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悠悠。
吹着干爽秋风,赏着无边美景。
元香将背小面的背篓从背上挪到身前,将小面的包被垫高一点,好让他看到背篓外头的风景。
黑眼珠子东瞧瞧,西望望,好像在寻思着什么。元香怕他无聊,顺手抓了片枯叶,让他拿在手上把玩。
“咱们先去找何其多,说服何其多后,咱们再去找爹,好不好呀小面?”
小面“嘤嘤”了两声。
“你说好呀?那咱们继续前进。”
破空声传来,元香迅速扯转马头,一支短箭堪堪从她臂弯下飞过。
元香惊魂未定,低头去瞧小面,只见小面还瞪着大眼睛瞧着自己,没伤到也没吓到,她心才落下。
又立时抬眼张望箭射来的方向。
密密麻麻的队伍,从远及近。无缘无故见人就射,不是强盗就是匪贼。
元香心中恼火,要换了往常,她只身一人,早冲过去了。但眼下,多了小面。
元香没多想,调转马头,搂紧背篓,飞奔而去。
进了城门,边赶马往前,边冲路边大喊:“匪贼过来了,大家躲起来!”
百姓们,谈贼色变。尤其近来,匪贼更是层出不穷。
元香一路过去,一路都是奔逃哭嚷的人。
掌柜夫妇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元香,元香让他们赶紧关门。
听说匪贼马上进城,正用饭的顾客拔腿就跑。
掌柜也不计较他们还没付钱,利落将门关上。
元香将背篓交给掌柜娘子,环顾四下,挑了掌柜算账的案台。
将案台抵到门前,又在案台上放了好几张桌子。
掌柜不懂这样有什么用,看她这样做,也跟着搬桌子。
元香将掌柜四脚朝天摆放的方桌竖起来,用桌面抵着门框。
“他们有箭。”
掌柜脸惨白,又立时点头表示明白。
所有窗框门框都被堵了,客栈内瞬间漆黑一片。
三大一小退到后院,元香见后院只有两间屋子加一个茅房,她率先冲去茅房,马上又冲出来。
“算了,真来了,匪贼也不可能放过茅房。”
躲在后院对方杂物的屋内,三人时刻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谁也没说话,以至于外头街上的动静清清楚楚传进他们耳里。
但好在一直没听到匪贼的动静。
小面“嘤嘤”了两声,又“呜啊”一声哭嚎起来。将三人吓一跳。
掌柜娘子赶忙将小面从背篓里抱出来哄,注意到背篓,惊奇问元香:“你和贼交过手了?”
“他们放了箭。”
掌柜娘子赶紧翻开包被,检查小面,没见受伤,放下心来。
元香笨拙的将小面往胸口塞,在掌柜娘子的帮助下,终于伺候好了这娃。
“这也太危险了,就差一点。”掌柜娘子给元香看背篓上的破窟窿,心有余悸说。
“有些话,我不该问的。但你救我们夫妇两回,姐不当你外人。你来徐州究竟做什么?还有小面的爹呢?”
他们不问,元香自然没必要说,但他们问了,元香也不瞒。只是没说她从宫里出来。
“我找何其多,想和何其多商量换个剿匪方法。等说服何其多,我和小面再去找他爹。”
掌柜忍不住问:“不知女侠是何人?”
元香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香妃,但她以当元将军的闺女为荣。于是不带犹豫的说:“我叫元香。我爹是元隆。”
果然,夫妇俩一听,嘴巴就没合拢过,眼神充满惊喜意外敬畏。
掌柜满眼泪花,抹了把眼睛,又哭又笑说:“原来是元将军的千金,难怪,难怪……”
之后,元香发现掌柜夫妇俩对她更热情了。掌柜还来回打量着破背篓,出主意:“等匪贼离开后,我去铁匠铺,给小面打个铁的背篓。”
元香眼睛一亮。好主意啊。
掌柜娘子:“可铁的不透气,黑乎乎的,这小孩呆着得多难受。”
掌柜:“不怕,可以在头顶和底下留空隙,在铁背篓里铺上三层棉花毯子,又舒坦又牢固。保准戳不破。”
“救命啊……”
忽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传来,接着是近在咫尺的撞门声。
掌柜夫妇吓得抱成一团,元香将小面塞给掌柜娘子,她则挡在最前,蓄势待发。
门口的响动持续了半晌,消失了。
“他们撞不开,放弃了?”掌柜夫妇高兴地抱头痛哭。
只是周围的惨叫声却不间断传来,又有清晰可闻的刀俎进肉的闷响,不用看,也知外面的情况有多惨烈。
“躲好了。”元香落下一句,头也不回往前院冲。
“女侠!”掌柜的要去拦,追到门口发现人已经消失在前院,只好作罢。
大街上所有的门窗紧闭,到处是倒下的人,活着的则拼命奔逃,有些心知跑不掉,边哭喊着救命边拍打沿街大门。
只是匪贼都到眼前了,谁敢开门。
已经跑开的匪贼听到动静又返回,拍门的老人和小姑娘眼看着匪贼拎着带血的长刀靠近,两个小姑娘更加用力拍门。
两个老人心知死路一条,索性坐倒在地上闭上眼等死。
就在匪贼伸手要抓小姑娘后衣领时,眼前的门忽然打开了,两个小姑娘瞬间消失在门内。
几个匪贼看着自己抓空的手,不敢置信。抬头恶狠狠盯着眼前客栈的门。
门没关,门内漆黑一片,匪贼还算警惕,并没立时入内。
老人见匪贼没注意他们,脚步慢慢往后退。老夫妇俩相携着要转头快跑,匪贼的刀就冲两人的后背而来。
清脆的刀刃相击声,那把飞出的大刀悬在半空,又转瞬,返回插进了掷刀匪贼胸口。
匪贼们还没反应过来同伴怎么死的,就被鞭子抽了。
那铁鞭挨到人身上,不是削肉就是断骨。见所有同伴都躺倒地上,唯一站着的别提多惶恐。
“你……你什么人?你……想干什么?”再坚持不住,掉头撒腿就跑。
元香早料到他会这样,手里鞭子灵活飞出,圈着匪贼的脖颈,匪贼就滚到了她面前。
元香左右瞧瞧,确定不见其他匪贼后迅速将门阖上。
被元香救进屋的不止老夫妇和小姑娘四人,还有一条街上好些人。
元香救回来两个,出去,又救回来两个,再出去。
被救出的整整有三十余人之多。所有人要给元香磕头,元香让他们别客气,他们说什么要给她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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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
元香不管了,转头审唯一活着的匪贼。
被这么多人恶狠狠盯着,匪贼吓得屁滚尿流,当然元香问什么,他答什么。
元香得知他们是瓦岗寨的,不解:“你们不是离开徐州了,干嘛又回来?”
匪贼:“上头说要我们从后包抄何其多,徐州主城是空城,从这条路走,不容易被发现。”
元香:“包抄就包抄,干嘛要滥杀无辜百姓?”
匪贼感觉眼前这些人马上要来啃他的肉,他垂着头,闭着眼,不说。元香鞭子套上他的脖颈:“说。”
匪贼瞪着惊恐的眼连连点头:“我说我说。不杀了他们,动静太大,肯定会被发现。上头没给我们拨银两,我们也想一路上抢点钱财。”
一个中年妇人抱着人事不省的小女娃,咬着满口带血的牙说:“你们何止是抢钱财!我都给了你们,你们竟还不放过我女儿!你们就是畜生!”
“杀了他!”
“对,杀了他!”
“杀了他太便宜他了,还是将他扔茅厕吧。”元香说干就干,拎着匪贼后衣领将他往茅厕拖,还将茅厕的门给堵了。
元香倒不是发善心,是她一直以来守的规矩——不杀投降者。
那匪贼愿意出卖同伙,是她答应饶人家一命在先,出尔反尔非好汉做派。
既然女侠都说了,大家自然没有怨言。
掌柜夫妇还免费给大家做了饭。光这一顿饭,用去了客栈一半粮食。
给大家吃的都是素面馒头,只有元香的不同。掌柜娘子偷偷给元香拿了一只大鸡腿。
元香有些不好意思。主要以往跟着元将军,她都是那个被牺牲的,突然被优待,她心中有愧。
掌柜娘子说:“你吃了鸡腿,小面才能吃饱。”
一语惊醒梦中人。元香赶紧藏起来将鸡腿啃了。
大家吃饱喝足,一直到半夜,谁也不敢睡。眼下,也没分男女,所有人在地上铺了草席,躺在后院的空地上。
要是匪贼闯进来,他们人多,也好多撑一会儿。
掌柜夫妇和元香住在后院屋里,屋里小,挤不下这么多人。
元香则是要给小面喂饭。她倒不介意让大家看她给小面喂饭,但外头有风,小面一个才出生几天的小娃娃,哪能吹风。
外头时不时还能传来尖叫声和哭嚎声,不一会儿又是马蹄路过的声响。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煎熬。
其中一个男人开口:“白日她杀了那么多匪贼,要让匪贼同伙知道杀匪贼的人在咱们这里,咱们哪还有活路?”
这话一出,抱着小女娃的沧桑妇人说:“没错,她既然是女侠,怎么能躲起来,应该守在客栈门口才对。”
最先被元香救了的小姑娘:“是啊,咱们又打不过那些匪贼……”
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
不多会儿,有人来敲元香的门。
掌柜娘子早听到大家的讨论声,快被气炸,她挡在元香面前:“这位客人……,不对,你也没付钱,不算我家的客人。我说你没看到女侠抱着孩子吗?”
男人自知身后都是支持他的人,梗着脖子说:“我们这么多人,也有女人,可以帮忙照顾。女侠既然是女侠,就该做女侠该做的事。”