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舟极其冷静,
她趁着劫匪虚弱,
就这么提着剑杀了过去。
劫匪们还在负隅顽抗,但连刀剑都握不起来的人,
并不是赵衍舟的对手。
总共八个人,她数着人数,
将那些彻底没了生机的人呢又划了两刀作为标记。
还有喘气的人绑了起来。
“呦,看样子小姑娘是舍不得我们死。”
“京城来的小娘子看起来不喜欢说话。”
“这些渣宰死就死了,小姑娘是想让你们帮忙做些什么吗,好说好说。”
“只是这报酬。”
活下来的五个人还在还在喋喋不休,
调戏着面前的赵衍舟,对于状况没有丝毫的认知,
哪怕她已经提剑杀了三个,
他们只觉得是大意,是巧合,
没有恐惧。
赵衍舟没有说话,就这么顺手割了一个人的舌头。
“吵。”
她将鲜血擦拭干净,继续处理着地上的痕迹。
“别给脸不要脸,我们死了,你那些家人也活不久。”
“靠着阴险手段取胜,果真是小人行径。”
“这药效一过,就是你的死期。”
劫匪还在骂骂咧咧,
赵衍舟将剑指向另一人面前,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
看的出她并不是在开玩笑,所有的劫匪都愣住了。
“女侠,这留着我们的性命是想要做交易吗。”
“女侠早说嘛,我们给个折扣价。”
“要知道连县老爷都和我们有交情。”
威逼利诱,
赵衍舟没有搭理,就这么处理着现场。
“我问什么你答就是。”
赵衍舟忙完手里的活计,
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幸亏这几日在厨房帮忙,学了些东西,
不然这尸体还真不好清理。
“既然要做交易,这也得松绑不是,”
“心不诚,交易谈不了。”
劫匪看着面前的人有求于他们,姿态更加高高在上。
赵衍舟也没有客气,又随手杀了一人。
“杀人,我自己会。”
“谁说的多了,谁可以不死。”
劫匪们终于意识到,
赵衍舟不是以往他们打交道的达官显贵,高官富人。
以往的那些人,就算杀了他们的几个手下,
伤了几个人,
他们也混不在意,毕竟那些人的命,很值钱。
损失几个小喽喽,就能与这些人交易,甚至大赚一笔,
很划算的买卖。
若是将他们都杀了,那些恶贯满盈的事情谁来做,
他们做的恶事谁背锅,
所以一直有恃无恐。
“你要杀了我们。”
“谁说的多,我可以放了他为我办事,其他人的人都杀了便是。”
“我说,我说,姑奶奶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
赵衍舟就这么开始问,
城中有些头脸的人家,都与他们有些关系。
“姑奶奶,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不是小的想去。”
“只是以往,从外地来的美人本来就少。”
“大部分都是被那官衙的人给糟蹋了,路上就没了。”
“有些老爷知道京中来的人,都会提起打听有没有美人,让那些人给留着。”
“玩腻了就扔春风楼去,兄弟们也能快活。”
“还有那县令老爷,”
劫匪们生怕自己的命真的没了就这么争先恐后的说着。
“这边但凡有谁家姑娘漂亮都要被强掳了去。”
“连些银子都不给。”
“然后现在的县令老爷上任后,”
“我们就起了贼胆,”
“当时第一次在官府看到这么多姑娘,还是完好无损的。”
“就被鬼迷了心窍。”
“都是我们都错姑奶奶饶了我吧。”
赵衍舟心中冷笑,
现在的县令可比上一任精明多了,
怪不得上一任被自己养的狗反噬了。
以往来这边的女子,几乎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大部分都死在了路上。
而她们呢,全须全尾的走了过来。
那些官差也没对自己动手动脚,
怕是那时县令就看出来了有端倪,
无意间提起,却又不表态,
这些蠢货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主动替这位县令试探。
北疆家族间的关系,龌龊,还有他们之前做的事情,
赵衍舟就这么听了进去。
时间差不多了,她看着夜色算着时辰。
“帮我办一件事情,事成之后就放你们走。”
赵衍舟说着看着面前的人欣喜的表情以及抑制不住的恨意。
“姑娘我心善,有两个人可活。”
被绑在一起的人争先恐后的攻击者对方,
眼看着这些人越来越虚弱,
她将剩下人中间的头领杀了,将剩下的药喂给那三个人,看着吃了下去,药效发作后,
她才给人松绑。
“将这些人扔在附近的林子中,”
“这。”
“没有解药,你们也得死。”
“京城的药好吃吗。”
他们不敢猜疑,因为面前的人真的有这个本身。
将剩余的死尸伪装成劫匪内乱的模样,
他带着人走到了村子里,
趁着月色,她走到了地主家的门前。
“放火,抢劫。”
言简意赅,劫匪内心果然如此,
恶名还是需要他们单着,不过这个主顾更残暴,
等会去了,一定离着娘们远远的。
火燃起来了,看着倒下的断壁残垣,家仆们开始救火。
赵衍舟趁机翻墙到后院。
“跑。”
周南枝看着浑身是血的赵衍舟,
“赵姑娘,你的这些伤,”
伤口还在渗血,就这么渗透到了周南枝的身上。
“往南边跑。”
“那里有一个商队,跟着朝南走,别回来。”
“赵姑娘,你先放我下来。”
“我先给你包扎。”
赵衍舟带着她离开,
她却死死的拽着赵衍舟,
每走一步都会撕扯到伤口,
不断的愈合流血,她无法想象到她又多疼。
不过是些点头之交的朋友,不值得。
“伤口不处理是会有问题的。”
她的衣服上也被沾上了血,
也就是说,无论发生了什么。
直到现在,那些疼痛还在撕扯着她。
“快跑,时间有限。”
赵衍舟看了周南枝一眼,转身冲进火海。
仆役忙着灭火,
那些劫匪们有经验的前去财宝的藏身之所,
“有贼!”
一时间在府邸更乱了。
火光也唤醒了周围在睡觉的百姓。
凶狠且浴血的劫匪,镇住了那些只会欺压普通人的家丁,
少爷恼羞成怒,
“抓住他!”
家丁壮起胆子蜂拥而上,
就这么推搡间,又有一个劫匪没了性命,
人太乱了,没有人注意究竟有多少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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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赵衍舟时不时捣乱迷惑众人视线。
撤退后只剩下两人。
她带着剩余的二人又回到了刚刚抛尸的林子里。
看着他们贪婪的看着金银财宝,
“姑奶奶,抢劫这事我们熟,下次...”
赵衍舟没有犹豫,手起刀落,
“杀人,我熟。”
利剑刺破胸膛,劫匪们惊诧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恶鬼。
她从来都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赵衍舟将那些财宝放到劫匪的身上,
分赃不均导致内乱,
合适的理由。
她就这么走着,手不自觉的一直在颤抖。
疲惫的走到河边,
看着浸染了鲜血的衣衫,黏腻的双手,
呕吐了起来,
五脏六腑绞痛在一起,
像是后知后觉般体力不支,趴在了地上。
她杀人了,
她真的杀人了。
即使做好了这些准备,她在心里模拟了上万次。没想到她真的动了手,像是一个恶魔那样。
强撑着身体,她走向了一旁的树木,倚靠在那里,
娘,我杀人了。
哪怕杀的是恶人,感受着手中逐渐失去体温,手却下意识的行动了起来。
想到刚才的场面,这像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血,对,血,
满身是血的手,她强撑着走向溪边。
趁着血液没有凝固,趁机清理着血迹。
“赵姑娘。”
“谁!”
本能的,赵衍舟向身后的地方望去,看清来人后来不及收回的剑刃险些刺伤周南枝。
“我来帮你清洗吧。”
“这个季节的河流都冻住了,找一块脆弱的冰面。”
“还有衣服,先穿我这件。”
赵衍舟看着眼前絮絮叨叨的周南枝,
心里划过了一丝不宜察觉的念头,
“跟着商队走,你就自由了。”
周南枝摇了摇头,手上的活计却一刻都没停过。
“赵姑娘,即使我向南走了,也只会给你们添无尽的麻烦。”
“生存,立足,又能上哪去呢。”
“那家的老爷与少爷说的不错,没有个庇护的地方,在哪都是一样的。”
“地里刨食的日子吃不饱,每年都会有福浅的被冻死。”
周南枝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为她解开了缠绕的衣服,
有些已经顺着伤痕渗透到了血肉里,
随着周南枝的动作,她看到了赵衍舟的肌肉在随着振动,却一声不吭,接过赵衍舟随身带着的伤药,她小心的进行着包扎,观察着面前人的动作,生怕弄疼了她,不自觉的变得温柔。
“姐姐想着做些什么小玩意去镇上卖,也算是一向营生,买些棉衣过冬。”
“她与姐夫租了宅子,又小又破,还不如家中的茅草屋,需要的铜板却贵的令人咋舌。”
“姐姐的手艺不错,性子风风火火的,最开始的时候,日子还算不错。”
“又有姐夫帮衬,打算攒些银子成婚。”
“这样的故事听多了,我也想去镇子里。”
“这里的生活不好,提防着流寇,提防着外贼,当时的我羡慕极了。”
“姐姐说等我大了就带我到城里。”
“直到我跟着村里的伙伴偷跑进了城内。”
“官衙们来收税,强行驱赶甚至用鞭子抽打着姐姐,拿刀恐吓。”
“我从来没有见过姐姐笑的那么勉强。”
说到这里,一向冷静的周南枝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表情,抑制住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想冷静的说下去。
“我们像是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