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柔姝最近经过玄青培养，性子已经平缓，不会失控了。
而妖被困在这里万古岁月，虽说性子早已不似当初那般凶戾，可血凤留下的东西显然激起了妖的本心。
就当李轻君以为妖被反噬，准备出手时，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收回了指尖运转的一丝极致大道。
‘唳！’
又是一声凤鸣，不过这次却满是柔和，纵使是李轻君也不免有些诧异。
“凤姨...”
耳边的凤鸣让妖血瞳中的凶戾缓缓消散，再次恢复如常。
摸着眉心处的血色纹路，妖呢喃出声，眼中满是复杂。
除却血纹本身的用处，祂还知晓了血纹其他的用处，那便是为了让祂保持理智。
每次本心反噬时，就会帮祂镇压本心，保持绝对的理智。
五座无上大阵连枝同气，如今失其一，已然没有以往那般威势，纵使没有仙阵石，恐怕也无法在镇压妖。
剩下的四座无上大阵好似失去了灵性，通体闪烁起微弱的光芒，再闪烁几下后，彻底融入阵山之中。
‘嗡——’
整个阵山忽然震颤起来，一道似有似无的光芒顿时融入妖体内！
刹那间，万丈山峰急速缩小，转眼间便或为一点微光，融入妖的体内，直到消失不见。
见状，李轻君眼中泛起一丝疑惑，按照他原本的猜测，神灵旧土的诞生应该与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甚至他猜测，原本居住于此的神兽魔灵也是被妖所屠戮一空，可是现在看来，或许有些不同。
或许是注意到了李轻君眼中的疑惑，妖用有些沙哑的声音为其解惑道，
“主上是否以为是属下造就了此时的神灵旧土？”
看到李轻君微微颔首后，妖血色双瞳闪过一抹苦涩与复杂，缓缓开口道：“是也不是。”
随后，妖便将神灵旧土为何会成为这般模样一一讲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还不叫做神灵旧土，而是神魔仙域，此地居住着无数神兽魔灵！
丰沃的仙地，蕴含了数之不尽的仙材神藏，可作为神魔仙域至高无上的五位仙帝，祂们不甘心困于仙帝之境！
祂们猜测，可能是神兽魔灵受天道限制，无法突破仙帝之上，心有不甘。
随后，祂们在万域天寻觅无数岁月，找到了当时还未降世的妖！
五位仙帝，通过无上手段，将妖生生锁在本源之中，每日以仙帝仙王精血浇灌，历尽万年培养，妖降世了。
不出祂们意料，妖刚刚降世，便是仙帝之境，且修为还要在祂们之上！
祂们自然狂喜不已，将妖看做传承者，期待着祂能突破仙帝之上！
听闻那五位仙帝如此培养妖，李轻君不禁微微摇头，似妖这般生灵，本相大多凶戾，再加上以精血培养，不凶才怪呢。
“那时，神魔仙域周围还有其他大陆。”
妖平静叙述往事，眸中勾勒出一抹追忆，随后便被滔天的杀意充斥！
“在最后为我洗精伐髓时，变故突生，九位仙帝联手杀上神魔仙域，帝战一触即发。”
“祂们五人本就虚弱，纵使本体显化，强行吞噬万千子民，也无法恢复巅峰状态，最终，神魔仙域崩溃，只剩下中心神土。”
妖目光环视一周，眼中是说不出的情绪，嘴角却勾勒出一丝血腥的笑容，
“我记得那九位仙帝，妖族五人，人族两人，蓝云族三人。”
李轻君眼中闪过一丝讶然，随后想起九极仙帝也就释然，看来这些大陆都被万域天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