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展馆出来,楚弥在不远处看到钱航,人高马大,像乖乖等待主人的大狗狗,
楚弥暴躁的心情稍微好转一些,朝他挥了挥手,刚要过去,他忽然快步走来,脸色很不好看。楚弥想到什么,立刻转头,果然看到宋淮序慢悠悠地跟在她后面出来了。她一下又不爽了,“你怎么也出来了,不知道避嫌吗?"宋淮序目光落在离得越来越近的钱航身上,微微笑了下,“抱歉,不知道他来了。他说着抱歉 语气却没有丝毫歉意,“看来医生也没那么忙。"
楚弥来不及回话,钱航已经到了,极其自然地从她手上拎过包,语气如常道:“画展好看吗?"
“还行。"
继昨天后,楚弥再一次夹在他们两个之间,怪不自在的,明明她没少经历过修罗场,大风大浪地都过来了,可每次和他们一块都会尴尬“怎么不等我一起。”钱航旁若无人牵起她冰凉的手,放进自己口袋,“还有时间,要不要再进去逛逛?我陪你。"“不用了,走吧。”楚弥拉了拉他的手,说。宋淮序不知什么毛病,赖在这儿没走,双手插兜,淡淡看着钱航对她嘘寒问暖,不表态不出声,十分安静,又有着极强的存在感楚弥不是喜欢在前任面前和现任秀恩爱的人,尤其是在宋淮序面前,他的眼睛好像有魔力,时常让她有种无地自容的错觉。她永远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她面前。他们算是和平分手,可以的话她希望他未来的人生一路顺遂,和她不再有瓜葛。钱航没有走,仿佛才看到宋淮序一样,阴阳怪气道:“老宋,原来你也在啊,我还在想不可能连续两天都这么巧碰到你,不敢认。"…”楚弥点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干脆一个人回去算了宋淮序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看着钱航淡淡一笑,“原来如此,差点以为你近视又加深了,医生的眼睛很重要,你平时注意保养。“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钱航懒得装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阴魂不散呢。宋淮序:“以前你不是更讨厌我么。
这倒是大实话,钱航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从大学起他就看不惯末淮序,为人虚伪惺惺作态,搞不懂弥喜欢他什么,围着他团团转。用随意的态度对待楚弥的感情,轻而易举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出生就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有什么脸后悔。钱航紧紧握着楚弥的手,好不容易抓到的幸福,他绝不会让其溜走。“这次是个意外。”他盯着宋淮序一字一句沉声开口:“是我失约,没有陪在女朋友身边,才有了现在的巧5合,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说完,他牵着楚弥离开。宋淮序看着他们相依远去的背影,唇边的弧度渐渐消失。
“你慢点,走那么快干嘛。男人腿长,步子迈得大,楚弥被他拉着,跟得有点吃力。闻言,钱航速度慢下来,目视前方没有说话,只有手紧紧拽着她不放,脸硬邦邦的,下颚冷冽楚弥很反感男人对她发脾气甩脸色,可钱航这样还挺可爱的。
好像那种,生气都要手牵手一起回家的小朋友。她破天荒解释道:“不是我主动找他的,只是碰巧遇到了。”“你们还挺有缘。”钱航冷嘲。“你别蹭鼻子上脸,”楚弥道,“我还没算你爽约的账呢。"我这不是来了?"钱航想着想着气笑了,“我做完手术连气都没喘开车往这边赶,结果看到你和宋淮序一前一后走出来,换作是你,你是什么感受。楚弥心虚但嘴硬“一码归一码,我也是受害者。钱航不再说话,在停车场找到车,打开车门让她上去。路上空气安静得可怕,钱航好像打定主意要冷战,楚弥被弄得也有几分火气,低头自顾自玩手机她从没这么冤过,他爱怎样怎样,大不了分手车子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忽然停在路边。楚弥一抬头的功夫,钱航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去。“你在这儿等一下。
楚弥不明所以,看着他进入一家便利商店,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
“你买了什么?"
钱航回到驾驶位后,楚弥看着他手中用黑色袋子装着的东西,忍不住问。
钱航没解释,直接把东西扔给她。
还挺沉。
楚弥打开,杜蕾斯的商标猝不及防映入眼帘,登时哑然。很大一盒,上面写着超豪华礼盒版,34只装,而同样规格的,袋子里还有整整三盒楚弥知道他为什么出来得这么快了。“你发什么疯?”楚弥问。钱航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道:“还记得我昨晚说过什么吗。"什么?"“如果我再看到你和宋淮序在一起,我就,”钱航顿了一下,平静道:“把你身体操得一辈了都离不开我。楚弥愣了片刻,饶有兴致道:“处男口气不小,我拭目以待。
楚弥没太在意钱航的话,他箭在弦上都能够隐忍不发,比宋淮序还能忍。然而这回她失算了,钱航比想象中还要厅厅计较,也比想象中疯,他又是医生,就算发疯也比营通人多了一天天理智,深暗健康的性行为建立在讲卫生之上,一回到家就洗了个澡,将楚弥抱到床上“又用腿?"楚弥看着和昨天一样的天花板,百无聊赖。处男就是处男,地点姿势都毫无新意。“说了要操到你哭。钱航一只膝盖撑上床板,眼眸漆黑深沉,自上而下俯视她。
女人穿着烟灰色丝绸品带,模样徽散,又透着一股历经沙场的淡然,她平销在床上,吊带滑落肩膀,相子掀到大腿,欲露不器,很瘦,腰肢细细的,钱航曾经大力抚摸过,莹白的肌肤撒得像水豆腐,一捏就泛红。钱航呼吸沉重,心跳快得要爆炸。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多煽情,又或是知道了也不在乎,脸上没有一丝窘迫害羞,没有任何遮掩动作,落落大方敞着任他看,“你还要看多久?”楚弥不耐催,“别只会嘴上说说,拿出点真枪实弹来。钱航依旧不急不躁,她那么美,从头到脚都是那么完美,一口吞下岂不是太浪费。他捏住她的脚踝,慢慢抬起,低头凑上嘴,含住她精致小巧的脚趾。楚弥有点懵,见过变态的,到钱航这种程度可不多见。“你不嫌脏啊?"她挣了挣脚想抽回来,钱航抓得更紧,也更加卖力,含住,又吸又咬,舌头舔过脚趾痒死了,楚弥浑身颤抖,羞耻感强烈,脚心本来就是敏感部位,他还隔靴搔痒地舔她挣扎得越发厉害,抬起另一只脚要踹他,钱航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一边吸,一边用手挡住。楚弥这么大幅度动作,吊带几片布料更加遮不住什么,裙摆都掀到了腰,钱航瞥见一眼,双目立刻变得赤红,她下面什么都没穿。
他用舌ūū她的脚趾,手顺着她小腿往上,游走到了那块本该被布料包裹住的地带,灵活的手指像蛇一样钻进去。
楚弥仰起脖子难耐地发出一声低吟,他双管齐下地伺候着,她脑袋要被他舔融化,意识都不清醒了。女人脸颊绯红,漂亮的眼底逐渐升起雾气,氤氲迷离,她红唇无意识地半张着,呼吸错乱,没有了平常的盛气凌人,反而多了几分楚楚可怜。钱航再也忍耐不住,终于放开了她的脚,俯身将她压在身下,急切地捕捉她的唇。铺垫盖地的吻落下,楚弥一不留神,嘴就被他吸吮着,想到他刚刚也是这样舔她的脚,楚弥一阵嫌弃,别开脸推他,“你去刷个牙再亲。“你的脚你嫌弃什么。”钱航含混道,最后舌又游荡到了她唇齿间,给了她一个深吻,激烈到喘不过气的那种。楚弥被他弄得浑身发燥,脑袋晕乎乎的,倒也无暇顾及那么多,被他带上云端。直到身上一凉,她恢复一丝清醒,身上唯-件遮羞布被他褪下了钱航动作也随之停下了,双手撑在她头边,退开了一点身子,仔仔细细凝视着她。房间里开着led灯,50w,强烈白光让屋内一切无所遁形。借着灯,钱航第一次毫不闪躲仔仔细细看清了她的身体,以前不是灯光昏暗,就是不敢细看,仿佛多看一眼就是玷污。如今,他不仅要看,更要清晰地印在脑子里。楚弥舔去嘴角的口水,面对他的灼热的视线,没有闪避,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轻轻笑着,“好看么。”好看。”钱航双眼赤红地盯着她,不理解她这个时候为什么还如此从容,他反倒被看得不自在,喉结滚了又滚,从颜角滑下的汗水滴在她脸上,声音粗犷得像是猛兽发出来的吠叫。“你就一点不害羞?"楚弥道:“我身材好有什么害羞的,该害羞的是你。"钱航势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可想象和现实是有差距的,他的的确确没有经验,脸皮也没有她厚,戴小雨伞的时候手都在抖,怎么戴都戴不好床上的女人在笑,肩膀耸个不停。钱航窘迫尴尬之际,一只柔软纤细的手覆在他手背,调侃道:“就你这样还想把我操得离不开你?"“下辈子吧。"说话间,她已经帮他戴好了。
钱航被她熟练的动作弄得默然,问:“你帮几个男人套过?"
“不知道,没数过。”
话音刚落,楚弥就被他重新压下,男人壮硕高大的身躯就像一座火山,喷出的岩浆烫得女人浑身发颤。
钱航将内心所有嫉妒,酸涩,爱慕,化作一个吻,狠狠地亲她。
夜还漫长,在女人呜咽声里。
他失去了童贞。
折腾了一夜,楚弥闭着眼睡得很沉,一阵诡异的酥痒感忽然袭上大脑。像被无数只蚂蚁啃食的蚁后,像被蜜蜂啜饮的花芯,又像触电一般神经被麻痹,一波又一波热流涌上小腹,强烈冲刷着这副疲惫不堪的身躯楚弥沉重的眼皮动了动,终于不堪重负地醒来,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窗帘紧紧拉着,室内昏暗不见光,她一时分不清白天黑夜。神志渐渐复苏,昨晚一幕幕重新回到脑海,她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男人。角度问题,他黑乎乎的脑袋第一时间进入视线,随着他的动作,短发时不时蹭着人腿内部的肌肤,酥酥痒痒“大早上的,你有完没完?“楚弥张了张口,声音哑得自己都听不下去,浑身上下没哪处是不酸的。罪魁祸首仿佛听不见,还重重吸了一口。楚弥倒吸一口凉气,身子猛地向上弓起。经过昨晚,她像是被吸干精气,脸色比女鬼还要白,他这么一弄,脸蛋瞬间多了几分红润,绮丽的眉眼又染上了娇媚,
颤巍巍地流了出来。
钱航一滴末漏地喝了,当着她的面,故意舔了舔舌。和她相比,他简直神清气爽,精神不要太好。“你是不是不行啊。”楚弥羞耻得全身泛起粉红色,抬起脚踹他,钱航一动不动任她踹,用脸接她的脚。他瞅了她一眼,哼笑,“看来效果不错,下次继续。“滚。"
楚弥压着嗓子骂,使劲把脚收回来,伸长手拿过手机。
十二点四十五。她早就习惯了睡到日上三竿,平常不会有任何感觉,现在只想骂娘。“你不用上班吗?"楚弥息屏手机,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调休,昨天加班,今天休息。”钱航说。她没穿衣服,就一条薄薄的毛毯斜过腰间盖着,雪白的肌肤遍布落梅般的吻痕,乌黑的长发如海藻般凌乱散着。美得不似真人,钱航眼眸深不见底,粗粝修长的手掌又抚上她的大腿。他一动,楚弥就察觉到了,睁大眼睛张口就骂:“发骚去卫生间自己撸去,别扯上我。楚弥小v心翼翼把人从床上拉起来,抱在怀里,边亲边哄,“你昨天不是还说要看看我的本事么,把我睡了就不认账了?"楚弥哑然,倒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处男这么有能耐。
时间短但精力旺盛,一次又一次把她弄得死去活来。最要命的是时间也就一开始短,后来一次比一次长。“我累了,不来。”楚弥说。“来嘛。”钱航像条狗,脑袋在她脖颈间蹭,捏起嗓子细声细气道,手指不间断在她身上点火。一个大男人竟然在撒娇,楚弥听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命的是她竟然还觉得有点可爱。“看在我刚刚辛辛苦苦伺候你让你那么爽的份上。”钱航没脸没皮的,像是抱着心爱的珍宝,丝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喜欢,“就一次。''辛苦?”楚弥被他气笑了,掐着他的脸道,“爽的是你才对吧,好喝吗?"钱航凑近吻住了她,低喃道:“再来一杯。
楚弥吃软不吃硬,最后还是败在他的死缠烂打之上,说这能一次。他昨天才破处,再怎么样也不会太久。她原本是这样想的,可钱航再一次突破她的认知。用能力告诉她,什么叫做天赋异禀,老实人发起疯来有多疯,开了荤后一发不可收拾,浪得没边楚弥实在没力气,都是由他掌控,没骨头似的融化在他怀里。身子忽然腾空,楚弥被汗水糊住的眼睛睁大了一些,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抱到镜子前,正面对着,让她看清楚钱航动得很快。镜面上雾气蒸腾,影子摇摇晃晃。
他的语速和动作截然,低沉缓慢地问她:“分得清现在是谁在你里面么。
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小心眼,楚弥想笑,但忍住了,“我还年轻,不瞎。
事实证明钱航不仅小心眼,还幼稚,“如果闭上眼,你能知道谁是谁吗?
“不知道。”楚弥声调懒懒的,知道他想听什么,偏不如他的意。
“我又没玩过多人运动,您要是实在想知道,不如叫人来试试?
钱航不吭声了。
楚弥有种不好的预感,挣扎着要跑,才动一下,不知他做了什么,她泄出一声鸣叫无力瘫在他身上。钱航紧紧搂着她,对着镜子,手从她的脸,慢慢滑到她的小腹,肚子,继续向下“这里,还有这里。”他像小孩一样,霸道宣誓主权。
“都是我的。”
就这么一次,直接把楚弥干到晚上才醒来,她冷着脸,装作没看到床边抓头挠腮欲言又止的钱航,有一下没一下吃着他炖的皮蛋瘦肉粥。身体不算难受,他应该在她昏睡过后帮她清理过了,下面还有一丝清清凉凉的感觉,合理怀疑上过了药。楚弥很少有做得这么疯狂的时候,应该说她不会容忍男人对她这般为所欲为,回顾到上一次需要擦药的地步,还是和她思绪一滞,把宋淮序那张脸从脑海中压下去。“抱歉。”钱航时不时打量她,看她脸色稍微好转一点,开口道:“我这次没忍住。楚弥道:“你哪回忍住了。”钱航认真回复:“昨晚以前。”
差点忘了,她之前还喊他忍者神龟来着,
果然这做过了和没做过,就是不一样。
“你没生气了吧?”钱航见她吃完了,识趣地拿过空碗,“还饿吗,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楚弥摇摇头,头重脚轻的,只想好好休息,“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钱航不仅没走,反而爬上了床。
楚弥情不自禁瑟缩了下,现在是真怕了他,“你不会还想………”
钱航伸手放在她小腹上,不轻不重地揉,道:“这样会不会好点?”
好像有点舒服,楚弥闭着眼哼了声,“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