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战无悔却是眉头紧锁。
“他说他了不知道。”
他原本是不信这话的,所以他让萧千墨也去审了一遍。
众所周知慎刑司的刑罚是最严酷的,可无论他们怎么审,他都说不知道,哪怕是真的不知了。
沐云瑶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见两人脸上同样凝重的神色,缓缓开口道。
“他不知道怎么会说娘还活着?”
她是有些不信这话的,虽然,西南王在说那话时,是为了保住狗命,但他也应该清楚,胡说八道会有什么后果,那他这么说的底气是什么?
这次不等战无悔开口,萧千墨先出声道。
“西南王说当年他与沈千娇里应外合,给岳母喝下了假死药,等到岳母下葬后,他就带人连夜将她挖了出来,又放了一俱与她年纪相仿的尸体到棺木之中。
将岳母顺利带回西南后,他才给岳母服下解药。
他看重的是岳母手里两支可以出海的商队带来的利益,他将岳母带回西南后,原本是想纳她为侧妃,然后,让岳母为她赚钱。
只是岳母比他想的聪明,哪怕,他专门让人给她服下了可以抹除记忆的药,岳母也不信他。
甚至,处处防备着他。
为了让岳母相信他们是真正的夫妻,还让人找了一个与他俩都有几分相似的孩子回来,说是他们俩的孩子,他以为这样就能将岳母牢牢的抓在手里了。
可岳母比他想的聪明,在看到那个孩子后,岳母就一棵心都扑在那个孩子身上了。
所有人都觉得她爱极了那个孩子,为了孩子她开始重操旧业,可始布局生意。
而她的天赋也不会因为失忆而褪色,她的生意做的很好,不过短短一年,他就为王府赚了许多钱。
但这点钱与那两支出海的商队如何能比。
西南也有临海的城镇,西南王知道想让她再打造海上商路,便带着她去海边游玩,而就是那一次去海边,她便消失的无影无宗。
不仅如此,连他让人找的那个孩子也被她给带走了。”
沐云瑶听到这儿,也总算明白了。
“也就是说娘亲的确是被他偷到这里了,只不过,仅在西南王府待了一年多就离开了,而去了哪里他也不清楚?”
两人同时点头,他们审讯出来的就是这个结果。
“那他是怎么笃定,这么多年过去,娘亲还活着的?”
沐云瑶觉得人在情急之下,是不可能说谎的。
那就只能说明,西南王应当还有什么没说。
沐云瑶能想到的问题,那两个人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沐云瑶定定的看着两人,等着两人的回答。
“西南王与南诏其实一直是有合作的,原本西南驻军根本没有三十万,南诏小国驻兵十万足以震慑。
西南王为了合理屯兵,与南诏达成协议,默许他们是不是的骚扰边境。
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征兵,扩充西南军了。
才有如今西南的三十万大军。”
说是三十万,但就战无悔这些天的清算来看,实际上的西南军应当有三十五万到三十七万之间。
还好陛下没想过要用强硬的手段收回兵权,要不然很可能就要吃上一回大亏了。
沐云瑶听到这话也是在心里唏嘘不已,西南王与人家合作,人家还让自家儿子来送他一顶绿帽子,这南诏人还怪客气的唻。
还好战无悔和萧千墨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要不然绝对会一口水喷对方脸上。
“这和娘亲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娘亲在南诏?”
她觉得这也不太可能,毕竟,西南与南诏本就相邻,她若是失去记忆真的有可能去南诏也不一定。
然,战无悔却是摇了摇头,而是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听说过与南诏接壤的还有一个女子为尊的国家吗?”
“女王国?”
沐去瑶脱口而出,这个国家她是知道的。
那里的女子不用遵从三从四德,也没有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
那里以女子为天,女子可以在外行走,经商、为官都可以。
相反的,那里的男子地位低下,女人当家做主,男子反而被要求从小聆听闺训,要以妻主为天。
女子可以一夫多侍,甚至,只有一个女子娶了那一家的男儿。他的兄弟都会是那个女子的夫侍。
她第一次听到关于女王国的传闻时,也很吃惊。
但她重生这种事,都有可能发生,那以女子为尊的事自然很容易接受。
那个女王国一听名字就知道,国王必定也是女人了。
两人见沐云瑶一口就能说出‘女王国’来,倒是有些意外。
毕竟,在男子为尊的大齐,虽然皇帝有意提高女子的地位,但朝中还有不少老古板,是反对女子冒头的。
以为关于女王国的一切,是不允许传播的,世面上更没有相关的书籍。
就怕知道的太多,说让大齐的女子也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也难怪战无悔和萧千墨对于沐云瑶会知道女王的事会吃惊了。
沐云瑶也没理会他们的表情,她会知道这些也是重生后的事。
她娘亲的商队可不只在大齐行走,也会和周边几国交易。
而女王国离大齐也不远,自然也有所涉及,她自然也就知道了。
现在也不是纠结她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上,战无悔直接道。
“据西南王交待,南诏的人曾在女王国见过疑似母亲的人。”
沐云瑶沉思,这么说来可信度就比较大了。
“哥,这里的事完了过后,我想去女王国看看。”
她觉得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他们娘亲,她都得亲眼去看一眼。
只是,这样一来,他们的婚期就又要推后了。
战无悔听到这话,几乎想也不想便道。
“我也随你去。”
沐云瑶摇了摇,“你不行,你是镇守边关的将领,你要是去了女王国,人家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你是要大军压境?”
女王国虽不大,在地理优势很好,易守难攻。
要不然一群女子建立的政权,早被那些自视甚高的男权国家给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