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小栗子兴奋地用双手扒着车窗，在兴奋劲过了之后，脑内担心地问道：“系统哥哥，你说这次会遇上大魔王的马前卒吗？上一次好像听见安室叔叔喊他波......波师傅？”
小家伙还不太能记住陌生的名字，系统哥提醒道：“是波尼康，也是一种酒名，肯定就是那个人的代号。”
如果只是一个代号波尼康的人自然不值得他们关注，但是为什么那个叫波尼康的人身上会有一只野生系统啊？
他还只是一只实习统，还没有培训如何捕捉野生系统啊！
呜呜呜呜——为什么第一次的实习工作就这么有难度！连野生系统都能冒出来，野生系统不按照规矩来，他肯定是打不过这只野生系统的！
系统哥分外忧愁，又是想要吃软饭的一天。
要不要找个机会给孩子他爸说一声？说不定会有办法呢？
他忧心地叮嘱道：“栗子啊，如果那个波尼康真的也在的话，你千万不要在他的面前露脸啊！不然你秋秋爸爸可能有危险。上次我们不是听见了波尼康和野生系统说话吗？他们都说你爸爸死了，万一通过你察觉到你秋秋爸爸还活着就不好了。”
他是小废物弄不明白，还是等孩子他爸回来后再说吧。
小栗子的眼睛睁圆，神色也认真了起来：“栗子只在熟人面前露脸，不会在波尼康的面前露脸的！栗子只偷听他们说话！一定能够收集到好多好多大魔王的情报！”
系统哥欣慰地夸夸道：“崽崽真棒！”
被系统哥夸夸的小栗子仰了仰脑袋，一双漂亮又睫毛扑闪的大眼睛看着车窗外不断往后移的风景，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保时捷行驶进入一条小道里，直接离开了市区，往沿海边开去。
琴酒的目光瞥了一眼抱着玩具满脸乖巧的小孩，继续和其他人发着消息。
栗子终于没能忍住叭叭，好奇地问道：“爸爸，我们去哪里呀？”
“一个海边的旧仓库。”这一次琴酒没有将栗子的问话当做是没看见，而是随口回了一句。
很快，在伏特加平稳的车技下，保时捷在一间老旧的仓库前停下。
这里地方荒凉，仓库也早就废弃了没有投入使用，门口的铁栅栏上都生有一层一层的红锈，力道大的人很容易就能够掰断。
诸星大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也就比琴酒早到了一两分钟的时间。长发男人抱着双臂，来到琴酒的车前。
几天没见人，诸星大甚至眯着眼睛轻嘲了一声：“琴酒，你来的有些晚了，我还以为你又要中途给我发送任务取消这类的消息。”
伏特加最近最看不得的就是莱伊，对他时刻保持有百分百的警惕，一见莱伊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伏特加就怒目怼了回去：“你个东南亚来的卧底少在这里说话！让你等是你的荣幸！等找到你是卧底的切实证据了之后，你想等都没机会。”
琴酒：“......”
虽然伏特加怼的是莱伊，但琴酒一想起来伏特加最近针对莱伊的奇怪态度、尤其是认为莱伊下降头，琴酒的额头就不由得一拧。
诸星大：“......”嘴角一抽。
虽然被伏特加指认为卧底，但是诸星大还真的没有那种紧张的心情，因为最近伏特加一直都疯狂说他是东南亚来的卧底，还说他会下降头。
有些离谱。
他忍耐地深吸了一口气，冷笑了一声：“伏特加，最近我有得罪过你？不然怎么天天造谣我是卧底？”
而且他最近的确做了几个奇怪的梦，都快要怀疑伏特加是不是开始相信邪术所以在背后偷偷的扎他小人。
不过诸星大还是相信科学，应该是最近伏特加发癫，所以他才会做那种奇怪的梦，心志尤其坚定，完全没有被怪梦影响。
伏特加冷笑：“因为你就是降头师！”
诸星大：“......”
他嘴角微微下拉着，转而看向琴酒，墨绿色的眼睛微眯，怀疑道：“琴酒，这该不会是你的意思吧？”
琴酒拧了拧额角，冷声道：“都闭嘴。”
“为什么要闭嘴？我也是组织里的正式成员，就要天天被伏特加骂成是卧底？”诸星大嗤笑了一声，“就算伏特加说我是公安，都比东南亚的降头师这种可笑的理由强——”
话音未落，诸星大就见一个小孩从车里探出了脑袋来，仰着脸蛋好奇天真地盯着他，于是剩下的嘲讽就这么突兀地卡在了喉咙里，瞳孔中流露出一丝讶异。
哪儿来的孩子？
栗子将身体扒在车窗边，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诸星大，咦？这个叔叔为什么不说话了呀？
是熟人诶！但是栗子忘记这个熟人叫什么名字了，爸爸说他很好玩，但是这个叔叔每次看见栗子脸色都像是调色盘一样诶！
小栗子大大地好奇仰头。
在莱伊话音卡壳的时候，伏特加这才想起来今天栗子是跟着一起来的，立马将车门打开，一边警惕的盯着莱伊，一边伸手护着小朋友下车来。
这个可恶的降头师！连他都能下手，指不定要对大哥的孩子做些什么，得让栗子和这个人离远点儿！
伏特加极为自然地就对小孩说道：“他是坏蛋，以后看到这个坏蛋就离他远点儿！”
诸星大：“......？”我是坏蛋？你们是不是对自己太没有自觉了一点儿？
FBI王牌赤井秀一相当无语，不过伏特加这种反应，也让他排除了小孩是琴酒半路绑架来的这种猜测，在看见小孩的第一秒，诸星大的下意识反应就是琴酒顺路还绑架了一个小孩子。
不是绑架的话，难道是组织里哪个代号成员的孩子？这个代号成员的地位一定很高，否则也不可能出现在琴酒这里。
诸星大一通头脑风暴，已经联想到小孩有没有可能和组织的BOSS有关了，这么小的孩子挺好骗，他有没有可能获得一些情报，但就是没有去想孩子可能是琴酒的孩子。
而栗子歪了歪脑袋，在下车之后伸着两只手臂躲在爸爸的身后，手掌心揪着爸爸风衣的尾巴，然后才小心翼翼探出脑袋，有了依靠似的，没有忍住好奇心，问道：“爸爸，东南亚人是什么人呀？降头师是什么？好玩吗？”
赤井秀一，瞳孔地震，脑子在这一瞬间突兀的宕机。
即便孩子是银发，赤井秀一也没有联想到琴酒的身上去，顶多是觉得琴酒最近可能被分配了什么暂时带下孩子的任务，他觉得这种猜测比较靠谱。
结果，这是琴酒的孩子？？？
琴酒竟然也能有孩子？？？他不是冷冰冰的任务机器？？？
而且，还将孩子这么正大光明地带了出来，连做任务也一起带着......
赤井秀一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恍惚的懵。
而伏特加已经开始给小栗子解释了他的好奇：“就是有些国家地区是东南亚的，就像是泰国和越南这些地方，降头师是一种坏蛋！”
栗子歪了歪头，忽略掉后面半句坏蛋的话，转而更加好奇地道：“泰国？电视上说泰国人第一句话都会说萨瓦迪卡，表面上是阿姨的人实际上可能是叔叔，那叔叔你是叔叔还是阿姨呀？你会说萨瓦迪卡吗？”
小栗子只是好奇一问，但伏特加却是突然注意到了盲点，震惊地看向莱伊：“你该不会是个女人吧？”
是了，这个降头师用那种方式对他下手来着，指定是也是和格兰菲迪的情况差不多！所以才觊觎强壮的他！
眼神越发惊恐的伏特加瞬间将自己的身体往旁边挪了两步。
诸星大：“......”
他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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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忍了又忍，最终没有再忍，而是以一种极为冰冷的眼神骂道：“你有病是吧？”
“行了！”琴酒不耐烦地斥责了一声，“停止你们的闹剧。”
再这样下去，伏特加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
栗子好奇地看着这一幕，问道 ：“他们是在吵架吗？”
系统哥沉默，憋笑道：“在演舞台剧，栗子看着就行了，不要和他们说话。”
什么东南亚来的会下降头的卧底啊！许久不见赤井秀一都换国籍了？前宿主看到得笑死。
栗子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小短腿努力地跟上自己步伐迈得又快又大的爸爸：“爸爸！你等等我呀！”
冷酷的大人走在前面，身后的小幼崽可可爱爱地跟在后面追，像是冷酷大人的小尾巴，这种奇妙的场面，将琴酒冷漠的杀气都驱散了不少。
伏特加也赶紧跟上，用自己魁梧的身躯挡在栗子和莱伊的中间，几人一同进入了废旧仓库里。
伏特加直接在仓库里找东西，目的极为明确，没过多久，他就从木箱的后面找出了一个用牛皮纸包起来的包裹，道：“大哥，找到了，果然在这里！”
他打包牛皮纸，里面是一些不知名的试剂，伏特加数了数，欣喜道：“数量没有错，被盗走的试剂全部都在这里！”
诸星大的视线扫过小孩，又投向伏特加拿着的试剂，开口道：“这是从组织实验室里盗走的试剂？任务目标是这个？”
琴酒冷哼了一声：“不是，还要等浪费时间的演员到场，才能拉开红色的剧场帷幕。”
诸星大不是第一次听见琴酒这类比喻的话，也大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还要等其他人来。
他挑了挑眉，比起造谣他是东南亚降头师卧底的神经病伏特加，他还是对小孩子更加的感兴趣。
尤其是，这个小孩揪着琴酒的衣角，但琴酒只是皱了皱眉，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和琴酒以前的冷酷无情的形象比起来，这已经是不得了的容忍了。
他勾了勾唇角，道：“琴酒，这是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他很正大光明的直接问，毕竟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肯定也会引发一场新的八卦热潮，就算琴酒很吓人，也肯定有不少人会直接问琴酒孩子的事情，不可能不好奇琴酒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又是哪个女人能这么厉害。
琴酒嗤笑一声：“不关你的事，闭嘴。”
栗子眨了眨眼，什么都不干，他有些无聊了，想要爸爸抱抱。
但栗子是一只乖巧听话的小崽崽，在爸爸做任务的时候，不可以打扰爸爸。而且爸爸也说要等舞台剧的演员来耶，所以现在就找个地方坐下和系统哥哥一起玩游戏吧！
他仰头看向伏特加，奶声道：“叔叔，游戏机......”
小崽崽眼巴巴地瞅着他。
面对幼崽光波的伏特加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冷着脸的大哥，然后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了一个儿童游戏机，还有一颗棒棒糖，递给栗子。
琴酒：“......”他无语地看了一眼将玩具带在身上的伏特加，拧了拧额头，眼不见为净地闭上眼。
而小栗子将棒棒糖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抱着游戏机想要找个地方坐，但左看右看，都觉得这个旧仓库好脏呀，只能下脚，不能坐人。
小朋友也是很爱干净的，今天的衣服是和爸爸一样的亲子装，小栗子不想弄脏。
但是站着玩游戏会腿酸QAQ！
小朋友看来看去，脑袋上的小灯泡一亮，终于找到了可以坐一下的地方。
他从琴酒的身后绕到他的身前，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琴酒的脚背上，小身体试探性地往后稍稍靠了一点点，然后眼睛亮晶晶的将脊背的重心都压在了爸爸的小腿上，打开了游戏机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