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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被猫碰瓷请及时求救

作者:千奈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福泽谕吉感到最近流年不顺。


    他先前的身份是为政府处理脏事的杀手,如今战争结束后,他也失业了,不,这里用“退役”这个词形容也许更为精妙。


    总之,福泽谕吉失去了他目前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份工作,走上街头,一时不知道自己下一份工作该去哪里。


    他做回了老本行,即保护别人,虽然先前的经历因为各种原因只能被封尘,但这无损于他的能力与态度。只不过在连续遭遇了两起刚到谈委托签合同的阶段,委托人就莫名其妙地暴毙的情况后,他也陷入了是否真的是自己不适合外面环境的迷茫中。


    他的老师得知了他最近的情况后,向他提出了另一个请求——


    希望他最近能守卫一下自己的另一个弟子。


    福泽谕吉不喜欢森鸥外。但他向来尊敬他的老师。


    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守在对方身边的,正如他讨厌对方的算计和那份把一切放上天平的精准和冷漠,他也信赖森鸥外的才能。所以,平时森鸥外不说,他并不会主动赶回那个小诊所。


    这天的福泽谕吉仍旧在横滨的街头寻找工作,或者是,他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迷茫,想要去寻找另一种生活方式。


    “喂,大叔。”


    这天在前往委托的路上,有个少年自来熟地向他搭话,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绝对不会去今天的委托。你会被认定为嫌疑人的。”


    福泽谕吉听到过太多有关迷惑他心神的话了。这少年的话根本不能动摇他半分。男人按住自己的刀柄,默默向前走去。


    然后他真的被指定成了犯罪嫌疑人,甚至进一步就是犯罪凶手。


    就在那个时刻,他偶然在街上遇到的仅有一面之缘的少年从公司门口走了进来,笑眯眯朝他招手: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怎么样?要我帮忙吗?还是说,你想暴力解决?”


    三言两语中,江户川乱步就将在场的犯人指认了出来,顺带一提,正是那位先人一步的秘书先生。


    案件结束后,福泽谕吉的委托因为失去了委托人也不了了之。少年宣称需要报酬,他顺着对方的意陪他来到了附近的一家甜食店内。


    这位成年人看着对面那人点了整整十碗红豆麻薯,并且只吃里面的馅,还不吃外面的皮时,总感觉看着就已经腻了,再次灌下一杯茶后,他问:


    “你为什么会在那时候知道我会被指定为杀人凶手?”


    “因为我是异能者呀。”


    少年嚼啊嚼,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


    “我的异能是可以看破一切事实的真相的超推理,是非常强大的异能力!”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的能力。”


    “那你还有其他可以解释的办法吗?”


    福泽谕吉顿时沉默了。


    “这不就对了,”


    少年嘟囔着。


    为打破这尴尬的氛围,尤其是他的注意力不自觉地再被碗中的麻薯吸引着,福泽引起了话题:


    “为什么不吃外面的麻薯?”


    “因为一点也不甜嘛,我只喜欢吃里面甜甜的红豆馅。”


    他很想说这是浪费的行为,毕竟用的是他的钱包。但对他人的生活随意指手画脚好像也不太对,于是他又忍住了。


    “你父母呢?”


    “已经去世了。”


    “抱歉,是我失礼了。”


    “没什么。”


    少年叽叽喳喳的转移了话题。从零食的工厂换了变为很想喝乌龙茶的抱怨。说话速度之快,内容之丰富,让福泽谕吉觉得甚至是到了吵闹的地步。


    “那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大叔,我在这里已经没有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你接下来还有委托吗?”


    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江户川乱步说,


    “我们还会再见的。”


    少年轻盈地消失在他面前。


    一语成真。


    接下来一段时间,福泽谕吉经常会在不同的地点碰到那个名为江户川乱步的少年。有时候是街上,有时候是剧团——顺带一提,都是发生了恶性事件的地方。在这接触中,他逐渐感受到了江户川乱步的与众不同,以及——


    这已经是他被搅黄的第五份委托了。


    福泽谕吉看着身前叉腰说着“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主理人和这位死者有着不同寻常关系”的神气少年,陷入了沉思。


    和江户川乱步一旦相处久了,除了那些做了恶事而心虚的人,其余人只要忽视那份蛞噪,就无一不会被那皮囊下的那份智慧与天赋的耀眼而折服。


    “啊,大叔,今天我要吃车站前面的那家红豆烧!”


    理所应当的请求。或者更应当称其为要求。福泽谕吉回过神,无言地跟上他,没走两步,前面的少年便皱着眉头回头站住了:


    “我不认识去车站的路,大叔你来带路啦!”


    忍耐。


    感谢修行古武术所磨砺的意志,福泽谕吉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即使是脑中已经拟出了第三十个万全之策——如何将这家伙打晕后妥善离开的处理方法,他也依旧没有动摇。


    他犹豫着,出声:


    “接下来我有个委托……”


    “好哦,我也要去!大叔,你终于意识到我的厉害了吧!”


    少年腮边鼓鼓囊囊地像是屯食的仓鼠,吐字不清,可依旧笑容满面。


    福泽谕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下午两人一同走到了一栋看着略显老旧的办公楼,这次的委托人将会面地点定在了这里。少年手挡在额前,抬起头打量着这里:“嗯……哇,原来如此。我们已经来晚了哦,大叔,趁现在,打道回府吧。”


    福泽谕吉也顺着那目光看过去,他其实心里已经做好了这次委托不会成功的准备,只是江户川到底看到了什么?


    “如果真发生了案件,还是先报警比较好。”


    他掏出手机,熟练地拨通号码——这段时间和江户川乱步在一起几乎次次都能碰上案件,由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已经能将警方需要的信息全部告知,这其中的心酸可想而知。


    室内极其昏暗,所有的窗帘都被拉起,在白天显得相当怪异。登记过后,他们被允许前往办公室,但那门紧紧锁住,敲了几声也没人应。


    “不应该啊,大木先生和我说了这个时间点有预约,不可能随意离开办公室的。”


    秘书小姐歉意地向他们解释。福泽谕吉却低头看向江户川乱步。


    “打开吧,已经没救了。”


    没有额外的钥匙,他只好暴力破门。在女性尖锐高昂的背景音中,门被暴力拆解开来,以防危险,福泽谕吉三步两步踏入其中,在里面仔仔细细检查了一圈后回头,见江户川乱步已经蹲在小型扫地机器人身边,他走过去:


    “大田先生已经…这里没有任何可以从外打开的空间,嫌疑人理论上不可能从这里直接离开。”


    “唔,是障眼法啦。”


    江户川乱步摆摆手,向被吓傻的秘书小姐询问,


    “你们应该有在走廊安装摄像头吧?监控室在哪里,带我去。”


    福泽谕吉不由自主地跟上,却被少年阻止了:


    “大叔就先留在这里,你刚刚有报警吧?具体的事情就麻烦你先和他们描述一下。”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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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室内,又等警方过来,在解释事情经过的时候,脑中突然出现一道闪光。


    他想起少年在进门前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不像是离开监控就判断不出案情的人。


    江户川乱步到底想甩掉他做什么?福泽谕吉内心突然升起一股担忧,他连忙向在场的几位致歉。冲向刚刚听到的关于监控室的位置。


    “……所以我说啊,你真的觉得你的手法是天衣无缝的吗?”


    隐约的熟悉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与此同时,还有一身像是视死如归的大吼。


    福泽谕吉手一抖,撞开了门,视网膜中真巧倒映出了。那看似平平无奇的男人举刀捅向对面,像是吓住了一般的少年。


    他拔刀出鞘。


    “果然,大家还都真是笨蛋啊。”


    少年像是丝毫没感觉到刚刚有多危险一样,兴奋地说,


    “大叔,你刚刚好厉害好厉害!”


    “你没受伤吧?”


    “没有,倒是大叔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真是太棒了,不过你能赶过来也在我的计算之中就是了——”


    福泽谕吉走到乱步的面前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忍耐力总算到了尽头。


    “开什么玩笑!”


    他冲乱步的脸用力地扇了一记耳光。


    “你竟然打我!”


    少年委屈的声音在这片空间显得格外洪亮。


    “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你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炫技一般地展示着自己的能力,其他在乎你的人该怎么想!?”


    碧绿色的眸子中第一次出现了迷茫和不知所措,少年的气势逐渐消散,他捂着脸,眼泪却止不住地落下。


    福泽谕吉缓了语气,是对面前少年的心痛:


    “你……还只是个孩子啊。”


    “可是,可是…为什么……不,我才不管这些,总之你欺负我,我要去告状!”


    满心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江户川乱步终于觉得自己忍耐也到了极致。


    “……向谁?”


    少年却已经行动力很强地拨通了号码:


    “结衣!我被人打了,真的好痛好痛哦——!”


    福泽谕吉的武人耳力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甚至有一丝心虚。他听到话筒那边的女声含着怒气,却还是耐下心来安慰他:


    “先躲到安全的地方去,乱步,我立刻去找你,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你不是说自己举目无亲吗?”


    福泽谕吉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


    “是啊,但这和我有监护人又完全不冲突的。”


    福泽谕吉凭借超强的忍耐力按住了自己不自觉放在刀上的手,沉声道:


    “你的监护人很关心你吗?”


    “当然了!”


    “那么如果她知道你不顾自己的安全作出这么危险的事,会怎么样?”


    福泽谕吉凝视着对方的神情,以肯定的口吻继续补上最后一刀,


    “我会告状的。”


    少年顿时就蔫了下去。


    福泽谕吉还没再说下去,一个身影就护在了对方身前。见过一面的少女警惕地伸手将江户川乱步护住:


    “就是你欺负了他?”


    在福泽谕吉看来,这场面相当怪异——


    被少女挡在身后的少年身高还高出一头,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中,发出“呜”地听起来就像是装的哭声。一时间他内心百味杂陈,但当他回忆起面前人的身份,又觉得真是世事无常。


    这究竟是什么事啊。


    “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谈谈吧。”


    他内心暗叹了口气,诚恳地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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