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实验,这是个闻之就让人毛骨悚然的词。
活生生的人被视为实验小白鼠,任人宰割地躺在实验台上,不知自己下一刻的命运。
“这种残忍而有违伦理的行为在和平年代发展不起来,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人作为实验体,但一切的阻力在战争时将不存在,追求绝对强大的力量成了凌驾于道德之上的正确,人体实验便也随之产生,为了‘强大’,将人生生异化成怪物。”新垣祐希说道。
“战争时的人体实验室不是秘密,战争结束后,各国在明面上宣布取缔这一不人道的行为,却是英国境内,女王为一己之私,留下了这个行为,并将不归顺者作为试验品埋葬。”新垣祐希声音更沉。
手里的小蛋糕吃完了,底盘上还沾着一点草莓果酱。
新垣祐希放下了叉子。
“我记得,欧洲这边的人体实验没做出什么成就吧。”太宰治露出思索的神情。
“明面上是这样,横滨那边好歹出了个‘猎犬’的手术改造方案,欧洲这边明面上针对个体变强的实验成果,好像一个都没有诶。”太宰治说着摊手。
“猎犬的手术是半公开的秘密,任何对人体的改造搜友严格的限制条例,猎犬中所有参与手术的人,要么是身体重伤到不接受特殊改造就会死,要么必须在监控下签订自愿改造的协议,所有接受实验的人都有档案备份,整个受到异能特务科和政府的监视,是不能随便抓人的。”新垣祐希说道。
太宰治点头:“这倒是,虽然我很不喜欢猎犬那些人,不过他们接受的手术确实风险很高,能抗下来的都不一般,而且异能特务科不会让他们乱跑、成为祸害。”
“这个过程是在监控之下的,总有管束,但很多阴暗之下,没有管束之地,可就难说了。”新垣祐希说道,“艾略特女士倒霉地成了这其中的祭品,被埋葬得悄无声息,死后尸体在一座不起眼的公墓之中。”
她说着,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要是让女王知道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情,小命休矣。
太宰治听着这骇人的事情,低下了头。
“太宰先生,也不用太害怕,这事情大概率扯不到咱们身上来,你不用……”
太宰治猛然抬头:“哈哈,原来只是这样而已。”
“诶?太宰先生觉得不可怕吗?”新垣祐希看着这都能笑出了的太宰先生,无语道,“作为实验体,那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死不能?”太宰治顿了一下,“嗯,那确实挺可怕的。”
新垣祐希扶额:“你关注偏了吧。”
不过,她确实在太宰治轻松的语调中,感到了放松。
蛋糕吃完了,咖啡喝完了,新垣祐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离开了。
“只是这样吗?还有别的内容吧。”太宰治说道。
“先说这些吧,我们在英国。”新垣祐希不愿多说了。
“好吧,可爱的小姑娘这么做,总有她的道理。”太宰治说着摊手,“感觉也没什么可怕的呀。”
新垣祐希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由得担心上心口:“你还是注意点吧,你已经被盯上了。”
“什么?”太宰治看向她。
新垣祐希只能继续说下去:“你的异能作为bug般的存在,那些人已经盯上你了,小心点。”
“我会的,我可不想‘求死不能’。”太宰治说道。
“注意安全。”新垣祐希无奈笑了。
太宰治恢复了,这意味着终于可以好好审讯一下玛丽了。
在新垣祐希的再三要求下,她被允许参与对玛丽的审讯。
审讯室中,阿加莎坐主位,她左侧是谢莫斯,右侧是新垣祐希,太宰治站在玛丽身侧,亨利驻守门口,卡罗尔居后,控制着整个空间的规则。
审讯室的监控无死角,监控背后的是邦廷和约翰,随时待命。
阿加莎撤掉了麻药装置,玛丽幽幽转醒。
太宰治的手触及玛丽的肩膀,她睁开眼睛,看向一侧的太宰。
“美丽的女士,我一向很有原则的,不会跟已婚女性提殉情。”太宰治摊手道。
玛丽张了张嘴,对太宰道:“我没想杀你。”
“我知道,”太宰治应声,“你若有杀意,我不会中招。”
“你醒的太早了,可能是因为异能的特殊性吧。”玛丽眼神一沉,脸上闪过一丝攻击性。
“【弗兰肯斯坦】已经收回来了,别耍花招。”阿加莎开口道。
“你们想问什么?又是啰嗦一通废话吧。”玛丽眼神一斜,“我不可能加入钟塔之侍的,你们杀了我吧。”
“请不要说得这么绝对,我们应该有谈判的空间。”阿加莎声音温和下来。
“只要那个王座上坐的还是维多利亚女王,我就绝对不可能留在英国!”玛丽说得毫不留情。
很少有人这么直接地怼阿加莎,她一时愣神,反驳不出来。
一般审讯时,和阿加莎配合最好的是雪莱,两人总能接起话来,但现在雪莱不在,阿加莎的视线看向谢莫斯的时候,后者只能回给她一句:“什么?我现在可以和她再打一架了吗?”
阿加莎眼神一转,又落在了新垣祐希身上。
“看我干什么?”新垣祐希摆手,“我也不想玛丽女士留在钟塔之侍呀。”
阿加莎噎了半口气。
“玛丽女士,你听说过横滨吗?那是个很美的地方,我可以邀请你去那边。”新垣祐希开口道。
“我听说过,”玛丽应答道,“兰波和我说起过。”
“哦,是兰堂先生吧,我也听说过,他和我们首领还是旧相识。”新垣祐希说道,“你可以考虑一下来横滨,那边的美食比这里多。”
玛丽一侧头,还真的考量起来:“似乎是个比留在这里更好的主意。”
阿加莎手中的手杖一点地:“两位,在我面前光明正大地谈论,是当我死了吗?”
玛丽眼睛一转:“我真的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玛丽女士,你是在思考跟我回横滨,还是思考这路上对我下手?”新垣祐希叹息,“是当我死了吧。”
玛丽眼神一动,她没否认。
杀了新垣祐希夺异能的想法仍在她心中盘旋,玛丽还没死心。
“离我远点吧,命比较重要。”新垣祐希低头一缩。
“玛丽女士,这些年你的经历,钟塔之侍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你现在身上共有五个异能,在法国巴士底监狱中杀了一同坐牢的尼科洛·帕金斯,拿到其异能【清醒梦】,也就是你多次趁着新垣睡觉,对她施加的异能。”阿加莎拿起手中的册子,翻看着念出了声。
新垣祐希在一旁听着,玛丽所拥有的异能比她想的要少。
不过也是,玛丽若真是敢大范围动用异能杀人,法国那边的警察也不会容忍她自由活动这么久。
“而后,你杀了法国城郊守墓人埃克托·卢克,墓地的监控记录下你的侧脸,因卢克本人在战争中亲友尽失去,离群索居,你所拿到的异能不明,但我想应该不是攻击性的。”阿加莎说着,看向玛丽,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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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迫感。
“同年,法国境内另一通缉犯史蒂芬·克拉克森死于偏僻之地,凶手不明,他生前异能强大,能够以肢体变换任何形状,变换出各种东西,那应该就是你用来挣脱和化形物品的异能。”阿加莎说道。
“以及我们疏忽的一点,史蒂芬身上还有异能道具‘化形软泥’,这应该也落在了你的手里,在太宰先生的帮助下,我们已经将其封闭在盒子中了。”
玛丽听着,脸上的轻视与不屑依然存在,只是道:“看来你查得还挺详细。”
“而后,精神病院的患者伊迪·锡安在房间内被杀害,因其早就出现了自残倾向,精神病院以自杀结案,但他其实是你杀的——那是太宰治中的毒素的由来。”
玛丽冷哼一声,没反驳。
“倒是出乎了我的预料——越狱数年,你一共只杀害了这几个人,我相信你不是嗜杀之人,也觉得你该是期盼平淡安宁的生活。”阿加莎声音沉下来。
“作为通缉犯躲躲藏藏的滋味不好受吧,只要你愿意留在英国,即使不加入钟塔之侍,我也可以帮你申请到正常人的生活,让你不再担惊受怕。”阿加莎说道。
“我从来没有怕过什么。”玛丽嗤笑出声。
阿加莎手中的册子翻了一页:“而你杀的第五个人,夏洛蒂·勃朗特,原钟塔之侍成员,因你的袭击而被害,你得到了她的异能【简爱】。”
玛丽点头:“她确实是无辜者,但谁叫那么巧,她就在那个时候撞上来了。”
“这件事情的风声我压下来了,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夏洛蒂的死讯还没有传出去,你可以猜猜是为什么?”阿加莎说道。
“杀了就是杀了,对我来说,人命而已,多一条不多,少一条不少。”玛丽说道。
“你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夏洛蒂有两个妹妹,可都不是善与之辈。”阿加莎说道。
新垣祐希在一旁出声:“艾米莉·勃朗特和安妮·勃朗特。”
玛丽的眼睛在这两个名字中瞪大了。
“如今女王的嫡系心腹,艾米莉是枢密院议长,安妮是女王的贴身女仆长,她们姐妹俩可是连我都要忌惮几分的存在。”阿加莎说道。
新垣祐希放在膝盖上的手默默攥拳,记下了这一点。
她侧身,向身侧的太宰治开口:“我记得勃朗特姐妹是出身一个乡下的牧师家庭,不是贵族来着,难怪夏洛蒂小姐能够来到钟塔之侍。”
“没错,”阿加莎应声,“勃朗特姐妹是女王在战后重用的人才,所以我破例让作为平民的夏洛蒂加入。”
“她们如今势大,我都惹不起——玛丽女士,你猜如果你杀了她们姐姐的事情被她们所知晓,会如何?”
玛丽手指微动,这一点,她听进去了。
“这姐妹俩若是舍了命要为长姐报仇,你觉得女王会怎么办?”阿加莎摊手,“一边是重用的心腹,另一边是不愿效忠且实力被削弱太多的超越者,我不保你,可就真没人保得住你。”
玛丽的神情出现明显的松动:“你是说……”
生死的威胁比任何重利都管用,生命是最重要的。
玛丽一闭眼睛,思考了许久,终是缓缓开口:“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已经说过了,也就两个条件,”阿加莎伸出两根手指,“一,放弃追杀新垣,她是我护着的人。”
玛丽点头,没什么犹豫地应了。
“第二,我可以接受你不加入钟塔之侍,但你要留在英国境内,并接受一定程度的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