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二位公子小姐。”李婆婆行了一个不论不类的礼仪。
赵衍舟此时的目光过于直白。
李婆婆只当是自己不知礼数的样子冲撞了贵人。
“还请小姐见谅。”
“李婆子我实在是没学过这些礼数，若有得罪还请见谅。”
赵衍舟此时头脑更加混乱。
这多次一举的结束就如同许靖程刚才那样。
是在试图打消自己的怀疑吗。
她此时有些草木皆兵。
毕竟任谁刚看到疑似投毒的人物，
目送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却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又看到这李婆婆和许靖程疑似有什么眼神交流。
许靖程看到衍舟脸上掩饰不住的心慌。
不好意思直接询问，
只好在细致的观察者对面的罪魁祸首，
想从她的身上获取一些蛛丝马迹。
李婆婆此时也看到了心善的小姐旁边的公子。
京中的留言她也是略有耳闻，
想来他便是害得小姐失了名声的罪魁祸首。
赵衍舟看着二人相互瞪眼的，一时之间觉得自己猜测没错。
“小姐，李鱼这几日念叨着小姐，总想亲自感谢小姐。”
听到这里赵衍舟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这是要将她带入什么地方杀人灭口。
许靖程看着她高度紧绷的神经。
“谢谢这位奶奶好意，不过赵小姐答应带我参观。”
赵衍舟看着二人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一时又有些不确定。
“姐姐，姐姐。”
一道清脆的童声响起，终是打破了此时诡异的氛围。
看着朝向她奔来的赵今熙以及身后的几个侍卫。
赵衍舟的心放了回去。
“你们怎么过来了。”
看着赵今熙身后一言不发的李鱼，
她想试着从她身上找突破口。
看到今熙朝向自己的场面，
她想起来了一个细节，
那日李奶奶是躲在一个十多岁的女孩身后，
没有着任何表示。
这不合常理。
或许这对祖孙本身就是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小鱼儿说看到你了，说不打招呼不好。”
赵今熙撇撇嘴，想来还是想跟着新教到的小伙伴一起玩的。
看着面前小姑娘一脸不能和小朋友一起玩的不爽的样子。
赵衍舟谈了一下她的额头，
“前几日还说不想过来这边，”
边说这边观察周围每个人的眼神。
“这几日和人家黏一起了，就不理姐姐了。”
“在这样下去姐姐可吃醋了，不让你过来了。”
发现李鱼的脸色有些不好后，她慢慢移动到了赵今熙面前，呈保护的姿态。
虽说侍卫在这里，可谁又能保证暗处真的无人。
还是警惕些为好。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赵今熙有些气鼓鼓的，扭过头去不理赵衍舟了。
“姐..”
李鱼刚想跟着赵今熙一起喊却马上改口，
“小姐，是我的不是，和今熙小姐没有关系。”
赵衍舟听着这语气清晰，完全不似之前那般可怜兮兮。
倒是这赵今熙，估摸着是和李鱼待久了，这扮可怜的样子学的到是有几分像。
为了不打草惊蛇，赵衍舟没有抓着这点不放。
“下次还忘了姐姐的话，就真的不让你来了。”
赵衍舟半真半假的说着。
“好了，回去晚了大家该担心了。”
赵衍舟不由分说的拉起今熙离开，匆匆告别。
完全无视李鱼和赵今熙对视的目光。
“我还会来找你的。”
赵今熙悄悄的对着李鱼做口型。
”我会等你的。”
李鱼也做着口型回应道。
赵衍舟假装没看见二人的小动作。
带着赵今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被独留在原处的许靖程则是分外在意刚刚赵衍舟的转变。
不过也不曾忘记正事。
“李大娘是来自哪里，家中是遭遇了什么变故。”
“家中还剩几口人。”
这一长串话问下来，李婆婆还没有什么反应，到时候旁边的李鱼有些应激的样子。
“你是个坏人，今熙说不让我和你说话。”
李鱼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人，
今熙给她讲过，这就是害得衍舟姐姐伤心的人。
而且那个哥哥说了，自己的家里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
更何况眼前的坏人。
许靖程却没有丝毫被带偏。
他那日虽看的没有那么真切，
但是一个小女孩护着比自己身高高一半的老人。
这个老人没有丝毫表示。
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孙女面对匪徒。
毫无情绪波动。
还要这个李鱼。
遇到关键的问题就胡搅蛮缠的过去。
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
就比如刚刚，还要之前衍舟询问的时候。
当时只觉得是小姑娘受刺激。
现在回想起来，莫不是别有用心。
“我听衍舟姐姐叫你李鱼是吗。”
许靖程下意识的这般说到。
“是家里因为什么事情才来到这里了呢。”
“爸爸妈妈呢，想回家吗。”
温和的话语却有着不容辩驳的力量。
李婆子发现李鱼的嗫嚅着说不出话，
许靖程步步急逼的样子。
想一个护犊子的老人一样，
一把把自己的孙女护在身后。
“这是哪家的公子这般没礼貌。”
“我们这些逃难来的就活该被你们欺负吧。”
“还问我家小鱼的伤心事，你这种只知道死读书的知道我们一路走来没了多少人吗。”
“大娘，我这边了解才回有人派去治理，你们才能早日回家。”
“所以可以简单说说吗。”
许靖程自动忽略那些胡搅蛮缠，这时候这个大娘倒知道护着自家孙女了。
那之前土匪持刀相向的时候，怎么没有这股子保护的欲望呢。
“走开，走开。”
李婆子见撒泼不成，也不想与他纠缠，怕是多说多错。
“城郊随意都可找个人去问，偏欺负我们这两个老弱。”
“现在的人啊，新都是黑的，一点都不如刚刚的小姐心善。”
听到自家奶奶提起赵衍舟姐妹俩，
李鱼的眸子眸子亮了亮，却又很快的暗下去。
许靖程注意到了这点。
“赵小姐担心城外有许多流民无法安置。”
“当日匆匆便是赶往担心城外情况。”
“只是不想让赵小姐过于劳心伤身罢了。”
李鱼显然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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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长串的话给忽悠住了。
不过望着死死的护着自己的奶奶，
她想帮今熙，在不会违背那个人命令的前提下帮一下她。
“哥哥。”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李婆子死死的摁住嘴巴，
“李大娘，你。”
许靖程何时看过这般阵仗，当即想要上前去阻止。
李婆子的嗓门很大，
“呸，也不知道你们这种读书人安的什么心。”
“让我们那是吃不饱穿不暖，现在还要去逼问我孙女。”
“李大娘，我就是想问你孙女几句。”
许靖程直觉异常，可看着李婆子如此激动，只得寻个机会继续打探。
李鱼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刚刚到事情太过于激动了。
“那这边许某就不打扰二位了。”
许靖程离开不远，便听到李婆子尖细的大嗓门传过来。
“刚刚要不是我拉着你，是不是什么都想说出去。”
“没。”
许靖程听不清李鱼后续说了什么，大抵是安抚一类的话。
不过是这对祖孙绝对有问题，
不只是为了赵衍舟的安全，还有这京中的百姓。
万一有所图谋也好早做准备。
另一边，带着赵今熙离开的赵衍舟此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刚交的小伙伴身份有问题，
她怕今熙藏不住事情，也怕她伤心。
但是无论如何这几日是不能让她们再见面了。
娘亲之前就说给今熙相看人家，
虽然对不起她，但这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合理借口。
将她送回房中后，赵衍舟便去前厅寻找父亲。
“那个李鱼果然有问题。”
听到了赵衍舟的叙述，赵父轻轻的感叹道。
“什么，你早就知道，还放任今熙与她们接触。”
看着一脸焦急的女儿，赵父无奈的解释道，
“你们两非得要玩闹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况且侍卫检查过了。”
“我让人跟了她们几日，都汇报一切正常。”
“没想到两人还藏的挺深的。”
“父亲是如何知晓的。”
赵衍舟惊讶于竟然在那么早就做了安排，
“两个老弱，能安稳的走到京城，身上还没有什么伤口。”
一说到这个赵衍舟想起了那日初见的场景。
虽然她们看起来灰扑扑面黄肌瘦，但确实没有被欺凌过的痕迹。
“派人去检查今日慈幼院的所有食物，不要打草惊蛇。”
“衍舟，最近和今熙那丫头都带着府里那也不要去。”
听到这些话赵衍舟有些抗议、
“又是待在府里，前几日我退婚便是待在府里。”
“姜钰和林乐知她们也都在府里。”
“爹爹～”
赵衍舟撒娇道，最近几个月实在是把她闷坏了，今日好不容易出去一趟。
回家却又不知道在带到何时了。
“听话。”
赵父的声音带着不容辩驳的威严，
“这几日有今熙陪着你，这也是为了今熙的安全。”
“你前脚出去后脚今熙就会学着你跑到慈幼院。”
想到原本三弟送来的文静小女孩只用一个假期就变成这样。
赵父的头也变大了。
不过想到了最近查到的消息，许家一切正常，并无发生重大变故。
可赵父却觉得女儿的推测是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