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崽让开一条道,元香近前,果然地上散落着几十片金箔和金叶子。
春顺捡起一片,来回察看,除了新,并没有其他异样。
元香问春顺:“闯进来的人怎么被发现的?一共有几人?”
春顺:“是影子姐发现的,当时只有她和小面,怕有危险,影子姐只能装睡。影子姐没看到对方的脸,声音也听不真切,只知道对方有两个人。”
元香不觉得有人会给她送钱,只可能是匪贼发现自己行踪被发现了,急着逃跑时,不小心将金叶子洒了。
直到第二天,元香收到了百姓送的好多粮食肉蛋,其中两只鸡点名要送给她的。说是感激香军为百姓出头。
元香来找何其多的路上,没少碰到遇难百姓,但凡碰到了,她总要伸把手。
大家伙儿看到这么多的好东西,别提多高兴,多振奋了。光头崽们恨不得眼下就出发,去回报百姓们。
元香若有所思。
春顺不似大家脸上洋溢着笑容,神情凝重走到元香跟前:“百姓们怎么会知道咱们在这里?就算知道,他们又哪来的这么多东西?将军,这事恐怕不简单,东西咱们不能留。”
元香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没多犹豫说:“又没毒,白送的干嘛不要。”
春顺:“拿人手短,万一是对方的诡计。”
元香狐疑看春顺:“顺子,看不出来啊?”
春顺知道她什么意思,脸烧得慌。一本正经说:“我……我改了。”
元香:“那就再改回来。”
春顺震惊看她。
元香:“对方真有目的,咱们不答应,又能拿咱们怎么办?大不了吐给他们呗。”
春顺更震惊了,接着一脸的恍然大悟。
他从前是个匪贼,虽没干什么坏事,但他毕竟加入了,跟了将军后,他就想弥补从前的过错。干什么都严以律己,不让自己出一点差错。
就在刚才,将军的话,让他幡然醒悟。
对啊,他怎么能忘了。不论何时何地,他们都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将军英明!”
春顺出去时,袁虎又跑进来。
“将军,这条毯子是个猎户送来的,指明要送你。说是天气凉了,给将军当垫褥不错。”
元香瞧着毫无拼接痕迹的一床雪白狐皮,更确定,只可能是那家伙给她送的。
掌柜娘子将一大碗羊肉汤搁元香眼前:“快,羊肉得趁热。”
哪来的羊肉,那一定也是那家伙送来的。
他不会知道她让小面吃不饱吧?
掌柜娘子:“外头来了两个奶娘,说是想找个活干。我瞧着给小面当奶娘不错,你说呢?”
也不知道是吃得不够好,还是太累,元香自打生了小面,就没满足过那小子的口腹之欲。
没办法,掌柜娘子偶尔是用米糊糊糊弄过去的。
奶娘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元香知道肯定也是那家伙。
既然送来了,再好不过:“留下吧。”
捉拿瓦岗寨主的计谋又一次失败。
旺子和葛苏狼狈跑回来禀报。
旺子:“瓦岗匪贼太他娘狠了,比当初的蓝眉军更可恶!竟敢欺骗老子!”
旺子没能从何其多那得知瓦岗寨主下落,就想捉几个瓦岗匪贼问问。结果谁知,那些匪贼假装害怕投降,故意告知了错误消息,不论旺子他们怎么威胁,瓦岗匪贼宁死不屈。
旺子一怒之下将人砍了,而他和葛苏自然也落入了瓦岗匪贼的圈套。
葛苏:“咱们差点没能回来。还是多亏了何统领援手。”
旺子:“奇怪,何其多是怎么知道那是咱们的?”
葛苏也觉神奇。
但两人心知眼下不是讨论这种无关紧要的时候,葛苏又说:“瓦岗寨上下都是疯子,瓦岗寨主这回直接抓了许多百姓要挟何其多。”
元香嫌葛苏话慢,追问:“何其多从了吗?”
葛苏:“没从。”
一下,营帐内的所有人都脸色凝结起来。
葛苏继续说下去:“瓦岗寨见没用,当着何其多的面将所有百姓斩杀了。并学着骄皇陛下的样,将百姓的头颅挂在了城墙头上。围观百姓私下都在骂何其多。”
谁不知道何其多听命于陛下。过不多久,想必街头人人都会骂陛下。
“小袁小林随我出去一趟。”
元香当下起身,大步往营帐外去。
元香知道陛下在附近,何其多就算再大胆,也不会当着陛下的面胡作非为,那也就是说,此次何其多所为是陛下下令。
袁虎紧随其后,问:“将军,咱们真的不用多带些人吗?”就三人,他怕有去无回。
将军偷偷离宫出走,还是个刺杀陛下未遂的刺客,骄皇那样的暴君,还不得恨死她。
“不必。”元香也不说其他话,一路往放马处去。
小袁小林互瞧一眼,胆战心惊跟上。
等三人进了何其多的营帐,小袁小林瞧着周围全副武装的剿匪兵,总感觉他们仨今日插翅难逃,命丧于此了。
等见到传说中的暴君,两人倒吸凉气,而后腿打抖。
瞧着岁月静好的,人模狗样的暴君,才更可怕好吧?!
元香开门见山,不给莫骄一点说煽情话的机会:“陛下不可再胡闹下去,没抓住瓦岗寨主,再想其他办法。但民心难再。”
小袁小林又震惊不已,将军这话也太不把暴君当外人了吧?
暴君肯定气死了。自古君王谁受得了被这么教训啊。
莫骄见到香儿时,起初是喜悦,等看到香儿的脸,他又惶恐伤痛。听完香儿的话,他内心又有了激动喜悦,只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朕不能答应。”五个字轻轻柔柔,清晰可闻。
元香肃着脸:“为何不能?”
小袁小林在背后急得扯她衣袖。这怎么还凶上暴君了!
这回完了,完了。
莫骄眼神在她身上流连:“香儿可知瓦岗寨主是何人?”
元香早好奇了:“是谁?”
“高腾。”
元香惊讶,没空问更多的,只又说:“不管高腾还是别人,陛下都不能再继续冒进。否则得不偿失。”
“香儿是在乎朕的对吗?”
元香暴躁:“眼下是说这些有的没的时候吗?我只问陛下,能不能先放下追捕瓦岗寨主?眼下他混在百姓堆里,你们动手,等同于对百姓下手。”
莫骄吸了下鼻子,慢条斯理解释:“高腾当年能从朕的手里逃出,显见在朝中有帮手。如今又过了数年,他背后的势力必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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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觑。朕今日退了,就是在告诉巴不得朕下位的那些狗祟,朕败给了高腾。到时,和朕作对之人就会变多,朕要将他们的希望踩碎,那便不能让高腾逃脱。”
“我说……”
元香的话被莫骄打断:“今日不论香儿要作何,哪怕是要杀朕,除非朕死了,否则绝不妥协。”
元香快被他气死。捏着拳头大踏步往前,被玄旺和何其多一左一右挡住。
莫骄气道:“让开!”
两人置若罔闻,虎视眈眈瞧着元香。
元香知道她一个人,不一定打得过眼前这两个,就算打得过,她又能怎么样呢?
“老子跟你没完!”元香落下这一句,风风火火转头离开。
小袁小林紧跟其后。心里好慌张,好怕暴君突然喊人拦住他们。
直到走出剿匪军大帐老远,小袁小林都不敢置信。他们竟然安然无恙出来了?!
暴君这么好说话的吗?
剿匪军营帐内。
莫骄愣愣站着,半晌才冲出营帐,左右四顾。可惜人早不见了。
“陛下!”
高三全生怕陛下要追出去,在一旁焦急。
好在陛下并没有。
“朕有今日,高腾功不可没。你说朕怎能不杀他。朕要将他千刀万剐。”
苦连站在陛下身后侧:“奴才明白陛下。娘娘也会懂的。”
莫骄彷徨无措问:“她真懂吗?”
“自然。”苦连道,“娘娘今日之所以过来,也是为了陛下呀。娘娘怕陛下失去民心。等事情妥了,陛下再挽回民心,娘娘也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莫骄摇头:“你也骗朕。”
苦连跪倒:“奴才没有骗陛下。”
一旁的高三全陪着跪倒在苦连身边。心想,陛下这个“也”说的谁呢?
莫骄眼眶瞬间红了:“你撒谎!她不会回来的。她是元隆之女,她怎可能看中朕这样的人?在她心里,朕又哪比得上这大越百姓?”
苦连心知这时候说再多也无用,只将头埋得低微,等陛下气完。
“不过,无碍,朕总有法子让她回到朕的身边。”
...
瓦岗寨比蓝眉军更狠,更歹毒。知道下场不会好,索性豁出去。
当初的赵成康虽有智谋,却不够心狠,也从没教过底下人该怎样不留余地。
而高腾不同。
高腾教会了整个瓦岗寨该怎样心狠手辣。以至于这些年瓦岗寨比一般匪贼更残忍,更不是人。
最关键的是,高腾有帮手!高腾在朝中多年,朋党或是遭他威胁利用之人必然不在少数。
对付起来自然难上加难。
何其多几次没能抓住他,元香都不用想,她有自知之明。
可那要怎么办呢?
元香这两日别提多愁了。
她要是只带着小面,她才不管呢。但眼下,她可是香军的将军,大家伙儿叫她一声将军,总不能让人白叫吧?
为了这一声将军,元香算是将自己的看家本领都展现了出来,什么刀枪剑戟,领兵作战,她只要会的,都教。
这是不忙的时候,忙起来时,自然要有忙的事做。
元香虽第一次当将军,但她跟在元隆身边也算耳濡目染。当将军的要为百姓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