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 唐泽月失踪了
唐泽照捏了捏手指:“正在查,不过还没查到。”
“听说三哥醒了,本想问问三哥当时的情况的,没想到三哥也没看到什么。”
唐泽松低垂下头:“我只能说,那人手劲儿很大。”
“我现在后脑勺还隐隐作痛呢。”
“个子应该不是很高。”
唐泽照抬眸:“三哥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唐泽松抿唇道:“感觉。因为当时我身体不舒服,是躺在床上的状态。”“我隐约记得,墙上有个模糊的影子。”
“并不高大。”
“不过,我也不敢太过确定。”
“只是模糊记忆。”
唐泽照再次捏了捏手指:“这样啊,那我会从这方面再仔细调查一二。”
“之前府医给三哥检查身体,发现三哥旧疾好了许多。”
“那位贾大夫,确实不俗。”
唐泽松眉眼间含了笑意:“是啊,贾大夫很厉害,我这多年的旧疾就快要好了。”
“等我完全好了之后,我想好好谢谢他。”
“我寻了一个孤本送他。”
唐泽照收回目光:“到时候,我也有重礼谢他。”
“三哥最近正是治病的关键吧。”“我瞧这段时间,三哥去找贾大夫很频繁。”
“如今冷不丁遭此劫难,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要不要我把贾大夫请来给你瞧瞧?”
唐泽松忙的说道:“不必不必。”
唐泽松回答的很快,快到唐泽照不由的拧起了眉头。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感觉挺好,没必要去劳烦贾大夫。”唐泽松又忙的说道。
“等过两日,我能下床了,直接去找他就行。”
“贾大夫不太喜欢登门。”
唐泽照眯起眼睛:“那好吧,三哥没不舒服的地方就行。”
“那三哥就好好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有什么事儿就派人去告知我。”“好。”唐泽松点点头。
等到唐泽照离开后,唐泽松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又在屋里躺了两天。
打听到唐泽照出门后,这才起身往唐泽照的书房走去。
上一次,他悄摸出门,浑身是血的被抬回来,可把绿裳给吓坏了。
这几日都是眼珠不错的守着。
唐泽松实在没想到支开绿裳的法子,只能带着绿裳一起前往。
心里不断的想着措辞。
很快,就到了唐泽照的书房外。
不是上次那俩人,换了两个,看起来比之前那俩人更厉害一些。
是练家子。唐泽松抿了抿唇,看来老五的书房里,有不少机密。
也不知道上次自己拿了那个地图,他发现了没有。
贾大夫不是说,那是故友遗物,对老五来说并没有太多的意义吗?
那应该还未发现吧。
唐泽松掩唇清咳了一声:“侯爷在吗?”
门口的守卫淡淡道:“侯爷有事外出了,要等晚上才能回来。”
“这样啊。”唐泽松点点头:“我是突然想到那日还有一些细节,那等他回来再说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门口的守卫见唐泽松利落的离开,也没在意。
唐泽松并未走远,又绕了回来。绿裳不解道:“公子,侯爷不是说没在吗?您怎么又回来了?”
唐泽松抬手竖在唇边:“轻声点儿,我拿些东西。”
而后悄悄的去了那日藏地图的灌木丛。
整个人钻进去,在里面蛄蛹了好半天,绿裳都忍不住有些急了。
唐泽松这才从从灌木丛钻了出来。
手里抱着一个长条盒子。
绿裳惊讶道:“公子,这……”
唐泽松压低声音:“别说话,你抱着,咱们赶紧走。”
瞧着唐泽松那副严肃的样子,绿裳也不敢再说什么,忙的伸手抱过来。
而后和唐泽松快步离开了。
两人都像做贼似的。一路警惕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唐泽松这才松了一口气。
绿裳忍不住问道:“公子,这是什么?”
唐泽松抿了抿唇:“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你不需要知道,也不要告诉其他人。”
绿裳点点头:“哦。”
唐泽松抬眸看了绿裳一眼,语气缓和了许多:“你放心,这东西于侯府并无大用。”
“只是对我很重要。”
“但是,我又不想让他们知道,所以才瞒着的。”
“这是我一位旧友的遗物。”
绿裳抿了抿唇:“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心里却忍不住想:公子的旧友?
她自幼跟在公子身边,不记得公子有什么过世的旧友啊?
主要是后来公子落水后,身子就一直不好,一年里多半年都是躺在屋子里。
哪里有什么朋友。
只是这话,她不好直接问出来。
不过,既然公子说,此物并不会损害侯府,那她就相信。
京城,一处破庙。
年前赏梅宴,唐泽月被赶出侯府后,就流落在破庙里。
当时他受了家法,又受了杖刑。
寒冬腊月的,本来是抗不过去的,但因为有人暗中帮忙,这才熬过了冬天。
只不过……
唐泽月腿断了,这些日子受饿挨冻,身上的伤一直没好。前段时间高热,脑子都有些烧糊涂了。
每天浑浑噩噩的。
破庙里,不止有唐泽月一人。
还有一伙人。
他们本来看着唐泽月一人,是想欺负他的,但发现他背后有人帮之后,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每日各过各的。
反正唐泽月一个人,也睡不了多大的地方。
不妨事。
“这几天,怎么没见那个瘸子了?”一名浑身脏兮兮的中年乞丐问道。
“你这么说,好像是。”一个年轻乞丐点点头:“确实好几天没见到那个瘸子了。”
“莫非,是被人接走了?”
“又或者,要饭的时候,死在外面了?”“这样最好。”
“他那边的位置,白日里能被太阳晒到,肯定比我们这边舒服。”
“今天我们就去占了他的位置。”
“他背后有人,你不怕挨打啊?”年长的乞丐忙的说道。
“没事儿,试试看。”年轻乞丐说道。
“大不了被打一顿。”
“如果那瘸子真消失了,这破庙就是咱们的了,以后咱们也能住的舒心些。”
“我年轻,一顿打,受的住。”年轻乞丐说着,用力拍了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