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祐希当然不想无故伤人,但听着美咲这样说,还是感觉很妥帖。
有个人在关心自己,可能是因着触手藤蔓之间的感应,新垣祐希对美咲格外信任,愿意拿她当自己的亲妹妹。
“祐希姐姐,你去哪里我都和你一起。”美咲说道。
“你可以直接称呼我‘姐姐’。”新垣祐希说道。
“姐姐,姐姐,”美咲喊了几声,“太好了,现在,我也有姐姐了!”
美咲蹦蹦跳跳地走了两步,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我知道一个地方,跟我来。”
月光如水,古老的石灯笼在参道两侧晕开暖光。
夜樱纷落如雪,新垣祐希与美咲并肩跪坐在神前,一壶清酒置于两人之间。
新垣祐希是指尖轻抚酒盏边缘,声音有些紧张:“美咲,这是神明见证,会不会太——正式了?”
新垣祐希不信神,但站在神庙之前,她还是有些敬畏之心。
美咲笑了:“姐姐,你都答应当我姐姐了,现在还说这种话?把手伸出来。”
她利落地划破自己的拇指,血珠滴入清酒。新垣祐希深吸一口气,也跟着划破手指。
两人的血在酒中交融,泛起细微的涟漪。
美咲举起酒盏,眼中映着月光:“今夜在神明见证下——”
新垣祐希双手微微发抖,却坚定地接过后半句:“我新垣祐希,愿与池田美咲结为姐妹,无论荆棘或樱花……”
两人同声:“同生共死,永不背弃!”
新垣祐希仰头共饮血酒,喉间灼热一路烧到心底。
此为金兰之礼。
美咲从怀中取出红绳:“妈妈说,姐妹要交换一缕头发。”
她小心剪下新垣祐希鬓角一缕发丝,与自己的一束黑发用红绳缠绕。
新垣祐希腕间的藤蔓突然延伸,温柔地包裹住发结,在末端开出两朵并蒂的小白花。
美咲盯着这一幕,突然哽咽:“我这样的人……也能拥有家人吗?”
新垣祐希把结发塞进她前襟贴近心脏的位置:“早就是了啊。从你救了我的那天起——我们便是彼此的亲人。”
夜风骤起,漫天樱瓣纷飞如雨。两人相视而笑,额头轻轻相抵。
下山路上,美咲偷偷勾住新垣祐希的小指。
新垣祐希假装没发现,却收紧了手指:“明天开始要叫我姐姐大人哦?”
美咲一笑:“……美咲就是美咲。”
石灯笼的光把两人的影子融成一个,腕间藤蔓与结发上的白花在夜色中静静生辉。
樱吹雪见证的誓言,比任何契约都更永恒。
“纯音……”美咲又想起什么。
“她永远是你的妹妹。”新垣祐希说道。
“嗯,无论如何,我会找到她的,让她给我一个交代,我也会给她一个交代。”美咲说道。
似乎是飘荡的灵魂终于找到了暂时栖息的归处,新垣祐希心中格外宁静,之前的暴怒和烦躁被一扫而空,她终于有力气去考虑外面的情况了。
那就,一件一件来处理吧……
“冈田琼先生,你应该很荣幸成为我第一个要面对的人。”新垣祐希看着眼前的人。
潮湿的混凝土墙壁上爬满青苔,唯一的光源是高处破碎天窗漏下的月光。
冈田琼被藤蔓死死捆在铁椅上,那些曾经听他号令的触手藤蔓,如今像枷锁般勒进他的皮肉。
“你,你竟然敢绑Mafia的干部,你……”冈田琼的语气难掩慌张。
“这个不需要你来担心,我自然会给首领一个合适的解释,代价我担了。”新垣祐希轻声说着,满不在乎似的,手里的手术刀银光一闪。
“新垣祐希……你以为这就能赢过我?” 他啐出一口血沫,扭曲地笑着,“你不过是运气好,你盗取母根就是为了获得力量,你……”
新垣祐希手中的手术刀往冈田琼面前的桌子上一插,她的眼神很冷。
“如果可以,我不想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恶心,”新垣祐希冷漠道,“而把这份恶心带过来的你,我当然会好好‘招待’。”
新垣祐希站在阴影里,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她腕间的藤蔓纹路微微发亮,仿佛在呼应着空气中未散的恨意。
新垣祐希抽出手术刀,向前一步,利刃在指尖翻转,寒光映在她冷峻的眉眼上。
“冈田先生,你操纵藤蔓吞噬整座城市的时候……有听过他们的惨叫吗?”
冈田琼的瞳孔骤然收缩——新垣祐希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胸口。
青绿色的藤蔓从她掌心钻出,却不是攻击,而是……吞噬。
“这些力量,本来就不属于你。” 新垣祐希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刺入骨髓,“虽然我很讨厌动用他们,不过一报还一报,我会让你用你曾经猖狂的方式解脱。”
藤蔓开始逆向抽取冈田体内的能量,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血管在表皮上凸起恐怖的纹路。
“住手……啊啊啊!” 惨叫在仓库里回荡,“你们……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新垣祐希猛地掐住他的下巴,手术刀的刀刃抵上他的喉结:“区别就是——”
“我们只杀该杀的人。”
当冈田琼的生命即将耗尽时,他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新垣祐希……你以为自己赢了?” 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母根……现在已经选中你了……你迟早会变成……比我更可怕的怪物……”
新垣祐希的藤蔓骤然收紧。
冈田琼的喉咙被藤蔓勒出紫黑色的淤痕,嘴角溢着血沫,却仍扯出一个扭曲的笑。
“等、等等……新垣……!”感受到生命真的在流逝,冈田琼又骤然怕了起来,他挣扎着仰起头,“杀了我……‘自由誓’不会放过你……他们比我疯狂……十倍……!”
仓库角落的老旧水管滴答漏水,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新垣祐希的指尖微微一顿——缠绕在冈田颈间的藤蔓略松了半寸。
冈田琼的眼底立刻迸出希望的火星,他急促喘息着,语速飞快:“我……我可以当你们的线人!他们的据点……实验数据……我全都……”
“方舟?”新垣祐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冈田琼瞬间愣在那里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托你的福,我经历了不少,”新垣祐希微笑说道,“方舟最近应该跟横滨一样,在忙基建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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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什么?”冈田琼惊异道。
“反正,不需要你来教我。”新垣祐希冷笑出声。
美咲抱臂靠在生锈的铁柜旁,冷眼看着这一切。
新垣祐希的刀尖垂向地面,血珠沿着银色刃口缓缓滑落,在水泥地上绽开暗红的花。
新垣祐希忽然伸手按住冈田的头顶——这个近乎温柔的动作用力一拧!
咔嚓!
颈椎断裂的脆响混着冈田未尽的话语,永远凝固在了潮湿的空气里。
他的瞳孔还睁大着,倒映着新垣祐希俯视的脸——那张脸上没有愤怒,没有快意,只有深不见底的平静。
“你的情报……” 她松开手,任由尸体歪倒在地,“不如你的死有价值。”
美咲走过来,踹了一脚冈田琼:“虽然我不认识你,但祐希姐姐讨厌你,我也讨厌你。”
“他刚刚说的是什么?”美咲回头,“‘自由誓’?我好像听过这个北美的组织,如果冈田琼真是他们的人,那些不讲理的家伙会把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
藤蔓从新垣祐希袖口游出,像蛇群般裹住冈田琼的躯干。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腐蚀声,血肉与骨骼被分解成深绿色的黏液,一点人形不似。
“那就让他们来。” 她转身走向仓库大门,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正好……把毒藤的根,一次性烧干净。”
新垣祐希说着转头,又打了个响指。
咔嚓。
寂静中,颈椎断裂的声音重新响起,格外清晰。
新垣祐希甩了甩刀上的血珠,看向站在尸体前一动不动的美咲。
“祐希姐姐这是……”美咲说道。
“这种家伙,直接杀死太便宜他了,”新垣祐希出声道,“他还没死,但已经被困在死前的一刻了,在我的异能操纵下,冈田琼将周而复始地体会死亡的感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月光照在新垣祐希半边脸上,另外半边浸在黑暗里。
“算作——为在触手藤蔓事故中受伤的横滨市民赎罪!”新垣祐希说着。
“他最后的话……自由誓的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美咲迟疑出声。
“是谎言,不必在意,我谁都不怕。” 新垣祐希打断她,腕间的藤蔓缓缓缩回皮肤下,“我们回家吧。”
美咲点头,她无条件信任新垣祐希,走上前几步,询问新垣祐希之前的事情。
新垣祐希不隐瞒,把自己和冈田琼之间的恩怨都说了,冈田琼为一己私利引触手藤蔓入横滨,同罪的,还有那个放任不管之辈。
——森鸥外首领,新垣祐希知道自己该和他好好谈谈了。
“你还要留在港口Mafia吗?”美咲问道。
“留下呀,为什么不留?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森首领呢。”新垣祐希转头出了仓库,“希望他不要躲着我才是。”
仓库外开始下雨,血迹被冲刷成淡红的溪流。
美咲注视着新垣祐希,点头道:“姐姐做什么,我都愿意追随。”
新垣祐希似乎听到仓库上方有声音,转头看了几眼,又什么都没看见。
“森首领,应该很快就知道冈田琼的死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