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悔想了半天最终目光落在萧千墨身上。
没等他开口,萧千墨就摇了摇头。
他的人可以传递消息,但他不敢保证皇帝身边没有旁的人耳目。
最终还是战无悔拍板。
“我让卫清以押送南诏三皇子为由回京,只是以他的身份很难单独见到陛下。”
“这不难。”
萧千墨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
“这是太子给我的,你让他先去见太子,说明原由太子会也安排他与陛下相见。”
战无悔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怪异。
“你是太子的人?”
萧千墨白了他一眼,“我是你妹妹的人。”
沐云瑶被两人这话给逗乐了。
脸颊有些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了。
拉起萧千墨对战无悔道。
“好了,大哥,太子是储君相信他不会做出危害大齐的事来。
现在最主要的是在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把磁铁矿收入囊中。”
这个消息,也不可能永远不泄露出去,他们要做的是抢占先机而已。
战无悔也是被萧千墨的话给雷到了,好不容易回神就听到妹妹的话。
他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便对二人道,“好,我这就去安排,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想到明天还要赶路,沐云瑶也是真的累了,便也没有客套,两人牵着手就出去了。
战无悔现在满心都是南诏三皇子和磁铁矿的事,压根没注意到这些,要不然铁定要让萧千墨松开爪子不可。
萧千墨将人送到院子门口,看着沐云瑶进去这才离开。
这里到底是西南的将军府,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些举动让人传出去对沐云瑶不好的话来。
好好睡了一觉,沐云瑶觉得浑身都舒坦了不少。
吃完早饭,她便要去女王国了,原本想找战无悔辞行的,却听萧千墨说。
“他连夜送人出城了,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
沐云瑶觉得有些可惜,但也知道正事重要。
便对萧千墨道,“给大哥留个口信,我们也离开吧,再晚一些赶不上宫宴了。”
萧千墨也是点了点头。
“时间比较紧,我已经安排了人先行,咱们白天骑马,晚上再换上马车赶路,这两日只能委屈你在车上休息了。”
沐云瑶摇摇头,她觉得这没有什么,总比一直骑马要强上许多。
两人快马加鞭,连着赶了三天路终于在城门关上的前一刻进了国都。
宫宴是设在晚上,距离正式开始还有不足一个时辰。
两人想也没想,便直接去了摄政王府。
沈孟在看到他们那一刻,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主子已经带着你们的人进宫了,你们这个时候赶过去还来得及。”
说完将早就准备的好的两套衣裳送到他们面前。
“你们的人穿的就是这一身,我让人准备了一模一样的,你们先换上,我带你们进宫。”
赶了两天的路,两人身上都有味了,就这么直接换上根本不可能。
“备水,我要先沐浴。”
沈孟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灼华居后面有天然的汤泉,你们去那里洗。”
两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他们虽是未婚夫妻,但也没到坦诚相见的地步啊。
沈孟看两人还站在那里不动,也有些急了。
随即想到了什么,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们不会以为,我是让你们一起洗吧?”
沐云瑶脸色爆红,萧千墨也没忍住一记眼刀甩了过去。
沈孟跟他们相处了几天,大概也了解一点他们的脾性。
也不管萧千墨要杀人的眼神,转身便往里面走。
瞧着两人不动,不提醒了一句。
“跟上。”
他说的汤泉,说是灼华居后面的确没错,只不过是后面的另一个院子。
那个院子也是单独开辟出来的汤泉院子,院子里不止一处汤泉。
有在室内的也有在室外的。
沈孟打开两间相邻的房门,对两人道,“快些吧,时间要来不及了。”
两个分别走进屋子,就到屋中纱幔摇曳,正对着门的是一扇四开屏的金丝楠木雕花屏风,屏风后面俨然是一个由玉石砌成的汤泉池、
池水清洌还在流动,显然是活水。
若不是还有宫宴在等着她,她还真想好好的享受一下这玉石汤泉。
两人收拾好自己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沈孟看着没有差错,又催两人上车,等坐上去宫里的马车,沈孟才对二人道。
“这次来也的除大齐的大使臣外,还有南诏国的大皇子,和北夷的使臣。”
之前他也没听说这两国会派人过来,毕竟,这些人是看不上女王国的。
在他们眼里一群女子当政,不过是过家家而已。
没有直接灭了她们,不过是因为中间横亘着一个大齐。
怕他们对女王国出手,大齐会借机对他们出兵,这样会让他们腹背受敌。
而这次大齐突然派使臣出使女王国,他们怎么可能相信,他们只是为了一个已经退位的老国主庆贺生辰。
大齐的人都来了,他们不派人过来看看是不会安心的。
于是,便有今天这个局面。
沈孟看着沐云瑶想到那天在离城的事,好意的提醒道。
“云溪公主,你今天代表的是大齐,战将军才俘虏了南诏三皇子,只怕这次宫宴之上,南诏大皇子会对发难。”
沐云瑶不以为意,“他不发难才奇怪,他的亲弟弟,南诏四皇子和他的儿子,还在我们大齐的京城做客了,那两人可是我亲手逮的。”
沈孟一噎,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想到这事,就不由的让他想到之前查到的一些消息。
看来,他终究还是小看了她。
她可不是那些养在深宫随时准备和亲的公主。
想到和亲,沈孟不由得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若是她真的被送去和亲,会干出什么事来,不会直接将那个国家给灭了吧?
不知为何,沈孟就是觉得这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
而且,她也绝对有这个实力。
虽然觉得有些恐怖,但不知为何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毕竟,是她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