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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第 91 章

作者:色盲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怀孕的前三个月很关键,许绍恒格外谨慎,直接劝明岚舒停工。


    但明岚舒还有几场重要戏份待拍,若现在就待产休养,怎么也得等上一年才复工。届时,主创团队合约陆续到期,演员的档期很难协调,而场地器材闲置的成本甚至能再拍一部电影。拖得越久,资方撤资的风险就越大。


    何况,公众会怎么看?媒体必定大做文章,质疑她任性、耍大牌、滥用特权。


    “这么做很不专业很不负责。这是我第一部监制的作品,你也不想别人说我是拖垮项目的女明星吧?”


    许绍恒沉着脸翻看通告单,上面有好几场情绪爆发戏:“所以你现在这样就很负责?”


    明岚舒勾着他的袖口晃了晃,口气软软的:“就剩最后两周了,我保证会特别小心。何况爹地安排的医疗团队不是一直在现场待命么?”


    确认明岚舒怀孕,许家当天就派来一支专业团队,从营养师到陪产医护全天候待命。考虑到目前不便声张,对外称是治疗旧伤的保健医师,只有导演、制片人几个小范围知道。


    许绍恒说不动她,索性留了下来。很快整个剧组就发现,每逢有明岚舒的拍摄,片场就会多一道身影。


    人高马大的男人坐在简易折叠椅上,一边用手机处理公务,一边关注拍摄情况,手边永远备着影后的保温杯和维生素。


    大家起初还议论纷纷,后来都调侃许绍恒是“最贵跟组助理”。当然这话只敢背地里说,平时都离他老远。毕竟那种天生上位者的气度,连最人精的都觉得不自在。


    两周后,剧组迎来了杀青日。许绍恒全神贯注站在监视器旁,目光紧锁片场中央。


    “Action”一响,明岚舒瞬间入戏,眼泪决堤般涌出,被推倒时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许绍恒心脏猛地一缩。导演刚喊“咔”,他已经冲进片场,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房车。


    拍完这场戏,演对手戏的女演员才得知明岚舒怀孕。这位年长的女演员自己就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深知情绪波动和肢体冲撞对孕早期的风险,瞬间脸色煞白,慌忙追至房车道歉。


    看着明岚舒躺在床上接受各项检查,想到刚才自己入戏太深用尽全力的推搡,她后怕得手指都在抖。


    明岚舒却主动握了握她的手:“您完全把我带入戏了,这场戏一定会成为全片最精彩的部分。”说完,又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对她眨眼,“还没到三个月,要帮我保密哦。”


    站在一旁的许绍恒始终沉默,下颌线条绷得紧张,目光沉沉地盯着监测仪上跳动的数据。


    女演员偷瞄这位商界传奇、豪门公子,只见他握着明岚舒的另一只手,指节泛着白。


    *


    入秋后,明岚舒通过她的工作室微博宣布了怀孕的消息,然后谢绝一切采访和公开活动,从公众视野里消失了。


    在娱乐圈,女明星大肚子出街被偷拍可谓司空见惯。然而即便各路偷拍团队日夜蹲守,用尽了手段,却连港城最资深的狗仔都没能拍到一张模糊的背影。


    许绍恒设下的保护可谓滴水不漏。他们搬去了城郊的庄园,住所配有24小时智能安防。出行坐防窥防弹专车,产检走私立医院专属VIP通道。许绍恒还与各大媒体高层达成封口协议,再不定期释放假消息迷惑狗仔。层层防护,确保明岚舒远离所有窥探,安然度过这段特殊时期。


    明秀文也到了京州。但她婉拒同住庄园的邀请,住到许家赠送的市中心大平层,每天由专职司机接送来陪明岚舒。


    进入孕晚期,明岚舒情绪开始出现明显波动。时而无故陷入低落,时而又会突然烦躁不安。


    比如现在,许绍恒出差的第四日,她盯着镜子已经发呆了半个小时。脸颊冒出了淡褐色斑痕,原本瓷白的肤色上,这点瑕疵被无限放大。


    明秀文端着燕窝进来,见状安慰:“生完就会淡化的。我怀你的时候,脸上的黄褐斑比你这严重多了。”


    明岚舒接过瓷碗,没说话。她不是会因为容貌焦虑哭鼻子的人,但孕期的情绪像潮水,毫无预兆就能淹没理智。


    明秀文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她故意用轻快的语气打岔:“许绍恒就快回来了吧?”


    明岚舒怀孕后,许绍恒推掉了所有非必要的商务应酬。但他毕竟是千亿集团的掌舵人,某些涉及核心利益的跨国谈判仍需他亲自坐镇。明岚舒很想他,整夜整夜睡不踏实。


    但她在母亲面前只轻描淡写地说:“他昨晚视频时说把行程压缩了,说不定能提前一天回来。我跟他说不用这么赶。”


    “他心里牵挂你。这段日子他连你喝水的温度、枕头的软硬都照顾得清清楚楚。这么细致的人,将来也会是个好爸爸。”明秀文说。


    明岚舒抿了抿唇,低头又舀了一勺燕窝。


    明秀文打量着她的神色,突然试探地问:“你还记得你爸爸的样子吗?”


    明岚舒手上动作一顿,立时敏锐地抬头:“他来找你了?”


    “怎么可能。”明秀文矢口否认。


    “那你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他?”明岚舒反问。


    明秀文定了定神:“就是最近看许绍恒把你照顾得细致,我偶尔会想,其实你爸爸当年......”


    “妈,”明岚舒打断她:“以前我和明喆被骂野种,你说最好的报复是活得比抛弃我们的人风光。二十多年都过来了,难道现在你要我原谅他?他配吗?”


    她胸口起伏着,把勺子重重往碗沿一嗑,发出清脆一声响。她很少这样,带着赌气和攻击性。


    明秀文怔了一下,赶紧劝:“别激动,我们不提他了。”


    这一整天明岚舒闷闷不乐,明秀文陪她到晚上,又叮嘱了几句才提着包离开。刚走到前厅,看见车道突然亮起了一道光。


    黑顶棕身的FlyerX碾过砾石稳稳停下,许绍恒从车里跨出。大衣搭在臂弯,领带松开了些,显然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模样。


    见了明秀文,略一颔首喊了声“妈”。


    “不是说要后天才能回来?”明秀文惊讶。


    “提前谈完了。”他声音里还带着长途飞行的沙哑,但目光清明:“明明这几天还好吗?”


    听说明岚舒最近情绪不好,许绍恒简直归心似箭,把行程一再压缩,紧赶慢赶提前了两天回来。


    “一切都好。就是长了斑,闹了会儿小脾气。”


    许绍恒眉宇微松:“我上去看看她。这么晚了,您今晚住下吧?”


    “不了,不打扰你们。”明秀文摆手,犹豫再三还是压低声音:“有件事......她生父来京州了,托老家的亲戚传话,想认回明岚舒和明喆。”


    许绍恒神色未变,只问:“明明知道了?”


    明秀文摇头:“我试探了一句,她反应很大。”她攥紧提包的手柄:“那个无赖在外面到处宣扬是你岳父,我怕影响她养胎,没敢多说。”


    许绍恒眸色沉了沉:“知道了,我来处理。”


    *


    冯其仁风流了一辈子,两段婚姻生下三个不成器的儿子,在冯老爷子面前抬不起头。谁曾想峰回路转,昔日外室所生的私生女,竟成了港城许家的二少奶奶。


    冯家在南都虽算名流,但比起港城许家可是差得太远了。这个发现令冯其仁立即打起了认亲算盘。他开始四处暗示自己与许绍恒的关系,动辄便说“昨日刚与女婿饮茶”,那些从前对他避而不见的生意人,果然纷纷变得殷勤。


    直到这天,他当真收到了许绍恒的邀请。


    京州一家私人会所的顶层,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


    “许生,人来了。”宋秘书轻声通报。


    许绍恒站在窗前没有回头,只是嗯了一声。他今天一身黑色衬衫黑色西装,衬得身形更加挺拔,也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冯其仁由服务生引进来时,额头上渗出细汗。为了给自己增加气势,他今天特意穿了最贵的那套西装,还喷了香水,但窗前的男人令他莫名感到一种压迫感。


    “Charles?”冯其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和讨好。


    许绍恒这才缓缓转身在茶案前坐下。他没有请冯其仁入座,甚至没抬眼看他,只是淡淡道:“能叫我Charles的,除了家里人就是朋友,冯先生觉得自己是哪一种?”


    冯其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讪笑:“许总,我这不是想着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许绍恒终于抬眼,唇角勾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可我听我太太说她父亲早就过世了,不知道冯先生算哪门亲戚?”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甩在冯其仁脸上,他脸色一僵:“许总您看,这、这话说的。”他搓着手,仿佛这样能搓出点底气来:“明岚舒那孩子从小性子倔,跟我赌气呢。她小时候我常带她去河边放烟花。哦,她这名字也还是我取的呢。”


    许绍恒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冯先生记性这么好,怎么过了二十多年才想起他们?”


    冯其仁擦了把汗,西装内衬已经湿透,强撑着最后一点体面:“当年我也是身不由己。但现在不同了,我在南都也有产业,现在认回他们,也能给他们当个靠山。”


    许绍恒突然笑了一声,笑声让冯其仁后背发凉。


    “我太太是影后,明喆马上公派留学,他们靠自己走到今天。如果真要说靠山——”他修长手指叩响茶案:“那也轮不到你。他们的靠山,是我。”


    冯其仁没想到许绍恒会这么不留情面。一张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他虚张声势,企图站上道德高地:“许总,我毕竟是明岚舒的父亲。”


    “若不是明明的面子,冯先生以为自己凭什么坐在这里?不过......”许绍恒似笑非笑睇他:“我许绍恒的太太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利用的。”


    他向后靠进沙发,慢条斯理道:“这两个月,你以我的名义见了七批客户,口头承诺牵线合作,收了四百三十八好处费。许家的招牌是大,可冯先生想没想过,这招牌要是砸下来,你接得住吗?”


    冯其仁没想到许绍恒调查得怎么彻底,双腿一软差点跪下:“许总,这都是误会!我......”


    许绍恒笑意半点未达眼底,直接打断:“你的三个儿子,一个吸|毒,一个飙车伤人,还有一个欠了赌场八千万。你现在想认明岚舒和明喆,是真的良心发现,还是想借机攀上我的关系?”


    冯其仁如遭雷击。这些丑闻和盘算他明明藏得很好,许绍恒如何得知?


    许绍恒也不再废话,直接推过去一份文件:“签了它,永远别出现在他们面前。”


    冯其仁翻开文件。当看到最后一页的金额时,他立刻哆嗦着抓起桌上的笔。


    窗外霓虹闪烁,映着他通红的脸。许绍恒见状,神色愈发冰冷。


    “冯先生,你好自为之。”他起身理了理袖口,侧脸在光影中格外冷峻:“若再让我听到你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我不介意提醒银行注意你们冯家的真实负债率。”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进了电梯,手机震了一下。许绍恒拧松领带,划开屏幕,眸中的冷意渐渐褪去。


    是明岚舒刚刚发来的消息:「宝宝刚才又动了。」


    许绍恒原本不打算告诉她这件事。但不巧,某个周末晚饭时,明喆一时大意说漏了嘴。当下明岚舒就变得闷闷不乐,吃完饭一言不发回了卧室。


    许绍恒推开卧室房门,看见明岚舒靠在软榻上,两眼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听见动静也没有回头。


    他在软榻前蹲下,双手轻轻搭上她的膝盖:“是我考虑不周,应该早点告诉你。”


    明岚舒这才抬眼,眼底有薄薄的水光:“他都说了什么?”


    许绍恒斟酌着措辞向她转述。当说到那份协议时,许绍恒顿了一下:“他签得很干脆。”


    “他问过我和明喆的事吗?”


    许绍恒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握住明岚舒的手,指腹摩挲她的手背。


    “没有。”他最终如实道。


    几息之后,明岚舒忽然笑了:“二十多年了,对他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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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抱丁点期望。”


    她转头看向窗外的沉沉夜色:“六岁那年他带我去河边放烟花。那么漂亮的火花,转瞬即逝,就像他给我的父爱。”


    许绍恒收紧手指,将她微凉的手指包裹在掌心。


    “你有我。”他低声道。


    明岚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你给了他多少钱?”


    “八位数。”许绍恒没有隐瞒。


    明岚舒眉头一皱,轻哼一声:“便宜他了。”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许绍恒笑了笑:“不让他来恶心你,值得。”


    明岚舒却突然转过头,目光灼灼盯着他:“如果不是明喆说漏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许绍恒一怔,立刻敛了神情,认真道:“不是存心瞒你,只是不想让你怀着孕烦心。”


    明岚舒眼圈却霎时红了:“我妈知道,明喆知道,就是我不知道。怀孕怎么了?我连这点事都不能知道了?就因为怀孕了,你们把我当玻璃人,一个个对我都小心翼翼。”


    她突然想起什么:“就像当年柒柒走丢,你也瞒着我!”


    许绍恒喉结滚了滚,百口莫辩:“那时我们……”


    “我们什么?不就是分手了嘛。分手了也可以说啊,”明岚舒眼睛一闭,两行热泪滚下来:“那是我们一起养的猫。”


    许绍恒一下子慌了,伸手把她往怀里揽:“是我的错,别自己生闷气了。”


    “你根本不懂!”明岚舒推他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你知道怀孕有多辛苦嘛!不能化妆,不能穿高跟鞋,睡觉要垫三个枕头,连翻个身都要你帮忙。好多衣服没法穿了,脸肿得像馒头,还长了好多斑。我是想生孩子,但是我现在又胖又丑......”


    “胡说什么。”许绍恒将她圈在怀里,一下一下抚着脊背:“我们明明什么时候都漂亮。”


    “那你为什么......”明岚舒抬起头,可怜兮兮地咬着唇:“你为什么现在连碰都不碰我?医生都说过了头三个月就可以的。你是不是嫌弃我?”


    “什么跟什么。”许绍恒哭笑不得,捧起她的脸:“我一晚上冲两次凉水澡,你倒是说说,谁比较委屈?”


    “你......”明岚舒一时语塞,随即不讲理地别过脸去:“反正,就是你不对。”


    许绍恒失笑,帮她抹掉眼泪:“是,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


    他随即蹲下身,掌心覆上她隆起的小腹:“宝宝,快帮爹地说句话,让妈咪不要生气了。”


    明岚舒先是一愣,随即感觉到腹中轻微的动静。她轻呼:“宝宝踢你了。”


    许绍恒抬头,看见她止住了泪。颊边还挂着水珠,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很轻地叹了一声:“那你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吗?”


    不等明岚舒回答,他就吻了上去,将她没说出口的话封在了温柔的吻里。


    *


    小见微刚退烧,整个人蔫蔫的。又因为见不到母亲,缩在儿童房的飘窗上不肯说话。


    明岚舒在外地参加电影节,作为发起人为青年导演孵化项目站台。那天又恰逢量子空间有关键的卫星发射,许绍恒必须亲自出席。


    他用手背贴了贴女儿的额头:“陪爹地去上班好不好?”


    于是,五岁的小见微第一次踏进了量子空间的发射指挥中心。而指挥中心的所有人,看见老板抱着女儿走进来,都呆若木鸡。


    高阔的穹顶下,巨型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轨道数据,工程师们来回穿梭。


    小见微蜷在父亲怀里,耳边净是些她听不懂的名词。透过玻璃幕墙,她看见遥远的铁架上,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正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那是什么?”她小声问。


    “是即将上天的卫星。”许绍恒告诉她:“它会飞到星星旁边。”


    小见微睁大了眼睛。


    当夜,明岚舒匆匆赶回家时,女儿的卧室还亮着灯。小见微举着星空图谱,虽然嗓音沙哑,却缠着许绍恒问个不停。


    “仙女座真的比银河系大吗?”


    “为什么火星是红色的?”


    “我可以造一艘去看星星的船吗?”


    见到母亲,她迫不及待从床上跳下来,扑进明岚舒的怀里:“妈咪!爹地说天上有颗星星叫妈咪!”


    三天后,京郊的夜空下,小见微裹着小毯子,被父亲抱在臂弯里。


    许绍恒指着满天繁星,一颗一颗教她辨认:“那是北斗七星,那是金星,那是天狼星......”


    最后,他的手指停在某处:“那里有一颗小行星,就是妈咪的星星。”


    “我看不见!”小见微着急地眨眼。


    明岚舒笑着握住她的小手:“等你长大了,造出更厉害的望远镜,就能看见了。”


    许绍恒将女儿举过头顶,让她离星空更近一些:“或者,你可以亲自飞上去看看。”


    夜风拂过草甸,五岁的小见微在天空与父母之间来回张望,眼里盛满整个银河。


    ——许多年后,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许见微在回忆录里写道:


    “我对星辰最初的了解来自于我的父母。那个夏夜,父亲指给我看天上那颗以母亲命名的小行星。他说,虽然肉眼看不见,但它永远在那里。此后的岁月里,每当我仰望星空,都能感受到某种温柔的守望——就像童年发烧时,父亲怀抱的温度,或是母亲指尖轻抚额头的触感。”


    夜已深,京州量子空间的总部。


    首席科学官兼深空探测研究院院长的办公桌上,电子相框循环播放许见微将刻有“minglanshu”的铭牌安置在小行星基地的影像。这是人类首次载人探测任务的历史性时刻,也是她办公桌上永不更换的珍藏。


    此时此刻,这位年逾古稀的科学家合上手里的回忆录,望向窗外。


    遥远的深空中,那颗被命名为“minglalnshu”的小行星,依旧沿着它的轨道静静运行。


    如同爱,跨越时空,跨越永恒,永不湮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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