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推荐过来的那孩子已经到了吗?”
产屋敷走得有些着急,一边问着在自己前面带路的蝴蝶香奈惠。
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们终于来到了蝶屋最为尽头的,那一道敞开着的房门前面。
房门是虚掩着的,还未走到跟前,产屋敷便看见了从门缝隙中透露出的一抹青色发丝。
从产屋敷耀哉踏进屋子里的第一秒开始,时透有一郎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男人。
温润尔雅一次用来形容眼前的人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你好,我是鬼杀队的主公,产屋敷耀哉。”
“我是时……”
名字才开口说了第一个字,时透有一郎就觉得有些不对。
看产屋敷的表情根本不像是知道他身份的样子。
“她没有告诉鬼杀队我的身份吗?”
产屋敷耀哉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随手救下来的天才弟子,鬼杀队应该会对你很感兴趣’这是黑川她对于你的所有介绍。”
男人伸出了手接着说道,“她提了三个要求,第一,不能强迫你摘下面具,第二,尽可能满足你的所有合理到要求,第三,鬼杀队不能限制你的人生自由。”
这样的霸王条款就脸颊时透有一郎听了都忍不住撇了撇嘴,这和直接说这个孩子有问题但是你们不能问不能查有什么区别。
虽然是这样想着,但是他身上的气势还是肉眼不可见的放软了几分,面具下的嘴角也悄悄勾起了一点弧度。
“我是村田一郎。”
“那村田你可有住的地方?如果没有的话,鬼杀队这边来为你安排,这几天你现在蝶屋休息就好。”
产屋敷的声音里带着让人不反感的关心。
“有的。”时透有一郎点了点头。
黑川让他去一个地方,说是能在那边拿到之前鬼杀队给她分的房子的钥匙。
产屋敷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即抬眼询问道,“村田你是要参加最近的一次最终试炼吗?”
“嗯。”
抬手摸上了自己的下巴,男人思索了一下,然后伸出右手握拳猛然敲在了自己左手的掌心。
“那人数够了,这样最终试炼就可以提前展开了。”
……
[哈?你是说最终试炼提前了?!]
许久没有接到有一郎联系的黑川优没想到他一来就带来了一个大消息。
时透有一郎淡淡地嗯了一声。
[等等,我一会儿再跟你联系。]下意识心虚地看了一眼在一旁打坐的黑死牟,黑川优悄悄地溜出了山洞。
黑死牟愿意教她了确实是一个好事,但是缺点就是她已经有十几天都没有睡过床了!
每天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总之就是在徒步和训练。
那天晚上她几乎是拼尽全力了,也只不过给黑死牟造成了四处的伤口。
四处伤口之中,造成最大的伤害便是那弯曲的血刃,自创的拾贰之型。
但是也正如黑死牟为例,面对上三弦的鬼,弯曲的血刃使用了一次之后,便会让他们产生防备。
所以到真正在实战之中,黑川优一边想着,一边微微眯了眯眼。
必须要确保这一击能造成实打实的打击才行。
还有左手的问题。
黑川优站在不远处的溪边,看着溪水倒影中的自己伸出了左手。
和人类时期不用,她现在的左手也充满了力量。如果不是最后临时换手,她的刀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上弦。
她敢打赌黑死牟最后愿意带她一段时间一方面就是因为看到了她可以变化的刀刃和左手,第二方面……
黑死牟好像很是适应这种有人请教的事情。
这么说好像不太恰当,但是至少黑川优是这样感觉的。
一开始会有觉得感觉黑死牟这人有些不好接触,但是后来却发现,完完全全其实是一个规矩的大家族长辈做派。
只要黑川优虚心请问,其实他就会细致地给人讲解。而且只要你守规矩的话,黑死牟也根本不会有什么意见。
他总是慢条斯理地说话。
黑死牟每天早上会慢吞吞地将自己的复杂的衣服穿好,到了晚上,哪怕在野外睡觉,他甚至也都会好好的换上睡衣。
至于外衣嘛,凭借着黑川优的观察来看,也是每隔三四天就要洗一次。
怪不得一个人活了几百年还看起来这么精致。
看着溪水中的自己的倒影因为落在水面的树叶掀波纹,黑川优反应过来摇了摇脑袋。
[你怎么认为的,0424?]
[不好说,但是如果只是时间提前了一个多月的话,应该不会对后续造成太大影响的。如果你实在是担心直接向主公提议应该可以的。]
[……不,算了。]
早点开始吧还是,免得到时候晚点了会生变。
黑川优闭上眼睛,重新从脑海里联系到了时透有一郎。
……
鬼杀队的最终试炼,最低保证着一年一场的频率。
如果人数达到十五,则可以集中提前进行试炼。
时透有一郎是卡着最后的时间点来到等候区的,一来便在人群之中隐匿了起来。
目光扫过周围的人,大多都是十四岁左右的少男少女。
人数不多,时透有一郎很快就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和黑川说的一样,不死川玄弥也出现在了这里。
几乎是刚发出最终试炼开始的信号,身旁的少年们都直接冲进了丛林。
时透有一郎从暗处走出来正打算慢悠悠地跟上,视线刚一转,就对上了一双红色的眼睛。
霎那间,少年的思绪像是突然被冻结了一样,停止了运转。
早已抛在脑后的回忆此时却像是一窝蜂地涌了上来,让有一郎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脑海里闪现出了父亲的声音,他的身影好像是和眼前的人影重合了,红色的瞳孔里满是温暖。记忆里的大人缓缓开口,“有一郎,无一郎,你们记住,为了帮助他人而行动,最后……”
时透有一郎的脑子像是爆炸了一样,烦躁地抓挠着自己,指甲抓破一侧的脑袋。
闭嘴!
为了帮助别人结果死掉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一两股鲜血顺着鬓角留下。
“你没事吧?”
炭治郎有些慌张地看着明显有些眼前有些不对的人,想要伸手抓住对方的手。
只听见清脆的“啪”的一声,炭治郎的手背瞬间红起来了。吃痛的收回了手,少年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他并没有因为眼前这个带着祈福面具的少年行为而感到恼怒,只是又动了动鼻子。
炭治郎确认了自己之前的想法,眼神变得奇怪了起来。
果然他刚刚没有闻错。
眼前的这个人,在看到他之后,就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散发着悲伤的味道。
时透有一郎这时候也猛然清醒了过来,连忙开口。
“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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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只说了一半 ,他又是突然愣住了。
抬起头,薄荷绿的大眼睛隔着面具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最后落在了炭治郎脑袋便别着的面具上面,一道冷哼不自觉地从时透有一郎的鼻腔里发出。
“你就是炭治郎?”
“啊,是的。”
味道又变了,炭治郎下意识地皱起了眉毛。
怎么突然多了一股不服气的味道。
炭治郎很是懵逼地站在原地眨了眨眼,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少年啊。
刚想发问是怎么回事,就见着少年没理人,直接扎进了丛林之中。
“?”
到底是怎么回事?
……
红发,红眼。
天蓝色云朵纹样的羽织,在加上刚刚那个人别在脸上的面具。
时透有一郎借助高大的树枝进行着跳跃,将自己隐匿其中。
脑海里响起前阵子黑川优的叮嘱,[保护好那个叫炭治郎的孩子,是我很厉害的师弟啦。总之就是不能让他死掉。]
这话说得有些奇怪。
不是保护,而是让他不要死掉吗?
当时黑川优就回答了他的疑问,[对,只要不是死掉就行,其他的你不用帮他。只要确保他在手鬼手下活下来就行,手鬼你到时候见到就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叫它啦。至于其他的人……]黑川优的语气停顿了一下。
[你可以自己决定是否帮忙。]
所以率先进入山隐匿在树上之后,时透有一郎就静静地等到炭治郎路过后,悄悄地跟在了后面。
还不算太笨,有一郎在心里默默点评道。
至少知道进山就开始往东边跑,那也是太阳每一天最先照到的地方。
实力嘛,时透有一郎说起这个就嫌弃地皱了皱眉。在他眼里炭治郎的动作好慢,但好歹招式的运用还算是流畅。
跟了一晚上下来,时透有一郎像是彻底被恶心了一番一样。
明明那么弱小还要从那个手鬼下面救人,真的是自讨苦吃。而且还让他在上面戒备了很久,一直准备着要不要冲下去救人。
在手鬼人头落地的那一刻起,时透有一郎就瞬间起身,头也不回地迅速地跳开了。
帮黑川看了这么久的人,他终于是能够自由活动了。
看起来他的路线漫无目的,但是却是从最外围一圈圈地开始往里面行进的。
路过的地方,他看到了攻击方式像是野兽的猪头,哭着在林间乱窜的黄发小子,还有各式各样和鬼激斗的鬼杀队队员。
实力上来说有看头一点的,只有那个扎着单马尾带着蝴蝶发饰的女孩。
当然时透有一郎也有看到了被鬼打败的少年的残骸。
站在树上的少年终于是拔出了今天的第一刀,轻盈地从树上落下,拔刀的瞬间巨大的水花就冲着那还在啃食的鬼而去。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
收到后继续在山上转悠,时透有一郎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还好,现在根本没有看到第二只实力能与刚刚炭治郎打败的“手鬼”向比拟的鬼。
时透有一郎依然没有在任何一处进行停留,只是一直在不停地转着,从黑夜转到了天亮。
最终在一个大树下,他终于停下了脚步。
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时透有一郎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精疲力尽躺倒在树下,衣服破破烂烂露出身体上的伤口的少年。
努力活过一晚上了啊,不死川玄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