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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身残志坚

作者:狐狸不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舍友们都走了,房间里重归安静。


    于怀鹤又脱了衣服,回到了床上,抱起归雪间。


    这样的夏天,和于怀鹤贴在一起很舒服,归雪间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后,归雪间从于怀鹤的怀里钻了出来。


    他撩开幔帐,探出上半身,看到西沉的太阳。


    昏黄的光线透过窗户照了进来,似乎将一切都笼罩上黯淡的薄纱,连于怀鹤注视着自己的眼眸都显得很温柔。


    归雪间迷茫地想,他们两个好像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


    修仙之人的寿命很长,其实浪费一两天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于怀鹤修行起来一直过于努力,风雨无阻,才会显得这件事意外又突兀。


    归雪间打算起床了。


    于怀鹤还是不太想让他起来,仿佛床是归雪间唯一能待的地方,自己的怀抱是归雪间唯一的归宿。


    归雪间觉得不能那样,他又没有那么脆弱。


    推开于怀鹤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归雪间直起身,从储物戒指中拿出干净的衣服。


    这次于怀鹤没有制止,只是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归雪间的动作。


    归雪间裸着身体,戒指都摘下来了,浑身上下,唯独耳垂上一抹翠绿的天青垂水,将皮肤衬得很白。


    他慢吞吞地穿衣服,低头无意间瞥见自己肋骨那里全是痕迹。


    星星点点,蔓延开来,连成一片。


    归雪间一怔,慢半拍意识到什么,咬了下唇,朝于怀鹤望去。


    ……是这个人做的,他自己又碰不到。


    于怀鹤察觉到他的眼神,抬手握住归雪间的腰,手指顺着他身体的曲线往上滑。


    指尖是冷的,归雪间持续瑟缩,很轻地喘息着。


    于怀鹤是个不会推卸责任的人,也会说:“归雪间,是你太白了。”


    闻言,归雪间蹙起眉,瞪着于怀鹤。


    这是看得到的地方,还有看不到的地方……


    “上过药了,”于怀鹤半垂着眼,语气中没什么愧疚的意思,“又不疼。”


    归雪间:“……”


    罪魁祸首表现得太过坦白,让人无法追究下去。


    于怀鹤笑了笑,起身向归雪间靠了过去,他偏过头,脖颈很是修长,青筋微微凸起。


    归雪间辨认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上面有几个已经愈合,隐约留下痕迹的牙印。


    他问:“这是什么……”


    又突然反应过来,这样的


    位置,于怀鹤自己又咬不到,好像只有自己……


    于怀鹤的修为很高,伤口愈合得很快,由此可知,昨晚咬的有点深。


    想到这里,归雪间的脸色发热,嗓音有点抖,带着点鼻音含混地问:“我咬的?”


    昨天夜里,归雪间的精神和身体都濒临崩溃——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


    在于怀鹤面前,归雪间是个不太能忍耐的人,无论是疼痛还是欢愉。在昨天晚上,两种感觉都太过强烈。


    他不能动弹,怕于怀鹤的伤势雪上加霜,不由自主地用了别的方式发泄。


    ……原来自己也会咬伤别人。


    归雪间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比起龙傲天,他有点愧疚,衣服还没穿好就贴了上去,啄吻了几下于怀鹤脖颈间早已愈合的伤痕,以作道歉。


    *


    骤然起床,归雪间还不太适应软绵绵的双腿,身残志坚地和于怀鹤一起出了门。


    辞别晚宴已经开始了。严壁经是个小辈,面子不是很大,但到底是百川城的少主,游疏狂不在,有几个重要人物也要来作陪。据他自己说,出家后不会再继承百川城,外人不知道,还能用来忽悠一下。


    上午见面的时候,严壁经将不碌宫大致的巡逻方式、地点、路线告知了于怀鹤。


    游疏狂所在的宫殿防守严密,轻易不能靠近,严壁经也没有理由,只能旁敲侧击的推测。


    这也够了。


    归雪间可以用整座宫殿的花草树木探路,于怀鹤的修为很高,对灵力的感知极为敏锐,两人在不碌宫中穿梭,不至于如若无人之境,也较为轻松。


    趁着巡逻的间隙,两人来到了正殿外的大门。


    外面的巡逻很多,院子里的侍卫却没几个,紧闭的殿门内更是空无一人。


    据严壁经打听到的消息,游疏狂公开露面时的排场很大,平常却喜好安静,身边很少要人侍候。


    对此归雪间有两条猜测。


    一是游疏狂的性情狂妄,不觉得有谁能偷偷进入自己所在的宫殿。再来是暗中谋划之事太过惊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游疏狂并不相信一无所知的侍卫,索性不让人进入。


    侍卫穿过走廊,绕到宫殿的另一侧时,于怀鹤抱着归雪间落地。


    从游疏狂尸体上翻出的玉牌起了作用,在又一波侍卫通过走廊拐角时,于怀鹤拽着归雪间的手,往里一退,两人的身形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门


    又重新合上了。


    两人畅通无阻地来到游疏狂的书房,书架上摆放着的大多是庸城历年来的种种俗务,包括每一个在庸城渡劫修士的资料,十分详尽。乍一看是认真负责,但知道洞庭居士的遭遇后就明白是别有用心了。


    这些没什么用,于怀鹤继续翻找。


    半晌,他摸到一个地方,直起身,看向归雪间:“布置了阵法。”


    代表里面是重要的东西。


    归雪间低下身,腰有点酸,被于怀鹤扶住了。


    试探了一小会儿后,归雪间辨认出这个阵法的雏形。


    这是个防止外人打开的阵法,步骤稍有不对,里面放着的东西会直接被毁尸灭迹。


    这阵法很常用,变化多端,归雪间不想猜到底是那种,深吸一口气,决定暴力拆除。


    打开后,里面放着很多封信。


    游疏狂与几个宗门家族,以及身处人间的魔修都有联系,其中还有白家。令人失望的事,里面没有和紫犀来往的信件。


    两人简单地翻阅了一遍。内容和他们想的差不多,都与寻找人手,修建新城,引流地下湖,建造阵法有关。魔族入侵的事由游疏狂发起,魔修能在人间隐匿踪迹,游疏狂也功不可没。


    最后,归雪间拆开游疏狂和白家燕鱼之间的信。


    他不太想给于怀鹤看,怕里面写了见不得人的东西,但又找不出合理的理由,只好乖乖在于怀鹤面前展开。


    原来,归雪间和于怀鹤一同私奔后,白家立刻就向游疏狂求助了。白家的意思是,万一白十七尝试修仙,有了修为,计划就彻底失败了。


    归雪间若有所思。难怪出逃后,最开始白家还尝试把他带回去,日子久了,就不抱幻想,只想杀了他,毁掉尸体,不被外界发现不对了。


    他想,第一魔尊需要的是一个彻底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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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容器,一旦归雪间的身体有了属于自己的印迹,就不再完美,不能再用了。


    归雪间甚至还能置身事外地评价一句,条件未免也太严格了。


    游疏狂收到信后却并不紧张,说这么点小事,无须在意。


    所以逃命的一路上,只有白家的少许追兵,游疏狂压根没有动作。


    为什么?


    归雪间很疑惑。照理来说,自己的作用很重要,是最适宜的容器,前世第一魔尊也是通过自己来到人间,游疏狂与魔族勾结,希望第一魔尊降临于世,也应该伸出援手,帮助白家才对。


    转念一想,游疏狂不是魔族,更不可能是第一魔尊的狂热崇拜者,他有自己的目的,或许与魔族的利益相冲突,第一魔尊的容器是其中一个矛盾点。


    归雪间捏着信,自顾自想了半天,一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于怀鹤没再看信,而是看着自己。


    他没有说话,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好像在探索着什么。


    归雪间有一瞬的怔愣。


    白家和游疏狂之间的信,比过往任何一次都要明确直接地指出了自己的身份。


    归雪间是不应该存在的灵魂,他的肉体白十七是很重要的容器。


    对归雪间而言,不是那些秘密不能被于怀鹤知道,他什么都可以告知于怀鹤,什么都可以交付于怀鹤,但有时候不知该怎么开口。


    那些幻梦一般天方夜谭的过去,被痛苦、无趣、折磨充斥的,没有和于怀鹤私奔的人生,归雪间体会过一次了。


    时至如今,归雪间终于能对前世做出更加客观的评价,不是较为不幸,而是非常不幸的人生。


    一小会儿后,于怀鹤移开了视线,他没有追问这些过去的、归雪间不愿意提起的事,只是将信收了起来:“这些证据要交给书院。


    至于哪些交,哪些不交,于怀鹤有自己的判断。


    归雪间眨了下眼,“哦了一声,很突然地蹭了蹭于怀鹤的脸,像是寻求某种安慰。


    将书架检查完毕后,剩下的只有游疏狂平日里用的桌子了。


    于怀鹤翻了一遍桌面,没有什么发现。又打开左边的抽屉,里面放了一本**的册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实际附着了一个强大的禁制。


    于怀鹤曾在仙人飞升的洞府中见过,对归雪间解释了两句。


    这个禁制看似普通,实则威力巨大,渡劫巅峰,即将飞升的仙人才有能力布置。它不可被触碰,无论多么小心,使用什么法器,都会发出巨大的警报,同时延伸出牢笼,将闯入者关押其中。


    打开的方式只有一个,非常简单粗暴,就是用禁制主人的血。


    游疏狂十分自信,觉得这样的禁制无人能破。


    归雪间听完后小声嘀咕:“游疏狂的尸体还挺有用的。


    于怀鹤从储物戒指中拽出半具尸体,抬起游疏狂的手臂,随手将桌上的笔架捏成尖刺的形状。


    然后,把一截僵硬的手指放了上去,捅了个对穿。


    老实说,这样的场景是有点吓人的。


    随着鲜血滴落纸面,禁制随之消解,于怀鹤将册子拿了出来,确定没有危险后递给归雪间。


    归雪间随意翻开一页。


    原来是日录。怪不得藏得比信件还深,不能被任何人看到。


    作者有话说:


    猫的心虚,猫的补偿,猫的贴贴,怎么不是好猫呢!


    日录即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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