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一组,敲的很有节奏。
那声音回响在安静的楼梯间,显得格外刺耳,一下一下的拍打,好似拍在人的心头上。
莫非悄悄的来到门口,像做贼似得顺着猫眼往外看。
心里面琢磨着,会不会被外面的家伙贴脸杀。
一只眼睛贴在上面,瞳孔收缩聚焦。
还好,猫眼里漆黑一片,没有想象中让人不适的画面。
可转念一想,这么大的敲门声,声控灯应该亮了才对,为什么外面还这么黑?
“难道……”
莫非控制不住打了个冷战,立马脑补出门外的画面,一个诡异的家伙,正用什么东西堵着猫眼。
也许是手指,也许是眼睛!
“谁?”
回应莫非的,依旧只有敲门声。
这是莫非最膈应的类型,仗着规则的存在,到处吓唬人。
还不如真刀真枪的干一架来的痛快。
“别敲了,家里没人!”
莫非的回应好像真的起了作用,敲门声没有继续,外面又恢复了安静。
猫眼外依旧漆黑,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反正也进不来,我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样。”
到浴室里冲了个澡,仔细的刷了一遍牙齿,然后对着手掌心疯狂的哈气。
“恩……好像没有味道了,接吻什么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随手拿起搭在洗漱台前的白绫,再一次来到门口,毫不犹豫的拧开了防盗门。
声控灯同时亮起,外面空无一人。
莫非点上一根华子,在门口站了一会,“这还不来,说明只有敲门的时候开门,才会触发它的杀人逻辑。”
“也就是说,只要那东西不在外面敲门,这栋楼还是挺安全的。”
“只要不在规则内单挑……”
莫非突然想起自己的强力技能都被禁了,底气一下没了一半。
于是把白绫挂在门把手上,说道:“你负责站岗,有不长眼的家伙来敲门,能动手,最好少动嘴。”
莫非眉毛上挑,笑道:“有事没事,都是我的小宝贝儿。”
哐。
关上防盗门,一点睡意没有,于是撸起袖子,开始研究自己的本源能力。
注意力集中在右手和小臂,很快冒出阵阵的浓烟。
那黑烟很难控制,没一会就飘的满屋都是。
因为窗户被封死,只能跑到厨房打开了抽油烟机。
“咳咳……”
莫非被那烟熏的眼泪止不住的流,连睁都睁不开,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只能作罢。
“呛死人了!”酒爷发出不满的抗议,“你就不能找个开阔地带去练,在小区里放烟,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小心邻居报警抓你。”
“呵……要是有人能进来把我抓走,哪怕拘留十天我也认了。”
莫非拧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屋子里的烟味久久不能散去。
那味道不只是呛鼻子那么简单,好像还是有毒性,稍微闻上一点,就感觉头脑发胀,胸闷想吐。
灌了两口凉水,说道:“我说你除了让我找感觉,就不能给一些实际一点的建议吗?”
“感觉这东西太抽象了。”
“这个……呃……”听酒爷这死动静,明显是心虚。
好一会,才说道:“其实每个人的本源都不尽相同,没有统一的标准,更没有规律,我能给你的建议也十分有限。”
“想要完全掌控本源,只能靠你自身的悟性。”
“悟性好的,很快就能成为惊悚世界最顶尖的存在,悟性差的,到死也不能窥探一二。”
莫非很想抽它,却有劲没地方使,只能无奈的问道:“那您老觉得我有没有悟性?”
“不知道。”酒爷老实的回答:“在玩家的行列里,你算是佼佼者。”
“但是能把本源发挥到什么地步,谁也说不好,毕竟案例太少,更无迹可寻。”
“也许你的本源,最多就是冒冒黑烟,没什么特别的,这种案例我还是见过的。”
“我……”
莫非刚准备c语言输出,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
“恩?”
只是这次只敲了两下,紧接着发出了一声疑问。
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找谁?”
“要不要一起荡秋千?”
门外没有听到有人回应,只有两股鬼炁纠缠在一起,一个是白绫女鬼,另一个应该就是敲门鬼。
没有激烈的战斗,只是僵持了一会,逐渐恢复了平静。
“我把它赶跑了。”
听到白绫女鬼说话,莫非这才拉开了门,一条白绫飘飘的落在手中。
“没把它留下来?”莫非往外看了一眼,随手关上了房门。
白绫如同一条灵蛇,往腰上一缠,说道:“没有触发杀人条件,我们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按照对门邻居的说法,它应该可以通过敲开其他住户的房门,来提升自己的能力,等下次再来,我怕不是它的对手。”
“要不,我也出去找个人吊一吊,到时候也好有个应对。”
“你还是算了吧。”莫非无语的抓了抓头发,说道:“这楼里的人,早就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现在谁也不会轻易开门。”
“它没那么容易得手,你也是一样。”
“好吧,到时候你弹尽粮绝了,找个结实点的吊灯,让我送你最后一程。”
“我谢谢你啊。”
莫非折腾了一溜够,感觉有些饿了。
从冰箱的冷冻仓里取出一块牛排,围好围裙,开始精心的烹制。
香味飘满了房间,在倒上一杯红酒,坐在餐桌前独自享用。
“粮食有限,6号暂时就不要出来了,我吃就等于你吃了。”
莫非笑呵呵的念叨着,对于6号来说,吃饭只是兴趣爱好,并不是刚需。
它寄生在心蛊里,有点像莫非肚子里怀的孩子,确实是莫非吃等于它吃。
切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虽然是冷冻的牛排,却是鲜嫩多汁。
滋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肉,正享用着姚思琪留下来的战备物资,房门这时候又被敲响。
当……当当。
“有……有人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