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那边就传来娇滴滴的一哼。
这让宫垒意识到。
这段时间里系统一定是自我进化过了。
“你能正常点吗？”
宫垒皱了皱眉。
好一会儿，总算听见俏可儿回复。
“你当前的位置深度为……”
她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
啥情况？
这种情况更让宫垒感到不解。
难不成这智能助手不好使了？
“智能辅助系统。”
“俏可儿。”
“发生什么事了？”
“开启自动诊断。”
“系统正在检测……”
“请稍候。”
很快，“自动检测完毕。”
“系统一切正常。”
“请安心使用。”
提示音结束，俏可儿的声音再次出现，显得严肃许多。
“目前我们无法准确测量你的具体位置。”
稍作停顿，“根据刚才检测的结果看。”
“你现在并不在地球上。”
我没在地球上了？
宫垒很清楚记得自己是跟铁无情两个人一块儿从地面洞口下去的。
就算被什么东西抓住往下拖，理论上……
等等……
他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糟糕。
就在此时，刚才中断的直播突然恢复连接。
“主持人回来了？”
“主播重新上线？”
“刚刚掉线了吗？”
“看到的是真的吧！主播真出现了？”
“没错了，主播回来了。”
“太好了，看见主播平安我就放心了。”
“没错，我们都安心多了。”
直播间的粉丝们发现原本漆黑的屏幕又重现光明，并且能看到宫垒的状态。
大家心情一下子放松许多。
铁无情刚好也在关注这次直播，注意到了画面的变化。
“到底发生了啥？”
他在聊天框里打字问道，用的是高亮字体，一目了然。
宫垒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
“老实讲，我自己也不清楚。”
就连智能助手都确定不了他的确切位置。
“但我能肯定一件事，那就是我现在并不在地球上。”
“不在地球？”
这话一出口，直播间瞬间炸锅。
明明他们是跟着铁无情跳下洞口的。
无论怎么看也应该是在地下某处。
怎么可能就不在地球上了呢？
弹幕因此非常混乱。
得知此事，铁无情也无法再保持镇定。
他瞪大眼睛紧紧盯着直播画面。
希望能从中找出些线索。
“现在检查一下你自身状态。”
“比方说战甲损坏情况、周围的温度信息之类的。”
有铁无情相助，观众也渐渐平静。
知道事情可能还有转机。
宫垒迅速整理了自己的处境。
战衣完好无损，内部维生设备运作正常。
但外面的世界就没这么稳当了。
不仅是温度不稳定，甚至空间结构也在波动。
“刚才还处于三维空间，往前一点就成了四维空间。”
“那一刻，周围似乎已进入到五维空间。”
话还没说完，铁无情便眉头紧锁。
就算是先进文明对这事也是闻所未闻。
“你们那边遇见过这种事吗？”
宫垒一时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寻求好友帮忙。
“几乎没有先例！”
铁无情脱口而出。
不过……
这句话立刻牵动了所有观看者的心。
难道……
“我忽然想起来……”
“有次我去了一个小星球，也碰到过跟你这次类似的情况。”
“等等……让我想想……”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消失了。
大概过了一分多钟，他才又开口。
“可能我们现在不在地球上……”
“不是地球？”铁无情刚说完，宫垒就反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在地球上？”
一方面在问，一方面也在思索这句话的意义。
“也许我们现在所处的并非真正的地球。”
“而是和地球非常相似的一个复制星球……”
一听这话，直播间里立刻沸腾了。
观众朋友们对此并不陌生。
之前从外太空回来的时候，宫垒就已经解释过一次。
当时孔怡伶还特别详细地给大家普及了一下这个概念。
因此，一提起克隆星球，大家都很激动。
“复制星球？！”
宫垒抿了抿嘴，默默回味这几个字，心里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自从发现系统无法确定自己所在的准确位置时，宫垒就开始考虑另一种可能性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其实没在真正的地球上？”
“而在另一个和地球非常相像的星球上。
因为太像了，所以刚才都没怀疑。”宫垒顺着自己的想法，跟铁无情讨论起来。
“对！你说得没错。”
见宫垒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铁无情点头认可。
“那还有个问题……”
宫垒这边情况渐渐稳定下来，身上的警报系统也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我这里平静多了。”
宫垒微眯双眼，周围的混沌状态正在慢慢散去，周围环境逐渐变得清晰可见。
“好！”
确认安全后，铁无情松了口气。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开始了热烈的思考与探讨。
“可我们在回到地球前还去了一趟月球啊。”
“会不会……”
“那个所谓的月球其实也不是真的，只是一个复制品呢？”
随着铁无情的疑问提出，大家的聊天热度暂时降低，大家都在等着答案。
若这个疑问无法解答，刚刚提到的假设又要被打上问号了。
所有人的眼光重新聚集到了宫垒身上，因为他最有可能给出解答。
思考片刻后，宫垒缓缓开口：“我所在的确实是复制版星球。”
“但之前登陆过的月球确实是真正的月球无疑。”
停顿了一会儿，他又仔细检查了自己的逻辑，觉得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再加上你这么一提，我想起了以前也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当他说起人类祖先以及行星中心时，直播间内满屏都是疑问符号。
不过有人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在弹幕中打出：“是神经触手人！”
“没错，就是在那儿见到的人类始祖！”宫垒坚定地说，“当时深入到行星核心，位置不停地变化，差点回不来。”
这两句话对大多数网友来说还是挺晦涩难懂的，直播间里再次充满了要求解释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