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上班的日子比想象中要清闲。
随着铃声响起,赛提斯宣布下课,他收拾着手里的教案。很快,头顶的光又被挡住了。他头也不用抬,直接摆手,“已婚。”
那个原本鼓足勇气才上来的红脸女生险些被自己憋死,突然她哇的一声嚎出来,“老师给个机会吧,我真的对你一见钟情的!雄虫是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那是大猪蹄子,不配拱你这种极品大白菜。我不介意的,一段关系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三……老师……”
她的舍友把她拖走了,宿舍长红着脸和赛提斯道歉,“对不起老师,她就那样,社交恐怖分子,就是色迷心窍。您不用放在心上,等回头她有新墙头了就不会再骚扰您了。”
赛提斯扶额。
“你们如果有充足的兴趣并把它放在学习上,我会很高兴。但是为什么,你们总对这些无聊的事情感兴趣?”
他指的是一下课就会有很多学生围过来叽叽喳喳问东问西这件事,就好像虫族什么都是新奇的玩意,非得探个究竟。
“老师,雄虫真的没有好人吗?”
“老师,我们期末有没有范围?”
“老师,我要是夸夸你你能让我过吗?”
赛提斯一句一句耐心地应着。
“绝大多数是被养废了,但是还是有不错的,我的朋友们就很好。另外一点,虫族不要用「人」去称呼,是「虫」。”
“很简单的,开卷,没有范围。”
“不能,分不够你夸我我也不会让你过的。”
“——那老师,你们真的地位很低,被大搞雄虫特权主义吗?”
赛提斯动作一顿,他抬眼,仿佛盯住了猎物的狼,绿眸里透着冰冷。他教的是通识选修课,又在学生面前温柔了太久,久到所有人都没能意识到在给他们上课的不是一个普通老师,而是一名从战场上杀出来的上将。骇人的气势压的几个学生瑟缩起来,喘不上气。许久后,雌虫才移开了视线。
“从这里出去。”他道。
“虫族的事情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不管你隶属哪个报社,又或者收了谁的赤泉。”
那个伪装成这门课学生的青年瑟缩了下,转身后背对着几人,骂骂咧咧离开。结果刚出门就被站在墙边的克里兹一个过肩摔砸在地上反剪了手,“擅闯军校,和我走一趟。”
他摘下了那个记者的军校胸牌,同校网核对了信息。胸牌是真的,人却对不上。
“啧。”
现在的小年轻真会给人嫌麻烦!
目送指挥学老师把犯嫌扭走,剩下几个真学生一阵后怕。赛提斯瞥了眼他们,开口安慰,“在学校里小心这种莫名其妙的人,近年星海不太平,不要和他们说起和虫族有关的敏感话题,挑拨性别对立的尤其。”
“老师,您怎么看出来的?”
“像你们,问就问了,直来直去没什么花花肠子。而他,在问之前还踩一句雌虫地位低,这不正常,还让我发现带着微型摄像头。”赛提斯平静地解释,“多练,也能看出来。”
“那老师,你们是不是真的很崇拜雄虫?”
“任何崇拜有都其自身的因素,要是真的无缘无故就去崇拜,那就不是情商问题了,那是智商问题。”赛提斯和他们解释,“对于一些没什么文化见识的虫来讲,雄虫或许就是天,但是只要接受过高等教育,或多或少都能知道不对劲。实际上,除了雄虫真的很脆弱很容易死之外,我们对他们没什么看法。”
雄虫保护协会,大本营都被赞兰民主党那群极端分子并吞了,就剩个壳子。
一切都可以压上赌桌,这就是政治。
“我听说虫族有专门给雄虫的零食,其他人都不让吃,老师你知道吗?”
赛提斯反问他,“你想吃?”
这些消息到底都是谁经过什么途径传出去的?怎么传出去意思就变了呢?
“应该很好吃吧?”
“不好吃,我吃过一次,胃酸都吐出来了。”赛提斯摇头,“那种味道我很难形容,如果你们真的想吃,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100g的冷萃酸奶、5g的咖啡液、250g的方糖、100ml的牛奶搅合在一起融化,喝一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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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他也被挑拨对立的不良视频洗脑,跟个愤青一样冲着小雌父嚷嚷他看不起雌虫和亚雌,因为法耶兹集团就有专门的雄虫零食工厂。气的雌父抽出棍子要打他,他还不服气,最后是小雌父笑倒在沙发上乐了半天把他拉去工厂,从流水线上给他拿了一包当时最流行的雄虫专用零食让他吃。
从此,赛提斯再也没问过为什么雄虫要有专用零食。
“口味相差非常大,吃不了一点。”
“总之,看到没见过的消息先自己思考,不要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那就是纯傻子了。”
……
“问出来了,”从学校临时的羁押室里出来,审讯课的老师冲克里兹点头,“观察网的,胸牌是上一个周末从离校学生手里收的。”
“啊,那个银蓝麾下第一狗啊。”克里兹啧了一声,“去找报失记录,看看是学生自己卖的还是有人非法倒卖,到底丢了多少胸牌,另外,这个学生也给我叫过来。”
“梅先生,这件事……”
“不要声张,不要破坏正常教学秩序。事关重大,情节恶劣,我会在上报后私下调查。”
“柯克兰先生那边需要告诉他吗?”
“那家伙也不是傻子。”克里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给自己拆了根棒棒糖,“有这么一遭,他再提不起警惕性真是愧对他的军衔。本来目标就是他,你再去找,那不是上赶着给盯着他的人送消息让快跑吗?”
帝国第一军院居然被外面的人入侵了,简直是奇耻大辱。现在入侵人数不定,身份不定,万一把入侵者逼到狗急跳墙用学生开刀,那后果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能考上第一军事学院,这些同龄人中最顶尖的学生,可都是将来战场上的超新星啊。
枉他之前还和赛提斯打包票说不会发生这种事,现在看来flag不能立太早。他已经80多岁了,又是将官,看事情的角度和这群最容易被煽动的十几岁小孩不一样。
大意了啊。
“呵,银蓝。”
臭水沟的老鼠,上不了台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