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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谢凌堵住了她

作者:空酒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很快谢府女眷都收到了七皇子的帖子。


    得知七皇子点名了要阮凝玉进宫何洛梅气得差点砸了妆奁。


    上回慕容深来谢府她就知道了这少年对阮凝玉暗含情意!


    但奈何慕容深现在的母妃是万贵妃万贵妃在宫中的权势可谓如日中天圣宠不衰。


    何洛梅气归气却不能驳了慕容深的面子。


    于是慕容深的帖子便送到了谢家各女眷屋里头。


    何洛梅叫住苏嬷嬷:“墨儿就不必让她去了。”


    苏嬷嬷不敢吭声夫人的意思是要对二姑娘禁足了。


    即便谢易墨撒谎的事没有传到宫里去但这对于夫人来说还是奇耻大辱。


    夫人精心栽培多年换来的却是小姐这般辜负夫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她还记得前日夫人是怎么体罚小姐的。


    当时夫人示意身旁的嬷嬷那嬷嬷心领神会立刻走上前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几支戒尺其上泛着冷硬的光。


    可无论夫人如何体罚而二姑娘还是不吭一声倔强地站在堂中脊背挺得笔直。


    戒尺打在肉上发出闷响。


    但凡她肯落一滴泪、说一句软话自己又怎会气得指尖发颤?可偏偏这丫头连眉都不皱一下指节捏得泛白也不肯服软咬碎银牙也不肯讨饶!


    那股子执拗的劲儿和年轻时的自己如出一辙何洛梅当时又气又急下手愈发狠厉。


    打得最后谢易墨的后背都沾上了血何洛梅别过脸去丢开了戒尺。


    “罚你在此跪上三个时辰好好反省。”


    她顿了一下。


    “若再犯绝不轻饶。”


    她庆幸的是老太太还不知道这件事


    何洛梅转身便走。


    她并没有真的想让墨儿罚跪三个时辰那可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的女儿她怎么会不疼?


    可没想到苏嬷嬷给她传来了消息。


    “二小姐…二小姐硬是跪满了三个时辰是雀儿她们扶着小姐回去的小姐膝头的裙裾都浸了血。”


    谁也没有想到二小姐竟会这么的倔这种事只要寻个由头不跪夫人睁一只眼闭


    一只眼就过去了,怎么可能真的舍得罚二小姐呢?


    夫人这次,着实是过分了。


    苏嬷嬷低下头。


    何洛梅原本在库房算账,闻言顿时摔了手中的算盘,面色铁青。


    苏嬷嬷想,这下夫人总该心疼了吧。


    可没想到,这不仅没能让夫人消气,反而大发雷霆了起来:“我不过是好言好语地训斥了她几句,她倒好,便这样摆脸色,倔给谁看!莫不是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她这样的性子,以后嫁到了夫家,那还得了?!


    何洛梅越想越恼,只觉得这女儿愈发难以掌控,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日后若是依旧这般……何洛梅便开始担心,将来哪个女婿受得了她这样子?


    她若是这样嫁过去,迟早落得个夫妻不和的下场,又怎能指望婚姻美满,得享一世安宁?


    她转过头,一脸怒容,“这件事,不许让三爷知晓,不过是点皮外伤,也好让她记记教训!


    她就要看看,墨儿在她这个亲娘面前拗到几时!


    何洛梅目光渐冷:纵是掌心捧着的明珠,也容不得这般逆着亲娘的心意胡来。


    ……


    户部衙署附近的醉仙楼。


    雅间氛围融洽,屏风上雕刻着的花鸟鱼虫活灵活现,仿佛随时都会跃然而出,墙上则挂着幅价值不菲的山水墨画。


    相谈完过后,谢凌双手举杯,举至齐眉处,“学生敬恩师一杯,愿恩师身体康健,福泽绵长。


    许伯威言笑晏晏,与他一起干了。


    许清瑶则坐在桌子的中间,手里握着金酒壶,眉眼弯弯,为师生二人添酒。


    许伯威放下酒杯,语气颇沉重:“凌儿,此番你前往江南改革国策,担子可不轻啊。


    谢凌颔首,“恩师所言极是,学生也深知其中艰难,还要多谢恩师今日的指点。


    许伯威摆摆手。


    “不说这些,我也是为朝廷效力。如今你双目已复明,今儿高兴,咱们继续吃酒!干了!


    酒过三巡,许伯威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走路都在摇晃,仆人扶着他要将他先送回府上时,许伯威威严地嘱咐闺女。


    “瑶儿,你送谢大人出去。


    许清瑶声音温婉,“是。


    于是她一路顶着其他人艳羡的目光将谢大人送下楼。


    望江楼遇到了几个宦官小姐她们都是倾心谢凌的如今见到她与男人一同随行


    谁不认识她?


    真真是让人想不通许清瑶那档子鸠占鹊巢、身为外室女儿的丑事都被抖落出来了原以为她这下彻底没脸见人。


    可谁能想到谢大人如今还愿意跟她并肩而立与她说话好似那些流言蜚语从未存在过。


    谢大人何等身份?竟会对这样一个身世存疑的女子另眼相看!


    一想到这她们便觉得许清瑶这是踩了什么天大的狗屎运轻易便得到了谢大人的青睐一时都气得直咬帕子。


    许清瑶自然也感受到了她们的目光但她只是笑而不语。


    她将谢公子送到了醉仙楼门口。


    待见到谢凌转身要上马车后许清瑶脸上的笑意却淡了下去。


    那些女人只知道她表面风光可她不过是仗着是父亲的女儿沾了父亲的光才有诸多与谢公子相处的时机。


    今日她故意从自家马车上跌下去摔破了膝盖原本想着谢公子会起怜惜之情过来扶一扶她。


    可没想到谢公子只是微微蹙眉让侍从忙去附近的医馆叫来一位女郎中让女郎中在马车上帮自己查看伤势。


    一想到谢公子当时清冷如雪的脸色那种来自前世熟悉的受挫感又扑面而来已经纠缠了她两世!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屡屡碰壁!


    此时前方那道修长端正的身影突然便停了下来站在路边衣摆依旧纤尘不染。


    谢凌回过头。


    露出了那张日月悠长祸了她一世还不够的倾世容颜。


    许清瑶下意识捏紧手心里暗喜她就知道谢公子还是关心她的。


    谢凌道:“许姑娘毕竟是女儿身往后切莫独自往衙署来了。谢某身为男子常与许姑娘往来怕无端给姑娘招来流言蜚语损毁了姑娘的清誉与风评。”


    “以及静慈寺寺中往来人多繁杂又是佛门清净之地姑娘上回孤身前往谢某的寮房总归不妥。”


    “若恩师往后再有什么事便让家仆寄一封信到谢府即可。许姑娘千金之躯不


    应为这些琐事奔波劳神,不必劳烦许姑娘亲自跑腿了。


    许清瑶僵硬了脸蛋,停下了脚步。


    他的言语直白,锐利,并不给她留几分脸面。


    然而谢凌的神色,就仿佛在阐述今日的天气一般稀松平常。


    许清瑶攥紧了拳。


    又是这样。


    这般冷漠,这般疏离,他又跟前世一样,再一次地拒绝她。


    许清瑶抬起眼,不甘心地问:“谢公子之所以疏远瑶儿,是因为那些瑶儿是外室所生的传闻吗?


    明明,他们前面相处得那般融洽!她看得出来,他并不反感她。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别的他有可能会这样做的原因了!


    她是绝不会放弃的!


    谢凌身形顿住,缓缓转过头,目光平静地落在她的脸上,“许姑娘言重了。


    “此事与姑娘身世无关,只是男女有别,谢某行事,向来遵循礼数,不想因自己之举,给姑娘招来无端是非。


    她就知道,他不是这般肤浅的人,怎会因自己外室所生的身世,便在心中生出嫌隙。在她眼中,谢凌磊落光明,这般狭隘之事,与他的为人相悖,他决然做不出来。


    许清瑶眼眸微闪,又上前一步。


    “谢公子,这世间男女,并非都如你我这般恪守礼数。旁人如何看,瑶儿并不在乎,我只在乎谢公子对瑶儿的看法。


    说到此处,似一层朦胧的面纱,止住了。


    她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许清瑶的脸颊恰似天边被夕阳晕染的绯云,又透着一抹倔强的艳丽。


    她已经豁出去了勇气,她这般优秀,她不相信有男人不会被她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谢凌微微侧身,好似刻意与她拉开更远的距离,“许姑娘,你我身份有别,处境亦不同。在这尘世中,我身为男子,行事需顾全诸多方面,一言一行皆关乎家族声誉与自身前程。


    许清瑶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那一刻,周遭的喧嚣仿佛瞬间远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男人那冷漠又疏离的话语在不断回响。


    许清瑶眼眶迅速泛起酸涩,连呼吸都带着钝痛。


    谢凌此时带给她的,还有前世累加起来的伤痛。


    她那句含蓄的话


    ,谢公子那般聪明过人,又怎会听不出来?


    聪明人之间,偏爱说聪明话。


    话里有话,弦外藏音。


    谢凌那几句,也相当于他拒绝了她的表白,她的示爱……


    字字如刀,干脆又利落。


    两世,他羞辱了她两回。他怎么能羞辱她?!他怎么敢!


    而这一世,他连句委婉的假话都不肯施舍。


    那么,他的温柔又要给谁?


    此时此刻,一刻钟前,跑去胡饼铺子的福财回来了。


    原来她傍晚摔了之后,谢凌便顺便嘱咐福财,等要回府了再带份胡饼,以免胡饼带回谢府后早就凉了。


    谢公子这时接过福财递过来的油纸包,他的动作细心,又郑重,仿佛不是回府给自家的表妹带去零嘴,而是在接过一份关乎国家命运的重要公文。


    远处灯笼高悬,暖黄的光晕悠悠洒下,恰好落在他脸上。那原本偏锋利的眉眼,瞬间褪去了平日里的冷峻。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位初入户部,令一众官员闻风丧胆的谢大人,而是一位很平易近人的兄长,周身散发着温和的气息。


    谢凌提着油纸包,侧过身,便对着她礼节性地微笑,君子如玉,君子坦荡荡,而后转头便上了他那辆金制雕刻的马车,离去。


    许清瑶无声地攥紧拳头。


    她承认,她很嫉妒。


    他能残暴无情地对她这个结发之妻鞭尸。


    可此刻,他却站在这烟火缭绕的市井街巷,接过书童递来的油纸包,而里面不过是几块普普通通的胡饼,为家里的表妹带去解馋的零嘴。


    ……


    不久后,谢凌便回了谢府。


    府邸已经掌上灯。


    踏入府内,曲折的回廊在灯笼昏黄光晕的映照下,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也落在男人的衣袍上。


    回庭兰居的路上,便路过了行至表姑娘的海棠院。


    福财慢慢减速。


    他看向大公子手里提着的油纸包,“公子,要不小的现在去敲门,让表姑娘出来见大公子?


    大公子提了零嘴过来给表姑娘,以公子的身份,表姑娘应出来迎接,这才合情合理。


    谢凌未进院门,他站在一道白墙外,依稀可窥见院内从窗户透出的点


    点灯火隐约可见几道人影。


    而院子中央的石桌上还摆放着未收拾的茶具以及一梅花枝石桌上落了几片暗红的梅花瓣想来表姑娘不久前坐在这里无聊的时候扯花瓣来玩。


    男人看了好一会收回目光。


    “不了。”


    他提着油纸包递了过去。


    “你拿去给表姑娘吧。”


    还没等福财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走了背影逐渐融入这幽深的庭院夜色。


    福财去敲门。


    来开门的是春绿她听到了福财的声音便只开了一道小小的门缝那双眼睛警惕在后面注视着他“这位小书童你来海棠院有什么事吗?”


    福财笑出牙齿:“大公子命小的来给表姑娘送胡饼


    春绿接过小姐一定喜欢吃!


    “替我家小姐谢过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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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福财点点脑袋嗯嗯嗯!


    这样一来表姑娘总该会高兴了吧?


    他打算跟春绿说一下这几日大公子复明之后做了些什么事。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张口说结果对方便啪地一声掩上了门。


    吃了一鼻子灰的福财:……


    春绿高高兴兴地去将这份酥脆的胡饼献给小姐虽然小姐不待见大公子!可待见胡饼啊!这可是小姐爱吃的东西!


    阮凝玉将油纸包打开拿出了里头形如满月的胡饼瞬间传来了芝麻的香味。


    她眸光动了动挑眉“这是表兄送的?”


    春绿点点头“是大公子身边的福财拿过来的。”


    阮凝玉蹙眉男人整日被困在轮椅上行动多有不便她实在想不通他哪来的这份闲情雅致竟还特意给她带了胡饼。


    不想太多。


    她尝了一块的确好吃。


    ……


    翌日天气太冷谢家姑娘们照旧在琉璃亭围炉煮茶。


    暖室隔绝寒风她们在屋里头围着一方古朴泥炉壶身被炭火映得通红渐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桌上则放置着一应攒盒里头放着应季水果、花糕、各种果脯和茶果子……


    而边上还放着一花篮里头放着的是丫鬟清晨刚采摘的梅花瓣。


    只见谢宜温纤细


    的指尖,轻轻捻起数片梅花瓣,缓缓投入壶中。


    刹那间,花瓣在翻滚的热水中舒展身姿,梅花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与茶香相互交融,丝丝缕缕,沾染在少艾女子们的衣裙上。


    一身锦缎玉藤萝丹裙的谢妙云托腮,挑着茶果子,不知道要先吃哪个才好。


    正在煎茶的谢宜温瞥了一眼角落里的表妹,只见表妹正身姿慵懒地躺在窗下的美人榻上,眼下明明是冬季,可从她身上却罕见地出现了一丝娇媚的春色,犹如海棠花枝。


    因老太太在唤她,谢宜温放下手炉,便披了灰鼠斗篷出去了。


    在午睡的阮凝玉隐约听见谢妙云在叫她,还摇晃着她的身体,可惜她犯懒,实在懒得睁眼,于是她只是在榻上又翻了个身,如花柔软的裙摆垂落,鬓边的花丝珍珠簪摇晃了一下,便又继续睡着了。


    不知不觉,有人掀了锦帘,只见泥炉烧着文火,琉璃亭只剩下了表姑娘一人,炭火传来的融融暖意,驱散了衣袍上的寒气。


    慢慢的,美人榻边上的锦绣花垫隐隐塌陷进去了一块。


    阮凝玉眼皮感受到了阴影垂落,以为是三堂姐,便没在意,因琉璃厅里只有女子在,四下里自在得很,她的睡姿也愈发肆意,尽显娇慵之态。


    那身姿仿若春日垂柳,尤其是腰肢,盈盈一握,仿佛稍一用力便会弯折,无端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致。


    四周静谧,空中突然伸出了竹节般修长的手指,以蝶翼敛翅般的力道,缓缓托住了她原本垂落榻沿的一缕青丝,任由指缝间被墨色缠绕。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的指尖轻轻捻起数片梅花瓣缓缓投入壶中。


    刹那间花瓣在翻滚的热水中舒展身姿梅花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与茶香相互交融丝丝缕缕沾染在少艾女子们的衣裙上。


    一身锦缎玉藤萝丹裙的谢妙云托腮挑着茶果子


    正在煎茶的谢宜温瞥了一眼角落里的表妹只见表妹正身姿慵懒地躺在窗下的美人榻上眼下明明是冬季可从她身上却罕见地出现了一丝娇媚的春色犹如海棠花枝。


    因老太太在唤她谢宜温放下手炉便披了灰鼠斗篷出去了。


    在午睡的阮凝玉隐约听见谢妙云在叫她还摇晃着她的身体可惜她犯懒实在懒得睁眼于是她只是在榻上又翻了个身如花柔软的裙摆垂落鬓边的花丝珍珠簪摇晃了一下便又继续睡着了。


    不知不觉有人掀了锦帘只见泥炉烧着文火琉璃亭只剩下了表姑娘一人炭火传来的融融暖意驱散了衣袍上的寒气。


    慢慢的美人榻边上的锦绣花垫隐隐塌陷进去了一块。


    阮凝玉眼皮感受到了阴影垂落以为是三堂姐便没在意因琉璃厅里只有女子在四下里自在得很她的睡姿也愈发肆意尽显娇慵之态。


    那身姿仿若春日垂柳尤其是腰肢盈盈一握仿佛稍一用力便会弯折无端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致。


    四周静谧空中突然伸出了竹节般修长的手指以蝶翼敛翅般的力道缓缓托住了她原本垂落榻沿的一缕青丝任由指缝间被墨色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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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指尖轻轻捻起数片梅花瓣缓缓投入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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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有人掀了锦帘只见泥炉烧着文火琉璃亭只剩下了表姑娘一人炭火传来的融融暖意驱散了衣袍上的寒气。


    慢慢的美人榻边上的锦绣花垫隐隐塌陷进去了一块。


    阮凝玉眼皮感受到了阴影垂落以为是三堂姐便没在意因琉璃厅里只有女子在四下里自在得很她的睡姿也愈发肆意尽显娇慵之态。


    那身姿仿若春日垂柳尤其是腰肢盈盈一握


    四周静谧空中突然伸出了竹节般修长的手指以蝶翼敛翅般的力道缓缓托住了她原本垂落榻沿的一缕青丝任由指缝间被墨色缠绕。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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