵很是心疼姐妹。


    叶倾华笑着说道:“赚点银票洗洗眼睛,我看银票不会吐。”


    一想到叶倾华的身家,谢灵心更累了,凑近好友耳畔:“听风楼的玫瑰雪糍要吗?晚上回来给你带一盒,五两跑腿费。”


    “三两,我给你带。”赵英如打趣插话。


    “成交。”叶倾华与赵英如一个击掌,交易达成。


    “再见!”谢灵佯怒跺脚,甩着鹅黄丝绦蹦出门去。


    铺子上近日积累的事情颇多,好在大部分叶倾华早已轻车熟路,不消一个时辰便处理完成。


    只是现在该做些什么呢?叶倾华一点也不想去找师父师娘,她现在看到文先生就像看到书一样。


    双手托腮,她一脸放空地看向窗外,一只蜜蜂正嗡嗡地围着枝头的玉兰打转,寻找采蜜的支点。


    “咕咕,咕咕咕。”那只叫‘微信’的鸽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然后又突然飞起。


    “别跑。”叶倾华没来得及看鸽子脚上的竹筒是否有简讯,见它飞走起身追了上去。


    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然翻过两府的院墙,来到了皓月居厢房的后边。她知道,她现在应该转身离开,但脚却像不听使唤一般朝前走去,她想看看他生活的地方,也不知,他这会是否在家。


    院子里,云舒正在练剑,看得出来,武艺一般。


    满庭梨花正落,云舒剑锋扫过枝头,惊起漫天碎玉。少年广袖翻飞间,竟似将三春月色都揽入怀中,公子如玉,大概就是这样吧。


    院里小厮看到她正要出言质问,被云吉嘘声制止,然后默默将廊下侍从遣散,把场地留给了她和云舒。


    收势,云舒以袖拭剑,利落把剑收进剑鞘。


    “啪啪啪。”叶倾华鼓掌,由衷赞叹,“帅。”


    “阿倾,”听到声音,云舒这才发现她,一脸惊喜向她跑来,“你怎么来了?”


    “我也不知,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在这了。”叶倾华无奈笑着,实话实说。


    闻言,云舒心下一喜,欲上前将她揽入怀中,又惊觉自己刚练完剑,一身薄汗尚未清洗,复又停下来,微微弯下腰与她平视,轻笑道:“想我了?”


    叶倾华上前两步,双手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中,松香混着墨香的气息萦绕鼻端,莫名地让她感到心安。


    “我身上都是汗......”云舒举起双手,一时不知该该推开她还是抱紧她。


    “想你了。”叶倾华截住他的话,双手搂得更紧了些,“别动,让我听听你的心跳。”


    “我也想你,今日你就算不过来,我也是要翻墙去找你的。”云舒也不再纠结,紧紧将她搂在搂在怀里。她未施粉黛,穿的也是居家的常服,看来是直接翻墙过来的。“先生临时给你们放假了?”


    “嗯。”


    云舒轻啄了下她的嘴唇,将她带到正厅,“等我一刻钟。”


    简单清洗后云舒换了身衣服回到正厅,见叶倾华正抽出宝瓶里的一幅画在那看着。云舒走到她的身侧,同她一起赏画,那是前几日自己画的她,画中少女执卷倚窗,窗外桃花含苞欲放。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叶倾华念着画上的题词,颊边微热,却还不忘揶揄云舒,“云三公子妙手丹青,不知摹过多少的美人图?”


    “天地为鉴,云某的笔只为一人执。”云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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