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做个了断
徐星落难以置信地退后了一步。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时云起淡定的一口喝完汤药,抬了抬精致的丹凤眸,不置可否地盯着她瞧。
徐星落的脑子很快就转过弯儿来,敏锐的地找到了重点。
“不论这背后是什么缘由,暗雀阁一日不除,江城便不得安宁。”
不论是她先前死去的妹妹徐欣冉,还是今日的时云起,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受害人……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兴许还在发生一桩桩暗中害人的案件。
徐星落不敢细想,心头翻涌而来的,是对暗雀阁无尽的怒意。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抓贼要捉赃。
如今得想办法抓住暗雀阁的原阁主,顺藤摸瓜找到一直以来暗雀阁害人的证据,才能将这整个不法的地下组织尽数剿灭。
屋子里出奇的安静。
副手懂事地退下,顺手给他们带上了门。
徐星落环顾面前的两个男子,问道:“暗雀阁的事情,你们,是不是背着我暗暗在一块儿商讨,并且早就有所打算了?”
若非如此,他们怎么会把两任的阁主的事情调查得这般清楚?
步迟和时云起对视一眼,纷纷别扭地甩过头。
步迟:“怎么可能?”
时云起:“谁要和他扯上关系。”
徐星落盯着两人局促的反应,越发肯定了心里的想法,走到了步迟面前,质问:“所以,那晚从你房里翻窗出去的人,是时云起?”
步迟鲜少透露自己会医术这件事,而时云起今日受伤,为了避人眼目,无处可去,又怎会第一时间找到裁缝铺?
就算上次在时宅,步迟透露过他的底,但时云起又怎能确信,步迟定然会帮他一把?
他们那回在房中,谈论的就是剧院台上的风止,而风止,对于暗雀阁的了解程度,也不亚于他们两个人……
显然,他们这是在江城找可以合作的对象,准备协力找准时机,他日除掉暗雀阁……
徐星落一直不明白,以时云起的手段和他身为商会会长在江城的人脉,不可能一直找不到潜逃的她……
那日被他的姐姐时慕先一步找到……
这其中蹊跷得很。
如今看来,很显然,只有一个可能:
时云起早就与步迟相识,并且,安心将她放在这里养伤……
徐星落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步迟的态度,他出乎意料的沉默了。
床上的时云起亦是没了声音,静默地注视着她。
见状,徐星落越发确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你一直说此事危险,不肯让我靠近真相,可如今,还是有人受伤了。”
徐星落不再看步迟,深吸一口气,她缓缓转向时云起,问道:“你们接下来还要做什么,我能帮上忙吗?”
时云起放下空药碗,目光镇静中夹杂了一缕极为扑朔的光,他轻声开口:“在这之前,兴许你会想要知道徐欣冉的死因……”
先前在城外的茶水铺子,徐欣冉被那伙儿自称是“百乐楼”的人带走,便是被训练成为杀手。
进入时宅那晚,身为“八姨太”的徐欣冉并非如副手所说的失踪,而是被发现要对时云起不利,被副手连夜处理了。
是他们瞒着时云起,直到时云起受伤那夜,他对副手连夜的逼问之下,这一切的真相才算浮出水面。
得知事情的原委后,时云起心中一直难安,如今在徐星落面前,他更是歉疚不已地垂下眼睫,声音越发轻了,“抱歉,落落,我……”
时云起虽然不是害死她的真凶,但……但他的人还是对徐欣冉动了手。
徐星落了解自家妹妹的性子,记忆里,她们幼时沦落到贩子手里,辗转流离,若非被逼迫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欣冉宁愿伤害自己,也绝不愿意牵连无辜之人。
由此断定,暗雀阁的人一定拿着什么让人无法拒绝的把柄,趁机要挟了她的妹妹。
至于时云起的副手……
欣冉的确死在了他的手里……
面对时云起的愧疚,一边又是自己惨死的妹妹,徐星落眼中掠过一丝伤痛,她垂首,整个人有些站不稳。
却被身后的人稳稳托住。
她扭过头,对上了步迟关切的眸子。
徐星落重新站稳,眼眶泛着薄红,缓慢开口,启唇间,措辞异常清醒:“我明白,关于欣冉的死,追本溯源,罪魁祸首是暗雀阁。”
时云起抬头,饱含担忧的丹凤眸中难以克制地漾开了一层涟漪。
“的确,暗雀阁的下作手段一贯如此。”步迟忽而出声,打破了此刻的僵局。
徐星落和时云起不约而同地望向步迟。
步迟垂手,清冷的目光轻瞥窗外,随即收回了视线,转而对徐星落继续说道:
“暗雀阁的人最擅长软硬兼施。先是以至亲作为要挟,如若不从,便往那任务目标身上泼脏水,借此打破他们心里最后一层防线,好让他们为暗雀阁所用,刺杀雇主花钱定下的目标。”
话音刚落,步迟旋即转身,快步走到了墙边的书柜,垂手间,很快地摸索到了一个暗格。
“啪嗒”一声。
步迟从里头拿出一块布料样式的物什,朝徐星落走去。
“这是我先前安插在暗雀阁的眼线找到的。”步迟说着,清隽的眼眸泛过一层担忧。先前他一直不想拿出来,怕惹得她伤心……可事到如今,她有必要知道真相。
徐星落自从见到步迟手里那样东西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她先前在徐欣冉贴身衣裳内缝制的暗袋。
接过那块布帛,徐星落的指尖竟有些克制不住地颤抖。
自里头抽出一道染了干涸血迹的碎料。
【姐姐,倘若你能看到这封信,想必我已不在人世了……】
徐星落垂敛眼睫,沉默地看完徐欣冉余下的文字,眼眶泛着水意,心下酸涩无比。
果不其然,那些暗雀阁的走狗扬言,只有徐欣冉接下谋杀时家继承人的任务,方可放她自由。
如若不然,他们就会对徐家的人下手。
她的欣冉……为了她这个姐姐,还有徐家的人……
屈指揉了揉刺疼的眼角,徐星落沉声:“冤有头债有主,这仇,我要亲自报。”
步迟和时云起再度对视一眼,应声:“是时候会一会那个原阁主了。”
徐星落眸色倏而一黯。
事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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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一切,都该有个了断。
次日,百乐楼。
步氏作为中立方,从来不轻易插手纠纷,而江城三大家族本就因着生意往来而常年处于对立面,难得于今时暂却往日恩怨,愿意共坐一桌商讨。
凑齐四方人马,如今看来,他们是定意要协力合作,一举剿灭暗雀阁了。
然而此刻,四位负责人的心中却各有所思。
步迟敛眸,默声攥紧了手里的茶盏。
──尽早铲除恶势力,驱散雾霾瘴气,还江城一片海晏河清,如幼时所见的那样心安,方可如愿迎她入门。
易行手里的桃花扇轻摇,瞥了眼百乐楼的窗外,随即又望着不远处的徐星落,桃花眸笑意淡去。
──守一城,为一人,此番哪怕倾尽所有,他也在所不惜。
“嘭!哗啦……”
时云起偏头,望向窗外燃起的烟花,眸色深沉。
──从此,她可以堂堂正正用“徐家大小姐”的身份在江城活下去。
风止缓缓摘下半扇假面,垂下浓密乌黑的羽睫,唇边笑意殷勤。
──此去经年,愿姐姐今后可以笑靥如花,年岁长安。
“哎,你们四个,在做什么呢?巧儿那边要忙不过来了,快来帮忙挂个灯笼啊……”徐星落扬声催促,手里捏了把剪刀,桌上是细细碎碎各式各样的红色剪纸。
后天便是大年三十了,在此之前,除却挂灯笼外,剪窗花,贴窗花也是一项大工程。
“哟,旁人都剪什么‘平安喜乐’、‘招财进宝’的,这我还是头回见到剪出山茶花来的。一朵朵儿的,别说还挺像话的。”百乐楼的老管事停在徐星落身边,驻足观摩了好一会儿,萌发感慨。
“小落你可太有意思了。”抱着灯笼路过的巧儿瞅了一眼,上前腾出一只手,捻起一朵红茶花,凝眸细细察看,继而忍不住掩唇,浅笑着调侃。
红艳艳的山茶花,丝绒般的质地,贴在玻璃窗上,阳光一照,霎时间很是夺目。
徐星落不禁眯了眯眼。
暖冬的气候宜人,照得人心里也是暖洋洋的,但一想到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徐星落心里便有些五味杂陈了。
不远处的小五啃着串糖葫芦,鼓着腮帮子嚼得正起劲,临了剩下根光秃秃的签子也不舍得扔,说要放在罐子里做纪念。
巧儿看着招蚂蚁,决定扔掉,小五抱着罐子不肯撒手,执拗得很,满口说是今年年末考试进步,步先生给他的奖品。
“先生先生,你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先生……”巧儿气得笑笑,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五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赶忙腆着脸在她肩膀歪头蹭,撒娇道:“姐,阿姐……阿姐最疼我了。先生也疼我,谁让我是招人疼的小孩儿!”
“小落你看他──唉……”巧儿捏了捏小五的耳朵,不禁有些嗔怪道。
徐星落笑了笑,嘴角的笑意很快便僵住了。
“他们人呢?”
巧儿环顾四周,最后定睛在四方桌上那几杯空茶盏,疑惑道:“对啊,他们四个,怎么一下子都不见了。”
徐星落扔下剪子,直奔楼下。
不是说好了,接下来行动,不准瞒着她,这四个家伙,居然合起伙来把她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