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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手心手背都在疼

作者:拾豆德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靳凌出门的那一刻,夏怡坐在卧室床上,静静地掉眼泪,她看见靳凌的内搭黑色毛衣挂在衣架上,他大概也是气死了,所以忘记穿就转身离去,落下的毛衣像是在很深很深的地方,从平行的时空里看着她。


    那个时空里,他没有说伤人的话,她也没有咄咄逼人。


    阳光打在夏怡赤/裸的上身,刚刚靳凌强吻起她来时暴戾又发狠,嘴唇生疼,胸腔灌满气,他要落水,似乎就要抓住她,把她栓在他身上,阴凉尖利地咬过她的嘴唇,皮肤,扯她的内/裤,觉得吻痕好像能像文身的痕迹一样,即使分开也能在以后的很多年里都和她如影随形。


    说:“做完这次大家好聚好散。”


    心灰到底了,夏怡反而有了些无名的光亮,她突然发笑,拿起手机,分不清楚是美甲让她很难打字,还是屏幕上水太多,她一次次用纸巾擦掉上面的眼泪,给唐致逸发消息。


    【我发誓这辈子…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爱情。】


    与人缠绵的这种痛苦。


    【这个恋爱谁爱谈谁来谈吧】


    【我要分手,这次是真的分手。】


    【再也不谈异国恋了】


    她要终于要从这段异国恋爱中逃生出来了,这座城市就是她的中转站,中转站就总有人要分离。


    【我现在就买回来的机票。】


    【我回来把衣服还给你。】


    【回来我就换个男人】


    【换个更好的】


    【找个更高更帅更长更粗的】


    夏怡多希望唐致逸能及时回复一下她,让她稍微冷静一点,她连发了十几条,胸腔轮廓起起伏伏。


    门声脆响时,夏怡眼角还带着酸气,从扭成花的床单中,找到被拉扯过的真丝吊带,套上,夏怡去开门时有着细碎的脚步声,她心急地以为…


    打开门。


    门缝外遛进房间的冷风,吹散了原本很黏很稠,像化开的糖一样的空气,也吹走了夏怡原本鼻腔沉重浑浊的感觉,猝不及防清楚门外海燕的模样。


    夏怡更想哭,假装侧身打哈欠的眨眼,片刻,泪花就像床上的冰花片,簌簌碎在她的手背上,凉飕飕,可她手心又火辣辣。


    海燕见夏怡表情一下倏然就灭了,像一张照片,还没出暗室就曝光,只留下一堆零碎的模糊的表情。


    但夏怡初见海燕,高大的东北小妞,里三层外三层裹严实了自己,实用派的帽子,围巾,耳罩,手套每件装备都不拉下,但小姑娘爱美的心思昭然若揭,双眼皮贴在眼皮上勒出一根大褶皱,上下眼睫毛涂得像蜘蛛脚似的,又带着一个巨大的塑料框眼镜。


    腮红抹得像只火龙果。


    夏怡顿时冒出自己第一次约会样子,画得那个腮红妆有了清楚的感觉,指尖朝海燕眼睛方向点了点,破涕为笑“噗嗤”一声。


    海燕见着帅哥没拘谨,夏怡一笑,表情如此生动,她倒是脸烧得慌了,提着一篮子的丹东大草莓,隔壁厂的胖大嫂自家大棚刚摘下来,给海燕直销价149两斤,但海燕打算给李老板报帐说,这是城里连锁水果店买的,269两斤。


    海燕不知所以,猜想夏怡的笑可能是觉得自己土里土气的,她也知道自己不会打扮,不懂什么穿搭,哪样好看穿哪件,虎气就猫不住了,问她:“你笑什么?”


    夏怡吸了吸鼻子,说:“我笑你这个妆。”


    海燕撅了撅嘴,她可瞧见了夏怡又黑又亮的核桃眼,笑起来都肿成了一条线,海燕想,你都被猪拱哭了,脸都哭花了,还笑我呢?


    夏怡见她不服气的模样,还不说话,眉眼更弯,挑开门缝说:“先进来吧。”


    海燕小心跟在夏怡身后,却敢盯她细白的脚踝,她不敢乱看房间,年少无知的海燕第一次干这种勾当时,眼睛就被当了靶,一箭穿心,目光所及皆是男女荒唐,床单上躺着男人泛黄的四角内裤,地毯上落着女人的内衣,一坨坨的纸巾和橡皮套,还有飘着的一股狐臭味,一切都刺得她耳鼻喉火辣辣的,当场就差点干呕了。


    她还挺尊重这些老板的老婆们,人各有志嘛,都是选择,海燕看得开,不会瞧不起谁。


    但海燕从不和自己男朋友做超过亲嘴儿这种尺度的事情,她懂得多,实践少,真将军都是不亲自上战场的,但她也非常担心这次受到更严重的工伤,靳老板…这个大肥猪的裤衩子可能需要4XL那么大…猪味儿肯定也比别的猪更骚/臭一点…


    夏怡带她走到套房客厅的书桌旁,歪头看她低垂的眉眼,脸色愁苦,轻声叫了句:“海燕?”


    “啊!”了一声,海燕这才抬头,环顾四周,干净整洁的行政大套房,一墙之隔里面的才是卧室,空气中混合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唯一有些混乱之处是大电视下的行李箱,敞开着,放着几件已经叠好的衣服,像是即将飞走的宝盒。


    书桌上摆放着老鼎丰的糕点盒,还有一束枯萎的花。


    夏怡眼睛扫过这些整整齐齐码着各种颜色的酥饼时,眼睛更酸了,她对海燕说:“你等一下,我去洗个脸。”


    跑进卫生间,将花洒打开,嘀嘀嗒嗒拍着大理石墙面,来掩盖自己的哭声,夏怡在洗簌台前,不断捧起凉水拍自己的脸颊,眼睛,她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她当时舍不得吃,不是因为贵,也不是因为东西特别好吃,她夏怡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啊?


    是因为她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靳凌应酬完,喝了酒,开不了车,打车跑了三家店,终于把味道买齐给她带回来的,只因为她出发前在机场等候时闲来无事刷攻略,很多帖子都写着必打卡,那年的土味标题,爱她就带她来吃。


    夏怡当过自媒体博主,学的广告传播,她知道铺天盖地的东西一定是营销,但营销之所以有用,大概率是因为人人都渴望被爱。


    她也不例外,发给消息靳凌:【我也想要。】


    夏怡研一了,她如愿地搬到了查尔斯河对面红瓦建筑的学校读书,但这也又意味着,继续着快第五年的异国恋,下半年,夏怡一刻不能停歇地在美国面试,实习,她被身边人的优秀到焦虑得不行,整整一个学期,她像车轱辘一样在工作,上课中翻来覆去打转。


    靳凌也是,创业很辛苦,但野心勃勃年轻气盛,处在上升的阶段,似乎一直在天上飞,出差就没有停过,他们在不同的城市各自打着转。


    花开两朵,各自疯长,两人连电话都没有过去那么频繁,可人的精力有限,出国前夏怡以为爱情最大敌人是诱惑,但那是她没有陷入爱情的臆想,她现在知道。


    敌人是时空的距离带来的疏离和不安还有不信任。


    夏怡第一次有点害怕,这种将对方稀释出自己日常生活中的感觉,邮箱里躺着发来学校的通知,提醒他们注意安全,这一周冬季暴风雪预警,纽约州西部与北部是本次暴雪的重点区域。


    所以期末周最后门考试结束,夏怡在教室心已经飞出太平洋,连回家收拾行李都嫌浪费时间,窗外开始下雨夹雪,像一面细细的铁丝网,罩在天上,她非常害怕大雪让波士顿本就糟糕的交通突然瘫痪,破旧的机场让飞机无法顺利起飞,网住她的爱情。


    夏怡行李箱都不打算带了,但手机查了一下靳凌所在位置的温度,零下三十度,裹着自己的轻薄大衣偷偷打寒颤,于是扒拉下同在教室唐致逸身上的长款黑羽绒服,足足有四斤的加拿大鹅。


    唐致逸期末周唯一的战袍,夏怡摸完了所有口袋的现金,脱下自己大衣,让她打车去附近prudential再买一件。


    “爱你哦,糖糖宝贝。”夏怡留下飞吻。


    唐致逸拿着夏怡的二百五十五刀,这他么能买什么鹅?莆田鹅都买不到,瞪着脚步轻快,嗖一下就窜出门的夏怡,上个月枪击了啊,距离她们学校100米处的地方发生枪击了,夏怡和她当时在街上买咖啡,手机上跳出学校的紧急安全邮件,她也没跑得这么快。


    唐致逸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我夏怡我日你大爷。”


    贵了三四倍的机票价格,手机点一点,她的三个月的实习工资就轻飘飘付掉了,这让初入职场体会到挣钱不易的夏怡感到肉痛。


    但夏怡觉得这是个好的开始,有经济能力才意味着有资格展望俩人的未来。


    否则她每次在重大问题里帮不上任何忙,都只能当个父母或是靳凌衣襟上的第一颗小扣子,她觉得扣与不扣都对他们没有区别。


    就像现在两人住的房子,款是靳凌付的,名字写的是她,夏怡知道靳凌现在没有几百万现金来全款买房,现在他,公司,银行,投资人的钱全垫在的生产线上,东西没有顺利交付,压力很大,房钱一定是他找商阿姨借的,是“借”,不要是“要”。


    夏怡了解靳凌的性格,永远在这种事情上铁骨铮铮,更何况靳凌爸爸离开了,商阿姨只剩他了,儿子又怎么能毫无愧疚地拿母亲的钱。


    买房前,夏怡就名字写谁这个问题在电话里和靳凌争论不休,他看起来勉强接受写自己名字,直到她飞回来看房,付款,准备收房时靳凌又变卦了要改名字,夏怡又跃跃欲吵,靳凌压着她,用嘴让她闭嘴,鼻息滚烫:“夏怡我不怕你跑路。”


    “但哪天你要真的跑路了,就当和我这些年送你的礼物。”


    “你不要说这种晦气话。”


    夏怡气得回咬过去。


    唇齿打架间,她又说:“我根本不可能跑路的…除非…”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死了…”


    就因为这句我死了,夏怡的屁/股被扇得比早晨初生的太阳还要红透透,威胁她以后再说这种生啊死啊的话,下次用苍蝇拍打她屁股,靳凌还特别迷信地让她呸三下,不呸就还要打她屁股。


    买房后,夏怡也非常有骨气说,她会和他一起还这个钱的,靳凌当时低笑不停,说,他这算她的存钱罐吗?不会给他之后,存到一定数量了他还要还回去吧?


    所以夏怡每个月会给他五千二,至于为什么是五千二,是因为靳凌说特殊意义数字表示她自愿赠予的钱财,夏怡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坚持打钱,她也学会了记账和理财,大小姐被迫节约,但一年里总有钱包开小差的时候,靳凌也会笑着打趣问她:“夏老板,你这个月的钱呢?”


    夏怡这种时候就会当回可爱的小扣子,给靳凌解释:“哥哥,这是因为,上上周我吃了一个很好吃的烤肉,但我没想到它人均那么贵!居然要三百刀,这就是一千五,然后上周我又没忍住买了件新裙子,也不贵,就两百刀,一千块钱,为了穿进去这件裙子,我又续了健身卡,今天又去做了一个很贵的美甲…”


    夏怡都算不下去,转移话题:“我给你看!不灵不灵的,好看吗?这次没有贴甲片,我还让美甲师修圆一点,这样我帮你那个的时候…就不会像上次那样抓痛你了哦…”


    夏怡觉得靳凌真的好坏,假模假式听她解释了半天,边工作还边点头,说到抓痛的时候,忍不住蹙眉了,那次看来是真的抓痛了,结果又问她:“夏老板,你说这些我都不懂,之前缺斤少两一点都算了,但五千二和五百二的区别,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你怎么一天天尽欺负老实人呢?”


    夏怡的每次杀手锏都是一样的。


    “那算了吧,饭吐不出来了,美甲卸掉还要花钱,我明天去把新买的衣服都退掉好了,我那天还买了一套很漂亮的内衣,是那种黑色蕾丝…浅杯聚拢…绣了点小花花…然后内裤中间有点透透的那种…”


    夏怡瞥见视频里的人,放下敲键盘的手,靠在沙发上,专心听她讲,屁的老实人,浅杯聚拢这种专业名词都能听懂,她小心翼翼问:“那我还退吗?”


    靳凌眉毛轻挑,喉结轻滚,问夏怡:“还有多久回来?”


    “一个月!”


    一个月,一个月前他们还是很腻歪,会说,我想你,我爱你这样的字眼,夏怡甚至想不起来靳凌说的电话,电话那天她到底在干嘛。


    当然也不只是电话,情侣吵架就算嘴上不翻旧账,可心里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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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得哗哗响,每翻一次双方都只觉得心酸和委屈,觉得每想起来一次,就要原谅,包容对方一次。


    这次为了省钱,人生第一次坐经济舱的夏怡在长途飞行中,坐得腰快要碎掉,好几次上厕所,迷迷糊糊中她膝盖深深地撞到隔壁座的扶手上,疼得她眼泪汪汪,没有直飞,辗转多地。


    抵达靳凌出差所下榻的酒店,他依旧告知了酒店前台她的到来,蓝调的窗外正在飘雪,夏怡还没完全醒,她赤条条地来,只有她,没换洗的睡衣,于是翻乱了靳凌放在酒店的行李箱。


    还没见面,夏怡就再度确定,他依旧是她喜欢的模样,听闻了她要来,并且“什么都没有带”,他的行李里还装着她的睡衣,内裤,内衣,叠得一丝不苟,用收纳袋压在行李箱最深处,从靳凌给她带的内衣来看,他真的一如既往喜欢黑色的熟女款。


    但她最终勾了一件他的黑衬衣来穿,装内裤的收纳包拉链都未打开,就进了浴室洗澡,洗完开始睡回笼觉。


    夏怡意识模糊中掏身后的手机,手腕被炽热的手掌圈住,拖拽着她,拉近自己的怀里,她睁眼就对上靳凌那种深邃得下一秒能要把她拖出去结婚的目光,埋进她的温柔乡里。


    两个人都没有太多的对话。


    “几点到的?”


    “下午。”


    “嗯。”


    她只想和他像胎腹里动物一般黏在一起,交换彼此温热而清森的液体,夏怡也确实像被裹在琥珀里,动也动不得,靳凌亲她的小腿,膝盖,大腿,揉那些被扶手,行李撞得灰青的部分。


    问她:“痛不痛。”


    她说:“痛。”


    靳凌答:“嗯,我也痛。”


    他们都将别的事情通通都放在一边,专注于让对方感受到自己所感受到的,淋漓尽致,两人最后就像被雨淋湿的猫,额头抵着额头,不像家里有多余的空房间,找了块干燥的地方,蜷在一起盹睡。


    夏怡想,靳凌那根刺不知道在肉里多久了,一定也让他疼得晚上睡不着,才会让他说出:“夏怡,你让我信你什么?”


    “信你那张骗人的嘴吗?”


    她想起第一晚的对话时也隐隐作痛。


    夏怡从卫生间出来,海燕非常拘谨在客厅罚站,她倍感愧疚,想叫她吃桌上的糕点,但她当时只顾着拍照,炫耀它的意义,忘记了它也很脆弱的事实,被暖风吹了一晚,早就失水分,干巴得像石头。


    但海燕兴致勃勃,骨子带着天然的热情,还自来熟:“夏姐,吃草莓吗?”


    “我帮你洗一几个!”


    “丹东的,听过吧,刚刚我特意为您买的,三百块钱一斤呢,这可是店里最好的品质,我要不给你洗几个?”


    “夏姐,我能先脱个衣服吗,这屋里的暖气太足了,我有点热…”


    夏怡在海燕这利索的嘴皮子下,一点话也插不进去,若是换个时间,她一定纠正海燕这个称呼,夏姐听着特别像□□大佬。


    夏怡歪头靠在沙发上听海燕叽咕叽咕,她手心在震动,短信叮咚响提醒她刚刚买机票已经顺利出票。


    可最委屈的心酸却又重得她拖不动脚步,她没什么行李,无非三件衣服,夏怡觉得老天爷最喜欢看人在爱情的决口处倔强地抵抗,挣扎,阻挡,还喜欢不断玩弄她们的誓言。


    海燕边洗草莓边转着脑子,回想李老板的任务,她的计划行程。


    李老板叮嘱她这两天的任务就是伺候好夏小姐,满足她的要求,不要让她总是给靳老板打电话,惹他生气。


    今早海燕和姥爷一起出门,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海燕听姥爷说,今天靳老板他们应该是要去四百多公里外的焊接工厂车间,验收第一批产品是否合格,所以第一晚会在附近几十公里的三四线小城住一宿,第二天才会赶回来,今晚天气预报有暴雪橙色预警,大雪天开车很不安全。


    海燕猜李老板大概率是今晚做东请他们一行人吃饭,吃饱喝足了就会带着他们去一些声色犬马的场所叫些小妹喝酒唱歌聊天,他是那里的老客户了,事成之后也会给场所,小妹一定的费用,互利互惠,至于后面的流程李老板是不管的。


    李老板机灵也怕进去,所以他就是个游走在灰色边缘的中间商,但有心之人自然就懂是什么意思,李老板有不少订单就是这样靠着考验人性的不堪拿下的。


    海燕端着一盘卖相极好的草莓,跑到沙发前,坐在夏怡旁边,谄媚说:“夏姐,你下午想去哪玩?我给您安排的行程是中午我们先去逛大街,带你吃个铁锅炖,然后呢,下午坐车去皮革城买件漂亮的貂,晚上我带您去大世界看看冰雕…第二天睡到自然醒,上午带您去大商场买个小皮包,下午再去洗浴中心搓个澡,晚上如果靳老板能回来,你们就可以开心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这样我的任务也就顺利完成啦!海燕想到进度条一走完就能拿到五百块钱,说话的眼睛都亮晶晶。


    但夏怡根本没有听她说话,专心在看手机,回复唐致逸的消息。


    唐致逸其实经常劝和不劝分,特别是对在气头上冲动的年轻女人,问夏怡:


    【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吵架,宝贝,宝贝】


    【如果换位思考,男人的不信任也可能是一种吃醋的方式】


    【你吵架经验不丰富,容易被男的带偏,他越理智你就越生气很正常】


    【但他强吻了你,然后扯你衣服之后,然后你干嘛了?】


    夏怡问海燕帮她扯张书桌上的餐桌纸,她鼻涕流个不停,海燕麻利地去拿了一盒过来,跪在沙发上,继续问夏怡:“夏姐,我的计划怎么样?”


    夏怡把消息发送出去,问海燕:“你说什么?”


    海燕倒吸一口气,她刚才都白说了?瞥了一眼夏怡手机屏幕,想知道她到底在干嘛,赫然看见她回复别人:【我扇了他一巴掌】


    对,夏怡半个小时前扇了靳凌一巴掌,特别响,在他强吻自己以后,又说我们再做一次,好聚好散的时候。


    现在夏怡手心手背都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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