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上的水浪霎时间就消失了。
但因为已经从地上跳起的原因,富冈义勇有些无措地调整姿势,最后落在了和黑川优同一枝树枝上面。
“……优?”
富冈义勇从没有见过黑川优这么失态的时候,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发生什么了?”
“黑川。”
没有听见女人的回答,男人的声音罕见地听起来有些急躁。
黑川优甚至回避了他的视线。
富冈义勇快步上前,直到最后两人之间只有一步的距离。
看出来了女人的抗拒,富冈义勇的嘴巴张开又闭合了几次。他的手握成了拳头,但说出来的话还是放平了语气,甚至还带上了请求的滋味。
“黑川,你至少抬头看看我吧。”
“……不要。”
黑川优还是低着头,有些闷的声音从她的嘴里传出。
“你哭了?”
“我没有。”黑川优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她才没有哭,只是鼻子有些发酸而已!
“黑川,”富冈义勇再一次轻唤了她的名字,伸手将她耳边掉下来的头发挽了上去。
“我很担心你,抬头让我看看好吗?黑川……我很想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富冈义勇平静的声音一直都是这样让黑川优感觉安心,她终于是肯把头抬了起来。
黑川优的绿色眼睛亮亮的,甚至眼角还带上了一点粉色。
富冈义勇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骗子。
说起来以前姐姐是怎么安慰他的来着?那都是好小的时候的事情了。
男人站在原地思考了两秒,然后朝着眼前的人儿伸出了手。
在黑川优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拉进了温暖的怀抱里面。
感受到带着茧子的手轻轻地从后面拍着自己的脑袋,心里的委屈和烦闷止不住地溢了出来。
但是距离地太近了,人类的味道还是不可控制地充斥着黑川优的鼻腔。
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不行。
黑川的脸色不可控制地扭曲了一下,再一次闭眼强制性地压下了反胃。
她会下地狱的,她知道。
不管是因为对那么多的人见死不救,还是在那天笑着咽下了黑死牟递给她的东西。
恶心透顶。
从味道上来说,人类的肉可以用味同嚼蜡来形容。
但是黑川优只要一想到这是黑死牟刚刚从某一个路过的女子身上挖下来了,她就忍不住地想要干呕起来。
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原本可能不会死的。
黑川优本来只是想逃避周围的那个可怜的人类男子,她这才特意提到了“女性”。
她随口的一句话,却又成为了别人的催命符。
当时她是在靠什么伪装着的?
成功在黑死牟那里吃下内脏后过关的黑川优想起来都有些精神恍惚。
仿佛踩在轻飘飘的云上,而那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
但是喉管里的铁锈味,胃里被食物填满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之前发生的一切。
但是不行,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必须要笑着,眼睛亮晶晶地对黑死牟说谢谢。
不然会暴露的。
黑死牟就在她不到半米的距离站着,黑川就连一点的不对都不能表现出来。
稍有不慎,前面的一切努力就功亏一篑了。
……
“是谁让你受委屈了?”
富冈义勇的话没有得到回答,他的眼睛闪了闪,掩盖住了翻涌在身体里的怒气。
黑川优避开了这个话题。
女人只是哼哼唧唧了两声,说着“好累啊”“富冈你抱得太紧了”之类插诨打岔的话。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黑川。”富冈义勇觉得自己的心都在绞痛,海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思考了半晌,他才郑重地缓缓开口,“如果累了的话,就回来吧。”
近到可以感受到男人喷洒在自己耳边热气,黑川优有些不习惯地动了动耳朵。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面,最后伸手环抱住了男人的背。
黑川优曾经一直是觉得自己是因为要杀死无惨才活下来的。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要为了父母报仇,让无惨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哪有劝人打退堂鼓的啊,富冈。这个时候应该说,''你没问题的,黑川,再坚持一下吧''。”
富冈义勇终于是将人放开了,盯着黑川优的眼睛有些严肃,“……真的还要继续吗?”
“嗯。”黑川优终于还是笑了。
伸手抚平了富冈义勇一直紧皱的眉毛,“我没问题的,富冈。”
她会为给所有她在意的人创造一个HE的结局而继续行动。
哪怕会下地狱也在所不辞。
……
几天后。
[我已经进入那田蜘蛛山了。]
拿着刀随意地划开挂在后山的一个个巨大的茧子,时透有一郎有些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唔……他环视了一圈。
开了四五个看起来还算是比较新的茧,但里面也只有一摊液体。
至于那满林子的老茧,时透有一郎抬头望着近乎把天空完全遮盖的巨大树林,上面错落有致地排列着白色的茧球。
里面的人怕是都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啊,看起来你是从西边进的山啊。]
远在千里之外征用了有一郎一只眼睛的黑川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觉得有些奇怪。
[总之有一郎你小心一点啦,被那些鬼纠缠上的时候注意不要把他们打死了。]
毕竟还是要让主角团的三小只刷一下经验的。
[麻烦。]时透有一郎淡淡地评价了一句,然后很不情愿地还是嗯了一声
[哎呀——好冷淡呀,有一郎。]
黑川优的声音带着笑意
[只是保险而已啦,保险——有一郎你随意了,话说其实我觉得那个鬼的血鬼术也不差吧。当然如果你能救一下人下来就更好了。我知道——]
黑川优故意卖了个关子,停顿了一下,[上个任务你完成的很棒哦,而且还救下了不少人类吧。]
[……是不死川玄弥那家伙想救的。]
[原来如此,那便随你了。]
联络切断前,时透有一郎听见了黑川优的轻笑。
下意识地黑了脸,少年站在原地思考了两秒,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算了,他不跟她计较。
一路向前奔袭,时透有一郎直冲冲地朝着感应到的山中最为强大的气息那边奔袭。
另一边,黑川优坐在一个山上最高的大树上面,正好可以看到一点山下城镇里熙熙攘攘的人群。
[蝴蝶忍和富冈义勇已经从两个方向朝着逼近那田蜘蛛山去了。]
0424在脑海里和黑川优汇报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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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原本心情很好,晃着腿悠哉悠哉地哼着歌的黑川优发出了诧异地一声。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嘟囔着。
[那还不知道有一郎赶不赶得上哦,算了。]
黑川优想了想还是没有选择再次联系,[随缘吧,能不能拿到累的血鬼术,就看那小子跑得够不够快了。]
0424的视线里面,就看着代表着富冈义勇的图标正在和代表下弦与炭治郎的图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进。
蝴蝶忍也几乎只是比时透有一郎晚了一步踏就进了西边的林子里面。
三四个被人划开的白茧歪七倒八地躺倒在地下,隐隐散发着臭味的透明液体从里面流出。
在看向地上一串新鲜的脚印的时候,蝴蝶忍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有人比她提前来过来。
……
时透有一郎没有停留,直冲冲地就往着下弦伍的方向冲去。
但是有一个披着半边龟甲纹半边红色羽织的人比他先出现在了炭治郎的视野里面。
炭治郎的全身都痛得不行了。
突然出现在眼里的背影挡在了他和下弦鬼之间,男人的身影让少年一瞬间就幻视到了两年前的那个雪天。
原本束缚在身上的红线在富冈义勇的到来之下被瞬间斩断。
炭治郎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眼睛蓦然缩小。
“啧。”
一个急刹停在树上的时透有一郎不爽地咂了咂嘴,居高临下地看着地面眯了眯眼。
这个羽织……他记得黑川优给他说过的。
是水柱。
他记得黑川优当过他的继子。
原本只需要注视着面前敌人的累看了一眼身后带着狐狸面具的少年,咬住了自己的后槽牙。
怎么来了一个又接着一个?
不过在来几个都是一样,只不过是一个接一个过来送死罢了。累有些不屑的想着,然后抬起了手。
[血鬼术·刻丝轮转]
富冈义勇站在原地没动,甚至还有空看了一眼同样是和他相对而立的时透有一郎。
狐狸面具?
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
而且少年却很奇怪地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就连手都没有放在刀上,就好像他笃定富冈义勇会接下来招式一样。
刻着[恶鬼灭杀]的出鞘,富冈义勇收回了视线,静静地将刀架在身旁。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凪]
累蓄力出来的红线瞬间消散,甚至都没有能近到男人的身侧。
动手还是不动手呢?时透有一郎只在原地纠结了一秒,然后就猛然拔出了自己的刀。
没办法。
特别是在见识过后,他实在是有点眼馋这个下弦的血鬼术了。
右脚猛然蹬地而出,下一秒时透有一郎就展示出来了不亚于鬼杀队甲级队员的速度。
在一瞬间,趁着对面的水柱阻挡了鬼的攻击,时透有一郎的刀比男人更快地接近了累。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数处伤口瞬间在累的身上造成,时透有一郎趁着自己被累的身躯挡住,手腕一挥。
那四处溅出的鬼血就被他收进了袖口藏着的罐子里面。
此时另一边的黑川优突然想起来什么,单手握拳在另一只手的掌心敲了一下。
[是说好像有什么事情搞忘了,前几天跟富冈见面的时候应该先和他说一声时透有一郎是我养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