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榕夏的脸骤然红了。
他感觉有无数小人在他嘴里跳舞,辣得他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辣,嘶,辣辣,好辣呀。”
眼泪顺着他的脸颊落了下来。
谷堂衿赶紧拿起床头箱子上的清水递给季榕夏。
季榕夏就着谷堂衿的手赶紧喝了好几口清水。
清水入口都好像变热了似的。
“嘴巴里疼,这辣椒的味道好特别的。它真的好痛啊。”季榕夏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不过他非常肯定地说,“用这个做菜只能放一点点!”
说着季榕夏伸出手比了个一咪咪的手势。
看的谷堂衿哭笑不得。
“嘶。我这个手怎么也辣辣的,刚才摸的时候也没这么觉得啊,哦,我明白了,这个辣椒的汁粘在手上会辣!”季榕夏一边斯哈斯哈,一边兴致勃勃地说着自己的发现。
“下次看你还敢不敢直接往嘴里放。”谷堂衿有些心疼地找了块干净的帕子给他擦手。
“谁知道用它做出来的牛肉这么好吃,单独吃这么可怕。小小一颗就这么辣,我还就吃了那么小小一口,我太小看它了。”季榕夏说着打了个哆嗦。
“真是辣椒不可貌相。”谷堂衿闻言根本就不敢尝试了,他可是只能吃一点点辣,连那些牛肉干都吃不了的。
“其实,好一点之后,好像味道挺不错的。”过了一会季榕夏嘴巴没有那么难受了,他抿了两下嘴回味了下,感觉味道还成。
仔细想一想,其实这辣椒还有一股隐隐的甜味,有点清淡不好品出来,也就是季榕夏味觉灵敏,不然还真难尝出来。
然后他就跃跃欲试想要吃第二口。
见状谷堂衿眼疾手快地将他手里咬了一口的小米辣拿了过去。
“不知道这辣椒的种子在不在这小果子上,如果有咱们就能种一种了。”
谷堂衿这么一说,季榕夏的注意力果然就被转移了,顿时不去想再吃一口辣椒的事了。
“不知道啊,这个这么小,里面这个白白的是不是它的籽?”季榕夏仔细瞧着那个被他咬过的辣椒指着里面的籽说。
“嗯,那不如我们收集里面的籽种一种,如果不行再试一试将这个辣椒整个种在地里能不能长出来,要都不行,可能是现在太热了,这辣椒长不出来,如果都不是,那种子应该不在辣椒果子上面。”谷堂衿也觉得里面的白色的籽是种子,只是不敢肯定。
“这个我明天问一问那小鬼,现在它跟我关系还成。”季榕夏灵光一闪说道。
“它还能教这个?”谷堂衿放下辣椒好奇问。
“它懂得特别多。”季榕夏又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我现在学的刀工只是它知道的东西的一点点。”
谷堂衿不由得再次感叹夏哥儿身上这个‘小鬼’的神奇。
他从床头又拿下一瓶辣椒酱:“这个是跟辣椒一块出现的,这瓶子似乎是琉璃,我还没见过如此通透的琉璃。”
这段时间突然出现的小东西谷堂衿都仔细收好了,包括纸杯、透明的小碗小勺等等。
“哇,那这个怎么打开啊?”季榕夏也没见过这样的瓶子,稀奇地拿着瓶子上下翻看。
谷堂衿指了指瓶盖上的旋转箭头标志:“看这上面的标志,应该是要往这边旋转。”
“我试试!!!”季榕夏赶紧下了床,生怕开不好,辣椒酱落到被子上,他顺着箭头一拧,辣椒酱盖子瞬间被拧开了。
一股麻辣鲜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好像有花生碎,还有我不认识的东西。”季榕夏仔细瞧了瞧里面的酱料,食材大多都被磨碎了,季榕夏想看出来都是什么东西也难。
“不知道好不好吃。”
“你想要尝一尝?”谷堂衿一看夏哥儿这神情就知道他又想要尝一尝了。
他疑惑地问:“你嘴巴不痛了?”
季榕夏肯定地说:“早不疼了!”
“我去给你找一块馒头,不要直接吃了。”谷堂衿没法只好退了一步说道。
“嗯,行吧。”季榕夏对此没有意见。
俩人干脆一块偷摸去了灶屋,找到了馒头。
两人直接将馒头切成片,稍微放上一点点辣椒酱。
季榕夏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谷堂衿端着一碗清水,随时准备给季榕夏灌水。
“嗯!好吃!好好吃啊!特别香。”季榕夏捂着嘴压低了声音惊喜道。
季榕夏一双眼亮晶晶的,献宝似的将馒头片递到谷堂衿面前:“你尝尝,快尝一尝,这个不太辣就是好香啊,不知道是怎么调制的。”
季榕夏怂恿谷堂衿尝试一下。
谷堂衿无奈垂头咬了一口。
微微的辣,更多是香,加上馒头的味道,简简单单的,却十分好吃。
“嗯,确实好吃。”谷堂衿点头说道。
“对吧!就是好吃,你说咱们把这个说成茱萸酱给爹娘吃他们行不行?哦,还有我哥夫郎他们,哥夫郎现在有身子了,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吃辣!”季榕夏又咬了一口馒头片说。
“嗯,不如你做掉渣饼的时候放一些。”谷堂衿提议道。
直接吃的话,别说爹娘了,就是钱雪诚都肯定能发现这不是茱萸酱的。
季榕夏:“好啊,那明天我多烤一点饼子。”
俩人压低了声音,你一口我一口地吃馒头片抹辣椒酱。
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大,但今个难得没能睡着的姚田兰还是听到了,其实吧,她已经听到两三回这俩孩子半夜偷偷起来吃东西了。
“睡吧,俩孩子还小,夜里饿了起来吃些,白日才有力气。再说了你这么听,也听不着他们说什么。”谷春财见姚田兰贴着墙乐滋滋地偷听,无奈说道。
“是听不着,这不是能听到俩孩子偷笑吗?也不知道他们俩成天乐个什么。咱们这个儿夫郎可是娶对了,以前堂衿哪里喜欢笑了,现在成天都有笑模样,夏哥儿手艺还好呢,这才多少天啊,那刀工就跟练了好几个月一样。”
说起这个姚田兰就眉飞色舞的。
谷春财没开口,但时不时会点点头,他拿着把大蒲扇慢慢扇着。
姚田兰说够了,也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谷春财默默又给姚田兰扇了好一会风,这才放下蒲扇也沉沉睡去。
“刚我好像听见娘说话了。”吃完了辣椒酱,季榕夏跟谷堂衿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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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里,俩人一人一个辣椒从辣椒里挑出白色的籽。
“爹娘怕是早就知道咱们偷偷开小灶了。”谷堂衿笑道。
季榕夏脸都红了:“啊?那多不好意思啊。”
俩人吃独食,虽说有缘故吧,但好难为情啊。
“没什么,其实以前我读书的时候也会半夜爬起来找吃的,实在是饿得慌。”谷堂衿说起这些,脸也有些红。
他在夏哥儿这里一直很稳重的,这样的事谷堂衿不太好开口。
他微微垂着头挑辣椒籽说:“家里也不缺我的饭菜,但夜里若是不再吃一顿,我都会饿得睡不着觉。”
季榕夏有些吃惊,堂衿长得瘦瘦高高的,虽说脱了衣服之后能看到肉,但还真看不出他这么能吃。
谷堂衿见状赶紧补充道:“现在好些了,夜里不吃也能撑过一夜。”
季榕夏忍不住笑,他总觉得堂衿跟他关系更亲近了,但俩人好像也没干什么,就是一块在灯下挑辣椒籽然后说说话而已。
“怪不得你能长那么高。我哥有段时日也特别能吃,我倒是能少吃点,不过也很能吃,爹娘每日都说粮食不够吃的,粮铺卖得粮食又贵,后来我爹认识了哥夫郎他的爹,两人关系好了,我家就从哥夫郎家里买粮食,就能省下不少钱。”
“我爹后来给他们定了亲事,说咱们家也就住县里算是个长处了,不然哪能跟钱家结亲,他们家里有三十几亩的地,还多是肥田。钱家还买了一小块山地,种了竹子和树,供家里人吃饱是够够的。”
“听你这么说,你爹像是为了你哥能吃饱才定了这亲事。”谷堂衿哭笑不得地说。
当然了,谷堂衿也知道季家不是白拿粮食,都是按照粮商收粮的价格给钱,而且他们家还从钱家买木头,两家来往多,非要说起来就是两家都有这个意思。
“我哥夫郎脾性好,我哥被治得服服帖帖的,钱家人口多事也多,哥夫郎刚嫁过来的时候说话我都听不太懂。”季榕夏想了想说,“就是头一天,他早早就起来了,我想帮他,他只让我烧火,我还当他是心疼我,后来他跟我说他是怕我使坏,让他上门第一天饭菜就做不好,在我爹娘面前丢脸。”
不过后来钱雪诚就不这样了,住在他们家里也不跟住在外人家里似的了。
谷堂衿闻言沉吟片刻说道:“人多了就有纷争,想要长久一定要家风清正。”
“等咱们家人口多起来,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说不准那时候我都老了。”季榕夏噗嗤一笑道,“咱们俩说这个也太早了,现在就咱们也挺好的。”
“嗯。”谷堂衿轻轻点头。
他们收集了一小撮辣椒籽,这一小撮辣椒籽还被他们分成了三份,一份泡在水里,一份准备明日天气放晴得时候晒一晒,另一份准备直接种。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谷堂衿将那一小份种子放到屋檐下晒,另外两份种子则是种到了木盆里。
“这边是泡过的,这边是没泡过的,堂衿你可记住啊。”季榕夏做菜行,干这个就不行了。
谷堂衿:“好,我会记住的。”
季榕夏弯下身体‘温柔’地对着木盆说:“辣椒啊,辣椒,你们可要好好长啊,我还等着吃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