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话音刚落,只见更多的守卫蜂拥而至,彻底堵死了他们的退路。
而这一次,为首的是谢莫斯。
“愚蠢的闯入者。”谢莫斯冷静道,“我会成为战胜超越者的存在,就先从你们开始试手好了。”
强大的异能波动从谢莫斯手中涌出,瞬间笼罩了整个区域。
同时,四周的墙壁和地板再次浮现晶体纹路,这一次形成的不是屏障,而是强大的重力场和能量吸收力场!
中岛敦只觉得身体猛地一沉,动作瞬间变得迟缓。
泉镜花的夜叉白雪也变得凝滞起来。
与谢野晶子试图发动【请君勿死】,却发现周围的能量场极大地抑制了她的异能发动速度!
太宰治试图用【人间失格】干扰,但他的异能同时作用范围有限,无法瞬间覆盖如此大范围、多层次的控制场。
“糟了……”中岛敦暗道不好。
尽管他们奋力抵抗,但在对方早有准备、且占据绝对地利和人数优势的情况下,再加上凡尔纳异能本身的强力压制,他们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
最终,中岛敦被强大的异能控制压倒在地,泉镜花被能量锁链缠住,夜叉白雪被强行打散。
与谢野晶子在击倒数人后,也被特制的麻醉剂击中,不甘地倒下。
太宰治看着倒下的同伴,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了抵抗。
四人全部被俘。
“把他们带下去!严加看管!”谢莫斯露出笑意,下令道,“尤其是那个能无效化异能的家伙,用最高规格的禁锢!”
守卫们上前,给四人戴上了更沉重的、专门针对异能者的镣铐,将他们押往船体深处更牢固的监牢。
太宰治在被推搡着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横滨的方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这下……可真是玩脱了啊。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蛞蝓,魏尔伦先生……还有社长大人。”
沉重的金属镣铐锁住了手脚,四人被粗暴地推搡进一间完全由那种奇异发光晶体构筑的牢房。
墙壁上的纹路散发着压抑的能量波动,明显是针对异能者的禁锢设施。牢门无声地滑上,彻底隔绝了外界。
中岛敦不甘地挣扎了一下,镣铐纹丝不动,反而吸收了他试图调动的微薄异能:“可恶……”
泉镜花安静地坐在角落,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紧握的拳头显示着她的不平静。
与谢野晶子检查了一下镣铐和牢房结构,啐了一口:“啧,专门对付异能者的玩意儿,真够下血本的。”
她看向虽然被绑着却依旧一副懒散模样的太宰治,没好气地开口:“喂,太宰,这次可是被你害惨了。”
太宰治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哎呀呀,与谢野医生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是你们自己偷跑出来救人的,和我这个可怜的俘虏有什么关系~”
“少来这套!”与谢野晶子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为了来找你和祐希那孩子,我们怎么会闯进这种鬼地方!”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复杂和无奈,还是说出了事实:“而且……社长明确下令,禁止侦探社参与这次事件。我们是违反命令偷偷跑出来的。”
“哦呀?”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原来如此~真是勇敢呢,敦君,镜花酱,还有与谢野医生~为了我这样一个同事,不惜违抗福泽阁下严厉的命令,真是让人感动得都要哭出来了呢~”
他夸张地做出擦眼泪的动作,可惜手被铐着,动作显得很滑稽。
中岛敦闻言,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对不起,太宰先生,我们……”
“没必要道歉哦,敦君。”太宰治打断他,语气轻松,“不如说,干得漂亮!能让那个死脑筋的国木田君和严肃的社长大人头疼,可是人生一大乐事~而且,你们这不是成功找到我了吗?虽然……呃,顺便把自己也送进来了。”
他晃了晃手上的镣铐。
“不过,”太宰治的语气稍微认真了一点,鸢色的眼眸扫过三人,“最重要的是,小祐希已经被中也那个小矮子带出去了,对吧?这可比什么都强。”
与谢野晶子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啊,那母狐狸的情报总算有点用。只要那孩子能得救,我们这趟就算没白来。”
她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显然也认同这一点。
“是啊……”中岛敦也松了口气,虽然自己身陷囹圄,但想到新垣祐希已经安全,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了一半,“祐希小姐得救了就好。”
泉镜花也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啦~”太宰治再次笑了起来,仿佛被关起来的不是他自己一样,“情况还不算最糟嘛!就当是再来体验一下钟塔之侍的豪华监狱七日游好了~包吃包住,还有专人看守,多安全~而且……”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眨了眨眼:“……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暴躁的小矮子或者可怕的前哥哥开着更大的船来救我们呢?毕竟,我们可是重要的‘人质’哦~”
他的玩笑话冲淡了牢房里紧张绝望的氛围。
中岛敦甚至忍不住想象了一下中原中也暴怒地开着战舰来撞【神秘岛】的画面,虽然离谱,却莫名带来一丝希望。
与谢野晶子看着努力活跃气氛的太宰治,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泉镜花也稍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尽管前途未卜,强敌环伺,但至少最重要的目标已经达成。
新垣祐希脱离了险境,而他们四人虽然被捕,却也因此团聚。
在太宰治那看似不着调、实则用心良苦的调侃中,希望的微光似乎并未完全熄灭。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并活下去,等待来自横滨的救援,或者……等待一个自救的机会。
——横滨,港口Mafia名下的一处隐秘医疗设施。
森鸥外亲自检查过后,确认新垣祐希身体上的伤势并无大碍,真正的问题在于意识层面。
她被安置在安静的病房内,各种生命体征监测仪器发出规律而微弱的声响,显示着她的生理状态平稳,却始终深陷昏迷。
中原中也守在外面,烦躁地踱步。
魏尔伦则如同沉默的守护神,靠在远处的墙边,冰蓝色的眼眸偶尔扫过病房门口,看不出情绪。
尾崎红叶处理完后续事宜也赶了过来,眉宇间带着忧色。
时间一点点流逝,病房内的少女却如同睡美人般,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
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精神攻击和【恩底弥翁】的洗脑对她造成的创伤远比想象中更深。
而在新垣祐希的意识深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冷而混乱的黑暗。
破碎的记忆碎片如同锋利的玻璃,四处飞溅。
钟塔之侍冷漠的脸庞、阿加莎带着怜悯实则残酷的话语、母亲临终前苍白而温柔的笑容、横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尾崎红叶关切的注视、中原中也暴躁却可靠的背影、魏尔伦冰冷中隐含的担忧……
还有那艘光怪陆离的金属船只,以及最后看到的、太宰治带着笑意的鸢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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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碎片疯狂地旋转、碰撞,试图拼凑,却又被一股强大而顽固的外来意志强行打散、覆盖。
那股意志属于伦敦,属于大本钟冰冷的钟声,属于圣堂空灵的圣歌,它们一遍遍地重复着:忘记、服从、归属……
“不……”意识的最深处,一丝微弱的反抗在挣扎,“不是……那样的……”
但那反抗太微弱了,如同风中之烛,随时可能熄灭。黑暗和冰冷的秩序即将彻底吞噬她。
“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救醒她,精神控制系的异能是我们的弱项,为数不多的相关异能者也只有梦野久作,我觉得他对新垣产生不了什么积极的效果。”森鸥外的声音显得那么渺远。
“我或许,真的要消散了吧……”
就在新垣祐希的自我意识即将彻底消散于那片强加的“秩序”之中时——
一点极其温暖、极其柔和的苍银色光芒,突然在这片意识黑暗的中央亮起。
那光芒并不强烈,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熟悉到让她灵魂颤抖的温柔气息。光芒渐渐凝聚,化作一个模糊却无比亲切的身影——黑色的长发,温柔而坚韧的眼眸。
是克莱尔——是瑶香,她的母亲。
“妈妈……?”新垣祐希的意识发出无声的呼唤,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巨大的委屈。
那光影无法说话,只是温柔地注视着她,然后缓缓伸出手指,轻轻点向她的额头。
一瞬间,无数温暖的、属于她和母亲的回忆洪流般涌来——母亲教她控制异能时的耐心引导、夜晚轻声讲述的童话故事、温暖的拥抱、离别时不舍却充满鼓励的眼神、还有那份深埋于血脉之中、跨越生死的守护之念……
这些真实的、属于“新垣祐希”自身的记忆和情感,化作了最坚固的锚点,牢牢地定住了她那即将飘散的意识。
那股外来的、冰冷的秩序力量仿佛遇到了克星,开始剧烈地波动、退缩。
母亲的温暖光芒如同利剑,刺穿了洗脑的迷雾,照亮了她回家的路。
“……记住……你是谁……”
“……回来……”
“……有人在等你……”
母亲温柔而坚定的意念,如同最清晰的指引,回荡在她的意识海深处。
黑暗在退散,冰冷的秩序在崩解。
现实病房中,监测仪器上的脑电波突然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医生!”一直密切关注着的护士立刻喊道。
守在外面的中原中也、魏尔伦和尾崎红叶瞬间被惊动,冲到了病房门口。
只见病床上,新垣祐希紧闭的眼睫剧烈地颤抖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无声地翕动,仿佛在经历一场极其艰难的斗争,她的手指微微蜷缩,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祐希!”尾崎红叶忍不住惊呼。
中原中也屏住了呼吸,魏尔伦的眼神也骤然锐利起来。
挣扎持续了将近一分钟,那眼眸猛地睁开!
瞳孔先是涣散而无神,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仿佛还残留着意识战场上的硝烟。她剧烈地喘息着,像是溺水之人刚刚获救。
几秒钟后,她的目光逐渐聚焦,缓缓扫过周围陌生的环境,最后落在了门口那几张写满担忧和急切的脸庞上。
她的眼神依旧脆弱,带着劫后余生的恍惚,但一种清晰的、属于她本人的意识光芒,终于重新在那双的眼眸中点亮了。
新垣祐希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出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声音:“……这里……是……横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