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念叶没有再问方灵若的意见，想来她那脑瓜子也想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见乌念叶没有说什么，方灵若瞥了眼面前的题，低下头偷摸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偷摸的搜题。
乌念叶刚刚给他讲的题，她还没有消化，就提出来一个新的话题，让她完全忘了他是怎么讲的了。
方灵若的小动作完全没有瞒住乌念叶，乌念叶轻咳一声。
方灵若一抖，手往桌下递了递。
“别搜了。”乌念叶说，“我再给你讲一遍。”
“谢谢乌老师！”
上午时间，乌念叶给她梳理了整整三个单元。
几个小时过去，方灵若没有了全部的精气神，“我的天啊，终于。”她左手搭在桌子上，脑袋搭在左手手臂上，右手捏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乌念叶则是在皱着眉看乌念叶一早上写的题，虽说相比学期内的正确率，这些题的要高上很多，但是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明明是才讲过的知识，为什么还会出错，还错这么多。
乌念叶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放下练习册，看向方灵若。
然后他就注意到了方灵若随手在纸上的写写画画，她几笔就勾勒出一个生气冒大火的小人，还有一个在桌角缩成一团的小人。
一看知道是画的她俩。
乌念叶问她，“今天午饭你怎么安排？”
“不知道，去找我妈？或者去找爹蹭他的工作餐？”方灵若头也没抬，继续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下午我要去南江那边，你去吗？”乌念叶问她。
“进城啊？那边去干嘛？”方灵若问。
“叶家在那边买的房子，今天人员配置到位了，我需要过去一下。”
“啊？”方灵若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啊？”
“家教都在那边，你跟着我过去吧，顺便也让她们教教你。”乌念叶说。
“啊，不要啊！”方灵若发出痛苦的哀嚎声，“这一早上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不要补课啊！”
乌念叶没有理她，拿起电话走进房间，过了一会儿，他走出来，看向方灵若，“走吧，我已经给宋姨说了。”
“啊啊啊啊啊。”方灵若说，“你好狠的心啊乌念叶！要不是看你这两天不开心，我才不来找你玩呢，我才不要补课！”
“我能正经学这么久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方灵若有些气鼓鼓，“你之前明明都不这样，你回了趟叶家怎么变成这样了。”
方灵若可还记得，之前的乌念叶小小一个乖得不得了，自己让他端茶倒水不会迟一秒，平时还会陪自己玩些幼稚的小游戏，只有假期末会督促自己赶快做作业，甚至还会纵容的帮她写！
方灵若在心里怒骂，“该死的叶家，还她聪明可爱乖巧听话的乌念叶！”
“就是去了趟叶家才知道之前对你太纵容了。”乌念叶冷着脸说话，就像是一个严肃的大人，不过面对方灵若他又很快地败下阵来，同她解释，“先不补文化课，跟着学美术看看。”
“学美术？”
“嗯，文化课不行，以后走特长吧。”乌念叶回答她，一边将她带过来的作业收好，问她，“中午带你出去吃，想吃啥？”
听到不是去上数学课，方灵若就放心了，她点开手机里的美食收藏夹，翻了又翻，找到一家甜品店。“这个这个，得吃点甜的缓缓我的心情。”
“吃正餐，下一个。”
“好吧，那吃炸鸡汉堡？”方灵若又问他。
“哪家？”
“等等！”方灵若翻了又翻，在收藏夹的最下面找到一家超豪华的海鲜自助，“吃这个！反正你现在都是有钱人了，带我吃贵的！”
乌念叶接过来看了一眼，问她，“你确定吗？”
“啊，不行吗？还是说还是有点贵了。”方灵若有些迟疑。
“没有，收拾一下吧。”乌念叶说，“随便吃，因为这家酒店，是叶家的，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可恶的有钱人！”
话虽如此，但是方灵若还是火速地再次洗漱，换上漂亮的小裙子。
这次的座驾，不是之前的那个丑丑的车，换了一辆更符合方灵若审美的车，她正大光明地拍照识图搜索了，价格也比之前的要便宜一些。
这次，方灵若自觉的爬上车，礼貌地给坐在前面的人打招呼，“中午好啊，赵叔，张叔！”
少女的声音清脆充满活力，司机和助理都转过头来朝她点头，“中午好，方小姐。”
“嘻嘻。”方灵若笑着回应，心里却和系统说，“哇哦哦哦哦哦，喊我小姐诶。”
系统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淡的，“冷静。”
冷静冷静。
不过比起称呼，她有更让她高兴的事情。
方灵若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东看看西看看，而是在不停地刷手机，翻看那家自助的相关点评，尤其是评论配的图片，馋的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个时间的川市并不算很堵，进入市区也没有花费很久，很快就到了叶庭。
叶庭是叶氏集团旗下的大型连锁五星级酒店，集合美食、休闲、娱乐、住宿一体的大型综合体。
方灵若看中早早收藏的就是叶庭的自助餐，价格高达四位数。
正是餐点，餐厅里面很多人，这次是助理走在前面，刚走进门，服务员就迎了上来。
“叶少爷，这边为您预留了包厢，请随我来。”
“哇哦。”方灵若刚走进去就见到琳琅满目的海洋、水果和各种熟食。
乌念叶扯着她的袖子，将人拉进了包厢。
服务员将菜单递给方灵若，“可以扫码点单，有什么需要，可以按桌上的按钮，就不打扰你们了。”
服务员走出去，方灵若立马拿着菜单凑到乌念叶的旁边，“不是自助餐吗？为什么还要点单。”
“有些餐点需要厨师现做。”乌念叶说。
“哦哦哦我知道，有些东西是限量的是吧。”
“没有，你只要吃得完就行。”
“好耶！”
波士顿大龙虾芝士焗，牛排来一块七分熟，鹅肝也来一点点，涮锅金汤和牛油麻辣的各来一个，她又点了一些精致小巧的餐点。
然后溜达去外面拿了一些刺身，熟食和水果。
很快就将她点的东西端了上来。
芝士焗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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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淡；牛排好吃，鹅肝好腻；刺身，生肉！不好吃。
方灵若自嘲山猪吃不来细糠，这些东西她浅尝之后，都进了乌念叶的肚子。
不过除了这些之外，都超级好吃，和她老爹做的有的一拼。
“这个辣椒好香好好吃哇咔咔！”最后方灵若喝下最后一口椰奶，点评道，“榴梿菠萝蜜芒果好好吃！菜也好吃！铁板烧好好吃！”
不知道吃没吃回本，不过方灵若倒是吃撑了，最后都只能缓缓地站起来，揉自己的肚子。
乌念叶递给她一张卡，是墨绿色的金属卡。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方灵若接过去，卡片的质感很好，上面写着翠叶贵宾卡。
“会员卡，拿着卡在叶家旗下的店消费都记在我的账上。”
“啊？不是吧，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黑卡，给我？不要吧，我拿这么多钱我良心难安啊。”
“不是，你可以理解会可以拿着来白吃白喝白住。”乌念叶说，“没事，本来就都是叶家的店。”
方灵若想到叶家不干人事的那一家子，毫不客气地放进自己的小背包里面，“我多吃点，吃垮叶家！”
“如果你可以的话，也不是不行。”乌念叶说。
“等等，这个能绑定吗？”方灵若说，“万一我弄掉了怎么办。”
“没事，都给你处理好了，到时候你报名字就行。”
“谢谢鸭鸭！”
等方灵若差不多缓好，便坐上车去他们的目的地。
南江是川市横贯市区的一条江，但当她们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一般都指的是市区一环南江周围的那一片区域。
周围都是公园，闹中取静，虽然比不上川市第一公园，也算是风景优美，她也和同学来这边玩过。
然而车辆绕啊绕啊，开进一条她从没见过的宽阔路，拐过去，赫然是一片稀疏的别墅区。
小溪流水，绿树成荫，簇绒着一栋栋别致的房子。
她的家，在闹哄哄的小区里面，门后就是嘈杂的大马路，车流不息，楼下就是菜市场，叫卖声不停。
是拥挤的，嘈杂的，乱糟糟的。
而这里是宽阔的，安静的。
车辆开进车库，助理下车给乌念叶拉开了车门，方灵若跟着走进了这个高高大大的房子。
叶家给他安排的管家已经在门口迎接了，他带着一丝不苟地微笑看着乌念叶，“少爷，安排的老师均已全部就位，这是今天下午和晚上的课表，请你过目。”
课表没有避着乌念叶，她可以看到个大概，什么经济金融、法律、英语德语还有什么计算机C语言。
“给方灵若找的老师呢。”
“美院的教授派了她的学生过来，钢琴和小提琴老师也到了。”
“你先跟着学学，看看喜欢什么。”乌念叶对方灵若说。
方灵若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呆呆地点头。
乌念叶一直被照顾得很好，这两年身高也是猛猛地蹿，但毕竟比方灵若小四岁，还是比她矮。
才九岁啊，九岁就学这些东西吗，这些她就连关键词名字都看不懂的东西。
这里也是冰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